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番外——双花猫
双花猫  发于:2012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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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他接触。”

“怎么?怕我吃亏?”

“放屁!你小子这辈子注定了缺心少肺,跟你混一块的人都只有吃你亏的份。”花尔善不屑的表示完

自己的唾弃,转眼却一脸凝重的看着陆光:“别再去挑拨段哀了,你还不知道段家人有多极端?”

“我找他没别的,只是有点事想弄清楚,真的。”陆光勾起一边唇角,伸手搭上花尔善的肩膀:“真

的……善善,我知道你担心我。”

花尔善猛然觉得鼻子一阵酸涩,忙不迭的打开那只手,侧身背过脸去:“滚你个小王八蛋,说了几百

次了,别……别他妈叫我……善善……”

“好好,我不叫我不叫。”

过了好一会儿,花尔善才转过脸来,也不看他,垂着眼皮慢吞吞的说:“中午来过,给他家老爷子抓

走了。”耸耸肩,他表示无奈的摊开手:“你来晚了。”

“谁说的?”嘶哑嗓音响起,两人一起看向门口处,高瘦身影站在那里,背着光,面孔有些模糊。

走进来,门板在他身后无声紧闭。缓步走近两人,陆光突然有种错觉,眼前逐渐靠近的段哀,已经不

是以前的段哀。

步伐轻巧无声,直接忽略旁边一切闲杂人等,段哀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趴在沙发上的陆光:“主动来找

我?要我说……荣幸之至么?”

第二十章

陆光不喜欢别墅,太大。他喜欢自己那个进门就可以扑到床上去的小窝,想要什么都能,伸手可及。

但,一切,都有例外。

跟在段哀身后下车,陆光无声吹了声口哨,巴掌大的地方天价难求,只有颇负盛名的阿萨德别墅了。

小而精致,人性化细节全方位考虑,真正有品位没品位有钱人享乐者败家子都不会错过的好地方。

打开精致胡桃木大门,段哀无视随意踢掉鞋袜光脚到处跑的陆光,自己穿上全新的拖鞋缓步走向同样

精致的水晶吧台,一系名酒饮料应有尽有。

陈旧的小泥坛格格不入的放在一边,一滴未少。

冰凉酒液入喉落肚瞬间炙热难忍,段哀扯开领口,脸颊红透蔓延到脖子胸膛。重重舒了口气,手中透

明的玻璃杯摇晃着碰上已经见底的威士忌酒瓶,清脆的声响让他吃吃笑了起来。

喜欢米酒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这甜腻浓郁的东西,只有长不大的人才喜欢。

但从另一方面说,到底是谁,不肯长大?!

最后一口烈酒入喉,转过身靠在吧台上,持着酒杯的手腕抬至眼前,段哀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松手。

没有破碎倾洒声,厚重的深色地毯会吸收掉一切。

段哀使劲闭了闭眼,睁开,他挣扎着离开吧台,微微趔趄着靠近不知何时静立在不远处的陆光。

“……光……”嘶哑破碎的声音,段哀伸出手,紧紧环抱住近在咫尺的爱人。唇边滑至下巴的酒液沾

染上那人并不厚实的肩膀。

陆光垂下眼帘,抬起双臂,环抱上对方肩背。

依旧是宽大柔软的水床,没有人会不喜欢那被水拥抱住的细腻柔软。

柔软水波激荡,困在透明的阻隔内无奈翻搅。床上两人激烈的纠缠着,段哀狂乱的啃咬上陆光的唇舌

,双手在身下人全身游走,粗鲁掐揉留下道道殷红印记。紧实瘦削的腰身挤入修长大腿中间厮磨自己

滚热欲望,段哀喘息着凑近陆光的左耳,灵活的挑逗软腻的耳垂,小小的耳钉生硬,一样被裹入湿热

的舌尖逗弄。很快,陆光情动,鼻息粗重灼热,凌乱的发丝汗湿成缕贴在脸颊额头,紧紧掐住段哀的

上臂,大腿屈伸,光滑内侧来回摩擦对方的身侧。

段哀突然抬起头,眼眸赤红,右手扶着硬挺男器磨蹭着紧绷的入口,左手却掐住陆光光滑的下巴与他

对视,嘶声低吼:“光……光……”被进入的瞬间,陆光清楚的看到段哀红透的眼瞳深处中忽的崩裂

出巨大缝隙,冰封的冷漠消融逝去,赤裸裸的爱恨怨嗔俱现,聚集成透明咸涩的眼泪滴落在自己唇间

陆光闭上了眼睛,身上趴伏着的人一动不动,两人身体仍紧密相连。段哀将额头抵上陆光的胸膛,无

声的落泪,丝丝暖意流淌上胸腹的沟壑,瞬间冰凉。

“光……我爱你……”

陆光一震,脑海瞬间恍惚。

灼热夏日,巨大的树荫下,细碎光影摇曳,微微的风声入耳,那是什么?不耐的伸手去推,却被抓住

手腕往一边拉扯,十七岁的少年在自己耳边吹气:光,我爱你。

第二十一章

“那天我跟你父亲说的话,是真的。”陆光手指轻轻刮搔段哀平滑的背部肌肤,感受手下迅速的紧绷

陆光缓缓睁开眼睛注视上方,声音冰寒霜冻:“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如今,我都没有爱上你。”

腰身脊背猛然发力上挺,陆光迅速翻身交换两人身处位置,所有动作快得惊人。不过眨眼间,他已单

手紧扼住段哀的脖子,瘦削肩背高傲挺直略微后仰,姿态高高在上的陆光妖目眯起斜斜睥睨,段哀脸

色发红,头颈随着他的动作将将抬起,差些微挨不到枕头,双臂扭拧在身后压得紧实,陆光已看似随

意的姿势压制住他所有发力部位

跨坐上底下人紧实的胸腹。身后有温热浊液流出,他却毫不在意。

那是段哀进入他体内瞬间情溃时留下的。瞬间激升到极处的爱念情绪冲击剧烈而引发早射,说起来,

还是非常珍贵难得的呢。陆光心里通透明了,可惜,感动与心动,本就不是一回事。

不爱,就是不爱。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段哀。或许我该叫你——玉玺?!”

冷哼一声,陆光收紧指劲,不过片刻,段哀脸色如死灰僵凝。

“改名易姓,罗织身份,蒙面招摇,故弄玄虚。”

力道松懈,五指合拢成掌反手一记耳光扇过去,清脆。

十年了,早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非念着要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玩具?!

又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陆光微微俯身,对视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狭长双目,嗤笑。

“我现在倒是真的好奇了,你十年来学到的东西不少啊?!纹身刺青催眠驯兽样样精通,情报资料人

才医药你收集的也真全实,段哀,你雌伏十年,如今大费周章买印指命,借任务失利将我从亡印首席

中革掉,你想怎样?不甘报复还是旧爱难忘?费尽心机下给我一个正常人生?跟你双宿双栖、厮守一

生?十年,你这脑子,当真就没多些东西么?”

陆光说着,渐渐怒极,连连下重手,十几耳光下段哀口鼻汩汩出血,嘴角眼尾迸裂,面颊红肿淤紫。

眼神淡然,却是只字不发,纹丝不动。

“十六岁之前,我什么都没求过。因为遇见你,本来闲吃宠命的我给送进血印堂,段哀,那时我甚至

是感激你的!”陆光双手滑过他前胸,抹去指尖的血渍。

鲜红痕迹,细细长长,断断续续。

记忆是个庞大恐怖的世界。

巨大的车身震动着,视线里慢是那条长长软软的紫色围巾。右耳不时微微刺痛,他不禁伸手去抓,却

被人轻轻制住了手。

男人不耐烦的呵斥夹杂女人喏喏的应和,车子停了,门打开,自己被放在地上,太矮了,只看到女人

弯腰时垂落膝盖的紫色围巾。她在自己耳边说些什么,听不大懂,只是一个劲的推着自己的后背往一

个陌生的大门里走。

乖乖……去里面玩,里面……很多……小朋友的哦……快……去……

有陌生人的手过来拉住他,硬邦邦,潮湿恶心。

不,我不去,我不要去!!!

下意识的摇头死命挣着自己的手臂,摇晃着半回过身,半开的车门紫色一闪而过,巨大的黑色影子飞

速消失。

怔愣在原地,任由那不耐烦的陌生人提起身子往那陌生的大门里走去。

一摇一晃,一摇,一晃。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突然忘记怎么哭。

第二十二章

黑暗潮湿的房间,有很多孩子,羸弱,肮脏。也许是因为太瘦,眼睛看起来都很大,神色怯懦畏缩,

看到有陌生人过来时更明显。

但善善不。

善善是这里出了名了野性,聪明。他也很瘦,但是比较高一些,脸颊脖子胸口,到处黑黑的,他伸出

黑黑的手拉自己的手,还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的很大声:“小丫头,当我媳妇儿吧!”

他看着那黑黑的指甲,皱眉。

后来,他知道了他所在的地方叫福利院,也有人叫它,孤儿院。

那是善善告诉他的,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

那年,他六岁,善善八岁。

过了很久很久,当善善开始知道他不能当自己媳妇儿的时候,终于被人收养了。

孤儿院的孩子,越大越不好给人领养去,记事了,懂理了,就不好教养了。

善善太野,收养了两次也都给送回来了,直到后来一个矮小的中年人看到他,眼镜歪斜在脸上神经质

的抓住他叫他儿子。

那个中年人是个什么教授,离婚后妻子带着唯一的儿子移居到了德国,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儿子了

善善走的时候很开心。他是坐了那种跟记忆里小些的车子走的,这次,再也没回来。

善善……善善……

他整晚上念叨着这个名字,还是没想起来怎么哭。

那年他九岁,善善十一。

又是大半年过去,他和其他同伴在房间睡觉的时候给人拽了起来。面目模糊的一群人,挨个捏揉上他

们细瘦的身体,挑出了几个站在一边。包括他。

记忆中又一次车子的震动,轻微多了。

那年,他十岁。

离开孤儿院,进到段家,与其他孩子一样,开始些奇奇怪怪的训练。

累么?辛苦么?还好吧,他总觉得没什么。

直到他十三岁,身边的同伴每天都会被挑走几个,以后再也没见到过。说是学东西去了,谁知道。

那天,几个没见过的中年人过来看他们,每个人的面色都严肃的很。他却只是无聊的叹气,侧过脸去

,却冷不防给一个面目白皙精致的男人拉出来,掐住他的脸颊抬高,他看着那张蜡像一般的人脸毫无

表情的说:“这个品相极好,留了给我。”

旁边有人说什么,他听的明白。自己平日里的训练成绩一向不错,就这么个给弄去当了玩物未免可惜

……皮相太好,不易做那些个染手活,万一给人记得了,就废了……

现在可不是那些古代旧时,成天价黑衣蒙面的……他这样的,谁见了不留个印象?我这就不同了,要

的就是一张眨眼就能叫人记住的好容貌……

……

懒得再听,反正最后结果如何,都没他插嘴的地方,他懒得关心。

结果就是,他跟其他两个被挑上的男孩换了个地方住。每天的训练急剧减少,整天闲闲没事干,也没

人管的那么严。他似乎更好命些,那个讨了他的男人说他气质特殊不过发育太慢,先好生养着,到了

适当时候再训练。

这年头,自然纯粹是最好的,太早训练过分人为干扰的话味儿就变了,不鲜活。

随便吧。都随便吧。什么都不用我管,不用我操心,最好。

那个夏天,习惯性的来到院落中最大的那片树荫下睡觉,躺下不久,树枝晃动碎响,不耐抬眼看去,

细碎刺眼光芒中,冷然少年轻盈跃下,伫立俯视,变声期嗓音出奇难听:“你是谁?”

第二十三章

陆光从左耳上取下一个耳钉,新换的,小小的浓绿碎钻。用指甲一点点刮掉尖端那头上裹的薄蜡,本

来圆润略钝的尖尖更显细小,小心用指尖掐着,在段哀形状优美的锁骨上轻轻一划,纤长一缕血丝,

点点微渗出表皮。

“跟你做的第一次隔天,我就去打了这边的第一个耳洞。”陆光换了个地方,慢慢慢慢划下另一条血

痕,交错的十字。

两个从小关在玻璃温室的孩子的初次交欢怎么都不会好到哪去,那天,陆光哭了。

“你那时候技术超烂,弄的我差点痛死,不过你知道么,从那天开始,我才真正算是有了痛觉。我还

特意去打了这个耳洞确认,你不知道我有多惊喜。”

身体陌生的感觉反应,失去自主的掌控,这些还好。直到被生生侵入身体内部时,肉体痛楚和极度恐

惧爆发性的逼出了他被抛弃时摇散晃碎、几乎死去的灵魂。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喜欢围着长长紫

色围巾的女人缓缓转头,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围巾搭在沙发背上,那个女人,跟陌生男人做同样的

事。他现在做的事。

他哭了。

陌生温热的液体包裹上自己的心脏,抽痛。

他混沌黯淡的世界终于清晰起来,他看清了身上人的样子,记住了他的声音,分辨出了他的脸部表情

他有了想要的东西,想要改变的心情,想要了解的想法。甚至在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后,想要抗拒

他不想跟那个女人一样,只能依附在那些男人或女人身下过活。所以在被那个可怕的男人面前,他不

假思索的便答应了入血印堂。

在一起?爱?那些是什么?他摇头,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是彼此好奇,年少无知。

不过,如此。

至于段哀,他记住了,还不行么?

“你真的能……什么都不在乎?以前……以前的一切?全都不在乎?”段哀暗哑的出声,微微颤抖。

“以前?以前的什么?你想我记住什么?”陆光的表情很是不解,他甚至轻轻摇晃着脑袋,点点自己

的额头:“我想我的大脑似乎有点问题,总是记不住重要的事。我记得自己被遗弃,记得自己当年怎

么从血印堂熬出来的,但也就记住这样一个事情罢了,细节内容是大多想不起来的,也没什么特殊的

感觉。偶尔回想起来,却老是不知道是哪一部分。”陆光舔舔自己的嘴唇,有点恍惚的笑道:“比如

你,我真的不记得多少,甚至跟你的初夜,我都不怎么能想的起来了。”

教官老师说这是他在自己心疼自己,他不大明白。

将耳钉戴回去,习惯性的拨弄一下其他的几个。他喜欢打耳洞,那穿透薄薄皮肉的痛,两次就上瘾。

丝丝酥麻的痛楚,会令他全身敏感不已,甚至总是如同死水的情绪心情也会有剧烈起伏。

那是性事也无法比拟的快感。

他喜欢这样,真实感受到自己活着。

不想有任何改变。

展开双臂,陆光看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轻浅微粉的肤色,不满的用手去搓:“你看,我磨平了身上所

有的伤疤,我不喜欢看到它们,毫无意义的东西。”

杀人,枪或者刀或者毒甚至徒手,他都很少受伤。那些讨厌的皮肉扭曲的痕迹,大部分都是训练留下

的。

“毫无……意义么……”段哀低喃,声音几不可闻。

“段哀,放弃吧。”圆润的指甲划过脖颈那处微微跳动的皮肤上,陆光另只手抚上那狭长的眼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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