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回答的声音很低,大王凑近了,才勉强听到。
“大王好晚都不回来,我去,我去看看他……”
大王一时间又惊又喜,原来他那晚竟是去迎接自己回山的。随后便又是悔恨又是心疼。这段时间全部
心思都放在照顾江公子的伤势上面,竟是忽略了阿陆的感受。晚归也忘记了派人回家通知。他,他竟
然是为自己担心了么?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一大群手下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思?刚刚一直也没来探
望他,阿陆已经在这个破地方趴了大半夜了。若是有人照顾,又怎么会生病?想到这里,大王将陆公
子紧紧抱在怀中,只觉将来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不能再让他委屈受苦了。
第十二回
大王说到做到,马上将阿陆接回了那间小一点的山洞养伤,请了医婆来为他看病。并且把以管家为首
的那一帮欺负阿陆的手下狠狠教育了一顿。可是,在对江公子上又犯了难,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
理。若是将他送回镇上的客栈,他孤独一人,受伤没有人照顾,又如何说得过去?想来想去,还是按
照医婆的建议,暂时不要挪动他,就让他在山寨养伤。大王知道阿陆的心思后,自然再不会让他吃醋
生气,派了小齐去照料,自己却每日每夜守着陆公子,生怕再惹他不开心了。
陆公子此次伤得着实不轻,连续在床上爬了七八天,屁股才勉强消肿。而大王也趁着他行动不便的这
几天大献殷勤。就连如厕,都要像给童子把尿那般抱他。风流如陆公子,次次还都给整了个大红脸。
开始哪里能尿得出来?大王不知他心思,竟然还嘘嘘的哄他。陆公子羞羞答答的小鸟方才滴出几滴尿
液,随后便哗啦啦的飞流直下了。
陆公子康复的那一天,正好赶上了江文出告辞下山。他给城中朋友去了书信,得人来接,从此不用再
叨扰大王了。大王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大方的邀请他不用着急,再住几日也没问题,“
况且阿陆病也好了,正好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听了这话,江公子哪敢再留,连连摆手道:“神大哥太客气了,小弟却是在城中还有事在身,等办完
了事情,再来神黑山上探望大哥与陆兄弟。”
大王心想,您下次要来,恐怕屁股上挨打的就是你神大哥了。
江文出临走的那日,陆公子很是大方的出现了,与大王等人一齐送他。一直到了山脚下,远远的能看
到江公子的朋友了,大王才算是彻底放心了。与他道别了一番,各自珍重。
临走时,江文出突然趴到陆公子耳边,悄声道:“小弟觉得陆兄配神大哥不上。”
陆公子脸色一沈,道:“你要怎的?”
江文出一脸无害的微笑道:“也没什么,你我再次相见的时候,陆兄自然就明白了,哈哈。”
他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莫名其妙,陆公子又不是七拐八绕的玲珑心思,只当他摔得那一下子着实严重,
眼神带了几分同情的意思。江文出碰了个冷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与众人点了点头便跟着朋友出山
了。
回去的时候,大王见天色尚早,便问陆公子可愿意和他一起去四周逛逛?正值春天,天气晴好,万物
复苏,的确是出游的好时机。陆公子又因为受伤在山洞里面憋了数日,也很想出门放松一下。便点头
答应了。
自从来到大王这里,陆公子还没有得一次机会出游。大王心里面歉意的很,现下便更加贴心了。神黑
山周围有不少灵秀的山峰,其中最为著名的,叫做“奇鳞峰”。传说是天上的巨龙落入凡间所化成的
。山中多怪石,景色很是值得一看。只可惜这座山峰也是以“险”着称的,每年都会有游客失足落入
悬崖。因而来山中游览的也多数是会些武功的武林人士。陆公子这般的娇贵少爷,平常却是如何也不
会想来这里游览的。
不出所料,没爬多远陆公子便气喘吁吁了。抬头一看,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爬上呢。这座山峰极其陡
峭,几乎的直上直下的角度,特别耗费体力。大王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一般,将他抱入怀中。陆公
子便像是小猴子一般,紧紧抓在母猴子的肚子上,被大王带着向山顶爬去。
少了陆公子这个累赘,大王爬的飞快,手脚并用,竟然犹如平常人走路那般,一步都不曾犹豫。陆公
子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的飞过,他偷偷向下瞧去,山脚越来越遥远,视野范围却是更加宽广了。陆公
子有些惧高,吓得紧紧抓住大王宽阔的肩膀,能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很快的,陆公子已经一眼都不敢像山下看去。直到发现大王忽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陆公子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并不是他不信任大王,可是爬这样陡峭的山峰,还要驮着一个
人,无论如何也会困难的吧?
谁知道运动了半天的大王却连大气都不喘一下,道:“睁开眼睛看看吧。”
陆公子听话的睁开眼睛,原来两人已经到了山间一处平台上面,平台上建有一处石亭,此刻有零星几
个游客在此游览。再像周围望去,陆公子只觉得心胸开阔无比,几日来的烦闷也烟消云散了。如果不
是有大王在,凭他的本事,是万万也不可能爬上这样高的山峰的。
大王出门一般会穿着黑袍蒙面,因此还不至于吓到其他几个游客,他们只是觉得这位兄弟可真不容易
,身形如此笨拙却也能爬到这里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投以足够鼓励的眼神,却看见这位黑兄弟一把
将旁边的娇弱少爷扛起,向着顶峰前进了。几位游客惊的连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要知道这“奇鳞峰
”的主峰险要无比,就算再有本事的游客,也最多爬到石亭这里。再向上便是光秃秃的石头了,连手
脚都没有抓踩的地方,又如何能上爬?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人!几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人大多是个
疯子,命不久矣了。没想到这位黑兄弟竟然单单用手掌抓住石壁像山顶游走,像是猩猩一般灵活自如
,没一会儿便消失在缭绕的云雾里了。
等到大王再次停了下来,他们便真的到达了山顶。道路虽然艰难,但山顶却仍足够两个人并肩站立。
山涧云雾缭绕,竟像是到达了仙境一般。云海之外,又隐隐能见到远处的景色。陆公子只觉得像是梦
里一般。他握紧了大王的手掌,即使是怕高也不舍得少看一眼。
大王见陆公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便凑上前去亲吻。这一吻倒好,那柔软的质感立马撩
起了大王的火,好久没有入洞的欲望蓄势待发。大王顺手将陆公子的长衫撩起到胸前,露出了粉红的
两点,发疯一般啃咬起来。陆公子哪会料到大王会跑到这种地方发情,吓得脸色都白了。四周就是深
不可测的山谷,万一失足落下,定是命也不保了。然而山顶空间有限,竟是没有余地再推开大王了。
他只好一面死死的揽住大王的脖子,一面讨饶道:“大王,别在这里,不要……”大王不知他是害怕
,只道他又如之前那样屁股馋嘴硬,便不由分说将大手塞入他的亵裤中撩拨他的事物。没弄几下陆公
子便也上了火,却将两腿紧紧夹住大王的手臂,磨蹭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脱水的鲤鱼一般一下下挺
起,一边动作一边媚叫,算是得了趣味。
大王便不会再客气,将陆公子的亵裤粗鲁的全部扒下,露出了雪白丰满的屁股,修长的双腿。陆公子
见终于要开场了,着急的四肢扒住大王,想要骑坐在大王身上。嘴上还一直埋怨:“怎生这般磨蹭,
快点。”大王气道:“好你个荡货,想要造反么?”伸手一推,竟然将陆公子大半个身子推出了山顶
,在半空中悬着,双腿跪在崖边。陆公子吓得大叫,连忙想要用腿夹紧大王的腰身,却被大王大力的
分开,他身后的风光便轻易盖过了山中景色了。大王抓住陆公子的双手,十指相扣。陆公子再也没有
着力的点,只好紧紧握住大王的大手,仍是全身吓得颤抖。自己的小命此刻是完全掌握在大王手中了
。若是对方一撒手,自己定会跌下山崖的。
大王一柱擎天的大鸟在陆公子后穴处打转了好几个来回,就是不入其门。陆公子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
,却吓得不敢生气,只得讨好一般,柔声道:“大黑,快插进来。”大王第一次听陆公子这般称呼自
己,顿时乐的飘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一鼓作气捅入了陆公子的骚穴之中。陆公子顿时舒服的淫叫不
止“啊,大黑快些……好棒”大王忍不住道: “你可真骚”一边感叹一边抽插的更加卖力,生怕满
足不了对方。两人淫声荡语久久在山间回荡着,竟真的如同进入了梦境。
两人云雨过后,陆公子脱力缩在大王怀中道:“没想到在山峰之上行事会这般过瘾。”大王亲了怀中
之人一下,感叹道:“纵使再高再大的山峰,被你逮住,便也无处可逃了。”陆公子嗤之以鼻,正要
骂回去,却见大王一拍脑门道:“糟了,你的亵裤被本王……被本王刚刚一激动,丢下山崖了。”
第十三回
江公子走后的一段日子,却是两人相识以来最最和睦的时光。大王只觉得陆公子每日都比从前更加淫
荡可爱,而且就连性格也温顺了不少,虽然仍是常常讥笑大王相貌蠢笨,皮毛又黑又硬,还经常对其
拳打脚踢发泄不满,但是日子久了,大王早已习惯了他这般样子,喜欢的夜夜搂在怀里才能入睡。可
是陆公子却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思,大王日盼夜盼,却顶多惹得陆公子床上发骚,也是从来没有
说出过一句“喜欢”。大王看上去大大咧咧,心里却细密的很,他既看不透陆公子的心情,便暗自决
定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全山上下谁不知道大王已经对陆公子宠爱到无以复加?就连平常嚣张惯
了的管家,都躲得他远远的,再也不敢上前招惹了。
山中时光过得飞快,不久之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是初夏。山中的各项生意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大
王母亲的祭日要到了,他需起身去晋阳城给母亲扫墓。陆公子听了,心中一喜,忙道:“不如带我一
起,一路游山玩水,岂不是快活?”话音刚落,便发现大王脸色一沈,有几分怒色。
陆公子近几日被大王宠溺惯了,说话也无法无天不顾及什么。大王也多半让着他不与他计较。现下见
大王这幅摸样,陆公子心里也有几分内疚,毕竟是人家母亲的祭日,自己却一副开心的不得了得样子
,怎么也说不过去。然而他最近被宠惯了,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干脆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大王了。
虽说如此,大王还是舍不得将陆公子一个人扔在山中,走得时候还是带他一起出发了。
神黑山离晋阳城有几千里地,平常人便是要走上几个月大半年才能到达。大王脚步迅速,竟是比良驹
还要快上好几倍。陆公子骑坐在大王的肩膀上,两耳生风,山林景色呼啸而过却又丝毫不觉得颠簸,
不到三日的功夫,竟然便到了扬州城。陆公子自小在扬州城长大,此番故地重游,不禁感慨万千。
大王需要在扬州城里办些事情,便吩咐陆公子一个人到处逛逛。陆公子也不含糊,从大王那里拿了足
够的银两,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扬州城最最昂贵的一家酒楼──醉仙居。陆公子三年前败光家产时可
谓是轰动了扬州城。他的父亲陆友林在扬州城也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从一个穷小子做到了扬州
城屈指可数的富商。他的故事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然而这样的一个人物,一生赚来的家产却
被自己的宝贝儿子败光了,确实叫人唏嘘不已。
这次陆公子只身来到醉仙居,颇有一番扬眉吐气的意思。他当时落马只时,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嘲笑。就连平常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都闭门不接待他了。如今,他手里面有了那么一点银两
,竟然想着要让大家刮目相看。大手一挥点了十几样小菜,小二是新来的,见他出手如此阔套,又生
的体体面面,自然乐得合不拢嘴来。直到饭菜摆了一桌子,陆公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盘夹一筷子
,道:“咸了”那盘夹一筷子,道:“酸了”。总之这么一大桌子菜,竟然没有一盘和他胃口。
小二的笑容顿时转换成了苦笑,心想这位少爷可真难伺候,没准还是来砸场子的呢。陆公子落魄的时
候吃过醉仙居的闭门羹,此回总算是大快人心了。见小二将厨子叫了出来给他赔不是,还赠送了摆放
得漂漂亮亮的水果盘,陆公子才算是消气。心里面计算着待会儿去天香赌坊试试手气,然后再去依红
楼会会好久不见了的滴滴姑娘,当真是逍遥快活的一天,仿佛他又变回了那个风流潇洒,出手阔套的
陆家公子。
心里面正做着美梦,突然听到背后有人惊呼:“哟,这不是陆公子么?真是巧的很啊!”
陆公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初和他一起风流的酒肉朋友,马家大少,马奔。这马奔虽然姓马,却生得
肥头大耳,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很会算计的样子。马大少热络的拉住陆公子的手,也不问他这几年
去了哪里,只是一直在同他讲着以往在一起玩乐时候的趣事。当初陆公子落魄时候他们落井下石的那
一出,好像是忘记了一般。陆公子直感叹此人脸皮之厚,当世无双。然而,他却也忍不住回想起当时
每日无忧无虑的生活,暗自感叹了起来。
酒过三巡,陆公子心情开心了不少,和旧时的朋友说着旧话,讲到徐三被家里逼着娶了个凶狠的媳妇
,天天在家挨打,再也不敢出来玩了。赵六去徐州做了官,倒是收起了性子,据说为官正直,前途无
量啊。他们这样一聊,不觉时间飞快,转眼已是傍晚时分。陆公子打算起身告退,却听马大少道:“
怎么这么快便走了,陆兄不见,这天色才刚刚早么?”
陆公子向外望去,顿时会意。以往他还在扬州城做少爷时,几个朋友都是白天在家里睡大觉,到了现
在的时辰方才起身。活动场所自然是那声色犬马的青楼妓院。陆公子心里还想着大王与自己约定了晚
膳时候回去一起用餐,却敌不过马大少的拉拢游说,又是微微有点醉意,不一会儿就动摇了。
“也是,好久都不去依红楼了,哈哈……”
“陆公子,你好久都不回来,可是不知道啊”马大少神神秘秘道:“现下扬州城首屈一指的,早就不
是依红楼了,嘿嘿。”
“那是?”
“陆公子来了便知道了。”
果然,马大少鬼鬼祟祟的拉着陆少爷七拐八拐,竟然到了一处宁静的大宅前面。马大少微微一笑,牵
着陆公子的手入了门去,方才听到各处莺声燕语,竟是一处私密的青楼。陆公子仔细瞧去,发现竟然
无一女子,全是眉清目秀的少年。却听马大少嘻嘻道:“怎么样,够味吧?现在可是时兴搞男人了。
”陆公子随着马大少入了一间华美的包房,见里面早已有四五人在座,全部是以往在一起游玩的朋友
。几个人许多年没见,说说笑笑,赫然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几杯酒下肚,陆公子早就乐的不知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