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录江湖(穿越)+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3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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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意怒道:“你他妈倒是想上我,你试试看,看死的是谁。”

李承乾也恼了,道:“若不是为了见见你,我怎会来青罗巷这种地方。”

“你爱来不来,我还不待见你呢!”姬无意冷哼一声,扭头便走,李承乾三两下换好衣服跟了出来,见姬无意还蹲在门口扇风,挡在他面前道:“姬无意,差不多酉时了,你陪我出去吃晚饭吧。”

姬无意气的想笑:“我为什么要陪你吃晚饭?老子不饿”

“你……”李承乾有些生气,用折扇敲着掌心,道:“你这人怎的油盐不进。”

姬无意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大爷,以前你绑架我恐吓我,我都不追究了。我不喜欢你,麻烦你以后你也别再来打扰我,咱各过各的日子,你来青罗巷消费,我也不拦着你,自然有人张罗,行不?”

李承乾冷哼一声道:“我喜欢的人,还从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心儿。”

姬无意冷笑道:“凡事总有第一次,例外是难免的。”

“哼!”李承乾怒道:“我就不信,胳膊能拗得过大腿!”

“怎么?皇家就能不讲道理么?”姬无意也怒了:“老子合法生意,没有偷税漏税,也没有杀人放火,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朝廷,你还能把我抓起来不成!”

李承乾面沉似水,瞪了他半晌,道:“你好!”转身便走。

姬无意兀自恨恨地站在门口生气。

李承乾话放的狠,开始姬无意还挺担心,没料到他十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渐渐便松懈了。

这天长安商会的会长请姬无意吃饭,花再锦思忖他现在内力天下独步,剑术掌法也很不错,便没有与他同行。

吃晚饭喝完酒已是亥末,因为商会会长请客的酒楼就在通易坊西头,姬无意也没有准备轿子马匹,等大伙儿散了,便徒步往青罗巷走去。

九月末的长安已经颇有些凉意,姬无意喝了些酒,被秋风一吹便有些发晕,踉踉跄跄走了一箭地,忍不住扶着墙吐了一气,吐完了擦擦嘴,纲要接着往前走,忽觉眼前一花,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姬无意倏然惊觉,来不及定睛细看便挥掌向偷袭之人拍去。

来人内力也极是浑厚,与姬无意对了一掌,退出半步便即站稳了,两秒钟后吐了一口浊气。

今夜天气很好,天上只有一弯极细的弦月,那人躲在树荫中,姬无意也看不清面目,单感觉他气息很怪,内力很阴柔,几乎不像是个男人。

“谁!”姬无意被他一掌之下酒登时醒了,出口询问道:“为什么要行刺我?”

那人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撮嘴为哨,打出一声尖利的呼哨,片刻间一旁的阴影中又冲出了几个黑衣人,将姬无意团团围住。

虽然看不清面目,姬无意还是感觉他们身法很熟悉,赫然是太子府的暗探!

姬无意没料到李承乾竟还是时刻监视着他,一见他落单便出手缉拿,一时怒从心头起,冷笑道:“好啊,真当老子是吃素的了,来,尽管试试看,看今儿你们这帮孙子搞不搞得定爷爷我!”

来人没有说话,展开身法与姬无意缠斗起来。

虽然姬无意掌法是新学的,使起来不太流利,但迅雷指法学的早些,再加上这个身体本来也是个高手,潜意识中多少残存着些武学方面的记忆,因此对敌起来颇为凶悍,二十招一过,那人便领教了姬无意的深厚内力,手一挥,招呼几个掠阵的黑衣人并肩子上。

姬无意毕竟实战经验有限,以一对七,一开始还勉力应付,斗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些左右支拙,正焦躁间,忽见一人飞身掠来,人未到,手中长剑便已递出,向为首那人当胸刺去。

花再锦这晚本已洗漱就寝,不知怎的一直心神不宁睡不着觉,堪堪等到子时都不见姬无意回来,心下不由得有些隐忧。

一时再也无法安寝,他便起床出门,一路沿着通易坊大街向酒楼走去,想要接应姬无意,没料到刚走了一半,便见他被几个黑衣人在街角围攻,当下飞身而上,替他解了围。

那几个偷袭之人光是对阵姬无意都有些吃力,见来了帮手,便都犹疑起来,领头那人也似乎觉得难以生擒姬无意,当下使个眼色,示意撤退。

姬无意还要追赶,花再锦拉住他道:“是太子府的暗探,穷寇莫追,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

姬无意气的牙根痒痒,恨恨道:“这白痴的李承乾,真当自己是根葱!”

花再锦听他骂的粗鄙,笑了笑道:“算了,早些回吧,你喝了多少酒?怎的这么大味儿?”

姬无意皱眉道:“你不会跟女人一样,不许老公喝酒吧?”

花再锦道:“怎么?你前一世的夫人不许你喝酒么?”

“酸溜溜地!”姬无意白他一眼:“我死的时候还年轻,没来得及娶老婆!只是我妈就不许我爸喝酒。”

“谁酸溜溜了!”花再锦皱眉,作势在他屁股上虚踢了一脚,姬无意假装中脚跳开,叫道:“陛下饶命,是我酸溜溜,行了吧?”

两人一边调笑,一边往家里走去。

是夜躺在床上,花再锦窝在姬无意胸口,忽道:“咦,你今天怎么这么烧?是喝了酒的缘故么?”

姬无意也觉得心头烦闷,没来由老想呕吐,但思忖着酒喝多了,便没有多想,一时间昏昏沉沉地,含糊道:“喝多了,睡一觉就好。”

花再锦嗯了一声,闭上眼不一会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姬无意忽被气海中的灼热烦闷惊醒了,开始时还能勉力忍受,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热度竟节节攀升,炽热的真气沿着任督二脉在全身迅速扩散,燎原般席卷了周身经络。

在炼狱般的灼痛中,他想要痛苦呼喊,却惊讶地发现四肢百骸都失却了精力,非但无法出声,连动一下小指头也是不能!

花再锦本伏在他胸口熟睡,不久却被他骇人的体温烫醒了,立时发现了他的异样,在耳边焦急地呼喊:“意哥,意哥……你怎么了?”

姬无意无法出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用尽全力也抬不起来。

花再锦轻轻晃着他的身体,冰凉的手搭在他额头探了探,立时失色道:“意哥,意哥,你醒醒,怎的烧的如此厉害,你怎样了?”

姬无意只觉得强大的热力正沿着奇经八脉火速蔓延,浑身的经络都如同被炽热的铁流熨过一般剧痛难忍,偏又浑身瘫软,想要发声都是千难万难。

花再锦握住他的手腕诊了片刻,惊恐地发现之前本已与小天灯相融的强大内力忽然失去了控制,正在他体内奔涌冲撞。

虽然知道自己的内力已然无法与姬无意体内的真气抗衡,花再锦还是将手掌贴上他胸前的大椎穴,勉强输入一丝内力,却立时被他体内强大的真气弹了出来,试了数次都不能见效。

纵然花再锦平日冷静自持,此刻也急的满头大汗,连外袍也没顾得上披,跳起来跑去前院叫醒了南总管,吩咐他快去请苗神医来。

随着体温升高,姬无意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冷汗汹涌而出,没多久将自己和花再锦的衣服都湿透了,又挨了一个时辰,渐渐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连瞳孔都开始扩散。

如身陷地狱般受着剧痛的折磨,姬无意感觉自己的大脑连身体的一个细胞也无法驱使,但神志却还清明,不一刻感觉花再锦回来了,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良久,忽觉脸上一凉,一滴滴细小的水珠接连掉在他唇角和下颌,片刻后,花再锦将湿漉漉的面颊贴在他炽热的颊边,低声道:“哥,你怎么了……快醒转来!”

姬无意听得他在自己耳边低沉地啜泣,心里如同刀割般难受,但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抵制那烈焰焚身般的剧痛了,无力再做说话的尝试。

不知过了多久,扛过了几波热浪的冲击,他终于感觉经络中的灼热略消弭了半分,积蓄了许久的力量,才低声道:“锦……”

花再锦几近绝望之时忽然感觉怀里的身体轻轻一颤,接着喉结蠕动了数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登时又惊又喜,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水渍,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哥?”

隔了良久姬无意才“嗯”了一声,花再锦用下巴抵着他的额角,道:“天!你醒了,我几乎被你骇死!”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姬无意的高烧终于略退了些,虽然全身脱力难过的要命,还是勉强给了花再锦一个安慰的微笑,低声道:“别……怕……”

花再锦拼命点头,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不会丢下我一个。”

姬无意再说不出话来,闭上眼又昏睡了过去。

此后姬无意一直迷迷糊糊,时醒时睡,不知何时忽然清醒过来,睁眼看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卧室里的拔步床上,外面天色已近黄昏,苗神医正坐在床前的锦墩上给他诊脉。

第44章:强抢 别院欢迎您

见姬无意醒来,苗神医微微颔首,道:“姬老板,你感觉如何?”

姬无意沙哑着嗓子道:“烧的厉害,浑身无力。”四下看看,又问:“我睡了几天了?”

苗神医道:“两天了,昨日上午我来时,你已经昏迷了半宿。”

姬无意蹙了蹙眉,想起自己前两次内伤发作,因为有花再锦以内力疏导,都在一两个时辰内被压制了,打通任督二脉那次,也不过在四五个时辰之内便即平复,但这次发作却似乎格外严重,竟连着两天两夜高烧不退。

苗神医给他喝了一碗极苦的汤药,又取来针匣,将他衣襟尽数散开了,用银针在他胸前几处穴道扎下,轻捻着道:“你最近可是炼出了什么至阳至刚的丹药,用于提高内力?”

姬无意虚弱地摇头,苗神医费解地道:“你原本内力虽然浑厚,但无非也就十几年的修为,现今体内却平白多出了近一个甲子的内力,而且霸道刚猛至极,甚是怪异。”

姬无意也无法解释,只得苦笑了一下。

苗神医又道:“我虽然能施针为你稍减痛苦,但想要完全压制这股真气,非得修炼一个甲子的阴寒内力,方能与之相辅相成,相互消弭。”

姬无意无奈道:“那这五十年我岂不是要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那倒不用。”苗神医摇了摇头:“听花公子说,短则一月,长则两月,你这内伤就会发作一次,而且每次内力都会增强,这么算下来,过不了半年恐怕就会一命呜呼,不用等五十年那么久。”

姬无意无语,苗神医大约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又安慰他道:“每发作一次,你的内力就会增强一分,现今你内力之雄厚,当世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敌得过,倒也值得恭喜。”

姬无意更加无语。

不一时苗神医施完了针,道:“你休息吧,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为你略减些灼痛,剩下的都要你自己生扛了。”

姬无意只得道:“多谢。”

苗神医告辞出去,姬无意隐约听见他在外间与花再锦对答了几句,不一刻花再锦推门走了进来。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他憔悴了许多,眼圈都泛着岱青的颜色,向来莹润的嘴唇也干裂起皮,眼中全是红血丝。

“你怎么样?”花再锦走至床前,掌心覆上他的额头,姬无意拉着他的手撤开了,道:“没事儿,扛一扛就过去了,已经好了很多。”

花再锦点了点头,道:“苗神医都给我说了。”

姬无意嗯了一声,花再锦又道:“苗神医不过在长安有名些罢了,他的话也做不得准,明儿一早我就出门一趟,另找名医为你诊治。”

姬无意听得他要出门,蹙眉道:“你上哪儿找名医去?”

花再锦道:“月见谷,医圣叶云归。”见姬无意面有忧色,又道:“来回不过两天的路程,我明儿一早就走,最晚三天一准回来。”

次日清晨花再锦吩咐梨花集结了卅杀手守卫在寝楼左近,又让花未迟寸步不离守在姬无意床前,方才单人匹马向月见谷奔去。

过了晌午,姬无意感觉烧有些退了,身体也略有了些力气,花未迟见他好了些,便叫厨子熬了些软糯的药粥,坐在床边给他喂食。

吃了才几口,忽听得外面喧哗声起,似乎有人在前楼闹事,姬无意皱眉道:“大白天的,前楼有客人么?”

花未迟道:“我出去看看。”放下碗,给姬无意理了理被褥床帐,走了出去。

姬无意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听得外面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带着兵器相撞的金戈之声,不由心下大振。

正猜测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梨花快步走了进来,道:“师父,太子不知怎的得知您病了,非要让太医给您瞧瞧,我们不让进,他们便闹了起来,这会京兆尹陈大人居然派了一队人马来,将咱们这团团围住了,要我们把您交给太子府的暗探。”

姬无意一听见李承乾的名字就头大,没料到他阴魂不散又来闹事,气恼地道:“老子又没犯法,京兆尹凭什么要抓我?”

“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姬无意刚想发飙,就听一人推门进来,万分抱歉地道:“姬老板,本官也是奉命行事,你要体谅些啊!”

梨花掀开了姬无意的床帐,道:“师父,陈大人来了。”说着将姬无意扶了起来,对京兆尹道:“大人,我师父病体沉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那陈大人一身便服,闻言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姬老板,咱们本来交情不错,上次你和刑部尚书夫人闹那么大的绯闻,我还不是帮你摆平了么,这次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上面有人,不敢不从啊。”

原来“姬无意”跟京兆尹也有交情,姬无意正不知如何回答,却见门 “砰”一声被踢开了,四五个太子府的暗探冲了进来,当先一人大声道:“姬老板,我家主子一番好意,特意请了御医在别院等候,请你这就跟咱们去吧。”

姬无意大怒,道:“老子没病,不用看,帮我谢谢他一番好意!”

那人阴测测一笑,道:“姬老板,你明里开着堂子,暗里却豢养着数十名江湖高手,时常做些见不得人的营生。”看了一眼京兆尹:“京畿重地,陈大人可曾过问过?”

陈大人满头冷汗涔涔落下,嚅嗫道:“下官未曾听过此事。”

那人看了看姬无意,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叫你知晓,你手下的那些带着兵器的凶手均皆被困住了,若是你一意孤行,只得请陈大人将他们羁押审讯一番了。”

姬无意又惊又怒,半晌才咬着牙道:“梨花,取我的外袍来。”

“师父!”梨花担忧地看着他,姬无意对那暗探道:“麻烦你下楼等侯,我要更衣。”

那人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

姬无意气的直打颤,无奈起身将外袍披上了,因为病了数日,饭也没怎么吃,手抖的厉害,连衣结都打不了。

梨花帮他整理好了衣服,姬无意坐在床沿喘了会气,道:“扶我下楼。”

梨花要扶他胳膊,姬无意却握住了他的手,一步步走到楼下,道:“梨花,跟沙隐泉说一声,我得空时再回去看他。”

梨花听他说的没头没脑,迟疑着点了点头,姬无意松了手,被一个暗探塞进了软轿,梨花这才发现手中多了个小小的硬物,打开手一看,赫然是一笑楼的指环印信,当下明白他是要自己回云淼峰,请代教护法沙隐泉出马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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