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冷冰冰的回答。
男人猛地抱住了秀美清丽的男子,不容他挣扎地紧拥着。
“王爷请自重。”
“青瑶,你对我实在是太残忍了。你怕伤了她的心,难道就不怕伤我的心吗?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这些年来我主动请命镇守边关。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君青瑶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他 ,道:“是王爷自愿的,怨的了青瑶吗?”
苦笑一声,摸上那狠心肠的人清隽的脸,“是,是我自愿的。你还是一样那么狠心,难怪无尘那么像
你了。”为什么,这么狠心的你,我却是一直忘不了……
“青瑶……”
低喃着,寻到那人的唇,无限温柔地吻去。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全集中在这样一个深深的吻
里。
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回报,偏偏就是停止不了啊…… ……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幕,拓拔真越张口结舌:“他……他们……他们……”
“你说他们?早就知道了。”趴在拓拔真越身上的蓝音不以为然的笑,“嗯,我们也不能落后。”
“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边解着身下人的衣带,一边悠闲的回答着。
眼见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少,危机感大增:“放手!别在脱了!”该死的,他看起来瘦弱,力气怎么这
么大啊!
“你好吵。”很不满的嘟了嘟嘴,用唇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舌头也趁机溜了进去。
拓拔真越只觉得一阵浓郁的酒香传来,差点麻痹了自己的舌尖。从小到大还没有接触过情事的他头晕
脑胀。
然后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摸上了衣裳大敞的胸膛。轻轻地四处滑动。
该死,他的力气怎么大的不像话啊!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一个男的给ooxx了吗?拓拔真越悲惨的想着。
“放开啊……”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良久又听见一道凄凉的叫声划破长夜……之后寂静无声……
“嗯……”头好痛。
“醒了?”
耳畔传来温柔的询问。
看了看身下的床铺,蓝音转头看向床边的九御苍徵:“我怎么会在这?”
“你喝多了,醉倒在御花园内。我看你一直没有回来,便让灏去寻你,就在那找到了你。幸好没有着
凉。”九御苍徵很耐心地解释着。
歪着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酒量不好下次就别喝那么多。”九御苍徵转身让灏端来一杯醒酒茶,“也幸好是灏找到了你,要是
晚了一步,也许无尘就给别人捡回去了。”
很无语的接过醒酒茶,一饮而下。捡?当他是弃猫还是弃狗啊?
仿佛知道蓝音在想些什么,九御苍徵微微笑道:“无尘长得这么美,难保不会有人心存歹念。”
“说到这个,我好像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经苍这么一说,脑海里好像浮现了什么景象,可是一时
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大事。
“发酒疯吗?”九御苍徵低笑。
想了想,摇头。“好像比这个还严重。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是件很重要的大事,回想起来在那一
世,祈月曾说过他的酒量很不好,标准的三杯倒。而且酒品不好,每次一喝醉总会干出些出人意表的
事。有一次喝醉还把教官暴打了一顿。自此之后,那位教官一看到他就绕道而走。
“算了,反正想不起来,不想了。”想太多了头会痛,还是趁着时间够,好好的睡上一觉。
“你好好睡吧。”九御苍徵替他盖好被子,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里,却被蓝音拽住了手,坐倒在床上。
“一起睡啊。”蓝音眨眨眼笑道。
“无尘不怕我夜袭?”
说是这样说,却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要怕的人是你才对。”像猫一样往温暖的地方钻去,嘟囔着。
环着身旁的人,九御苍徵会心的笑了。
西魏
听着屋内传来瓷器砸地声,拓拔真崇有些不解地问着下人:“怎么了?你们又惹他生气了?”
下人们很快的摇头否认:“四殿下一回来就在屋内发脾气,奴才们不敢进去。”就怕被误杀啊!!
很疑惑的推门而入,躲开伴随怒吼而来的古董花瓶,环视一下狼藉的四周。
“怎么了?谁又惹我亲爱的哥哥了?”又躲开一个墨砚,拓拔真崇问道。
“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忍着痛大吼一声,“本皇子一定,不,绝对要将他碎尸万段!!!!!
”
“那个……在您碎尸前,能不能先告诉您可爱的小弟那个混蛋是谁?”
与其同时的另一边,我们漂亮的天妒人怨的君家五爷正舒服地睡着。丝毫想不起来自己在酒后到底做
出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也不知道那件事的受害者正在对天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十五章:帝王无情
静立在高贵不可一世的人面前,九御苍徵并没有显得谦卑,而是有一种超脱尘世之外的感觉。
“骆家的九御苍徵?”
“是的。陛下。”
“朕像知道朕的大梁朝运势如何。是否有什么阻碍。你身为‘梦见’,应该能歌声朕吧。”梁帝盯着
紫发男子,问道。
阻碍?
它指的是蓝音吧。九御苍鸷心中了然,却没有明着指出,仍是不卑不亢地答道:“回陛下,梁朝国运
昌盛,未出现任何阻碍,定可千秋万代。”
“哼。”
梁帝冷笑出声,呵斥道:“大胆九御苍徵!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九御苍徵面色依旧平静,抬头反问:“敢问陛下,九御苍徵所犯何罪?”
“所犯何罪?你心里清楚。”
“九御愚笨,还请陛下明示。”
“你!”瞪着他,梁帝压住心头的火,才道,“上一任的‘梦见’骆嫔是你姐姐吧。”
“是的。”
“骆嫔的预言你也该知道了?”
“是的。”
“那么你果真是对朕知情不报!”梁帝厉声道,“别以为朕不知道,阻碍朕,想夺朕的江山的是谁!
朕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不打算对你用刑,而你竟这般不知好歹!朕再问一遍,夺朕江山的会是谁?!
”
“九御……不知。”垂下眼睑,九御苍徵毫不惧怕回话。
“你!”梁帝怒目而视,“来人!将九御苍徵打入天牢。”
侍卫鱼贯而入,架起九御苍徵的胳膊。九御苍徵也不挣扎,毫无焦距的眼睛不知在看些什么。
“九御苍徵,朕等着你回心转意,否则,别怪朕无情。”
青年却笑了,淡淡道:“帝王无情,但有心。姐姐说的对,陛下,姐姐她常说,此生最后悔的是继承
了‘梦见。”
梁帝的表情大变,难看道了极点。冷冷吩咐左右:“带下去。”
“是。”
侍卫驾着九御苍徵退出门去。
门关上了。
梁帝颓然坐到在椅子上,单手扶上了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骆……嫔……”
念着女子的名,帝王的脸上有着无奈与哀痛。
“骆嫔……若你还在,该有多好……
“骆嫔,朕的想你……
“你的弟弟和你还真像,没有屈服的性子真的很像,你若在,一定很欣慰。可惜……他不能为我所用
啊……
“帝王无情……但有心……朕也不想如此无情,要怪知能怪你身在帝王家,无尘……”
光线透过窗栏,投射到帝王的脸上,显得那般地阴晴不定,阴狠的表情带着冷冷的笑。
灏推开门,向蓝音汇报道:“五爷,主子被皇帝关入了天牢。”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主子被召进宫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时五爷您在朗将军府上。今早属下便得到了消息。”
听完白衣人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抓了苍,想引自己出来,再给自己定个
劫狱之罪,这招可真狠。
“五爷,属下该做些上什么?”灏问道,他真的五爷不比主子差,一样的计谋多。
勾了勾手指,让灏附耳过来,在灏耳边嘀咕了几句,笑看着他:“明白了吗?”
灏一脸佩服,点头道:“属下马上去办。”
晃着手中的毛笔,蓝音笑的风轻云淡。
入夜
一道人影轻轻闪入天牢。
原本坐在墙角闲的得没事干,正在折磨身下的一堆干草的九御苍徵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牢房
大门的方向。
“无尘。”
毫无疑问的肯定口气唤着。
“怎么知道是我?”一边去解脚铐,一边闲闲的问,“还是说有一天我穷了,你要去当神棍来赚钱。
”
九御苍徵被逗笑了,将手伸去让蓝音解开,“无尘的身上有香味,很特别,一闻便知道。”
“有点小聪明嘛。”
“比起无尘,还差一点火候。”明明是谦虚的话,却用笑意的口吻说了出来,有点儿调侃的味。“你
是怎么进来的?听说天牢的守备很森严。”
“走进来的,顺便对看守的守卫笑了一下,就放我进来了。很森严吗?真看不出来。”将九御苍徵扶
了起来。揽着他的腰向天牢外走去。
听了回答,九御苍徵有点哭笑不得,果然是红颜祸水,连进天牢都这么容易。如果以后穷困潦倒时,
一定要让蓝音当梁上君子。相信被偷被抢的人一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主动送上门来。
一出天牢,却发现天牢已被御林军给包围了。
“君霜桐胆大包天,私劫天牢,其罪当诛!”
伴随着威严的声音,身着明黄色蟠龙服的当今天子踏出人群。他早就料到了如果抓到九御苍徵,君霜
桐就一定会出现的。一开始传九御苍徵进宫便是为了给九御苍徵布下陷阱。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天牢的守卫那么没用,只是一个微笑就陶醉到现在。待忙完了这件事,朕在收拾
你!
蓝音没有回答,只是扶好怀里的人后,才道:“皇上,你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才辛苦布下陷阱的吗?
现在无尘如你所愿地来了,陛下想如何对付无尘?”
冷哼一声,当朝天子笑着:“上次没能除了你,是朕的失策。朕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两次,三次。
”
怀里的人微皱起眉,目光里寒光一闪。无尘那次的事果然是当朝天子干的。
白衣的人却在紧张的时候展颜一笑,道:“那么,无尘只能说,又要让陛下失望了。”
“什么!?”
正在梁帝不解其意时,有人远远的大喊:“太和殿走水啦!”
所有的人向西边看去,果然看见漆黑的夜里火光冲天。赤红的火焰吞噬着黑暗。
“是你干的!”梁帝的眼睛也仿佛要喷出了火。
靠在蓝音怀里,九御苍徵小声道:“聪明。”
“还不止呢。”
蓝音的话还未落音,就又听道惊叫:“宣阳殿走水!”
南边的天空也染红了一片,梁帝的脸色已经不能单用难看来形容了,“君霜桐,你……你……”
也许是气急了,话也说不出来。
拥着九御苍徵,蓝音施展轻功,跃上房顶,避开射来的箭支,火焰的光映着他的脸庞,便使他看上去
竟如谪仙下凡一般。
“陛下,无尘还有一话要提醒您。若是无尘真心想杀一人,即使他躲到天涯海角,无尘都能找到夺其
性命。同样,不管他身边有多少人保护,无尘也能够杀了他。”
话音已落,转身离去。
“圣上,要派人去追吗?”
梁帝摆了摆手,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却严肃不已。
无尘……你是在威胁朕吗?
可惜,朕是天子,朕……谁也不怕!
“调动御林军,将武明长公主府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
无尘,皇姐,是你们逼朕这么做的。莫要怪朕无情。
第十六章:水色春光
江南
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冢”。
这日黄昏,销金窟照例来来往往又是寻芳客上门。
销金窟的老板伽蓝也像往常一样坐在房中算帐,越数越开心。
烛火抖了两下。
他眉头微挑,说话的同时数钱的动作依旧在持续。
“来者既是客,何必躲躲藏藏。”
像是在回答他的话,窗子开了,一阵风刮了进来。两个身影出现在房内。
伽蓝回头,看清了来人,也不禁有些吃惊,“五爷?九御公子?”
来者正是从皇宫中连夜逃出的蓝音两人,在皇宫里又是劫狱又是放火,再留在京城里只能是被抓去,
偏偏又只想到可以躲在这里。
看着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伽蓝仿佛明白了什么。走到窗边将大开的窗关上。狐媚眼儿一挑便道:“
干了什么坏事来我这里避难的吗?”
“不欢迎?”蓝音反问。
“有钱赚为什么不要?再怎么样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不是?价钱照旧,随你们住多久都行。”
“钱奴。”低估一句,蓝音将九御苍徵放在椅子上坐着。苍没有练过武功,他担心连夜的奔波会累倒
苍,“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
伽蓝接过银两,挑眼笑:“五爷说了便是,五爷的行踪伽蓝也不会泄漏半句,五爷和公子放心住下便
是。”再说,别人的事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管。
满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拓拔真越瞪着双生弟弟:“你带我来这儿干吗?”他看
起来很像是很需要来这种地方的人吗?
拓拔真崇一边看着美人,一边回答着:“我看你前一阵子心情总是不好,想让你开心下咯。而且这里
可是整个大梁最有名的青楼。来开开眼界也好,不是吗?”
看看他多心疼哥哥,他可真是个好弟弟!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地方的拓拔真越转身便要走。
“喂!小越……”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哥哥与一个人正面撞上了。
捂着被撞痛的鼻子,拓拔真越咒骂着:“痛,哪个不长眼的!”
“抱歉。”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你!”看清楚了与自己相撞的人,拓拔真越不敢置信的喊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