南梁旧事+番外——天王璃
天王璃  发于:2012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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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前方来报,武明长公主进言,上请陛下派兵攻打西魏。”

男人沉吟一会儿,抬头问道:“陛下怎么说?”

“陛下……。允了。”

允了?男人好看的眉皱得更深,这样的大事,陛下为何不考虑久时再允?

正不解时,帐外又响起一道尖锐的喊声。

“圣旨到!”

男人起身,看着帐外的人进来,看到案几前,将衣袍下摆一撩,单腿跪在地上。

公公的公鸭嗓先是轻咳一声,展开手中明黄色的绸缎,高声念道:“奉天呈运,皇帝召曰。西魏屡次

对我大梁进犯。朕深感气愤。故特派京畿九门一品将军郎延魏出兵攻打西魏,钦此!”卷好圣旨,公

公笑着看跪着的男人,“郎将军,接旨吧。”

伸手接过明黄色的圣旨:“臣,领旨。”

公公笑道:“郎将军,皇上说了,将军神兵奇将,一定能凯旋而归。到时,陛下会为将军您大办庆功

宴。希望将军不要辜负陛下的期盼啊!”

“景玄明白,公公请放心,景玄一定不负皇上厚爱。”郎延魏语气平淡地回着。庆功宴?若他没有大

胜而归,他这个一品将军也就当不成了吧。“公公不辞辛苦而来,在本将帐中歇息一下吧!”

公公摆了摆手,推辞着:“不了,谢将军好意,咱家还要回宫复命。”

“来人,送公公返回马上。”郎延魏吩咐着身旁的士兵。

看着他们出了门,郎延魏将手中的圣旨放在案几上。侍立一旁的士兵上前问道:“将军,出兵吗?”

“皇上已下旨,出!”郎延魏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士兵退了下去。坐回案几旁,从卷轴中抽出一张画

来,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画中人儿,黝黑的眸中闪出一抹温柔。

画上的人儿栩栩如生,白衣胜雪,黑发飘散,衬着肌肤白皙如玉器。完美的不象凡人的五官,美似仙

,媚似妖,矛盾却又奇异地相融。

手指抚上画卷,划过画中的人儿,仿佛要将无限的深情传入画中。

西魏 都城

“四皇子,陛下正在御书房与太子相商国事,您不能进去!”战战兢兢的太监对正要闯入御书房的四

皇子劝道。

四皇子眉一挑,冷睨一眼:“让开!”

“四皇子!这……这奴才不能让开啊!”听说这位四皇子脾气最坏,稍不如他意,当奴才的人可就惨

了,但是……惹的皇上龙颜大怒后果更惨。这年头,当奴才也不好当啊!

“本皇子再说一遍,让开!”

“四……四皇子……”呜呜呜呜,他也很想让开啊!可是他不想被皇帝砍头啊!

“滚开!”四皇子火一上来,一脚踹开发抖的太监。

可怜的太监叫唤一声,在地上滚了两下,什么声也不敢再出,揉着撞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狗奴才。”四皇子冷哼一声。

“外面何事如此嘈杂。”沉稳的声音由御书房内传了出来,有种威严的气势。

太监赶紧上前通报:“回……回皇上,四皇子要面圣,可奴才说了,皇上在与太子议事,可……”

不等他说完,威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让他进来。”

“是,陛下。四皇子,请。”

四皇子冷着一张脸迈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沉香木的香味缭绕一室,书桌前坐着一人,身着皇袍,头戴皇冠,冠上明珠奇珍异饰数百颗

,显的佩带的人高贵过人。这正是西魏帝,双目中全是逼人的精明锐利,梳成发髻的发中夹杂着大片

大片的白发,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却不显老。

站在西魏帝面前的是一位男子,一身的赤黄色蟠龙长袍,相貌端正,一条同色绢侉,足踩软锦靴,束

着冠,这便是西魏太子。

“四皇儿,你擅闯朕的御书房,该当何罪?若不说出个合理的解释,,朕是会治你的罪。”西魏帝淡

淡道。

四皇子连忙下跪,道:“儿臣知罪,儿臣得知父皇要对科举改制,儿臣认为不妥。”

西魏帝想了想:“此事先放一边,你没有看见朕在和太子讨论战事吗?”

“战事?”四皇子听到了重点,看了太子一眼,忙问,“是和大梁吗?若父皇同意,儿臣可以领兵上

阵。”

“四皇弟,你还是安心地呆在自己府中,和大梁的对战一向是由我负责。”原本静立一旁的太子缓缓

开口,他很明白自己这位四皇弟好胜地性子。

“太子说的是,四皇儿若对科举改制有兴趣,朕可特许你与丞相共同改制,领兵打战这事你便不用参

与了,好了。若没有别的事,你便回去吧。”

“可是……”

“四皇儿。”西魏帝锐利的双目看向四子。“朕再说一遍,退下。”

四皇子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忿忿地瞪了眼微笑的太子,退了出去。

想和我争,还早着呢。太子微笑地看着四弟离去。

“太子,”瞟向太子,西魏帝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朕让你暂用兵符是不希望你们兄弟之间相互争

斗。朕念你识大体,话不会说太多。你自己心中有数即可。朕的年纪虽大了,可脑筋不糊涂,别以为

什么事都可以瞒过朕。”

西魏帝话中有话,意寓深远,太子听见猛得发了一身冷汗。原来父皇早就知道自己暗中排挤几位皇弟

见他额头冒出冷汗,西魏帝将话题转开了:“朕的离儿呢?派人寻到了没有?”

太子赶紧回话:“七皇弟的下落儿臣还在追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儿臣就可以找到七皇弟了。”

“哼,”西魏帝冷哼一声,面容明显不悦,“朕的离儿可是你的七皇弟啊!是皇家的血脉。连找个人

也费那么多的时间,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的找?”

太子大气也不敢出,乖乖地任西魏帝骂着。

七皇弟,你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回来!太子暗道。

那个各方面都强过所有兄弟的孩子,他们的父亲最喜爱的孩子。也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很气愤的由御书房出来,四皇子拓拔真越心情很不好,沿路而来的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地躲开,生怕

成为四皇子的炮灰。

“怎么了?真越,父皇又骂你了?”

笑声传来,拓拔真越抬头,果然看见一双脚在头顶晃啊晃,顺着一直晃的脚看上去,是一位和拓拔真

越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满脸的笑。

“父皇不让我领兵上阵,只肯让我和丞相去改制科举问题。可恶的太子勾益,总是挡在我面前!”拓

拔真越抱怨着,靠在树干上。

树上的人轻笑着,“至少父皇肯让你去改制,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现在还要靠勾益去找人呢。”

很敏感地话题使拓拔真越抬起了头:“你指的是几年前失踪的七皇弟?父皇还在找他啊!”静了一会

儿,又自语道,“不过,父皇最宠的就是他,找他也是正常的。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的?”

眼神很狐疑地看向同胞弟弟,他不会又去御书房干偷听这类让人不齿的事了吧?依他的个性,实在是

有可能。

满眼地笑意回看双生哥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只不过是很无聊地躺在房梁上小眯了一下

眼,要知道光听政事也是很闷的。

“父皇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啊。”依旧是笑眯眯的。

“……”有这样的弟弟也很悲哀啊。

“啊,对了,刚才我听到父皇和勾益说要攻打大梁,我放在大梁的眼线也说他们皇帝要出兵攻打我们

,真有意思,对不对?”很得意地宣扬自己刚才得来的消息,“还是郎延魏带兵。”

“那个大梁京畿九门的一品将军?”拓拔真越问道,即而又道,“你给我下来,真崇,这样子我好累

。”得一直仰着头说话。

“唉,真是任性。”拌着叹气,拓拔真崇动作很飘逸地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拓拔真越面前。

到底是谁任性啊。拓拔真越无语中。

凑进那张和自己相同俊美的脸,拓拔真崇眼带笑意问道:“生气啦?别生气了啦,你难道不知道看着

一张和我一模一样英俊到没天理的脸变成这样,我会很心疼的!”

自恋。拓拔真越白了弟弟一眼。

挥开弟弟放在自己脸上揩油的手,拓拔真越二话不说向前走去。再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搞不好会变

的不正常的人是他。

仗着腿长,三两步就追上哥哥,边笑边用嗲的让人抖落一身鸡母皮的声音喊着面前的人:“小越越,

等等人家啦!别走的那么快啊!”

“去死吧。”脚步更快了。

“别那么狠心嘛,小越越~~~~”

“……”

“小越越~~~~”

莫大的花园,只看见一前一后两位很快地速度向前走着……

第九章:误入青楼

——悔不该……生于帝王家……

重重的叹息,夹杂着铃铛摄魂般的响声,痛彻心扉的感觉卷袭全身。

——……无尘,你非死不可……你的存在只会是一种阻碍!

阻碍?

轻灵的笑声,夺人心魂的笑靥。

人常说:生于帝王家,就没有无辜;生于帝王家,就没有选择;生于帝王家,就没有幸福。

权势,权利,权位……

争夺,陷害,阴谋……

噩梦一般的循环。

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到尽头。

或许谁也不知道。

——你是杀不死我的 ……

伴随着铃声传入耳中的是天籁般催命的笑声,仿佛从遥远的地狱传上来般,用最美的模样诱惑着众生

颠倒,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在地狱的深处有着令人毛骨悚然地鬼哭狼嚎,令人闻之丧胆。

别再笑了……别再……发出那样的笑声了……

“住口!”

从循环不停的噩梦中惊醒,男人的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抚上隐隐作痛的额头,脸上一片阴霾。

“别再缠着我了,你早该死了!”

低喃的同时,记忆深处是那个孩子绝美的笑靥,即使浑身染着鲜红也那样美的惊心动魄。

修罗……地狱来的修罗啊,别再回到这人世了!

江南

销金窟

取意“销金如水”的大梁销金窟是江南有名的名楼之首,是所以到过此地的人心中最无法忘怀的记忆

,因为,江南销金窟里有着无双的歌舞和绝色的男女。

玉喉能歌,红袖善舞,软语解颐,温香宜趣,直令见者销魂,此生只愿沉醉与酒间丛……真正的的销

金窟夺魂处,所谓的乐比神仙也不过如此。

而这里,也是整个大梁有名的青楼。

众所周知,销金窟聚集了所以最美的男女,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便要得到当家花魁也非难事。但没有

万贯家财,连门也别想进。耽于美色而倾家荡产的人,在这早已是司空见惯。

销金窟的老板是个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依靠的背景势力,人们所知道

的只是他俊美的长相,以及他名唤——伽蓝。其他的一概不知。

墙亘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叮叮咚咚的琴音透过薄薄的雨帘,传入墙外行人耳内,好不悦耳。

“销金窟”,念着这三个字,掀开车帘看去,看起来华而不俗的建筑物。进进出出的人表示着其热闹

不已,侧耳倾听叮叮咚咚的琴音,蓝音轻轻笑着。

马车停在了销金窟门口。莫叔在外对内说道:“几位贵人,这里可是青楼啊,停在这里不好吧。”看

着那一个个漂亮的男女,连他这个老头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很有名吗?人这么多。”祁初夏歪着头,天真的问道,也顺道问出了蓝音心里的疑惑。

祁初夏是自愿跟着蓝音一行人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带在庄内很闷,附带品就是身旁那位心都快

飞进销金窟的祁文。

“当然很有名,这里可是所以男人的天堂和向往。”祁文赞叹道。然后又回头一脸迷恋地看着蓝音的

侧脸,“虽然所那里面的人都没有君五爷这么美,但也是国色天香了。”

你知道的还真是多。祁初夏白了自家色狼一眼,有点儿无奈。在心里自问带了一头野兽出来真的没有

问题吗?

这时琴音一变,乍闻琴音恍如天籁仙乐般,那声声入耳,丝丝入扣之音令听者不由陶醉其中,只是再

仔细听下去会发现,琴音虽美,却难掩一抹隐隐淡淡的沉郁。似乎是奏琴人不知不觉中将孤寂,落寞

的心情注入曲中。

“好美的琴音啊!”水摇轻叹着,这音色绝妙非凡,听之忘俗。

蓝音开始也静静地俯在窗口听着,看着雨水落在车顶再缓缓滴下,形成一道小小的水帘。语音仿佛通

了人意震撼了他的新,使他也不由自主地开口唱了出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

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淡淡的嗓音,透着冰质的感觉,却又有如玉般的清脆华丽,音调澄澈干净,仿佛就在耳畔说话一样,

一字一句不含模糊的成分。但在尾音处,却又微微上扬,犹如丁冬的玉珠,洒落一地般,引起人的无

限遐想。

这样的声音,让人想忘又无法忘记,特别且独一无二。

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静静地认真倾听,惟独怕漏了一句,就连夜夜笙歌的销金窟也停止了风月

无边的歌舞,一个个安静地听着这样动听的歌声。

所以当这歌声停止时,所以的人还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古人有云,绕梁三日终不绝矣。听了你的歌喉,我才信了呢。”

慵懒的声音传来,闻声看向削金窟门口。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在了门栏边,一头及腰的长发用缎带轻

轻系着,细长而上挑的凤眼带着说不出的媚。笑着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手指抚上额头的蓝田美玉。

“伽蓝。”蓝音还记得他。这个打扮地象花魁一样的男子,衣服和平常人穿的有所不同,还绣着朵朵

兰花,这样也算了,看着那对狐媚眼儿,还抹了眼影,不知是说他有品位,还是纯属变态爱好。

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光是这样想,伽蓝内心便有种莫名的兴奋,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耳际的发,娇笑

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君家五爷。”

随着伽蓝迈如大厅,一行人出色的相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他们之中的蓝音。自从那日

蒙面的纱巾给伽蓝弄破了,他也不愿再重新找一快蒙上,要是再来几个像伽蓝一样的人,他有一包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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