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是为什么有点不甘心……

“苏杭，你并不是甘愿普普通通一辈子的人。”

为什么呢？这样不是很好……

“你喜欢刺激，喜欢自由，越是高处才越有意思，才越能挣脱社会的惯性和枷锁。”

陆郎终于，低下声音，“之前，是我不够坚定，我很抱歉，但苏杭，我希望你能再相信再接受我一次

。”

我不可置否，我动心了。

来自理想和信念的诱惑，那么令人向往。

15、责任

我到底还是答应了陆郎。

之后就是元旦联欢，校园里欢闹的气氛越发浓烈。我自然是对学习什么的更加没了兴趣，经上次陆郎

的一番话，我真的有些后悔是不是让女孩坠入的太深，毕竟……高中生的爱恋，怎么可能长久。

电影院的情侣卡座上，女孩靠着我的肩头，我犹豫了半天，却还是最重问出了口，“万一……以后我

们会分开，那怎么办？”女孩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苏杭，我们说好了要报同一所大学啊。

”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我的意思，但是我没法再表明我原先分开等于分手的意思，我只能顺着她的话

问，“你成绩那么好，我跟不上你怎么办？”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抿了抿嘴回答：“就算不在一

起，我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我笑了笑，亲吻她的面颊。

心中却是一阵翻腾，这要怎么办。

我可以随时的说不喜欢，随时的说分开，但是……她能承受的了吗？

我许诺不了什么，我越发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我觉得陆郎是能够理解我的，12月31日的深夜，我竟是与他在他的餐厅里度过。我喝着他泡的咖啡，

说着我的无奈。他认真的听完，然后给我意见，“苏杭，如果你是害怕女孩沉陷的太深而急于逃脱，

你很不负责任。”

我叹气扭头，“但是……她越是这么坚定，我就越害怕。”

陆郎却竟是笑了笑，“你心里从开始就不笃定你们会有未来，所以你抱着的并不是认真的态度，你对

她只能算是喜欢，不能是爱。”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你发觉她爱你很深，所以……出于良

心的谴责，你感到内疚或是害怕。”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如果是玩暧昧玩感情，我大可不必在乎她。但是，我不认真，她却很认真，到

头来——这只能是个可笑的错误。

陆郎对我说，“苏杭，做个负责任的男人。你可以选择放弃，但是你必须和她说明白是你对不起她，

即使是朋友，你也会好好照顾她；如果你选择继续，那么拿出你的真心来，好好珍惜。”

陆郎的建议让我头疼，叫我对女孩承认我并不是认真的，不是和说分手一样的痛苦吗？但是选择继续

……我真的不确定我能否能付出什么。

陆郎说的很对，但是我做不到。

离开他家，我打电话给张涵，张涵听完笑了一声，“你只是想摆脱那个女孩？”

我嗯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再这样继续。

张涵在那边笑了，“呸~你去劈腿啊！换一个！”

我气的骂他，“喂喂！我只是不想再这么对不起她了。”

“但是……你也不想承认。说白了，你就是不想谈了呗，也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是吧？”还是张涵了

解我。张涵在电话那头笑，“你傻吧，制造一场误会，伪装成她对不起你的假象，你甩了她就是了。

”

张涵这个人渣！“喂，我不想伤害她……”

张涵叹息，“分手就分手，要什么理由。苏杭你先不认真，却又在这里说不想伤害人家，你说的轻巧

呢。但是人家怎么想？你跟女孩谈恋爱，她爱你爱得要死，你呢，好吧你发现玩出火来了想赶紧灭了

，却又怕伤害她。你这不是又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么？！”

我沉默，他骂的真对。

但是我还是在纠结，“我……我真不想伤害她。”

张涵又骂我，“苏杭你个人渣啊！你不想伤害她不想伤害她，你话说的多好听呢，要我看，你根本就

是想减少负罪感！减少内疚感！”

我又沉默，他骂的真他妈的对。

做个负责任的男人……

好像从这里开始就很不容易。

第六章：责任与后果

16、发泄

干事狠心一点，不留余地一点。

我觉得我要向这句话靠拢，虽然犹犹豫豫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跟女孩说清楚。

“我们分手吧。”心里到底难受，叼着一根烟来掩饰不爽。

打扮的漂漂亮亮以为我叫她出来约会的女孩，顿时愣住了，“苏杭……为什么呀。”看她难以置信的

模样，我也觉得我就一混蛋，昨天还搂着她牵着她的手走过街口，今天就叼着烟一副老子跟你没关系

的傻样，但问题是这傻样我还得装下去，我重复一遍，“分手吧。”

女孩似乎懵了，然后忽然又伤心了起来，没几下连眼圈都红了，“为什么啊，苏杭！我……我们昨天

不还好好的……”

我吐出一口烟雾，“别喜欢我，你喜欢我就是在糟蹋你自己。”我看着她涨红的脸，到底还是不习惯

看女生在自己面前这么可怜的样子，我补充两句，“我苏杭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玩感情玩暧昧都可

以，但是你太认真了，我负担不起。”

女孩愣住，然后哭着离开的场景我可以预见，所以……

我微微笑了笑，转身先走了。

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仿佛很孤独，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丢弃了什么在背后。只是无法去捡起来，只好强迫

自己忘掉。我虽然是一个没什么太多真感情的人，但是并不是没心没肺，抛开一种哪怕并不认真的感

情，可能也许也需要几个小时来平静。

也许有时候我很渣，但是总比那些口口声声叫喊着天长地久，却半路劈腿的来的好的多吧。

我半安慰着自己半找点发泄途径，叫张涵出来一起去打台球。

掌握球杆的感觉很好，听着球的撞击声更觉得美妙。台球方面我是张涵的徒弟，我是他一杆一杆教出

来的，只可惜，啧啧，这家伙的技术已经没我好了。沉浸在撞击声中一直到很晚，我们去路边的烧烤

摊坐下，叫了大把大把的烧烤，和一箱啤酒。

变态辣鸡翅是必点，这次点了五串，十个鸡翅。我和张涵开始玩最初始的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吃一

个，吃完为止。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怎么了，被逼吃八个。要知道变态辣就不是一般的辣，吃完第一

个的时候我觉得浑身血脉都被辣的通畅，舌头已经辣的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又输了一次，被迫吃第

二个的时候简直销魂到了极点，飘飘欲下地狱，然后狂灌啤酒，企图减轻辣的感觉。再输了几次，直

到全部玩完，我已经眼红、脸红、耳根红，舌头辣的收不回去了……

干掉这些鸡翅，我和张涵这才发现，已经喝了三四瓶啤酒了。

之后零零散散吃了不少其他的东西，然后看着地上箱子里，还剩了七八瓶。

张涵正犹豫要不要把啤酒退掉，我忽然心血来潮酒精作祟，“喂，张涵，咱们玩吹瓶？”

张涵瞪我一眼，“不是吧苏杭，你甩了人家女孩子哎，不要搞的跟你吃亏了一样……”

“你妹的！喝不喝吧？”这就叫做酒壮怂人胆……

张涵估摸着也是酒劲上来了，“吹就吹，老子怕你咧！”

我两在路边的烧烤摊上，就大阵势的开始吹瓶。

要说吹瓶我也是第一尝试，开了瓶盖就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去一瓶。虽然胃里翻腾的要死，我一口

气差点没给吐出去，但为了面子还是压了下去，酒瓶拍在桌上，“你来！”

张涵那傻帽跟我抬杠，瓶盖一开也是实打实的灌了一整瓶酒下去。

我这边一瓶酒的一肚子气还没下去，好家伙，张涵已经开了一瓶送我嘴边来了。但是不硬喝也不是我

的风格，管他妹的，了不起喝完了再吐就是了。反正吹瓶就和狂喝水没多大区别，拼起来也是不顾其

他的。

张涵终于在吹第三瓶的时候就怂了，哈，我感觉甚好，还准备开第四瓶喝光了，以此来证明张涵就是

个傻帽。

但是……耳朵被拽住，听见冰冷的“苏杭”两个字的时候，

我忽然觉得世界黑暗了。

17、认错

喝酒被抓包的后果，我觉得不用想也知道。

只恨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陆郎……

跟张涵拜拜之后被拎上陆郎的车，他沉默的打量我三秒钟，“你挺欢乐的啊？苏杭？”

我紧张的闭嘴，不答话。

他忽然提高嗓音，“解释！这么高兴的喝酒庆祝什么呢？”

我杯具的愣住，然后低头，“没庆祝什么……”

“那为什么？！居然玩吹瓶，你还不是一般的高兴！”

“我分手了！”我把这四个字吼的理直气壮。

陆郎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去我那儿。”

挨揍……

他还有两个字没说出来，但是心底已经开始打鼓。

几乎被一路拎到他家，客房里，“苏杭！裤子脱了，去墙角站好。”

我深吸两口气，怒吼，“滚你妹的！我不干！”也许这就叫做酒壮怂人胆，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跟陆

郎吼了起来，也许又是酒后吐真言，心底到底有些不痛快，“我就是不高兴喝酒了！你到底凭什么管

我这么多，神经病。”

我想如果是之前，陆郎可能就直接给我扔出门外，但是……上次那么一闹腾，想要他这么轻易的放开

我，根本就是不可能。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伸手卡在我的腰间，抽出系的松垮垮的皮带，然后利落

的扯下我的牛仔裤、内裤。在我拼命挣扎的之际，狠狠一巴掌揍上臀峰，痛的大喊大叫我的我差点没

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将我双手抓在一起，整个人推到墙角。根本不给我反抗挣扎的机会，甚至还将裤子一起往下拉到膝

弯处，然后拍了拍我的屁股，“苏杭，要么你乖乖在这里站着反省，要么我帮你反省。你高兴选哪个

？”

说我叛逆，或许是有一点，但是我更恨被人威胁什么。既然已经开始闹了，我就无所谓索性闹到底算

了，“我才不要反省什么！有话你为什么不能直说？！”

叫我反省？我觉得很搞笑耶，我的思想道德深度……恐怕，还没达到能反省自己的地步。

陆郎什么话也没说，将我按在墙上，皮带顺手就抽落下来。

自从上次领教皮带的滋味，我就实在对这玩意有些怵的慌，皮带“啪”一声抽在臀峰上，凉凉的触觉

带起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却已经将我强装硬气的心里击溃。陆郎再抽了一下狠的，从右腿跟斜着到左

边腰际，我竟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许是陆郎察觉到我的颤抖，顿了一下，皮带威胁似的停留在皮肤上，“苏杭，我不想听你掰任何有的

没的，你知道我想要你说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他想要我说的？无非是我亲口认错……

既然没胆子跟他扛到底，敷衍一下我也不介意，“我不该喝酒。”

皮带动了动，我紧闭上眼睛，听见忽忽的空气被带起的声音，“啪！”，紧接着重重一下落在臀峰的

位置上，我痛的往前冲了一步，扒在墙上，不愿再站直了。

陆郎并未拉起我，却是又连着落了两下，“这是表面错误。”

“我怎么啦！我遵照你的指示跟女孩说清楚了，分手了！”我气恨的看着他，“又惹你什么不痛快了

！”

陆郎看着我，“苏杭，我看到的，好像是你分手了，还开开心心的和张涵一起在路边吃烧烤喝啤酒。

你这是高兴狠了呢，还是伤心狠了？”

我破罐子破摔，“分手了心里不快活喝点酒怎么了！”

“啊！”身后又被抽了两下，“苏杭！这根本不是原因！”

陆郎又继续落了一下，“如果你只是想喝酒，偶尔喝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要那分手这些无力

的理由当做你逃避或者放纵自己的借口，在我这里，绝不允许！”

他按住我的腰部，狠狠又抽了两下，抽的我无力的撑住墙壁，才斥道，“弄清楚一点，你该做什么，

不该做什么。”

18、挨揍

我微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什么叫该做，什么叫不该做。”我的定义和陆郎的定义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就这样，失恋了分手了喝喝酒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年少的一种发泄，或者只是一种表达感情

的方式罢了。但是在陆郎这里，他说，绝不允许！

可是——我只知道，不想做什么，却不知道，想做什么。

陆郎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苏杭，我说过，如果你想以后有所成就，过

上高于普通人的生活，那么现在就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放纵自己。”

我微微抖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我……”

他的声音又温和下来，“现在，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他竟也是微微叹息了一下，“你想不明白，

打你再疼也没有用。苏杭，你是那种不把你从心底说服就死也不认错的小孩。”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将皮带丢到床上，关上门，竟然出去了。

他真的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反省？

客房里的大灯明晃晃的开着，虽然窗帘够厚，门也关的紧紧的。但是……赤果着臀部和大腿的强烈的

不安全感总是侵蚀着我，我有些慌乱的想去拎起裤子，但是，碍于我的确有点被说服了，我又不太敢

拎起裤子来。

我觉得陆郎的意思是让我想明白的主动找他，而不是……又害羞又紧张的站在这里傻反省。我犹豫的

准备拎起牛仔裤出房间去找他，门竟然开了。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解释我现在在做的事情。

陆郎一笑，“想明白了？”

我索性点点头，他再笑，“你怎么可能想明白？”

如果不是我在挨训，我一定想对他竖起大拇指。我怎么可能想明白？每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都不可

能相同，我没法站到陆郎的观念上去思考问题，我说过，我只知道，不想做什么，或者在我的观念里

，不该做什么。

陆郎走过来，示意我趴到床上去。他甚至十分体贴了拿了柔软的枕头给我抱着，皮带又搭回到我的臀

上，他扬起手，皮带抽落，“你首先要弄清楚，从你自己的角度上来说，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不清

楚，那么……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