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古武时代 下+番外——缘何故
缘何故  发于:2013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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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拿捏地很好,礼貌地对唐安笑了笑,又和崇白握手,

崇白很慎重地问起十八刚刚使出的那招“梯云纵”,十八有点尴尬,第一次上手很不熟练,没拿捏好轻重头敲到天花板了,不过看样子没被人发现。

看起来崇白对那些自己没有见到过的招式非常感兴趣,以往十八也不是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人,但因为南家的原因一直都躲避着,就连在克维利亚上学都注意着很少在苏格拉底闲逛,就是害怕碰到南家那两个兄弟,又拎不清,可是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么多顾忌的了,一直在竞技场比武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现在在克维利亚定后物价飞涨,他还抱着要广招生源的梦想呢,能搭上军方这个路子自然是好之又好。

论起阴谋诡计,十八是绝对敌不过心里弯弯绕绕近百年的崇白的,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短处,所以尽量不开口,一壶茶下来,就只有崇白一个人掀着嘴皮子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十八含笑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附和两句,气氛倒是和谐。

崇白这个人吧,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和女儿崇祯是一母同胞双生子,两个孩子生下来后崇夫人就得了重症去世,为了后宅安宁崇白娶回一个同军营的女军官,说是夫妻,平时相处更加接近上下级。武人嘛,不可避免都有些重男轻女的观念,小崇少爷也争气,从小就聪明伶俐,加上是个头胎老来子,崇白在这个儿子身上不知道投注了多少心血。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这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到了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崇白被这事情打击得不轻,颓废了好一阵子,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机会让南通乘虚夺权上了位。因为这个事情,崇白对继夫人的态度一直有些不冷不热,说不清是迁怒还是怀疑,总之是在心里就有了怨气。

他从小先天不足,在战场上又受了伤,换了三个肾,身体早就没有以前那么中用了,联邦的医生也没和他来虚的,直接就说以后要孩子只怕不太可能,崇家这一脉等于绝了根,膝下唯一一个独女,崇白无论如何丢不得,这些年来如珠似宝宠在手心,现在又和南齐瑾恋爱,这也让崇家和南家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崇白一边装作认真地喝茶说话,一边用眼角细细打量坐在对面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心里头又是感慨又是遗憾——

以他的功力,自然不难看出十八并不是靠外力保持年轻的,他是真正的青葱岁月,真的算起来,和他那无福的小儿子也该差不多大。

如果……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想他那样,进退有礼举止风流吧?

这样想着,崇白心头难免流露出爱屋及乌的想法。十八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早抛了低调做人的想法,浑身都是神采飞扬的夺目青春气息,崇白看着看着,眼角就有些濡湿——

那孩子,三四岁时,站在院子里,小胖手挥着马鞭,也是这个模样呢!

崇白眼角眉梢难免为着移情之喜带上些慈祥,他外表保持的在年轻,内里也是近百岁的老头儿了,正是梦想着子孙环膝四世同堂的年纪,可上头硬生生剥夺了他这梦想,却止不住他追求安慰的脚步。

“沾衣啊”崇白放下茶壶,终于止住自己‘想当年……’的话题,眼睛笑的弯弯的,声音和蔼得不得了,“你这是诨名吧?真名叫什么?”

十八被他这怪异的态度搞的有些木楞,手紧了紧,想起出去了的唐安,还是开口道:“唔,我姓南,您叫我十八就好。”

崇白一怔:“十八……?”那喃喃地重复了两遍,声音又有些低沉下来,“那小子,就是十八号出生的呢……”可也是在十八号没了的。

崇白对这个数字有一种特殊的偏执,更是坚信十八与自己冥冥之中有些牵连,这时候正是《大悲咒》《往生论》风头正甚,崇白不好文,却也随大流翻过两章,里面神神叨叨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道理,看得多了,还真有些启悟,现在的他,对于鬼神之事,也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十八?那可真是好,这名字好!”崇白先是赞了两句,然后又叹道,“我那儿子,要是到了现在,该和你投缘的……”

十八愣了愣,外面一阵脚步,大门打开,原来是唐安回来了。

唐安捧了一篮子水果进来,刚好听到崇白在追忆往事,一下子也不敢出声。

崇家的那些个破事儿,他比十八可清楚多了,自然之道崇将军说这些话的意思,看起来,老爷子对十八的感官不错?

唐安忍不住又有点嫉妒起来,自己为了搭上崇将军这条线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打稳了现在的关系,这小祖宗倒是坐着没两分钟就让人家掏心掏肺了……怪不得总说同人不同命呐。

崇将军到底也不过就这么感慨感慨,他人老了,意气用事也有,但不至于到了不分轻重的时候,只是对十八的印象好了,自然气许多。能在竞技场二层当个擂主,已经是很不容易,加上十八年纪那么小,崇白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钦佩的。

至少自己在这个年纪,还只知道撩猫逗狗做些纨绔勾当,崇家的上将位置是世袭的,虽然每一代都勇武不输先辈,但比起南通那样要靠自己打拼的,还是条件好太多了。

崇白三句话没离开那招“梯云纵”。

十八略一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那招数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呢,要说起源就更是一问三不知了,我也只是在克维利亚碰到个投缘的老仙人才有幸学习,我原本就是联邦人,将军如果要拿来投注民间造福联邦的话,我当然没二话,那老仙人之前,也没说过不许外传来着。”我愿意给,学不学的会,就是另一说了。

崇白没料到他那么好说话,之前一肚子的劝说这会儿全给噎回了肚里。一听十八说道克维利亚,他就忍不住有点蔫儿了。

宇宙星系中的等级就和联邦一样,森严得很,联邦努力那么久,才渐渐坐稳了二级星球的椅子,可克维利亚,可是不择不扣的星系元老,在一等星球的位子上独占鳌头,那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试图挑战过!

即便是身为联邦军方高层的自己,也不敢贸然探查,如果一不小心被自己搞成外交危机,那自己可真就是成了联邦的罪人了!

跟一级星球开战,联邦目前还没那个实力和打算。

崇白一瞬间思量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再看到十八老神在在地悠闲喝茶吃点心,立刻明白十八必然也是明白自己立场的,这个人,只怕不好骗。

面对友好邻国的友人要如同春风般温暖,崇白立刻哈哈笑了起来:“人小鬼大!真是人小鬼大!”语气里无不宠溺。

跟那臭小子真是一个样儿!

唐安削水果皮的手一抖,险些割到自己手上。他斜睨了一眼像傻瓜一样哈哈大笑的崇白,又看一眼浑然不觉屋内诡异气氛的十八,心里对崇白忍不住暗暗鄙视了起来——

这崇将军,不会真把自己当做十八的长辈了吧?

唐安心里又有点醋:论起来,十八的年纪也够做他子侄了,可是十八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乖巧的一面,原先自己还以为他一直是那么张扬的性子,哪知道今天一看——还是能够很乖巧的嘛!

同人不同命!同人不同命!

崇白笑够了,乐颠颠地倒了茶渣亲手砌了一壶新茶:“小南有没有意愿来军方发展?”

唐安一愣:“……将军?”

崇白摆摆手:“你不用多说,小南,你刚刚那个招数,我也有自知之明,你就是手把手教我,我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学会,更何况我这把老胳膊老腿的,学到手也没什么大用了。”

“我手下在联邦管着两个学校,都是供给军方人才的,你年纪不大,可有在上学?”

十八点点头:“在上的,学声乐。”最近克维利亚的学业并不怎么忙,多数时间特为安都偷懒让声乐老师代课,听说是恋爱了。

崇白手上的茶杯险些没拿稳:“什么?学什么?”

十八忙解释:“主课也是古武,声乐是选修的。”

崇白一哂:“你不如转学到我这儿,以后毕业了直接在军方发展,更好积累人脉一些,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另辟一门课程专门由你教导,等到毕业了,资历也积攒地差不多,升得快些。”

“让我教课?”十八微微挑眉,“那真是抱歉,我不学无术,没有兴趣。”

“你先别急着回绝嘛!”崇白打定主意当起了老无赖,“既然你已经移民到了克维利亚,自然也应该知道,克维利亚的移民者想要找工作可是很困难的,更别提要入政府编制,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么艰难的。”

十八点点头,这些他当然晓得。

崇白又问:“那既然如此,你是想要在竞技场打一辈子黑拳吗?到时候年纪大了,新伤加旧伤,又谈何容易?”他往前倾了倾身,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特别是个人问题,你在这里,要怎么找老婆啊?!”

十八干咳一声,并不理他。

竞技场内也算是美女云集,想要找老婆还不容易?只不过没有喜欢的罢了,十八为人还是很传统的,让他随随便便去和女人搞一夜情……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崇白以为他害羞了,心里更是满意:果然还是个好孩子,年纪小、实力强、偏偏性格又如此纯真大雾!,真是个好孩子啊好孩子。

十八被那股慈父般的圣光所笼罩,浑身一个哆嗦,又惊又疑地开口:“我确实是没时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我和竞技场也签了几年的合同,要是专职去当教授的话,就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了,还请崇将军体谅体谅。”

他顿了顿,又说:“您要是不相信,那就当我白说。”

崇白沉吟一阵,还没说话,唐安却突然开口:“十八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将军说。”

十八一直忽略了坐在身边的这个大胖子,此刻敛了心神看过去,却见到唐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臭小子,瞒我的事情我可记在心里哇!

十八苦笑起身,微微点头:“正好,我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

崇白还想拦他,却被唐安拉下,眼见十八关上门离开了,才叹口气,开口劝说道:“将军,他说的不无道理。”

崇白对他可就没那么气了,眉毛一拧就要骂人:“你赶他走干什么!”

唐安愁眉苦脸地又安抚他好一通,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道:“将军你刚刚也是糊涂了,专门辟出一节课来,到时候能把他累死,还不如每个月或是隔三差五让他抽个空去教导教导更方便呢。”

崇白心里何尝不知,他叹口气,仰躺在椅背上,手里的酒杯轻轻敲打着扶手边沿,眉心皱成一团。

七十

更深露重,平民星贫民区全不同外界的灯火通明,静匿的午夜,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巷口处忽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激光枪上膛的咔哒声,巷子深处的一户人家轻轻被推开门。

“头儿,没锁。”开路的喽啰一把推开门,然后回头小声提醒。

两人带着黑色的面罩犹如游蛇般滑进了院落,穿过石池和廊桥,头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门把手怎么那么灰?”

喽啰害怕地打起了退堂鼓:“头儿,这事儿要是被抓了……”

“屁话!”头儿皱着眉,一叹气,“人都走了,抓个屁!”

这笔钱果然是没那么好赚的。

“什么!”南夫人一下子僵直住了身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一头解释说:“院子里已经落了灰,大概有五六天不见人了。”

南夫人咬牙切齿地攥着手里的被子,脑内灵光一闪:“去!去他学校,我明天把他学校具体地址给你你先跟踪,知道他家庭地址以后再动手。”

南家小院儿对面的小楼里,二层窗户后的窗帘一闪,拍下张照片来。然后那人急急忙忙拨通了电话。

三更半夜,托马特被通讯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就听到罗密欧太太的声音:“托马特!有人拿了武器进了你们院子!”

十八打开门下楼吃早饭,被托马特疲惫的模样吓了一跳:“托马特,你昨天熬夜了!?”

托马特端一盘煎鸡蛋出来给殷木木吃,殷木木咬着叉子表情严肃:“我看到托马特六点才从外面回来。”

托马特敲一下他的脑袋,然后亲昵地对十八笑:“昨天有点急事出去了一趟,你别听他瞎说。”

十八的眼神渐渐暧昧起来,他促狭地笑着,抿着嘴心照不宣地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哎呀,托马特果然桃花旺,刚到克维利亚就夜不归宿,这真是太让人羞涩了……

托马特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地看了眼两个小鬼,转身进屋去端早餐来。

好久不动手,果然生疏了,熬个夜也那么疲惫,果然要经常锻炼锻炼。

殷木木端着盘子坐到十八身边,给他理了理衬衫的衣领,又倒一杯牛乳:“你今天再不去学校的话,特为安就要记你的大过了。”

十八淡定的叹口气:“我知道,所以我今天和你一起去苏格拉底。”

他看着殷木木的眼神有点掩饰不住的复杂。他五感灵敏,即便是睡在半夜,也经常会被一些细微的动静吵醒,托马特出门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凌晨托马特回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的那一丝丝血腥味也绝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可是托马特要瞒着他,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十八也不介意当做不知道。

但最让他担心的,是殷木木的问题。

从搬到克维利亚开始,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偷偷在半夜溜出去又赶在凌晨前溜回来了,没一回回家他身上都多多少少要受点伤,三更半夜找药包扎,睡眠不足,又要在自己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殷木木究竟在忙些什么?

十八却是不打算揭穿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外界知道的一些,即便是师徒关系,十八也想为殷木木保留多一些自我空间,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十八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殷木木会自己坦白的。

“怎么?”殷木木看十八情绪不太好,担忧地开口,“你怎么了,没睡好?”

“没什么……”十八看着殷木木眼下那一圈淡青,摇摇头,“快点吃,要出门了。”

除了学业,他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去做,崇白那件事情他是想要答应的,他能感觉出崇白对他的态度很不同寻常,加上自己的能力,到了军方一定会游刃有余,事实上,他最看重的还是联邦军方高昂的薪水,联邦每年的税收有一大半都花在公务员收入上,日后他在克维利亚遇上什么麻烦,如果有了军方这个后盾,解决起来也会方便得多,唐安意料之中说服了崇祯,没多长时间就打来电话要约十八吃饭。

有唐安在,那就不算是应酬了,这顿饭更像是家宴,崇白一顿饭吃的心花怒放,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有儿子承欢膝下的快活日子,十八装腼腆早已是游刃有余,一顿饭下来,崇白甚至好几次提出要认个干儿子,十八一想到崇家那些远房亲戚乱七八糟弯弯绕绕的糟心事,就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崇白很有些失望,喝的醉醺醺地被手下的小助手扛走了。

接下去的几天,十八变得异常忙碌,崇白所管辖的两所学校位都在平民星,其中一所联邦大学在联邦的影响力非常巨大,除了苏格拉底的凯瑟隆梅拉,联邦大学是联邦军方人资最理想的摇篮,在学业繁重的压力下再次开辟出一门从未听说过的课程,可想而知学生们的反应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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