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莽夫——欧俊呈
欧俊呈  发于:2013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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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愣了一下:“王二狗?”

“就是王全,黑风寨的大当家。”

“喔,打了个半死扔柴房了。”

“给他洗洗带过来,我问问他。”

“还要洗啊?”副官惊讶。

“我闻不得他身上那味儿。”

“是。”

他满脸带彩地前脚踏进来,门还没关严实,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顶着一张变形了的脸奄奄一息地说:“原来你就是梁师长,你不姓李?”

“恩。”

他一身干净的新军服还算整齐,发梢上还滴着水:“就他妈栽你这儿了,你想怎么样?”

我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拖到床上,跨坐上去:”我想上你。“

撕扯着他的军服,他挣扎着:“你是个畜生……”

“为什么?”我摸着他带血的唇角:“我就是想跟你好,怎么成畜生了?”

他冷哼了一声,看着我的眼中满是鄙薄:“老子以前上人,哪次不是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这也叫爷们么?每次都要先打人,不用你上,先就被你打死了,还往死里折腾……你说你不是畜生是什么?”

我换了话题:“上次鸡汤好喝吗?”

“……”

我缓缓地道:“你有没有发现,伤口好的特别慢?”

“你……你还加了什么药?”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摸着他的脸转道:“你别这么跟我扭着,外面都是我的人,对你没好处。”

他全身僵硬地闭上了眼睛:“早知道是你,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降。姓薛的烟土是你抢的吧,老子毛都没动过……”

我俯身去咬着他的颈子:“是。”

******

小鸟儿在枝头叫,我抱着他一宿没睡着。

昨天我比上次更温柔,把重新学来的龙阳式都在他身上实践了一番,绿油膏,流香引,都是些勾栏院用在小官儿身上的药,我用在他身上,倒又看到了另一番风情。

被打的像猪头似的脸上涨得通红,也不似第一次杀猪似的叫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嘶哑低沉,又带着一骨子销魂,全身肌肉成块儿,一抖一抖地颤着,引着我上了他一次又一次,差点让我交代在上面。

几次差点睡过去,又怕他摸到了我枕头下面的枪。撑了一夜,正考虑着要不要让人把他手经脚经都给挑断算了,就听见他在下面哑的没形儿的说:“重的像头猪,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要压到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起身,从温暖的地方退出,带出身下的粘腻,他抽了口气。

正准备喊副官叫水,却见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满脸疲惫:“屋里你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儿,别喊人。”

我亲了他的脸一下:“都依你。”

对外,我给了他安了一个副官的身份,他手下的跟着逃出来的那些人都被我发了饷打发走了。

我除了出门巡视,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和他腻歪在床上。

不分白天黑夜,我们自然地接吻,交媾。

这是我自从青年时代以来,最初和唯一的放纵。

每天赤裸相见着,他有时会看着我的脸发呆,我喜欢他看着我时候有些恍惚的样子。

在我靠进的时,他渐渐学会了自然地张开腿,还会告诉我,让我轻点。

心情就好像飘上了云端。

就这样和他温存了十来天,我几乎都要以为这就是两情相悦了,可有天我从睡梦中睁开眼,却见他正拿枪指着我的头。

枕头有被翻动的痕迹,那是我的佩枪。

平静下来,我问道:“为什么?”

他扳起我的下巴,一个巴掌抽得我嘴角泛了腥,脑袋撞在床柱子上,却听他吼道:“少废话,你他妈还有脸问!”说着他拖着我向门外走去。

我抓住他的衣角,注视着他那双因为兴奋而变得赤红的双眸:“我只是想跟你好,我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满意?”

他嫌弃似地推开了我,抬起腿一脚踢上我的胸口:“有你这么好法儿么?”

胃部一阵痉挛,我苦笑。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当做是我死前……”我拽住他的裤脚。

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还是那句话……你他妈不配!”

血液流进嘴中,是干涩的腥味:“……那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

“谁他妈会喜欢一个畜生!”他一边骂着一边从窗口窥伺外面的情况,似乎在判断以我为人质的胜算。

胸口有种撕裂的感觉。

猛然窜起身,使出擒拿术跟他缠斗,他对着我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呆住了,在他发愣的一瞬间,我从身后制住了他的双手。

枪里,是没有子弹的。

第一天和他温存过后,子弹就被全部取出。但枪一直被我放在枕下,我觉得我真傻,居然想试探他。

他在县城的最后一夜,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了,他不愿意跟我。

即使我们有了这么多共同的记忆和床事,他还是不愿意接纳我。

将他绑了起来,一口咬上他背后遒劲的肌肉,他闷哼了一声,我忽然有种想哭感觉。这么多年来,血雨腥风和枪林弹雨都无法伤到我分毫,他却轻松做到了。

从那以后,他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

先是溃烂,然后是发炎,发烧,人事不知,然后被冰水泼醒。

我一直留着他在房里照顾他,顺便喂他春药,上他。

不再给他提供有肉的饭食,而是天天给他喂流食,吃青菜,饭量少的可怜,他精神气儿变得越来越弱,虽然骨架子还在,但是完全没了之前那副匪气,看人的眼神都虚。

他用那副被春药陶干了的,破烂儿似的身子一共跑过两次,被抓回来后又当着下人们的面,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我。

作为教训,我亲手打断了他的腿,然后顺着断腿上他,就算用了过量的流香引也控不住他撕心裂肺的惨叫。骨头在第二天被接上,他疼得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了。

只有在夜里,我与他温存时,他才会在我耳边漏出破碎的呻吟。

翻来覆去,称呼也就那么几样,王八蛋,畜生,婊子养的。

我变得粗暴,他骂的更凶,我笑他欠操。

本来只有相近的几个副官知道他是我的人,这么一折腾,倒是全军都知道了。

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我喜欢他。

只有大哥的叮嘱,偶尔让我滋生一丝对家族的愧疚。

坏事传千里,好笑的是,保民军的薛司令知道后,给我送了一幅他从南边申请的嘉奖令,说我剿匪有功。我将嘉奖令贴在了卧室里。

他虽然没了戾气,但目光中对我的恨意却一点一点滋长了出来,后来即便养好了腿也没有消去,反而更浓了。

现在他不叫王全了,他叫王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我喜欢靠在阑干上看着他拐着去晒太阳,虽然他神情麻木,但我却常常有种错觉,这就是我的幸福。

我给过我们俩机会,但是他不愿意要。

既然他不愿意要,那我只能这么逼着给。

我有枪,有队伍,有地位,喜欢什么就要抢,这就是乱世的法则。

和他的恨意相反的是,他的身体对我越来越敏感,之前我强上他,他还会躺上几天。我给他用惯了流香引,现在他那小穴,一看见我的东西就张张合合不停。

我想我爱惨了他了,每天晚上都会在他的肌肉上咬出属于我的痕迹,让他在我身下忍耐,忍耐不住崩溃,带着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欢愉。

第5章

我有时晚上抱着他,能摸到他肚子上的骨头,膈应的让人心疼。

“怎么不好好吃东西?”完事了以后我趴在他身上轻声问。

他闷闷地道:“我喜欢吃肉,每天青菜萝卜,吃不饱。”

我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多吃流食和蔬菜,对你下面好……而且我怕,我怕你有劲了就拿枪指着我,我还怕你跑了,再也不回来……”

他忽然爆发似的吼道:“你以为我没劲儿就不跑?老子告诉你,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你他妈就别想安生。”

我一愣。

他也愣了一下。

他很久没这么跟我说话了,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沉默。

我几乎生出了他已默认事实的错觉。

将他从床上拽下来,我抄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他,血缓缓地渗出了他的脊背。

他靠在墙角里咬着嘴唇,我这才发现,他之前健康的麦色肌肤变成了蜡黄,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全身都是伤痕,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淌着血液。

在角落的阴暗里,他看着我不甘的眼神在黑暗中幽幽的发亮,带着野兽的气息,似乎随时能扑上来咬断我的咽喉。

我怔怔地望着他,有些忧伤的同时也被他的眼神深深迷住。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又在地上干了他。

他再一次气喘吁吁地骂我畜生。

在他体内解放的那一刻,我想,也许一辈子,我再也不会这样深爱一个人了。

那天之后,我将他关了三天的黑屋,没给饭吃,只给了水。

后来放出他来,整个人没了人样,只剩了一层皮,恹恹的,也不跟人说话。

只有在被上的时候,会呜呜的叫。

有天我忽然来了兴致,白天就要找他,却怎么也没找到。

四处寻着就发现他在厨房偷吃肉,蹲在地上啃羊腿的样子像一只饥饿的,虚弱的野兽。

那平时麻木无神的双眼,在一盘肉前迸发出狼一样的光芒。

我走了过去,他却没有动,仍然发疯一样地吞咽着。

他背对着我,我从后面抱住他,扒了他的裤子,吐了口水抹在他屁股丫子里就挺了进去,他全身的肌肉紧缩了一下,差点把我夹断了,他自己却仍然在前面埋头大嚼特嚼。

我在他身后抽送着自己,他则顺着我的顶撞将牙深深地嵌进羊肉里。

就连勃起了,高潮了,他的嘴还没有停,脸贴上那块肉啃嗜。我一个深顶,他把羊腿呕了出来,却又调整好咽了回去。

看着他被两种不同的欲望迷住的双眸,绽出夺目的光,我一个控制不住,便解放在他的体内。

“好吃吗?”喘着气,我趴在他背上温柔地问。

“好吃。”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将他吃了一半的羊腿夺走喂了狗。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吃了一半的羊腿,没有说话。

狗趴在地上在吃他吃剩的骨头,他趴在地上看狗吃那只骨头,我趴在他身上上他。

那天晚上,可能是趴跪在冰地上受了凉,他发烧了,把早上吃的肉全吐了出来。

黏黏糊糊的一片,散发着酸臭。

我在他床前衣不解带地照料他。

他似乎烧昏了头,闭着眼睛握住我的手就喊胡话:“都他妈是些王八蛋!老子有了力气不崩了你!”

我轻轻地拥住他:“我在这儿呢,二狗,别怕。没人能欺负你。”

他全身滚烫的像火炉,眼睛挣开了却什么也看不见,嘶哑着嗓子跟我嚷。

从他小时候打猎,说到了邻居家阿黑,又说到了死了爹娘当了乞丐,最后说到落草为寇……

最后他拉着我,眼角湿了:“俺被狗咬了,俺要出去,俺要回家……”

我将他抱在怀里:“这儿就是你的家。”

他在我怀里缓缓不动了,忽然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都以为……老子没机会宰了那王八蛋……”

侧脸,我吻上他的手。

他脸上缓缓地出现恍惚的表情:“可俺这辈子,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第一次见,就他妈晕晕乎乎地着了道。后来被折腾紧了,老子却想,死在这尤物身上也值了……”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弥漫在了我的全身。

“我喜欢你……”我在他耳边说。

“我好喜欢你……”我喃喃地道,将头埋在他胸口。

抬头,再看他,却见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

后来我高价买了长白山的人参,才把他一条命给抢了回来。

因为他,我都不怎么勤于练兵了。

有次我偶然听见副官跟方团长说,王全是祸水,我心下笑了笑。

祸水呵……

他要真是祸水,我倒愿意为他亡国亡党。

那次生病以后,他身体更弱了。

肌肉都变了形,皮肤蜡黄带着黑气,晚上完事以后我将他搂在怀里。

我亲手给他剃了头,短发扎着我的脸怪舒服。

“你怎么不说话。”我抱着他,在烛光下抚摸着他的全身。

他闭上了眼睛,侧头,没理我。

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亲他的唇。

他避开了我的吻,睁着黑洞洞的眸子直直地望我,叹息般地嘶哑道:”你……完事儿了下去好么,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我想跟你一处。”摸着他的发,我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柔声道。

他粗鄙地抽了口鼻子,挖出一坨屎:“你身边漂亮姑娘小伙多的抓,怎么就……要是想尝新鲜也早该腻了。”

我温柔地吻他,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喜欢他。

他别开脸,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我垂下眼睛亲他,他却皱了眉头抿着唇。

我心下微涩。

那天生病……他到底听见没有?

他挣扎着想推开我。

我冷笑:“怎么,合着你正等着我腻了你?看上你不好么?”

他沉默了半晌,不知悔改的又跟我顶撞,闷声闷气地开口道:“我一大老爷们……你要是真在乎我,别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儿了……”

我一怔:“猪狗不如?你再说一遍,谁猪狗不如……”

“除了你还有谁!”

刚刚亲吻了他的嘴角有些苦。

“那是谁在浪叫?是谁他妈每天在爷下面扭屁股?”

“那都是你逼的!”他忽然大吼道。

这是皮痒,以为大病初愈,我就不敢跟他动手?

拽着他的头发拖下床就拖进了刑房,把他绑在老虎凳上卸了两条手臂的关节。

他全身都冒出虚汗,脸色变得苍白,却一声都没吭儿。

我抽出鞭子抵着他的胸膛:“还嘴贱么。”

他上下牙齿禁不住似的打颤。

最后憋出一句话,嘶哑得听不出个味儿,但到底是服了软。

“别打……下次不敢了。”

我叹了口气,收了鞭子,给他接上了关节。

松了绑将他抱回了床,心情已经平复了,好声好气的劝他:“这么多年了,我看对眼的也就你一个。我喜欢你,在乎你,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么?”说着我顿了一下,放柔了声音:“一辈子长着呢,我总能把你这颗心给磨软了,捂热了。你要愿意这么跟我扛着,你就扛。”

脸凑过去,这次他乖乖地张开嘴把舌头伸进来。

他不敢咬我,因为第一次咬我的时候,我卸了他的下巴。

刚才又受了教训,他柔顺的紧。全身的半萎缩的肌肉都依偎在我怀里。

和他交缠着身体,我想也许我对他太着迷,所以技术在他身上越练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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