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四十——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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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百般勾引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叶时光意识到自己的确操之过急了,原来他以为徐定国这样的农民工必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不到前面两个回合,都没让他着了自己的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他低着头先是闷闷地笑,然后哈哈大笑,最后摇头苦笑,“我说你这人还挺逗,凭什么毛片这个东西,你们农民工看得,我们读书人就看不得?难道我们就不拉屎放屁不生孩子?难道我们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觉得我要害你?我干什么要害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图的?是不是?”

徐定国想想也是,虽然叶时光看起来是个体面人,他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么斯文白净的学生娃如果看毛片,会是个什么样?然而再斯文白净,将来不也要娶媳妇生娃?再说自己一穷二白,挣得那点钱出了基本的生活费,全部寄回家里给弟弟们作学费,真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图的。

叶时光叹气,“我看你们平时打牌吃酒看录像,前两样我都不行,只好约你去看录像,我这是入乡随俗,这个成语你懂?”

徐定国涨红着脸,“我懂。”

“我觉得你是个实在人,想跟你交个朋友。”叶时光抬手看了看表,“哟,天都亮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我们误会,冤枉了你。这不是想弥补一下?老实说,我正在写一本小说,是一部反映改革开放大潮的,跨时代的小说。我采访了很多人收集素材,也想从你们建筑工身上挖掘点故事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啊?”

“今天没有空,下回有空也可以。”说着叶时光站起身来,“走,我们先去吃早饭。”

叶时光请徐定国吃了一碗料足汤鲜的大排面,徐定国从来不舍得吃这样贵的早餐,顿时感动不已,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为叶时光的小说提供素材的请求。

直到这天早上说再会的时候,徐定国也没想起来以前见过叶时光,几个月前找他拍照的那个学生娃他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认脸不是长相,不过一顿大排面使他深深地记住了叶时光,同时把昨天晚上的憋屈一扫而空。

没过几天,徐定国把这事忘了,他想叶时光大概也是因为那晚抓错人感到不好意思,所以请他吃了一碗面,至于写小说采访什么的,也就说说而已,不当真。

谁知道,叶时光真的又来找他了,还把人拉到了外面的饭馆,叫上了几两烧酒。徐定国说点农村里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小趣事,叶时光这个城里娃听得专心致志,不断在他那个笔记本上写写记记,“有趣有趣!”

徐定国来了兴致,一边喝酒一边说,不知不觉把徐老栓和徐小狗的陈年恩怨也说了个七七八八。叶时光不断转身找老板再来一瓶白酒,再来一瓶黄酒,黄汤下肚,徐定国终于开始大舌头,抱着叶时光大哭起来,“谁让我是家里的老大呢?苦啊,十五岁出来打工,还是虚岁!我读书不差的,真的,三角公式我到现在还记得,Sin平方加Cos平方等于一,我还喜欢背《岳阳楼记》,最喜欢那句‘岸芷艼兰,郁郁汤汤’,我全篇都能背下来的啊,我背给你听!”

徐定国站起身,酝酿了一口气,结果头一句还没背上来,身子直挺挺往后倒去。

叶时光赶紧扶住他,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在饭店老板的帮助下,叶时光将人弄上了一辆人力三轮,然后拉去了他的租住房。他很懂得保护自己,首先他跟徐定国说的就读的大学,是假的,他根本不是隔壁 N大的,另外他谎报年龄,其实他早就26岁面临小硕毕业,他在这个学校里呆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研究生部在偏僻的西区,平时根本见不到体育馆这边的什么人。

酒后乱性什么的,简直再合适不过。

花了五块钱让人力车夫把壮如山的徐定国背到房里,扔上床,那车夫擦着汗,苦哈哈道:“小哥啊,我从来没背过这么沉的醉鬼,多给一块吧?”

叶时光急着将人打发走,就给了。

房门一关,他简直心花怒放,搓搓手走到床前,他三下五除二将徐定国扒了个精光,然后搓了条热毛巾将几个重点部位擦了擦。

他越看徐定国,越觉得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阳光可爱,憨憨的,壮壮的,宽肩窄腰,看看那屁股蛋,滚圆饱满,再看看裆里那一副家伙,雄壮威武,就是现在还软着,也如同沉睡的小兽。叶时光如今终于逮住了机会,可以好好亵玩一番,于是也就不客气,向徐定国下面的小兄弟伸出了邪恶之手。

徐定国是个年轻气盛的,即使在醉酒当中,经此撩拨,也很快硬挺如铁,灼热如火。他舒服地翻了个身,哼哼两声,因为实在感觉奇妙真实,跟平时做梦不大一样,于是就微微张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当中,眼前一个白影挡在眼前,徐定国伸出手去一捞,没捞着,再一捞,一条暖烘烘的身子靠了过来。

叶时光发现他是个半醉的状态,简直天助我也,抖抖索索地就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徐定国醉得厉害,根本分不清雌雄,只觉得手感触之无限美好,光滑柔嫩的皮肤,细长圆润的手臂。他本能地往对方胸前一按,随即愣了愣,触感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嘛!是这个地方没错,胸前还有凸起的小小两点,已经硬挺如樱桃。

叶时光仰起头,舒服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急切地脱去自己下身的裤子,腿一抬跟着上了床。

徐定国欠欠身要坐起来,叶时光搂住他,滋滋有声地亲吻着,徐定国努力睁大眼睛,甩了甩头想要看清梦中情人的模样。

叶时光见他那个样子,以为被认了出来,于是赶紧捂住了徐定国的眼睛,再伸出另一只手去继续揉搓徐定国裆里的二两君,只恨不得长出第三只手去忙活别的。他挨挨噌噌地挪了个位置,考虑先去够床头柜上的甘油,还是先拍灭墙上的电灯开关,该腾出手来,还是伸出脚去,考虑来考虑去,怎么都不妥当。

徐定国大口大口地喘气,“嗯哼”一声,叶时光只觉得手心里一热,忍不住“哎呀”一声。

闹腾半天,前功尽弃?

叶时光不死心,跑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回来一看,徐定国已经舒舒服服地睡踏实了。

他恨恨地把徐定国拉扯起来,再去揉搓对方的小兄弟,折腾了半天,那跟东西也顶多是一个半软半硬。徐定国突然打了个机灵,张开双臂搂住叶时光,然后翻身将人压在下面。

叶时光一激动,心中也生出一丝柔情,于是抬起手抚摸徐定国的脸,徐定国微笑地看着他,简直到了深情款款的地步,“嗝——”打了个长长的酒嗝,叶时光只觉得一股冲天酒气迎面而来。他欲哭无泪,然而更让他飙泪的事情发生了,徐定国头一歪,彻底软倒,山一样的身躯死死压住了叶时光。

叶时光挣扎了几下不得脱身,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于是,酒后乱性计划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第五章:霸王

徐定国在外漂泊了半年,虽然作为这个城市最直接的缔造者之一,但是他双手砌墙搬砖头建起来的房子,都是跟自己无缘的。别说体面人不屑跟他这样的农民工打交道,就是公园旁边收费厕所里的豁嘴大妈,也瞧不上他们。瞧不上就瞧不上吧,他也不和这些人打交道,他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他要拉一支自己的建筑队当工头,全中国都要造房子修路,当工头干的活少,拿的钱多。当然他很勤快,到时候还是跟手底下的工人一样的干活,他能赚到更多的钱。

不过这个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叶时光,叶时光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每天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鼻梁上架一副浅度的眼镜,斯斯文文,漂漂亮亮。叶时光不嫌弃他,隔三差五请自己吃饭,从来不要求回请,他还借书给徐定国看,会教几句英语法语德语,徐定国洗干净了身上的泥沙,穿上白衬衫和黑裤子跟叶时光出去看录像,他觉得自己也成了体面人。要是别人不问,他说不定还能冒充大学生。

当然他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高大的身躯,黝黑的皮肤还是显得粗鲁不堪,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土腥气是掩盖不掉的。

他不安地问叶时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时光潇洒地甩甩手,“我就图你淳朴实在,我有些个同学,不说了。定国,你别对自己没自信,人不因为学历高就变得人品高尚,我想要的是好朋友,真兄弟。你不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你有想法很上进,你看着吧,兄弟你一定会飞黄腾达,成为人中龙凤。”

徐定国真心地自我审视,觉得自己没有叶时光说的那么好,他无以为报,只能用淳朴实在,人品高尚来表现自己,绝对不辜负叶时光。如果叶时光有难,他一定会两肋插刀地帮,不光插两刀,几刀都没问题。

他问叶时光有什么烦恼。

叶时光欲言又止。

徐定国急死了,“你倒是说啊!”

叶时光有点儿羞愧地低下头去,“就是我那个小说,写了一点点,可是不知道给谁看好。我是从你那里问的素材,所以想第一个给你看。”

徐定国也跟着羞愧地低下头去,“可是我这样的,虽然不是文盲,可你的大作我怕欣赏不来。”

叶时光忙道:“那不会,你知道白居易吧,他写完了诗都要念给不识字的瞎眼老太太听,老太太听得懂才算定稿。”

徐定国柔声道:“我们语文老师说过,这个我也知道。”

“所以啊,礼拜天你到我住的地方来,我给你看。”

徐定国义不容辞,就去了,叶时光在租房内弄了两个小菜,开了一瓶啤酒,东拉西扯地聊到天黑,叶时光还是不好意思拿他的小说出来。徐定国一再保证不会笑话他,叶时光这才把人请进卧室,从枕头下拿了一沓稿纸给徐定国看。定国翻了翻,他也是看过一些名着的,比方《巴黎圣母院》、《牛虻》之类的,叶时光这本小说,名字叫《废都》。

“怎么叫废都呢?”

叶时光解释,“你们建筑工建的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可是虚伪的城市展现的不正是现代人的颓靡空虚,所以我管它叫《废都》。”

徐定国看了两页,纳闷了,“怎么说的是一个作家的故事?”

叶时光又道:“这个叫影射,后面会写到建筑工。”

徐定国再往下翻,突然就脸红了,然而叶时光一脸坦然地看着他,于是他就红着脸继续看下去。他心里在想,叶时光怎么会写得这么黄色啊?这真叫人不可貌相。

叶时光也看出来他脸红了,于是道:“别不好意思,在西方文学中,这种表现手法叫做自然主义,很时髦的。《荆棘鸟》你看过吗?其实里面有大段的性描写,哦,可能你看到的已经是翻译版本了,所以就删了很多内容。国内现在管得还严,不过慢慢正在改变,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跟吃喝拉撒睡一个道理。”

徐定国一想也是,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看着看着,他的下面也跟着硬起来了。

叶时光这个时候突然挨近了他,“看了有感觉吧?”

徐定国傻笑。

叶时光的声音放得很低,带了点干哑,似乎没喝够水,“定国,你平时住活动板房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就不想那事?”

徐定国腼腆地答道:“也是想的,不过没办法,就是自己摸摸了。”

“你没找过外面的姑娘?现在那些发廊什么的,有女的会给你摸。”

“我们工头说不干净,我怕。”

叶时光猛地一拍他的大腿,“你看,这是多好的写作素材,建筑工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就不说了,不少人有老婆的,也是长期分居两地,要夫妻见面睡上一觉都不容易,灭绝人性啊!哎,跟你一起干活的,有没有已经结婚的,你们平时都是自己给自己摸摸?”

徐定国突然沉下了脸,“哎,我说,那个女学生上吊自杀真不是咱们干的,没人去欺负女大学生啊!就是有人经过的时候,胆子大的吹个口哨,过个干瘾。”

叶时光哭笑不得,“当我套你话?都这么长的交情了,我还能套你话?”

徐定国也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地摇头。

叶时光再次追问,“来,跟我说说,你有没有跟人去开过荤?”

“我连打牌都不参与的,何况这种事,人还是应该洁身自好的。”

叶时光一脸的严肃,竖起大拇指,“老徐,你就是好样的!我早说了你跟一般人不一样。”说着拍拍徐定国的肩膀,“你往下看往下看,有什么意见你说。”

徐定国于是继续看下去,那稿纸上大段大段的描绘看得他燥热难耐,一时间坐立难安,不自觉地扭了扭屁股,他觉得前面中间夹得慌,后面中间内裤好像都肋在屁股缝里作痒。

叶时光幽幽道:“你上回是什么时候放掉的?”

“没数过日子,好像总有一个礼拜了。”徐定国说话都跟蚊子哼哼似的了。

“你有没有试过让别人给你摸?”

徐定国装着看小说,“我都没女朋友,谁给我摸?”

叶时光笑:“你真傻,这男女的确有别,不过光是一双手,能有分别吗?你看我的手,平时也不做力气活,跟女人手有分别吗?”

叶时光伸出手来给徐定国看,徐定国抬眼一瞥,叶时光的手洁净细嫩,十个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确是雌雄莫辩的一双美丽的手。当然,只要往上看那些青筋和肌肉,到底还是一双男人的手。

叶时光把他手里的稿纸拿掉,“要不,我给你摸摸吧?”

“啊……啊?”

“你给我摸也可以。”叶时光说着叹气,“我跟你一样没有找女朋友,我那些女同学,一个个眼高于顶,她们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们。但是我又不想乱来,怕将来碰到真心喜欢的姑娘,我觉得两个人都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我更不想糟蹋人家姑娘,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结婚,去动人家也不好,是不是?”

“男人能像你这么想,才是个男人的样子。”徐定国由衷道。

叶时光仰起头皱起了鼻子,“不过憋着也真叫难受,你说是不是?”

徐定国年轻气盛,身强力壮,对这方面的需求自然是很旺盛的,所以深以为然。

“那还等什么,我给你摸摸吧,保证比你自己来要舒服多了。”叶时光说着要去脱徐定国的裤子,徐定国捂着下身,那里早就支起了小帐篷,可是他实在难为情。

“哎,别害臊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高兴,那你给我摸摸,行不行?”

徐定国过去吃了他那么多好酒好菜,自然不好拒绝,叶时光说着站起身来,解开皮带把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他的白色短裤下也鼓涨涨的,往床里挪了挪,叶时光拿过一个枕头塞在背后,又拉过徐定国的手按在自己裆里。

徐定国隔着裤子揉了两把,那里已经鼓掌如铁,叶时光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哼了一声,急不可耐地就拉下底裤,让自己的下身完全暴露。

徐定国慢慢没有刚刚那么害羞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叶时光有的自己也有,小时候几个兄弟经常在一起光屁股睡觉,光屁股下河游泳,互相摸摸又算得了什么?他往下瞧了瞧,觉得叶时光的这套家伙没有自己那般硕大,但是形状美好,没有那么多纵横暴露的青筋。

“呵,想不到读书人下面也会长得很斯文?”徐定国乐了。

叶时光也乐了,“怎么,你说我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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