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压在床上,他伸手狠狠地撸翻我长马褂儿:“老子今天干不死你!”
说着他就扒了我的裤子握了我的那个,用膝盖去支开我的腿。
我冷眼看着他忙活,大约是他终于认清了形势,于是全身僵在那里了。
因为他的头被枪顶住了。
“继续啊。”我道。
他咬牙切齿地:“你……你会用枪么?”
”我会不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脸上的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我支着身子坐起来,拿手揪住他的头发,枪顶住他脑门:“来,用嘴给爷含着!”
他没动,我道:“快点儿啊。”
“你不怕我把你命根子咬断了?”
“只要你敢。”
他嘴里喃喃地骂了一句,气恼着便低头含住了我的。
我指示着他的吞吐和力道,他大约知道了学不好我不放他,终于认真了起来,猛吸深吞。
粘腻的声音响起,我浑身燥热……
……
餍足过后,我用枪指着他:“咽下去。”
他一脸吃瘪的咽了下去,却舔了舔嘴唇。
“裤子脱了。”
他这回怒了:“你禽兽啊!老子还没好呢!今天早上拉屎都是红的!”
“嚷嚷什么,给你带了药。”说着我把小瓶子掏出来扔给他,他一把接住了。
“擦后面的。”
“操,公子哥玩意儿真多。”
“那也是爷疼你,手指可要扣进去涂啊。”
“妈了个巴子……遇见你老子是倒了血霉。”
我笑了笑,站起身收了枪,又到墙上去取了鞭子:“好好养伤,明天爷再来看你。”
他在我身后扔过来他喝水的壶:“滚你妈的蛋!”
“你把爷伺候好了,以后爷在外面给你置处院子。”
“老子稀罕你?”他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嗤笑:“别一副玩兔儿爷的嘴脸!”
“你怎么是兔儿爷!你是雏儿啊!”
他怒吼道:“放屁!”
我笑:“是,是,现在不是雏儿了!这可不是昨天被爷开了苞么?”
他一口气抽在那里,一副就要冲下来找我拼命的模样,我忙一步钻出了半边门:“记得把汤喝了!”
“拿走!都他妈娘们的东西!”我忙关上门,隔断了身后响起的咆哮。
走了一半又折回去在窗口偷看他,只见他一路小跑到床边,一手掀开了汤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就捞出来一根鸡腿油光满面的吃了。
第3章
我站在门口直到他吃完打了个饱嗝,又等了一炷香的时候,这才推门进去,他一愣,就去摸刀:“你怎么又来了?”
我坐到他身边,轻轻摸上他的脸:“是不是感觉浑身酸软没劲儿?”
他用手去掰我抚在他脸上的腕子,却怎么也掰不动。
半晌,红着脖子喘气儿,眼睛里都能喷火:“你个阴险小人,给老子下了什么?”
我一把将他推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英挺的面貌上都是伤痕,如今这伤痕上又染上了红晕,满脸扭曲忍耐的样子,
我心下就是一动:“爷是喜欢你,要不然何必对你费心思?”
缓缓地解开他的衣服,将吻落在他的胸膛上,舔出咸咸的血味。
于司令走了,他也不会久留,我终究是舍不得。
他双手狠命地扯着我的发,我咬住他的胳膊舔舐着。
他呻吟了一声。
药效到了。
不仅有软经散,还有很大分量的春药。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全身遒劲的肌肉在情欲下颤动,健康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渗着鲜红的血,剑眉死死地皱着,似乎在极力忍耐,又好像厌恶,又好像欢愉。
俯下身子,跟他交缠着深吻。
我想,我这是真看上他了,以前那些女人,从没勾的我花这么多心思……
……
最后在退出来的时候,他下面还是出了血。
也许是因为药效的原因,他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似地,情欲后爬起来慵懒的靠在墙上,浑身肌肉一块一块地凸起,强壮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让我着迷。
“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究竟叫什么……”我注视着他,轻声问道。虽然昨天于司令已经向我透露了匪帮首领的姓名,但我想听他亲口说。
他气喘嘘嘘:“你也配知道?”
面上勾了勾嘴角,心下却有些不悦。
撑起身子到他身边靠着,温柔地摸着他的全身上下,叹了口气:“跟了爷吧,别再做以前的营生了,爷会一辈子护着你,对你好。”
“呸!”
他一口口水吐在了我脸上,我抹了下来,在唇边舔掉了,看着发愣的样子,我那起他的手摸在我脸上:“……跟爷回去?”
“你个畜生。”他看着我:“猪狗不如。”
我笑:“刚才这畜生上你,你还浪叫呢。”
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恢复了体力。
刚下床的时候他摔了一跤,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拿了刀,本来他想扛在肩膀上,却没抗上去,最后拖着刀就往外走。
“二狗!”
明明只是化名,他却顿下了脚步,扶住门框站好:“大爷,你上也上完了,还有什么事?”
我下床,全身赤裸地走到他面前:“爷……我……这辈子没喜欢什么人,就你入了我的眼了。我晚上做梦都想着你……”说着我轻轻拉起他的手:“跟了我?好吗?”
他抽出手,鄙视地看着我:“你屁眼儿没长错地方吧,怎么喷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臭呢。”
后背微微僵硬,我放开他的手。
他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去找他,早已人去楼空了,想也是,县城守卫自从于司令走了就弱,出城也方便。
回家就进了大哥的房间,一阵墨香扑鼻。
绕过一个松竹梅的屏风,只见大哥正坐在主座上,和和气气地跟三姨太说话呢,一副举案齐眉的温馨场面。抬眼一见我,大哥脸上便浮起一个儒雅的笑,缓声道:“景玉怎么来了,也不敲个门。”说着他示意三姨太出去。
大哥跟我是一母所出,小时候虽然不分彼此,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性子和相貌却变得大不相同。
他一张脸周正端方,眉目四平八稳,是远近闻名的君子。我则从小不服管教,在外面野惯了,四处闯祸。
大哥本是立志要走童生秀才这一条路,直通金銮殿,奈何时运不济,读了没两年书,皇帝就下了龙庭,但他孝悌忠义的性子却一直没变。
爹常说,景玉要是像崇玉那般稳重就好了。
在他对面落座,跟他说了我的打算。
一言不发地听完,大哥叹了口气,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温和地道:“景玉啊,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上过新学,又带过兵,哥是读书人,这乱世里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欠了欠身子:“哥,你过谦了。”
大哥微微一笑,年轻的眉目间隐约透出些慈祥的影子。
见他笑,我不自觉也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景玉长大了……你出门念书的时候,才到我胸口呢,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说着,他的神情忽然显得有些忧伤:“你一出门,我就担心你……唉……上次你把一个做短工的打的柴房里都是血,哥就想,你这不着天不着地的性子……”
“哥,你放心,不过是一个下人。”
大哥摇头苦笑,却将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你看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手上这么多厚茧。只摸你的手,还以为你是哪家做长工的。”
我反手把他的手压在下面:“这是男儿本色,你呢?手怎么这么软,倒像女子。”
大哥皱了眉头,似乎并不喜欢我的玩笑,弄得我有些羞觍。
他淡淡地道:“我哪像你,每天舞刀弄枪的。”
抽回了手,缩进袖子里:“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奔波,家里没个暖床,你要是看上哪个,别说宅子里,就是县城里的,哥都给你办好了。”
“这事儿大哥不用操心,我自己看上一个,这次出去也顺便找他。”
“难怪齐家小姐你看不上眼……哥只问你一句,这人可是良家?”
我一怔,良家……算么?打家劫舍,似乎算不得良家;
但他身子是干净的,又似乎算良家。
“反正不是烟花之人了。”
大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好。景玉,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但万万不能做有辱门风之事。”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大哥看着我神色,又道:“你看上的那人……以后……若是……收进房里也可以,但若身份不够,万不可娶为正妻。”
“可这么些年,我就看上他一人。”
“看上是看上,娶是娶。就像你三嫂,我看上她了,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纳了她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情深意笃,但我不会让她成为李家的主母,你懂吗?”
我低下头,转道:“我想在家支点钱。”
大哥叹了口气:“可以,回来把账报给我。”
“是。”
那天收拾了一下又跟爹打了个招呼,我就出门了,先在县城里用一锅锅白米饭召了五百壮丁,添在我那只亲兵里,又用家里囤的大烟找于司令换了些土枪,一只部队就七零八落的差不多了。
于司令之前跟我说的凉县,夹在于司令的卫国军和薛司令的保民军之间,穷山僻壤,净出刁民。
我带着兵一路过去扫了周围好几个县,到了目的地终于把这个月的粮饷都补齐了。
刚到凉县县太爷就识相的把自己的四合院让出来给我做了指挥所;我也就搬了进去。
练兵也练了一个月了,之前招来的壮丁都有了兵样儿。不是我吹嘘,这十里八方的,没几个真会练新兵,也没几个是规矩带兵的,都是些吃喝嫖赌的主儿,除了我。这个月中,西凉山上的土匪和薛司令的保民军都来挑衅过几次,每次我都是闭门不战,送帖请和。
几个副官和团长跟着我好几年了,都是我在讲武堂时的学生和后辈。以前在南方闹革命的时候,我有过化名叫梁皓,后来军旅中我也没改,他们直到今天也习惯叫我粱师长,而不提原本的李姓。
自从我明白了自己,看他们的眼光也不怎么相同了,总是会想象他们军服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方团长敲门进来:“师座,咱们饷就够发到下个月了。”
看来真得下手了。
“周围都是穷县,就算有油水也早给那群土匪扫光了……您说我们这从哪里去找啊。”
“找西凉山的土匪和薛司令,他们树大根深,有存粮。”
召了几个团长和参谋副官开了会,一个作战计划就浮出了水面。
过了没多久,就听说保民军的薛司令那儿,一整车的大烟和茶叶都被一群土匪打扮的人抢了。薛司令什么时候受了这个气,再加上之前早累计了矛盾,说着便要整军围攻西凉山黑风寨,派了个得力的师长。
我这边则偷偷的把抢来的大烟和茶叶拖到于司令的地盘上无声无息的卖了,换了三个月的军饷。
正穿戴好于司令给我定制的军装,方团长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笑道:“师座,您这派头都能赶上司令了,真是英俊潇洒。刚才我见刘七他们几个副官都看直了眼。”
刘七也从方团长后面伸出脑袋:“可不是么,这身宝蓝军服,这金丝边儿手套,这锃亮儿皮靴,师座又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一溜儿的宽肩窄腰,真就像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大元帅呢。”
我将雪白的手套拉好,笑道:“等本座当了司令,可就不只是套宝蓝军服了。”
这边闲云野鹤的,那边却打的火热。
西凉山寨子上的土匪硬仗不会,但善于逃跑,东躲西藏的,再加上薛司令那个保民军的师长估计也知道寨子没什么油水,出工不出力,一时间倒没分出胜负。
保民军千把人屁也没逮着就骂骂咧咧地回去了,扬言下次报复个狠的。
黑风寨则在撤军那会儿,庆祝了半宿,喝得是人仰马翻。没想到保民军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回马枪杀的山寨猝不及防,连滚带爬连老窝也不要了,一阵疯逃。
副官给我报告这些的时候,我正站在西凉山下拿着望远镜眺望。
山里一片火光,据说是保民军放火把土匪寨子烧了。
我坐上吉普车,带着人马各就各位。果然不久就在出山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一群泥腿子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三匹瘸腿的瘦马,为首的一个人满脸的黑烟,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第4章
埋伏好的人马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山头上冒出来,都端着枪瞄准了,我坐在吉普车里看着惊慌失措的土匪。
“你们是什么人?”骑在马上的一个瘦子摔下来,颤抖地问道。
“这是梁师长的卫国军,你是黑风寨的吧。”方团长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声问道。这时一群兵蜂拥而上,给这伙人缴了械。
那瘦子见被识破了身份,脸上绽开一个卑微的谄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们从来都敬仰粱师长,小的是黑风寨的军师陈二。”
为首的那人被枪指着下了马,摆摆手止住了陈军师的话,朝着问话的方团长用我思念入骨的声音道:“要杀要剐,就一句话。”
方团长冷冷地打量着他,陈二忙躬身颠颠地介绍:“这是我们大当家。”
方团长这才微微颔首:“原来是大当家的。既然大当家说话了,那我也不绕弯子,若是愿意降,大当家的就上马跟着那辆吉普车,以后唯我们粱师长之命是从,从今以后天下再没有黑风寨;如果大当家要撑这口骨气……”
周围的枪都上了趟,那瘦子军师双腿都抖了,扯着嘴角道:“大当家的,我看……”
那大当家的吐了口痰,抽了抽鼻子,便牵着马往我的吉普车这个方向走来。
夜色很黑,副官们先给他搜了身,又将他的马头拴在吉普车屁股上。
他跨上了马,车就开了。
月色浓的连他的面色都看不清,黑暗中只听见他用那副大嗓门自以为轻声地问一样骑马的方团长:“车里坐的是梁师长?”
“是。”
“派头还挺大……”
一路上黑黢黢的,直到回了指挥部,才有些灯光,众人都下了马,车也停了。
副官拉开车门,我慢悠悠地下车,抬头,这次倒是看得清他的脸了。
见他愣在那里,副官皱眉:“愣着做什么,这是我们师座,还不快行礼。”
“这是你们师座?”
副官点头。
他脸色变的精彩,先是惊讶,再是羞愤,最后只身便扑了上来,被周围的人用枪止住了头。
我抬抬下巴,勾唇:“教训一下就算了。”
说着我便回了房洗漱,一身清爽的坐在里屋,问副官:“那王二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