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帮我!?)威胁
(……怎么会……)南宫徇已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了,他是真心不想在自家三哥面前做出什么小动作啊~会死的很惨的,绝对!
12、南诏暗帝
“哇!好漂亮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注意力是极其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的,这不,从未被允许出府或是出宫的端木悠已经被深深打动了,此时的她只恨自己没有再多长几双眼睛,不能将周围的东西尽纳眼中,与南宫徇两个人是从船头跑到了船尾,又从船尾跑回了船头,好不欢乐!
“慢点儿,小心摔了。”南宫郁吩咐了开船之后转过身,轻轻勾起唇角弯出一道宠溺的弧度,又转头看了一眼立在端木悠身旁同样沉浸在周围美丽景物之上的南宫徇,“徇儿,我可是先告诉你,悠悠是你向母后请旨带出来的,若是她有了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听到南宫郁谈起自己名字的南宫徇抬起头,眨巴眨巴那双可爱的眼睛,俨然一副还没有回过神的样子,直到端木悠看不下去他那副傻傻的样子,狠狠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他才有所反应。
只是猛地被拍了一下的南宫徇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朝着身前摔去,为了保持自己的重心,南宫徇两只小手在身旁不停挥舞着,倒是将猝不及防的花容也推了一把。
经过了一秒钟的考虑,南宫郁一手接住了一个,避免了两张漂亮的小脸儿与船板来个亲密接触,手习惯性地搭在了花容腰上,南宫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看天看地左右扭动自己身体的端木悠与完全不在状态的南宫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轻道了一句“保护好他们”便挥了挥手,让两个孩子自己玩儿去了
“三,三爷……”花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一不小心被推了一把也就算了,还要往他的方向摔过去,这样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又猛地想起上一次倒茶时摔倒的情况,红晕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苍白之色。
“摔着哪儿了?”待南宫郁一低下头,看到的便是花容这样一幅样子,他皱起眉低声问道。如今在南宫郁的心中,花容这个人的本质都已经改变了,他又怎么会样先前那个样子对待他呢。作为有希望引出呼延灼的饵,花容对南宫郁来说太重要了。
南宫郁心中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东西花容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南宫郁今天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仿佛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处于梦境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红着脸摇了摇头,“没事的。”
正当南宫郁还想再说些什么来笼络花容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放在花容腰上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人也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原因无他,只是他抬眼后映入眼帘的一艘船的甲板上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楚逸凡与楚飞。
南宫郁看见了他们,在他怀里的花容也因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起头,他抿了抿唇,低下头自觉的朝后面退了一步,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三爷,花容有些乏了,想回里头休息去了,还望三爷……”
正对上楚逸凡视线的南宫郁不免有些尴尬,没想到花容会如此识大体自己提了出来,这让他心中对花容的评价不禁抬高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小心点儿,外头风大,莫要着了凉了。”
“嗯……三爷,花容先告退了。”
“急什么,怎么我一来小容儿就要走?”
一个熟悉的声音引得南宫郁与花容齐齐抬头看去,只见一艘船开到了南宫郁所在船的旁边,将楚逸凡他们挡的严严实实的,那个靠在一旁手中摇着扇子说话的白衣男人,不是南宫啸又能是谁?
“三,三哥……”
看了一眼目光万分复杂的南宫皓,南宫郁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挑起一双桃花眸子将视线移到了南宫皓身旁的南宫啸身上,冷哼了一声,“怎么,还在京里没走呢?你还真不怕我现在来拿你说事?”
“三哥,笑笑他……”
拍了拍想要为自己说些什么的南宫皓,南宫啸脸上没有半边为了南宫郁所说的话生气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将南宫皓圈进自己怀里,抬着下巴,带上了一丝丝的挑衅,“啧,没办法啊,我们家小皓儿离不开我,我也不能伤了他的心不是。我这次可是准备在京里定居了,怎么,小三不欢迎我么?”说着,他看了一眼安静站着的花容,“小容儿怎么气色不大好?难不成是我们的小三欺负你了?”
“锦笑哥哥,你……”
“方才哥哥去院子里找你,妈妈说你和三爷一块儿出来了,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啊~”
“你这是整天闲着在家呢,不如去领点事情来做做,如何?”南宫郁皱起了双眉表示自己现在不高兴的心情。
“好吧。”南宫啸摊了摊手,“正事儿,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着,他将袖中的一块令牌朝着南宫郁的方向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南宫郁抬手一把接住了令牌。
低下头,南宫郁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令牌表面。正面刻着的是一轮高悬在天幕之上的弯月,月下则是在石头旁伏着一只半眯着眼睛正在休息的猛虎。倒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很是精致。
南宫郁把玩着令牌,抬头看向南宫啸。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花容道,“你先进去吧,徇儿悠悠这会儿子该是全部进去了吧。”
也是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花容行了个礼便转身向船内走去。
“自然是对你有用的东西。”南宫啸嗤笑了一声,“我曾经答应过她在你登基的时候交给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不过这个时机,刚刚好。……对了,我都快忘记了……老头子怕是没有告诉过你吧。你可知道南诏皇位被分成了两份?”
“两份?难不成还有一个暗中的皇帝?”
“小三就是聪明。这块令牌,就是南诏国暗帝的令牌。号令南诏暗部势力。你会需要他们的,尤其是现在对上呼延灼那只千年狐狸精的时候。”看着南宫郁脸上略显发怒的神情,南宫啸不觉笑出了声音,“你也别怪他,谁让你那个时候专门与他最宠爱的孩子对着干的。老头子偏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告诉你,正常。”
“真是好算计啊。他是不是等着我夺了皇位之后你再来夺我的皇位?”南宫郁咬了咬牙,他虽是一向知道自己父皇偏心,但从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难道不是他的儿子么?南宫郁沉下了声音,“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高兴喽。”南宫啸挑眉笑着,拥着南宫皓的双手收紧了些,“左右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的用处,以前给了小皓儿他也不大会利用,不如给了你,说不准还能造福我南诏子民呢。况且……那边的动作我看他留给你的那些个废物也没有哪个可以发觉得了的。”
“谁说的,染秋就是我这里最大的人才。”
“染秋……”南宫啸眯了眯双眸,“叶染秋啊,她的确是,只是……可惜了她只是个女儿身了。最后一点,我虽然查不出来呼延灼为何对花容如此执着,但是执着是真的。好好看着花容,说不定你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南宫郁握紧了手中的令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的船已经开了出去,他叹了一口气,转身也准备回内室了。
“不告诉三哥,可以么?”南宫皓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楚……”
“你我告诉他,他难道会相信么?只有他自己慢慢查才是真的。那些人藏得越深,被他发现后便死的越惨。小三啊,其实是一个固执还很极端的人呢。”南宫啸摇了摇头,“暗帝的位子给了小三,心疼么?”
南宫皓嘴一撇,“怎么会,那本来就是三哥的。可是我以后都帮不了三哥什么忙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
“……嗯。”
13、波澜初起
“爷,楚公子他们来了,要让他们上来么?”
小厮的声音成功阻拦了南宫郁的脚步,他稍稍顿了顿,这才记起自己在与南宫啸谈话之前是看到了楚逸凡他们的船,这会儿子竟是给忘记了。想着,他点了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郁哥哥今个儿怎么想起来出门游湖了?我和哥哥方才看见郁哥哥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呢。”不过一会儿,一个跳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南宫郁的视线中,楚飞笑嘻嘻地跳到了南宫郁的身旁,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楚逸凡。
楚逸凡今日换下了官服,身上穿着的是一袭浅蓝色的衣衫,头发被冠束的整整齐齐,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柔和,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他先是甚有礼节地朝着南宫郁行了个礼,口道了一声“见过爷”,又抬头看了一眼还黏在南宫郁身旁的楚飞,“飞儿,不得无礼!”
被兄长大人教育了的楚飞像个小孩子似的撇了撇嘴,别别扭扭地行了个礼,“楚飞见过三爷。”
“都免了吧。”看着楚飞那副样子,南宫郁笑着摇了摇头,“飞儿在外头过得可好?这次回来一见到是大了不少。”
“真的么?”楚飞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转头看向楚逸凡,“看吧,哥。都说我长大了呢!”
“飞儿!”楚逸凡神色一凝,轻呼出声。他缓步走上前,先是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继而站到了南宫郁的另一边,想起自己来的目地,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差不多到时辰了,三爷可是已经用过午膳了?飞儿说好久没有吃到这秦淮河畔的鱼了,今日想来尝一尝,不如三爷和我们一道吧。”他顿了顿,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若是三爷有其他正事,那我兄弟二人也不打扰了。”
相比较平日里的楚逸凡,此时的他已经可以算得上带了一丝的讨好了,南宫郁有些惊讶,却也把这个归咎在了楚飞回来,他的心情变好了的原因上。以南宫郁对楚逸凡的宠爱程度,莫要说他此时并没有正事,就算是有,只要不是太过重要的他都会将事情交给白轩,也不会拒绝楚逸凡的。只是,就在南宫郁想要一口应下来的时候,却被身后传来的一个稚嫩的嗓音打断了。
“三表哥~悠悠才不要吃鱼呢!悠悠要去放风筝!”端木悠猛地从内室冲了出来,直直闪开了挡着自己路的楚逸凡与楚飞一下子扑到了南宫郁怀里,不停地撒着娇,她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天空上形态各异的风筝,两只眼睛闪着亮光,“三表哥,悠悠长这么大还没有放过风筝呢!今天不去玩的话悠悠会后悔一辈子的!十二表哥也想去玩呢!”她看着帘子掩起的门,轻轻笑了笑,“可是他不敢和三表哥说,就让悠悠一个人出来!三表哥,咱们去玩吧,午膳什么的让人做了送过来就好了,做什么要把玩的时间放在用午膳上!”
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总算是拉回来南宫郁的神志,阳景帝是个孝子贤兄,一方面他不会驳了端木悠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小孩子嘛,不想玩才是不正常的吧!另一方面,对于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楚逸凡主动开口的话,南宫郁更是不想驳回。
“主子。”正当南宫郁难以抉择之时,已经有人为他做出了选择,只见叶染秋几个闪身轻盈地从岸上越到了南宫郁身前,单膝跪在了地上,“主子,染秋有要事相报。”
“何事?”
“此属机密,请主子屏退左右。”叶染秋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眼看着完全没有走人打算的楚逸凡与楚飞,淡淡回了一句。人家只差是没有直接说“这不是你们有资格听到的东西,你们不走我就不说”。
怎的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点心呢。南宫郁有一种抚额叹息的冲动,不过南宫郁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负责任的皇帝,平日里交给白轩的只是一些不用自己亲自处理的小事,当真正遇到大事的时候,他自是不会因为这种儿女情长而耽搁的。再来染秋跟了自己也有七八年了,他了解她,如果此时自己不屏退左右的话,就算跟着自己一整天她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的。
O()︿︶)o唉,固执的女人就是不可爱。
南宫郁转过头看了一眼楚逸凡与楚飞,“看着今天是不行了,改天吧。到时候我一定请飞儿吃一顿全鱼宴。”
“这可是郁哥哥说的哟,可别耍赖了!”
“怎么会。”
“那飞儿告退了。”
死死盯住两人离去的背影,端木悠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全鱼宴耶!那一顿是要多少银子啊!很好,除了哥哥抢了三表哥之外,他们让自己讨厌的罪名又多了一条。端木悠这样想着,突然朝后面退了一步,仿佛是一阵冷风吹过,让她轻轻颤了颤。小幅度地转过头,她猛地对上了叶染秋的视线。她急急松开了抱住南宫郁的手,“那,那悠悠也先告退了。”
好可怕!端木悠突然觉得白轩好伟大,作为一个娃娃脸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勇气可嘉啊!
南宫郁表示自己极其无奈,说不定以后带着叶染秋上战场,她的视线还可以起到退敌的作用呢。“说吧,出了什么事了。”
“回主子,西苑禁宫废太子,被人带走了。”
14、曾几何时
“你说什么!”南宫郁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已经是怒极了,眼中甚至是泛上了一丝血丝,“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多人看管一个人,都能让他被带走?都是废物么!”一向知道老头子不会留什么菁英给自己,但因时间仓促,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培养属于自己暗卫,便先沿用了,没想到……这是南宫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一阵一阵的无力感,若是在暗地里还有什么势力是老头子留给他那个太子二哥的……南宫郁强压着怒火,“可知是,什么人?”
染秋低着头,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初步推断,是他们的人。”
“请怀商王入宫,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怀商王南宫非天,乃是先帝南宫幕天四弟,绝对是一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当然,这并不能构成南宫郁信任他的原因,其实质在于,南宫非天一心钦慕于当年的纯贤贵妃端木子卿,便是当今的萧景太后。
“是,属下遵命。”
——我是南宫郁陷入沉思的分割线——
“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弑父祸兄的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南宫幕天卧在床上,死死地盯住了站在自己床前的南宫郁,“早知道今日,朕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将你扼杀在襁褓之中!”
晃着手中精致的瓶子,南宫郁还算稚嫩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父皇,你这么说真是伤透了儿子的心了。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好大的罪名啊!可惜,今天过后,这么大的罪名该是落在了我那太子二哥头上了。”说着,他的表情变得扭曲了起来,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这些不都是您与太子二哥自找的么?你们逼我的啊。若不是太子二哥为了打击大哥他们,怎么会一直对瑶姐姐苦苦相逼?瑶姐姐又怎么会心灰意冷?而你,我们最敬爱的父皇,一道圣旨将我瑶姐姐贬为庶民,剥夺了她的公主之尊,致使她走上绝路。”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再者,想要用我来为你最爱的儿子铺路?哼,他受得起么?您怎么知道,不是我先夺了他的皇位。父皇,您是不是,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