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古武时代 下+番外——缘何故
缘何故  发于:2013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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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八无论如何不敢再冒险给他输送任何真气了,若不是如此,十八即便是再如何疲惫,也绝对不会放弃救治殷木木的想法,只是如今的状况,已经让他全然无力回天。

但眼下,也不是没有转机。联邦无法就医,克维利亚的医疗科技也一直是星系中较为发达的,克维利亚注重艺术熏陶,大力发展的功法多半与精神方面相关,殷木木的症状去了那里也算是对症下药。更何况克维利亚,并没有联邦那么泾渭分明的阶级意识,其他星球的人只要有能力定居在那里,很少会被人歧视轻贱,而十八很早就有意要摆脱联邦的国籍,现在将殷木木一起带去,更是合心意。

殷木木只是睡,叫不醒。生理机能却是完全没有衰退迹象的,挂上营养液,往最坏打算,一年半载还是拖的住的,更何况他也不一定真的会昏迷不醒那么久,等到安定下来,有了更好的环境,十八才能静下心细细想对策。

柯多很早之前就已经为十八留意着克维利亚移民政策,说起来,克维利亚的外星人少,于他们的定居政策也是有关的,外星人想要拥有其他星球的户籍,少不了要缴纳足额的安全保障金外加移民费用,而在整个星系中,克维利亚的移民费用无疑是最高的。

托马特到了年龄可以享受一定优惠,但十八和殷木木可是实实在在的成年人!殷木木虽然黏在虚世界竞技场还有比较固定的经济来源,但比起按人头计算的一人七百万的移民保障金,可真就太不值一提了,幸亏十八运气不错,之前的《大悲咒》大红,各处版金源源不绝,加上这一回南通被宰的两百万,也算是将将凑够了四千万,按汇率换算后,除了移民的钱,还能够买下一片郊外的不大的小庄园。

柯多虽然在通讯那头对于十八的雷厉风行诧异不已,但他不同于殷木木知道内情,还以为十八只是心血来潮,加上深知十八的经济状况,话里话外都是担心不已。

十八担忧殷木木的心情终于被暖融的友谊给化解了一些,咳咳,虽然这友谊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单纯,但毕竟他还不知道不是么?

柯多被十八坚定的态度搞的毫无办法,他从来不爱跟十八对着干,如果说殷木木是一直木讷地站在十八身后的话,柯多应该就属于有求必应的宠溺者角色了,可惜的是,十八很少给他宠溺自己的机会……柯多叮嘱劝诫了半天,十八忧心殷木木的身体,愣是一句没听进去,柯多叹口气,只得无奈道:“行吧,收拾好东西,户籍的事情我是没法给你解决的,不过庄子已经准备好了,到地方以后会有人带你去办手续的。”柯多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钱够吗?”

他手头实际也没什么钱,仔细计算了一会儿,大约还能匀出不到五百万,虽然有些少,柯多还是多少希望自己能帮上一点忙的。

十八暗笑,他最近虽然越来越忙,但柯多的处境他也不是不知道的,原本来克维利亚上学就违背了柯家长辈的意思,柯多的几个兄长又与他不大亲近,从前报名的时候,十八更是亲眼见识过柯多继兄的刻薄样儿的,柯多的母亲心大,柯多被她赶鸭子上阵地也搀和进不少事情,最近柯家老太爷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好身段的小情儿,将他拿捏得神魂颠倒服服帖帖,更有甚者,据说肚子里还出了些消息。

柯多爹急得不行,兄弟姐妹几个头一次站在统一战线上同仇敌忾,柯多被绑在家里负责给老太爷灌汤彩衣娱亲,早就烦的不行,偏偏每天忙得没时间和十八联络,每次接通电话,他就要唠唠叨叨发一堆牢骚。

“行了你,”十八知道他在柯家身份特殊,不争也得争,确实可怜。加上群狼虎伺的,要打点下面又要替自己留意这些个破事儿,实在是不容易,估计手头也不会太宽裕,知道他真心关心自己,也是心里一暖,嘴上语气却严肃了,“我也要忙一阵子了,你自己多注意着些,先别替我分神了,专心自己的事情,我这里倒是不缺钱,反而是你那里,有困难记得朝我开口。”

柯多少听到他这样关心自己,心下立刻跟化了一般,连血水也是甜的,只知道不住地应和。

“对了”柯多忽然又说,“你之前给我写的那个曲谱,导师昨天跟我联系,已经拿去参赛了,我全不知情……不过你那曲子确实是好,要是真的拿了奖,我会和他们联系,把版权转移给你的。”

他说着这话确实是很惭愧,要让他说,十八绝对比他更加适合音乐创作这个行业,从前他被太多人围绕夸奖,心里难免也认为自己对音乐独具鉴赏游刃有余,可是直到看见了十八的作品,他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曲谱优美滑溢,词谱老道精深,若在此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些歌会出自一个跟自己同龄的外行手下,那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他在创作系也算是众星捧月了,但真正给他带来荣耀的,却只有十八为他捉刀的这一首歌。

十八偏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在很久之前为了还人情拿出来给柯多交作业的那一曲《越人歌》,一时也无语了。

要他怎么说?原本作曲人也不是他,只不过托了前人的福分,十八可没那个脸子和柯多光明正大地要回自己手下。不过他倒是听得出,柯多是真心想把荣誉还给自己的,也罢,只要他有这个心,十八就够满足的了,于是笑骂道:“去你的吧,还嫌我手下事儿不够多,你要是再把我拉扯进这一堆破事儿里,我饶不了你!最多奖金发下来请我吃顿好的,不说了,挂了。”

十八利落干脆地切了线,柯多举着通讯器,脸上露出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容来。

他对十八太过了解,所以对这番话里隐秘不易察觉的关心更感到甜蜜,虽然明知道十八全是友情作祟,但知道是一回事,没有人规定他不能转个弯聊以调情不是?

背后一道森然的目光扫过,柯多脊背一僵,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转过头去:“表哥?”

果然是那个一身肥肉的胖子……虽然已近瘦了不少,但柯多每每想起从前受他的欺辱,还是说不出厌恶,他总喜欢这样阴森森地出现在自己背后,刚刚也不知道偷听到了什么。

这半个月来,柯家突发的一件又一件意外实在是层出不穷,柯多感到自己的意志已经被磨砺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刚强硬度,在对人处事的技巧上,也有了个天翻地覆的改变,至少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对讨厌的人露出热情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柯瑞安早就瘦削爱了不少,原本一身的肥肉早已不见踪影,圆润的双下巴也变尖,但皮肤是真心好,却也苍白不见血色,衬着他阴气森森的诡异眼神特别应景。

他扫一眼柯多垂在身侧的手臂,上面的通讯器屏幕还亮着。

柯瑞安一语不发,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转身沉默走开了。

柯多看他走远了,才暗叹一声:“神经病。”

“将军……”

南家大宅的顶楼有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暗房,那里没有窗户没有天顶,屋里空空荡荡,连光线也没有,这是南通常年用于惩罚犯错的佣人们用的,而现在,南夫人就被关在这里。

她虚弱地倚在门背上,抬手有气无力地拍击着,脸上纵横着干涸的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皱得不像话,人也憔悴地好像老了二十岁那样。

她已经没有嚎啕的力气了,南通不辨喜怒地领她回家,一路上没感觉到实质性的怒气,南夫人原以为自己该逃过一劫,哪知道一回到家,就被拎进暗房关了起来!

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受这样的罪,从前南通惩罚别人时,她还暗笑那些出来后行事战战兢兢的家伙们心理素质太差,如今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样的感受有多么可怕!

她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没有人陪她说话,偌大一个黑屋里,只有她一个活物。

南通甚至连饭也没准备送!

南夫人刚开始时,还委屈地哭号南通不是东西,祈求有人能放她出去,后来哭累了睡,睡醒了哭,眼睛肿的核桃大,却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亡还要折磨人。

她又饿又怕,形销骨瘦,眼里布满了血丝,四处寻摸张望着,试图能在屋里找到果腹的东西,饿极了的她跪在地上挨着墙根一寸寸摸过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块早就发霉的面包,估计是从前被关在这里的人无意中落下的,毕竟,从前那些被关押处罚的人,都是有三餐供应的。

南夫人鼻尖绣着面包恶心的酸味,眼泪不知怎的就止不住落了下来。

她闲着没事儿干,一个一个将脑海中的仇人恨了过去,南通……薄情寡义,苏皖梅(十八生母)……下贱不知廉耻,托马特……狗仗人势,而最让她恨彻心扉的,就是如今逍遥自在的那个私生子!

凭什么!难道齐瑾卧瑜几个不是将军亲生的?!论起身份地位论起本事手段论起名正言顺,自己几个孩子比那个小杂种强出几条街去!凭什么将军就给他一个人发私房钱!?

南通虽说解释过,南夫人却是不相信的,十八搬出南家还没有多久,走的时候拿了多少钱没有人比南夫人更清楚,短短这么段时间,靠他自己置办下那么奢靡的家业,就是打死南夫人,也不愿相信自己所鄙夷的私生子会有那个本事。

南夫人捂着脸,虽然累极,还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最不愿承认,伤她最深的,就是那三个到目前为止没来看过她一次的亲儿


六十六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伤人的呢?

丈夫的背叛?或者儿孙不孝?

南夫人其实挺不幸的,两样打击最大的都让她经历到了,但是最令人诧异是,在历经了那么多的巨变后,她的思维方式,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的简单。

她讨厌十八,那就要讨厌到底,不管受到了多少的挫折和打击,她就是要把这种恨当做信念维持下去。这就像一种被害妄想症,自从南通再一次变幻了自己的态度后,南夫人变得更加不安了。

她还躺在病床上挂着营养液,前一天晚上她在暗室中彻底休克过去了,随后就被转移到医院救治,上一分钟她才刚刚清醒过来。

这一回的紧闭已经把她吓怕了,病房里并没有陪护,雪白的墙壁和床单与上一秒脑海里漆黑的暗室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南夫人先是缩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神经质地咬起指甲来。

屋子里很寂静,她紧张地听着营养液滴落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房间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随后大门被推开。

“妈?”来人是南茧苍,她和南夫人住在一间医院,前不久苏醒了过来,一听说南夫人也被送来了,他倒是来探望地最勤的。他右手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一开门看见南夫人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他进屋在南夫人床头按了下红色的呼叫铃,随后在床边坐下,南夫人还在咬着指甲,呆呆地看着他。

“妈……”南茧苍皱起眉,对母亲此时的憔悴和疲态有点心惊,南夫人好面子,这样颓丧的一面,即使是亲儿子,也是从没见过的。

他握住南夫人的手,摩擦了两下:“爸送您来之后就走了,我问哥,他什么也不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成这样了?”

他到现在也一头雾水着呢,刚刚醒过来不久就听说自己母亲休克被送到了隔壁病房,前前后后来探视了几天父亲连面也没露过,问几个来陪护的佣人,大家说起这件事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连打电话给南卧瑜,也只听到他劝告——

“少管闲事。”

怎么会是闲事!

南卧瑜对此事的冷淡态度让南茧苍很不满,但是见不到人影,接通了通讯也是一语不合就直接挂断,南茧苍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和他们算账的机会,现在南夫人醒了,也算是能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南夫人的心理素质并没有那么脆弱,南茧苍温语安慰,她也很快从恐惧中缓和了过来,不过她还没时间和南茧苍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起因经过结果,只是好像遇到救星般忙不迭地握住自家儿子的手:“三儿!通讯器在吗?快和你舅舅联系,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南夫人的娘家许氏,说起来也还是有些脸面的。

在南将军还不是将军,只是一个校级二代的时候,南夫人的娘家就眼尖地锁定了这枚潜力股,事实证明老一辈的眼光确实十分犀利,伴随着南将军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南夫人的娘家同样受益匪浅,到了如今,在联邦政方已经很有些经营了,这也是南通越看南夫人越不顺眼,却一直不敢真正和南夫人离婚的原因之一,因为南夫人的胞弟,许广安,就掌握着联邦仅次于联邦官网,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一家媒体机构的股权,可以说,联邦军方社会的舆论,几乎是被他操控在手中的。

以南将军对脸面的重视程度,是绝不会冒险得罪这个祖宗的。

南通的地位比起另外两位上将来说,并不是那么稳固的,除了暗箱操作和几次不大的战役,南将军升职飞快,却并没有多大建树,这其中的原因不消人说大家也心知肚明,即便是这样,崇家还是上赶着要和南家结亲,很大的原因,就是南夫人那一方在政界的权势。

自古军政不两立,政方的那些文绉绉的议员看不上喊打喊杀的军将,军将们也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个嘴皮子利索的老头儿,加上联邦一直太平无忧,军方所占有的权限也开始慢慢缩水,在下一次星际战役爆发之前,军方大概要一直处于这样的尴尬境地。但是与崇将军不同的是,南通已经在试图慢慢脱离自己的窘状了,南夫人的亲伯父很有望参选下一届的联邦议员职位,如果他能成功,南通就相当于一脚已经迈向了太平。

南夫人胞弟许广安是个急脾气,一听说自家姐姐住了院,挂了通讯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地方,来不及和跟他打招呼的南茧苍多话,匆匆忙忙奔到了南夫人床前。

看着自家一直自信洋溢光鲜靓丽的姐姐这副颓败的样子,许广安几乎气死,一跺脚转身就要去找南通讨公道,被南夫人一把拽住了。

找了个法子把南茧苍打发出去,南夫人泪盈盈握着许广安的手,几乎泣不成声。

许广安早听说过自家姐姐在夫家过的潇洒,哪知道其中还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丑事,他一直自誉许家对南通有提携之恩,哪想到南通竟敢不顾情面关自家姐姐的禁闭!

“小安……”南夫人红着眼睛,声音却压低了些,“这些我还不怨,你也知道,姐姐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当年你姐夫说要把外面生的那个接回家,我也是没二话就答应了,可是现在,不是我装大度就能容得下的了!”

许广安云里雾里,南怀素小时候的模样他也是见过的,羞怯怯一个小孩子,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又不爱说话,听说连古武天赋也没有,怎么眨眨眼就成了心腹大患了呢?

许广安虽然为自家姐姐抱不平,但牵涉无辜的事情也不大愿意去做,于是皱皱眉劝说南夫人:“姐姐你干嘛那么多心,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听说的,你自己做的也不好,那能二话不说就上门砸东西呢?倒是姐夫关禁闭这事儿我是真没想到,这个公道许家是一定要去讨的,但你这样老是死咬着人家也不像话,姐夫既然已经如了你的意把他赶出去了,你现在又抛头露面干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有意把话柄往他手里送吗?”

南夫人气急:“你以为我容易啊?那小畜生比你想象的有手段多了!到了平民星我天天盯着,他都能把将军哄得团团转,零花私房不知道偷偷给了他多少!我如果再不做声忍下去,迟早将军要把家底都交给他!”

“姐姐!”许广安一听那“小畜生”就变了脸色,“你这话要是给那些狗仔听到,看着吧,到时候爸八成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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