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生——雪沿
雪沿  发于:2012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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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清俊绝丽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乌黑的双眸又如鹰隼般锐利起来直射到蓝羽低垂的头上:“蓝羽

,我曾问过你白芷儿死前都说了什么……”

蓝羽不敢抬头对答。

玄鹤继续道:“但我从没有问过你,白芷儿死前你都对他说过什么?”

“……你都不会为我而皱一下眉毛!” “刚才我恨你,现在却不恨了。”

“毒在杯沿上。” “你真是聪明过人,早已猜到我要杀你了。芷儿,别怪我狠毒,是你对我太冷漠

。”

经玄鹤一问,自己的声音突然回放在耳边,虽然极不愿意,蓝羽还是想起白芷儿死的时刻。他阖动着

如扇的长睫,他那大大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星星般银色的光辉,仿佛夜晚天幕中最璀璨的星子……

他说:我知道你恨我,你迟早要杀了我,但是你不能杀……

不能杀?他最后想说不能杀的人到底是谁呢?

“呵呵……”一声冷笑跃入耳里,如冰刺一般扎得蓝羽从回忆中醒来,旋即玄鹤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难道你忘记了么?”

“属下……”蓝羽后背突然出了一层冷汗,额头鼻尖也有轻微的汗气:“属下曾说……”

“你说什么?”

蓝羽的声音已经微颤,纤长的眉眼流露出惊慌。

玄鹤何等犀利,一切尽收眼底。

“属下说……你都不会为我而皱一下眉毛。”

“什么皱眉毛?”玄鹤已对蓝羽的拖沓有些微愠怒,神色极不耐烦。

蓝羽终于抬起头,眼光分外定然地射向玄鹤,清清嗓子,朗声答道:“即使是我跪下来求你不要死,

你都不会为我而皱一下眉毛。”

玄鹤一怔,无言对答。

“蓝羽,你确实有头脑,有胆识,我不能再小瞧你。”久久寂静中,玄鹤最后对蓝羽这样说。说完后

摆摆手,神情落寞的望向窗外,似乎自言般的说:“你出去把那扇子捡回来收好。”

蓝羽躬身退下,逐到窗下捡起方才被玄鹤撕毁的扇子,左右看看,装入袖中。

******

“小诗疏冷翠烟飞,

孤芳红愁泪为谁?

萧瑟声里读落花,

万点凄凉葬妩媚。”

“葬妩媚……葬妩媚……”

玄鹤吟诗,有风过窗,吹得青纱卷拂,将他的声音吹散,化做怆然的丝缕。

第十八章

静夜漫漫,风摇叶影,映在窗纸上摇摇欲坠一般的重楼叠幢。

晚灯下,拥被而卧的他面色稍显苍白,唇色也是极淡,眉宇间似蕴淡淡轻愁,双目中如有清浅水雾,

而脸上神情,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飘然出尘,清雅难言。

他的声音也清澈悦耳,彷如月下潺潺流淌的溪水。

“说我去长安城读书了么……”

严良之望住白芷儿,他那明亮的眼波如同一汪春水,潋艳盈盈又深不可测,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仿佛

能看到人心里去。

“娘说咱两个兄弟,一个送到武当学武,一个送到长安读书,我知道我娘……她不一定会真的送你去

长安的,但那时候爹爹刚刚去世,我实在没有想那么多就走了。”尴尬的说完,严良之起身播一播灯

芯使那橙黄灯光更加明亮,将同处一室的白芷儿嵌在一层温暖的昏光中。

白芷儿略略沉吟,他能明白,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而言,少年丧父已经是巨大的悲痛,怎期望

他还能救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做这个决定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当年,我并没有被送到长安念书,而是被卖给了小班。”

忽听此言,严良之笑容僵在脸上,不安的动动手指,心内感到一阵阵恐慌。

“多少年的事了,现在说来也没意思。哥,我有些累了,改日再说吧。”白芷儿悠然作结,疲倦渐渐

攀上眉间,原本清灵的目也逐渐迷离,伸手掐掐眉峰。

严良之却从头凉到脚。

小班是什么地方?那不就是供有钱好色的男人发泄瘦欲的地方吗!小班是扬州的说法,北方一般就称

馆子,花楼。

年仅十岁,已变成男人的玩物,料想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后来怎样了?”严良之问声苍凉。

“后来就出来了。”白芷儿散漫的似诉说着不关己的话语,夜露深重,春寒透窗,他拉了拉半盖着的

棉被,灯火摇曳间看不清面上神色。

“怎么出来的?”严良之追问。

白芷儿却转头看了看红烛垂泪,嘴角隐去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幽幽的说:“我十岁入班,十四岁接

客,十五岁就赎身出来,赎我的人就是仙鹤门的掌门人梅洛儿。梅洛儿将我带到仙鹤山,收我入室弟

子直到如今。不……如今,我已不是仙鹤门的弟子了。”

严良之一怔,急道:“据我所知梅洛儿是个女人,她一介女流赎你何意?”

白芷儿道:“梅洛儿只是看我与她死去的女儿模样相似,动了恻隐之心。”

“那么说你十五岁就脱离苦海入了仙鹤门,这许多年光景你过的可好?”严良之关切的问。

“还好。”白芷儿轻答一声,掩口打了一个哈气,倦色袭容。自吐过几次血后白芷儿身体稍稍好转,

据他自己说,毒血吐尽便可完全好了。

“良瑾累了,早些歇息吧。为兄去别处栖身以免打扰于你。”严良之手足无措起身欲走。

“大哥……”白芷儿轻唤,声音低柔婉转:“家里已空无一物,只有高大伯留下这一间卧房尚有被褥

,大哥往哪里歇息去?”

严良之面上很不自在,转过头来笑了笑,恹恹的说:“我自找去处,良瑾不必担心。”

“你我兄弟二人共眠一处又有何妨?”白芷儿缓缓说道,言丝尽出飘来缕缕暧昧。

严良之闻言面色窜红,渐渐一种悄然的心动从某处钻出,开始在全身上下游走。带着窥探最深的罪孽

与最美的柔情的冲动,股间那物业已不安,试探着蠢蠢欲动。

“大哥意下如何?”白芷儿又问了一声,更加柔美多情,他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流露出对情郎的期盼

。那种眼神,望之不能自拔。

严良之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思绪忽然间飘向那曾迷乱而罪恶的一夜,少年灵动的身形,细腻

的肌肤,火热的相吻,似乎就在昨天,烫熨着他的身心,考验着他的意志。正在踟蹰间,忽听白芷儿

略带伤感的语音传来:“大哥若执意不肯,芷儿只有一句话。”

“什么……什么话?”严良之攥紧衣角,不让自己的心思流露半分,只是面上的潮红怎么也不能褪去

,声音干涩得听不清楚。

“大哥可否过来拥一拥芷儿再走?”白芷儿叹道,轻柔温缓,却几乎带着一种不能拒绝的魔力。

严良之闻言趋步来到床前,只见白芷儿乖顺的靠过来,额角抵着他的下颌,使他不由自主的曲起双臂

揽他入怀。白芷儿自然地将双手穿过严良之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温软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如醉

人香气萦绕缠绵,一寸寸扰乱了他的心。

不肖一会,耳边就传来他轻轻隐隐的抽泣声。低头看去,他的泪珠儿已经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洒落在

严良之粗糙的衣服上。灯火随风跳荡,将他的脸掩映得清晰又晦暗,他就像一个恐惧的孩子,将严良

之越抱越紧。

两人就像常青藤般,那层本来明显的界限渐渐模糊在离迷的耳语中,碎碎念着什么,入了耳中化成蜜

意丝丝缕缕。

“哥……还记得上一次我用迷药骗你么……”“不要怪我,哥,不要怪我偷了你的内功……”哭泣的

话语,断断续续,短浅轻柔,入了严良之心中却是掷地有声。

“上一次……是我对不起你……”严良之苦涩难言,似乎身陷入无底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

“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哥……我是爱你的……只要你相信我……”耳语顿成雷击,震惊了严良之极

度压抑的那根心弦,一种庞然的情感如同山崩水泻般轰然而来。严良之无法移动,甚至无法思考,无

力挽回自己堕落在这种逆伦的情感之中。

俊朗坚硬的脸庞也不禁动容,严良之从心中有想痛哭的冲动,原来自己早已爱上了白芷儿,爱上了那

个初见时就为之惊艳的少年。曾经几度魂牵梦绕的眉眼,惊梦般醒来时还浮现在眼前人儿,却是自己

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罪恶的迷迭的花朵,就要悄然绽放,墨色的发丝凌乱了谁的心神,爱如梦魇般的呓语飘进空气,吸

入心肺,沁入骨髓。

“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白芷儿轻声碎念,渐渐收住了哭势,他白皙微凉的小手穿过严良

之的外衣,钻进亵衣,在严良之胸间腹上来回游走。

细长的手指如一记强针,刺痛了划过的每一寸肌肤。严良之吃疼的低头看他,他亦抬头望着严良之,

明媚的眸子宛若秋天的大海,波光闪闪间凝结着无限深情。他第一次露出柔媚的笑意,像一朵海棠花

羸弱盛开,随风频点,不胜娇羞。

娇人在怀,如何不乱?

几乎是没有经过思索,两人双唇相贴,缠绵交错,追逐嬉戏。严良之捕捉到白芷儿细腻的小舌,如一

朵青嫩的鲜花,开放在他香滑的腔襞之内,释放着滋滋蜜汁。

敞开的衣襟被汗湿,黏在手臂和肩上,严良之深黝色平阔而厚实的胸膛袒露出来,野兽一般的臂膀间

是他精炼而布满伤痕的躯体。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使得每一道伤痕上都印下一种甜涩的姿态。紧

密的相缠,狂狷的热吻,几乎染湿周围的空气,双唇如蝶般交织着飞舞,暴风过境一般席卷一切。

白芷儿渐渐褪下衣衫,如雪肌肤在昏黄的烛光熠熠生辉,混染着一层蜜色的柔光,美好得令人血脉喷

张。胸间两点瑛珠挺立,红若滴血。他偏挺起修长的身子,严良之便顺势吻遍他的前胸下腹,直到两

推之间那已抬头的小小花茎。

白芷儿被吻得晕眩迷离,直到腹下忽然被温热包围时才轻呼一声,喘息着弱弱念了声疼。严良之却早

已听不见他的说话,只将他紧紧含住,舔舐吸吮,直到他扭动着玉体大声呻吟。翻身压下,却是又从

头到脚吻了个遍。每吻一处,便听他呢喃着说:“别怪我啊哥……”再吻一处,他又轻哼:“我爱你

啊哥……”于是探身上来封住他红润晶莹的双唇,将那挠人的碎语堵截在浓郁的缠绵之中。

须臾间严良之的欲望摩擦着身下这具雪白的身躯,一股股酥麻不断涌向身体的尖端,将那端逼得昂扬

挺立,如枪一般蓄势待发。

白芷儿抵挡不住严良之如火的热吻,被吻得透不过气,只好将严良之轻轻推开。交缠的唇刚刚分离,

便牵出丝丝缕缕的银线,顺着下颌流下来。他一手抚上了白芷儿雪白的臀瓣,慢慢用食指和中指从花

茎的根部滑到了股沟;另一手擎起他迷醉而通红的脸颊细细看着,愈看凝眉。白芷儿不解,眼眶又渐

泛潮湿,还未滴泪却已被他吻去。严良之愈看,才发现心中只有他一人。

严良之再次抬起白芷儿的脸,蜻蜓点水的吻着他的额头,他的高挺的鼻梁,他黑白分明的眼,他红润

泽莹的朱唇。吻了几遍,严良之的唇停在白芷儿的唇上,几乎是用情人般的唇语说道:“我爱你……

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哥……我是你的情人么……”白芷儿轻念,如扇形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泪痕,忽闪流盼间透着一丝

惊悦。

“你是……”语音未落又是深吻。“哥……我真的……可以做……你的情人么……”破碎的话语从喘

息时流泻,带着深沉的欲网,却真挚得令人心颤。

“你就是我的情人……我的情人……我的情人……只有你……”

严良之的手指探入那雪臀之中,摸索着寻找那朵花蕾。他手上的老茧磨着白芷儿最柔嫩的地方,引得

他娇喘哼吟,一身雪白因为刺激微微染红。白芷儿抬起一条腿勾住严良之的腰身,让那处菊花微露出

来。严良之顺利探得菊花,用一根手指试着潜入,刚入前端便被紧紧吸住。

第十九章

严良之皱皱眉,脸上坚硬的线条因为染上情语的色彩而柔和了不少,赤红的双目深情的望着身下池裸

的少年,手指从他的米穴里出来。白芷儿敏感的弹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按住严良之的手,脸上红艳的

如一朵怒放的蔷薇,妖艳,惑人,一双黑眸却是比平时晶亮上许多,好美。他看着严良之,带着丝痛

苦的说:“哥……这样……会疼的……”

一声低吟从严良之的喉咙里传出,他抬起白芷儿的腿,顺着小腹一路吻着,双手不停的蹂着他鲜红如

血的小珠,慢慢将他身拉起一直吻到花丛间那根已经直硬的花茎。花茎的前端已经滴出蜜汁,严良之

毫无顾忌的舔了上去,羞得白芷儿伸手抵住他的头,娇声叫道:“别……哥……我受不了……”

“不先润一润,一会儿又会流血了。”严良之言语中满含爱怜。

白芷儿仿佛猛然从迷离中清醒,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有清朗如水的神情。收回了手,只极轻极轻的说了

一句:“但愿今后……你也会记得此时对我所说的一切……”

严良之再无阻拦,细咬着他白皙的腿根,渐渐移动到那朵脆弱而较小的菊花。

“哥……”白芷儿柔软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情雨,却也有着不确定和慌张,“哥……抱住我……

抱住我……”

严良之只顾埋头在他下面,湿热的吻着那处小小的洞穴,感觉到那处正在慢慢的试着开合,一股股的

热浪也随之袭入身体,清醒逐渐远离,全身,燃烧的仿佛着起火来一般。

白芷儿突然翻身起来,拉起严良之涨红的脸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皱着眉,绝美的脸因此添上一层

怅然之态,媚光逼人。

“芷儿……芷儿……你真的好美……”严良之由衷赞叹,不由得身下的巨物扬起,肿胀得简直要冲破

肉皮的阻碍。

“我真的美么……”白芷儿敛目,微微扬起头让严良之吻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蓦地一翻身,坐在了

严良之的身上。严良之亲眼看着自己那根长长地直柱一寸寸滑入白芷儿的身体,直到两人贴合得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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