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咩咩宝
咩咩宝  发于:2012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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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一事煞费苦心。西堂申鸿并非没有准备,一月之前,他的贺礼就已运抵祥京,不是别的,正是他

派人在周边几国搜集的十名各具特色的童男童女。

可是如今,眼看日子就要到了,他却改变了主意。

要使穆修竹心甘情愿就范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望梅止渴毕竟只能满足熵帝的心理,在这之前,如

果能想办法让熵帝的身体同时获得满足,那就圆满了。

“哎……”尚书大人窝在舒适温暖的马车里,轻轻一叹,如他这般忧国忧君,设身处地为皇上着想的

忠臣,他容易么。

三更时分,湘袖班依旧灯火通明,大厅里还有不少正在迎客的小倌,台上一青衣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台下却没几个听戏的。

正在招呼客人的班主眼尖的瞄到艳名远拨的蔷薇公子去而复返,机灵的立即迎了过来。

“西堂大人去而复返,可是对咱湘袖班念念不忘啊。”班主娇笑着扬起丝帕,媚态十足,谁不想跟这

些个帝国骄子攀上些交情。

西堂申鸿捡了张角落里的椅子坐下,不着痕迹的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些,拱手回道:“陈班主所言极

是,申鸿却是对一人念念不忘,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不,就寻来了。”

“哦?”陈班主挑起修的细长高挑的双眉,一双桃花眼忽闪两下:“不知是谁这么好福气,能让蔷薇

公子如此惦念,真让人嫉妒啊。”

西堂申鸿并不想与这个脸上粉擦的比女人都厚的男子过多纠缠,于是,看门见山的说道:“能让申鸿

念念不忘的,自然是你这班上最好的,江南名伶柏盈菊,不知班主可否割爱。”

陈班主掩嘴轻笑,娇嗔道:“早就猜到是菊儿了,今儿西堂大人可不是为了他才来的咱湘袖班么。大

人上楼去吧,菊儿在房中侯了您一宿了。”

西堂申鸿拾级而上,按照陈班主所说,找到了门上挂着“云歌”名牌的雅间,轻叩门扉。

里面轻轻传来“进——”

只这一个单音,婉转娇媚,引人遐想。

西堂申鸿推开门,被屏风隔开的前厅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再无他物。

屏风后,有人娇声呻吟:“是谁?”

西堂申鸿绕过屏风,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件衣服,粉红色的纱帐之后,两具交叠的肉体在床上淫乱的

纠缠交错,整个室内散发着一股男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淫靡而色情。

正对着他的少年,胸前的红蕊被两双修长的大手来回玩弄,不停揉搓,用力捏掐,其中一颗仿佛被捏

破的樱桃,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白皙骨感的身体缓缓流向毫无遮拦的下身。

他的双腿分别与双手用红色的丝带捆绑在一起,打开到最大限度,红肿的菊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

中,一根粗壮硕大的肉桩正在其中猛烈的抽插着。

入目既是如此激烈的一副画面,刺激的西堂申鸿的大脑瞬间短路,直懊悔自己怎么反应如此迟钝,进

门之前没看清楚门牌,进门后没感觉到这房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打扰了旁人的好事。

来不及看清少年的面孔,西堂申鸿慌慌张张向后退去,饱含歉意的一拱手:“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

“等等!”

这一声,西堂申鸿瞬间如五雷轰顶,血液逆流,手脚冰凉。

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巧吧吧吧?他误打误撞不会正撞上那个男人吧吧吧?

“西堂申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扰本王的雅兴,你说你该当何罪!”

纱帐被撩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邪桀狷狂的双眼明如星辰陨坠,亮如朝阳初升,

双颊白中透红,樱唇微启,漆黑如夜的长发张狂的披散在身前。

单是看着这性事之后,欲望未消的完美脸庞,西堂申鸿在极度的恐惧中发现自己竟然硬了,视线顺着

这男人的身体放肆的向下巡视,最终落在那平坦的胸部极双股之间尚未满足的饕餮欲望时,西堂申鸿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又软了。

“西堂申鸿,见了本王还不下跪,你想造反不成?”男人又向前迈进一分。

西堂申鸿终于回过神来,吓的面色煞白,猛的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红木屏风上,手脚不由自主的剧

烈颤抖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熵帝没发难,他竟然自己送货上门,难道他命中注定,就该被做?

不用这么惨吧……

“王爷,是谁啊,别管他了,快来啊,人家快受不了了。”

纱帐内撩人的媚叫本应让人心痒难耐,可是,此刻,西堂申鸿却无暇体会,这个声音,他确定,是柏

盈菊无疑。

也就是说,这的确是柏盈菊的房间,他没走错,只是,这房间里,多了个人!

“西堂申鸿,你打扰本王在先,蔑视本王在后,既然不愿认罪,不如就用身体来慰藉本王受伤的心灵

吧,放心,本王会很温柔的。”

安王绝美的笑容近在眼前,笑的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儿,色情的舔弄着饱满的嘴唇,西堂申鸿觉得自

己此刻就如那瓮中之鳖,根本无路可逃。

“不……不……”西堂申鸿不断的向后缩着身子,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无意识的呢喃,终于,双

眼一番,撅了过去。

第十三章:感君怜意

十二月初六,祥京迎来了今年冬上的第一场雪,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皑皑白雪之上

点缀着一簇一簇火红的绸缎与灯笼,自宫内一直延伸向城中各家各户门前。

天还未亮,明桦就携所有宫侍面在西华门外,面朝启泰殿,行三叩九拜的大礼。按照旧习,燃放三十

五响鞭炮,召告天下,一年一度纪念圣上诞辰的万寿节到了。

为了显示在熵帝治理下泱泱大国的繁荣昌盛,及百姓生活的丰裕富足,在这一天全国不论各个行业都

会停工停产停运停业,深刻贯彻落实熵帝与民同乐的指导方针,全国各地都会组织规模不等的演出娱

乐活动,其热闹程度不亚于每年的祭天大典。

当然,按照惯例,勤勉了一年的皇帝这天是不早朝的。

明桦放完炮仗回来,将还在蓉妃床上的帝王唤醒,侍候更衣。虽然不早朝,却要赶在辰时之前,去给

太后请安,谁让三十五年前的这一天,最辛苦的是她老人家呢。

请安之后,用过早膳,从巳时开始,熵帝会在勤政殿接受百官朝拜。

而此刻,即是百官各显神通之时,各种世间稀有的旷世珍品纷纷汇聚一堂,只为博君一笑。

其实对于熵帝来讲,这才是一年之中最为辛苦的日子,因为他要一直在上首坚持坐到百官一一展示完

各自独具匠心的贺礼之后,而这个过程必然是异常漫长的。

熵帝腰杆挺的笔直,不停的斜眼去瞄墙角的更漏。龙椅上雕刻的精美华丽,栩栩如生的龙鳞咯的他屁

股蛋儿疼痛难忍,熵帝暗暗在心底发誓,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多吃一点儿,把屁股上的肉养肥一点儿

,但愿来年能好受些。

三个时辰过去了,熵帝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大部分官员的贺礼都已展示完毕,什么一人高的珊瑚树

啊,马球大小的黑珍珠啊,翡翠为骨的檀香扇啊,黄金打造的立体八骏图啊等等,无不奢侈到了极致

可是熵帝却提不起兴致,兴趣缺缺的看着这些俗物,暗道是不是该加强一下朝中官员的人文素质修养

教育,整座勤政殿已经快被铜臭味给淹了。

终于,轮到萧右丞上前,恭敬的递上一个窄盒,并道恭贺词。

明桦接了过来,打开盒子,将囊中之物递到熵帝手中。这是一幅卷轴,熵帝缓缓打开来,看了半晌,

终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还是萧右丞解些风情,这副郑板桥的竹子正是朕一直求而不得之物,明桦,一会儿挂到朕的寝宫去

。”

“喏。”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萧右丞独占鳌头,朴素的眉眼恭敬的退回列席,谦和的笑容挂在嘴边,对于耳

边匆匆划过的流言蜚语,只是一笑置之。

而萧右丞退下之后,按官阶排列,轮到了皇子公主之流。

长公主因为身体不便,特许不出席今日的庆典,一切交由驸马都尉穆修竹代劳。

熵帝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迈出席位,眼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喜悦。

穆修竹恭敬跪于大殿中央,深深一叩首:“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平身之后,大殿之上,安静了许多,这是穆修竹入朝以来,参与的第一个万寿节,百官并未停止对他

的猜测与打量,都想看看,这个一夕之间飞上枝头的凤凰到底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

穆修竹双掌轻击,立即有宫侍送上一把古琴,一张小几。

穆修竹席地而坐,抬起一双薄雾弥漫的双眼,看向帝王,婉转一笑:“今儿个父皇这里稀世珍宝琳琅

满目,儿臣入朝不久,囊中不如各位大人丰盈,怕是送不起这样的珍贵物件,惹人笑话。思前想后,

只得略献拙艺,聊表心意,父皇莫要责怪才好。”

责怪?熵帝轻笑,一语不发的看着殿上之人,你明知道只要是你送的朕都会喜欢,也知道朕最想要的

是什么,不是吗?

乐声缓缓扬起,从穆修竹灵巧的指尖跃动而出的音符,似有灵性一般,带着莫名的熟识感渗透进熵帝

身体的每个角落。

这个曲调,熵帝想起来了。

犹记那晚,月下竹林,树影婆娑,二楼露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抚琴时认真专注的模样。

原来那晚他弹奏的曲子就是这首。想来为了在百官面前献艺的这一刻,他一定每晚都像那样练习,迎

着冷风弹奏到深夜,思及此,熵帝心头感动不已。

“南山松,东海浪,齐贺龙颜柏翠。

安天下,昌民生,盛世耀庚星。

宽猛济,百川容,美名天下流传。

知我意,感君怜,冰心照玉壶……”

词是溜须拍马的绝世好词,底下的官员已经有拍手叫好的了,甚至有人感叹,这状元郎就是不一样,

如此这般的马屁,熵帝怎能不爱。

可熵帝却紧紧盯着抚琴那人,面上的笑意淡淡隐去。

听了前三句他确实很喜悦,同百官一样,以为是赞誉之词,又是穆!竹专程为他而作,不免喜上眉梢

,可到了第四句,他便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重点,前三句都不过是铺垫罢了。

知我意,感君怜,冰心照玉壶。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驸马爷,好一颗冰洁如玉的玲珑心,好一个坚贞不渝的大丈夫。

自嘲的笑容爬上疲惫的眼角,淡淡的晕开一抹岁月的刻痕,穆修竹说的没错,他是创造了奉熵之治的

帝王,他是宽猛并济的君主,他是仁爱慈祥的父亲。

不管他本性如此或是伪装也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形象已经在百姓,臣子,子女心中定性,连史

书的记载也是如此。

一个胸怀百川的帝王怎么可能容忍不了臣子的感君怜呢?

有些面具带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看来,朕又被拒绝了呢……

第十四章:晚宴之上

终于熬到了晚宴十分,与平日里的大宴群臣不同,这可是万岁爷的寿宴,百官在萧右丞的带领下,跪

拜在地,盛满酒的酒杯以祭天的方式高举过头顶,集体恭贺熵帝寿辰。

熵帝端起雕刻着龙翔九天图案的金樽一饮而尽,这才昭示着筵席的开始。

早就饿到前心贴后背的群臣按照椅子上的名牌找到自己的座位,立即开始推杯换盏,大有风卷残云之

势。

穆修竹觉得礼部官员将座位安排的很有学问。

两人一案,比照六部官阶划分。

记得最初入朝时在琼液林里的第一场中秋节晚宴时,与他同坐的是户部一位吕姓侍郎,当时看他那眼

神儿,仿佛他沾了人家多大便宜似的。

而这次,他看向身边人,揖手含笑道:“安王爷如此专注的眼神儿是在看哪家的美人?”

安王朝对面桌子呶呶嘴,穆修竹朝对面看去,与之正对的那桌,一个黑漆漆的脑瓜顶正羞涩的对着这

边,那人恨不得将脸掩到桌子下面去,颤抖着的耳朵都泛着艳丽的红光。

穆修竹轻啄一口酒水,嘴角噙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说道:“齐宣棣,别告诉我这样你

都没搞定。”

“没搞定?”安王嗤笑:“怎么可能!”

“哦?”穆修竹双眼忽闪两下,竖起手掌放在口边,一脸神秘的说道:“听说西堂大人身上的胎记很

特别,竟是朵怒放的蔷薇花,不知是真是假!”

安王眉头微挑:“修竹想知道?”

穆修竹笑的天真无暇:“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安王忽然笑了,笑的无限柔媚:“那本王现在就告诉你,很不方便。”

穆修竹一愣,没想到安王会有此一说。

紧接着安王又在他耳边道:“修竹,你要再在本王耳边私语,本王怕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宣翎已

经捏碎三个杯子了。”

穆修竹猛的抬头,正对上熵帝灼灼的视线。赶紧借机拉开他于安王之间的距离,他可不想让那个男人

误会什么,他相信,那颗装满精虫的脑袋里,一定不会把他想的太好。

在桌子的遮挡下,安王趁机将手放在穆修竹后腰的部位,轻轻掐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轻声

说道:“本王对宣翎看上的人都很感兴趣,修竹若是哪日有空,不妨来安王府玩玩,相信本王的技术

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穆修竹端起酒杯回应,两人闲话家常一般,只是细看,能发现穆修竹的脸色红润的有些过头:“王爷

客气了,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欢迎之至。”安王一饮而尽,重新倒了杯酒,起身:“修竹定是不会去安慰宣翎的,还是孤王去欣

赏皇兄的变脸吧,修竹还请自便。”

“王爷请。”穆修竹仰头饮尽美酒,对着安王的背影,不屑一笑。

安王前脚刚走,对面桌子上一人,就端起酒杯,向穆修竹走来,深深一揖道:“今日多亏了极乐侯解

围,否则申鸿在百官面前,真要丢脸喽。”

“西堂大人客气了。”穆修竹笑着回礼,接过西堂申鸿的敬酒,饮过之后,又继续满上,递回西堂申

鸿手中:“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您又是我的直属领导,为您分忧,相互扶助是应该的。若说

起来,修竹理应敬您,如今却反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极乐侯莫要如此。今日殿外多亏有你,这份恩情,申鸿一定铭记在心,若有需要申鸿帮忙的时候,

极乐侯说一声就好。”西堂申鸿也豪迈的一口将酒饮个滴水不剩,还将酒杯倒过来,以示诚意。

“好说,咱还不都是为了圣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还分什么你我,西堂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小弟便

是。”穆修竹这话说的要多诚意有多诚意,一脸崇敬的表情看的西堂申鸿很是受用,一来一回,才几

句话的功夫,二人就以兄弟相称起来。

这边正聊的兴起,西堂申鸿一时疏忽,并未留意周围,忽然,侧腰抚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猛的向

后带去,西堂申鸿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猛的栽进那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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