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恶医(出书版)BY 凌豹姿
  发于:2012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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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正紧八百的柏玺彦坚信凡事无欲则刚

此生最大的烦恼便是便是天生体弱多病的独子

好不容易找来众人称为活神仙的神医,期待药到病除

岂料那人医术虽高却行为疯癫

彷佛请个瘟神到家里作怪

医完儿子,却声称柏玺彦有「早泄」之疾

处方为只要「按表操课」,即可不药而愈

柏玺彦,柏园的庄主,掌管着偌大的家产,

年轻有为,育有一子,可惜妻子早逝,

一直独身,由于独子体弱多病,

听仆人说外头有个怪医无所不治,

怀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延请那位大夫入园治疗,

岂料竟埋下日后的祸根,不仅让整个柏园鸡飞狗跳,

甚至让他这号称万年冰山的庄主也被激得气愤不已,

怒火一旦爆发,两人之间更是牵扯不断,

从最初的相看两厌,最后竟然你情我愿……

花博

我朋友跟我讲最近跳跃文很多,说实在的,让我来写,也只是搞笑而已,因为我最喜欢搞笑啦。(爆

所以我就想试试这个题材,希望把这个题材写成一个系列,也希望能写得很好玩,这就是我最近的心

愿。

我是住在台北县市的人,每个人对于他住的家乡都有一份荣誉感,像我们以前到上海去时,就有上海

的教授很臭屁的道,你们台湾最热闹的忠孝东路,我看我们上海每一条街都比你们忠孝东路热闹。

其实我心里觉得上海确实是个热闹的地方,十里洋场的美誉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但也不用贬低他人来

赞赏自己,这样就失去一个泱泱大国的气度了。

他让我感觉到的不是上海有多热闹,而是让我感觉肚量不够开阔,反而是小市民对我们形容上海的开

发时讲说,上海的路常常在变,因为车流、人流实在太多,所以政府不断在修路铺桥,让上海成为一

个更便利的地方。

他说这话的荣誉感,让我深深觉得他以上海为荣,不论是在瑞士、日本、法国、只要在地的人,都会

对其家乡有份使命参与感,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现在我住在台北县市,台北花博正在开展,这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展,当然我也希望多点人去看看,了

解一下台湾的原生花种,因为台湾动植物生态本就很丰富,这是台湾的荣誉,希望大家有空都去看看

,也希望中南部的朋友上来,感受一下台北的气息。

以自己的家乡为荣,喜欢这个地方、热爱这个地方,也支持在地的发展,希望大家不要有党派之见,

这是台湾难得主办一个国际性的展览,很多国际友人,甚至日本最大的旅行社都派人来观察,想要把

花博纳入旅行社推广的台湾之旅。

如此盛事,躬逢其时,难道要错失机会吗?现在看花博,不用到国外展场,便利又好玩,请大家上台

北来玩吧。

序章

「夫人难产逝世了,园主。」

园主柏玺彦的脸上没有出现太多表情,就算听闻的是自己娘子的死讯,他也照样面无表情,因为他本

来就很少会表现出感情。

学武之人,本来就不该七情六欲太过显露,多怒多喜、含嗔怀恨皆会影响修为,淡然平心,无欲少求

,才是学武之人该有的风范与修养。

旁边年纪较长的婢女将已用布巾包好的婴孩抱向柏玺彦,柏玺彦眼光往下,看着这个脸上皱巴巴,看

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出像自己或是像娘子的孩子,冷淡的目光扫了一下,随即交代道:「将他带下

吧,好好照顾。」

一句好好照顾就已说完了一切,他转身走向厅里,厅里还有几位要人,正要谈论有关于最近武林中的

一些大事。

他步伐跨了出去,思绪清明,冷风迎面,他穿的衣物被风一吹往后飘去,威严的面孔没有落下一滴伤

心的泪水,只因为哭泣无济于事,再多的哭嚎,死人也无法复返,而人生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

并非是他没有感情,只是与其浪费时间哭泣,他更愿意将时间放在需要完成的事项上。

淡定坚韧,沉静如石,是他个性中的一面,永远也难以改变。

第一章

「园主,小少爷又病了。」

禀报的人满脸惶恐,小少爷今年已经十岁,他自小开始就身子病弱,不是吹风得了风寒,就是练武筋

骨酸疼,要不然就是咳了半个月,喝什么药都没用,他那身子虚得像用天下的珍奇药物来填补,也补

不了他的身子。

柏玺彦,是江苏一个庄园的园主,二十出头在武林中已出类拔粹,爹亲留下来的家传武术及剑法,在

他十多岁时已能修改精进,如此天才的人物,被称为武林中的奇葩亦当之无愧。

他为人少言少笑,思绪聪敏却冷静无比,有如沉潜的深海蛟龙,望一眼他精光内敛的眼神,就可知道

他韬光养晦、不宣于外的涵养及淡然无欲的个性。

他在二十多岁刚扬名武林时,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园里挑战,不是大败而回,就是以后再也闭口

不谈他的名字。

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没有人知晓,他也从不言说,仿佛这些事只是宛如浮云般的虚名,不值一哂,

也不必夸饰,他为人就是如此内敛。

他奉爹娘之命,在二十出岁娶了一位李姓女子,李姓女子过门立即有喜,他喜获麟儿的当下,也是爱

妻身亡的日子。

他忙于武林中烦琐的杂事,未曾再娶,儿子也已成长到了十岁,但是他病体孱弱,不论寻来多好的药

物都不曾见效,由外人看来,有权有势有银的柏玺彦,独子却是如此病弱,应该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

烦恼吧。

「这次是什么病?」

他缓缓的问话,没有责备下人的伺候不周,也没有得知爱儿病弱的气急败坏,只有平静缓慢的声调,

仿佛这些都不能造成他内心的动摇。江湖中人人传言他的血是冰的,心则是不会跳的,要不然不会如

此的没有人性。

诋毁的人甚至提起过他娘子刚逝,他却一切作息正常,还抛下了死去娘子去前厅面见客人,若不是无

心无情之人,也做不到这样。

「小少爷这次发了高烧,正在给他退烧。」仆役禀报。

「请大夫来看了吗?」

这孩子不知已看过多少大夫,他的身体还是依然瘦弱不已,那些大夫的药,没一样有效的。

「看了,但是小少爷不肯吃汤药,婢女正在哄他喝下。」

「等他喝了后,再看退晓了没。」

几乎只有一个月才会见自己儿子一面,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孩子他就全交给了底下的仆婢,毕

竟仆婢做事勤快,有他们照顾,他相信会比繁忙的自己照顾得更为周到。

「园、园主。」说话的人吞吞吐吐轻唤。

他移开了手上的一张图纸,眼神不曾稍望底下的下人,冷冷道:「还有什么事?」

「听说这附近来了一个非常高明的大夫,也许我们可以请他来看看小少爷的身子。」

这种小事只要底下人处理就好,为何他还杵在这里当柱子?他声音稍稍透出不悦。

「这种事不必问,去请他来看小少爷的身子。」

「但是那大夫听说很奇怪,而且很难缠,也有人说他是疯子……」

「若是招摇撞骗的疯子,那就不必请到园里来。」

自从听了那大夫的奇事后,张忠就不知该不该禀报,直到今日,他才大着胆子说出大夫的来历,纵然

那大夫的行为再怎么古怪,却被传成医术如神,若是真能医治小少爷的病,一定是喜事一桩,所以他

才忍不住开口。

「但听说那大夫医了好多不治之症,还有人称呼他是活神仙,只是他的个性很古怪,老是满嘴奇怪的

话,谁都听不懂……」

柏玺彦开始感到不耐了,这个下人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说话竟然这般吞吞吐吐、语意不清的浪费他

的时间,他声音严厉了些。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重点。」

张忠被他坏脸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自家园主板起脸来时,只有令人畏惧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不,说令人畏惧还太轻描淡写,根本就让人想要落荒而逃。

原本他就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尤其是浑身散发冰冷凶气的时候更令人胆战心惊,所以园里有太多人

,只要园主走过,他们都低头不敢看他,他们全都对他又敬又畏,因为园主不像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倒像无情无欲的石凿离像。

「他出诊只收……收金子,索费昂贵……」他抖着声音,在刚才柏玺彦的低喝下,甚至不敢抬头望向

柏玺彦。

「金子?」

柏玺彦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好个村野大夫,看诊收的费用竟要收受黄金,他以为他是宫廷来的御医吗

一讲起这个大夫的特异之处,这可传得满城风雨,因为他要了旁人都不要的东西,却辞退了大把的银

钱,这么奇怪的事,早就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是,他不收银票,也不收银钱,说那些不值钱,不过若是有趣的玩意,他也愿意收。听说他收了山

边老农不值钱的废物小铁秤,但是不愿意收杭州大官的官银;村里的穷阿婆付不出黄金,他却拿了阿

婆又臭又脏的缠脚布,还开心的说要替她医病,但是一定要把缠脚布给他;前两天,他看了附近村落

的李阿财家里的孩子,那孩子一直病恹恹的,他替他医病,却收走李阿财家里的一条蛇,把蛇做成蛇

干,收在他的包袱中。」

「这人疯了吗?」

他眉头一皱,这大夫不爱银钱,却专门收些诡异的东西,也怪不得提出要让他治病的下人一副欲言又

止的模样,分明是也不太有把握这个大夫究竟是清醒还是疯了。

张忠小声回话:「但是被他医治过的人,全都好了。」

「再说吧,若是孩子退了烧后再谈。」

他斥退了下人,想不到孩子的烧并未退去,反而更加严重,下人又来禀报,他无可奈何的同意,要人

叫那大夫来医治。下人去请大夫来医治,隔了半天,再来禀报,愁眉苦脸道:「那个大夫说……」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让柏玺彦不耐道:「说什么?」

「说柏家这种破烂地方,他没时间进来。」

这一听让柏玺彦脸色一变,他这座柏玺园驰名整个武林,江苏大官来此当官,还要亲自奉上拜帖拜访

,说他是地方上的有力士绅也不为过,想不到竟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疯颠大夫给说成这么难听低下,

他微微动怒了起来。

「这人好大的口气,让我去会会他。」

「园主可能见不到他。」

「你说什么?」他声音冷了几度。

张忠一脸苦恼,又惧怕他的威仪般的抖声道:「他被官府给捉了,关在牢里,到今日还没有放出来。

谁也没想过是这种答案,他唯一能想到身为大夫,却身陷囹圄的唯一理由只有一项。

「是他医死了人吗?」

张忠用力摇头,露出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这个大夫真是个疯子,会为了这种事被关进官府里

的不是疯子是什么,正常人谁会这么做?

「他把衙门申冤的鼓偷走了,因为太重抱不走,所以被发现了,然后因盗用公物,被关进牢里。」

柏玺彦停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里回神过来,而且还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说他偷了什么?」

看着自家园主第一次露出像人一样的惊讶表情,张忠点头,因为太过震惊,他当初听了震惊之余还觉

得非常想笑,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园主的惊讶与不信。

惟恐自己说得还不够有趣,他比手画脚起来,说的全都是街坊闲谈,大家全被这个疯疯颠颠的大夫给

逗乐了,连街坊中最爱生气的屠夫李老七听了这事,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世道竟还有这么疯的人,

真是太逗了。

「他偷了官府的申冤鼓,因为太重背不走,被官差发现了,把他拘捕回去的时候,他又猛抱着官差的

刑板,说他也要那个,还叫官差落款,搞得官差哭笑不得,再怎么威吓他,他就是死也不放,说拿不

到那鼓,至少也要拿个板子,后来官差连那个板子一起把他关进牢里。」

柏玺彦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因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最后的结语应是所有人听闻这件事后的

普通反应。

「这个人是疯子吧。」

「是疯子没错,但是是一个医术高明的疯子!」张忠忍不住话多起来,越说越想笑,只是碍着在园主

面前,不该笑得太过夸张,只是抽动的嘴角,忍不住的多抽了好几下。

「那官差何时放人?」

「官差没说,县老爷也拿他没辙,这两天应该会审理此案。」

「我先去保他出来,带他回府医治阿虎的身子吧。」

柏玺彦停嘴,步向了书房外头,代表这件事就此结束。他只要去保人,然后带人回来即可,这么简单

的事情,应该不用一刻钟便可结束,到时还有闲暇可以处理家里堆积如山的卷宗,还有些江湖耆老托

付的杂事。

柏玺彦到了官府,面见了县老爷,说明此行的目的,县老爷不敢得罪他这有力的地方士绅,点头道:

「若是您能保证他以后不胡来,当然就可放他出去。」

「请放心,小儿病体虚弱,还需要这大夫的救助,我自会好好照顾这位大夫,也会告知地方风俗,让

这外来人理解,以免又犯了国家律条。」

「这样也好,那叫捕头领你去吧。」

事情比他想的更容易就解决了,他缓慢起身,捕头已在一边,尊敬的比着门口护送他道:「请,柏园

主。」

「谢谢汪捕头。」

汪捕头一路领着他,虽然知道他不苟言笑,但是汪捕头还是先起了话头,以免又扯出一些事来,反正

一切先告知在前,要不然谁跟这大夫说话,保准没两刻就觉得自己快要变疯了。

「这位大夫姓白,叫律仪。」

「这是个好名字。」

汪捕头吞了一下口水,名字虽好,人却是怪人一个。

「他有点怪,柏园主,若是他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您就当成没听见吧,因为也没人懂他在说什么

。」

「我自有分寸。」他冷静回了一句,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不会连个疯颠的人都应付不了。

汪捕头领着他到牢前,地上散乱的稻草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十分怪异,虽然是白色的,但已经

脏到不成样子,而且他头发也同样短得不成样子,他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忽然从地上跃起,大吼一声

的跳到监牢前大叫:「第一道通关密语!」

柏玺彦微微后退,心中一阵「此人不只是疯颠,根本就是疯了」的感觉涌上心口,而白律仪大叫的声

音没有停止,还随着每个字越来越大声,声音大得可以震破人的耳朵。

「漩涡鸣人想要成为一风影、二土影、三水影、四火影。请五秒内回复此答案。」过五秒后,他自动

道:「哔,五秒到了。」

想不到他还没说完,眼睛中狂热的火焰还在燃烧,丝毫不因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而收敛。

「第二道通关密语:钢之炼金术士,爱德华的弟弟,一是个可爱健康的人类,二是个木头做的雕像,

三是钢铁做的武士。请在五秒内回复此答案。」过五秒后,他又自动道:「哔,五秒到了。」

他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汪捕头一脸很苦恼的表情,而随着他们没有应声,监牢里的人声音越来越悲

愤,脸上表情一副很想要哭出来的样子,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呜哇哇,这些问题太难了吗?有人不看漫画的吗?那我换别的,现代人随身携带,可以照相,也可

以讲电话,更可以玩游戏,这个东西叫什么?提示第一个字叫手,第二个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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