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十分符合周言若很早以前的爱好,皇帝对她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心:“你是豹人族送来伺候
贤王爷的吗?”
“……是的。”豹女看阿颖在一边对她狂打眼色,却不解其意,只得顺着皇帝回答。
“很好,怎么不见贤王爷和你在一起?”皇帝和颜悦色引诱着她说出答案。
“贤王他……”景莲不知帝王为何身在王府还这般问她,见阿颖神色恐怖偷偷在一边疯狂摇头终于把
话转了个弯:“贤王他刚刚还看到的,这会儿不知去哪了。”
周言予听她吞吞吐吐,神色犹豫,以为这姑娘是不好意思说刚刚在和周言若呆在一起,遂微笑道:“
那你快去把他找来,就说朕来看他了。”
阿颖就差抱住景莲狂亲几口,再臂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忙把皇帝让进花园凉亭,途经一棵大树时,
周言予目光扫射到树干上还未干涸的某些不雅黄白液体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已比刚来时心情好了许
多。
这边景莲有些莫名其妙的来到周言若卧房口才猛想起方才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猛顿住了动作,只听
里面有人小声道:“别吸了,最近好像已经没有了……”
“唔,用力的话,还能吸到一点……”景轩说话中夹杂着吞咽的声音:“怎么办,我都吃完了,以后
宝宝吃什么。哎呀,轻点打……”
皇帝来了还躲在屋里喝东西?景莲苦笑着摇摇头,平复了花园里看到那一幕的不甘与羞涩,敲门告诉
屋里津津有味的两人皇帝召见之事。
只听房内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后,周言若边整着零乱的衣服边冲了出来:“人呢?他怎么跑来了?糟
糕,一定是发现景轩回来了!”
景莲下意识好奇的望了眼屋内空空的桌上,并没发现什么好吃的东西,收回眼神:“不知道,陛下问
我是不是豹人族送来伺候你的,我回答是,他看起来就很高兴,然后让我来唤你。”她顿了一下咬唇
望着跟出来的景轩接着道:“虽讲起来我的确是豹人族送来给您的,但王爷您和景轩看……看起来关
系很好,完全没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方才也想了很多,留在这里的确没什么意思,我打算走……
”
“不行你不能走,你用处大的很啊!!”周言若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急急嚷道,然后便把和景轩相识及
被皇帝反对的情况草草向她描述了一下:“现在大哥正看景轩不顺眼,虽然也没说不许它靠近我,但
发现我们天天泡在一起肯定会生气找麻烦的。你……能不能留下来,假装成景轩的情敌,只要能让大
哥以为我和它关系没那么亲密就好,只要……只要到孩子出生以前,好吗?”
周言若见景莲算得上知情识趣,一但发现没有机会,就果断抽身,那么对他们肯定没什么恶意。正好
事有凑巧,现如今没有比她更适合在大哥面前解围的人了,遂大着胆子央求:“反正你现在也没办法
回族里,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立身不易。你只要帮了我们这个忙,我……我等宝宝生出来了,让他认你
和阿颖做干娘!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豹人听他把未出世的孩子都拿来做讨好人家的筹码,伸手轻敲周言若的头,也开口道:“恰好我轮休
假也要结束了。阿颖一个人照顾言若我的确有点不放心,多你陪在他身边说不定会好些,留下来吧。
”周言若开再多的条件也不及景轩一句话,豹女待它话音刚落便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三人计议已定,也不敢再多耽误工夫,虽忐忑不安,仍乖乖鱼贯至皇帝面前。
周言予最开始拆开两人的时候就没有明令禁止他们见面,一时激怒热血上头跑来却意外发现豹女的存
在,见三人跪在自己面前,周言若却远离景轩和豹女紧紧帖在一起,虽有怀疑然已火气尽消,不管怎
么说周言若如果能自己想通,当然他百般强迫要好的多,遂只向景轩道:“今天我来看言若,倒没想
到竟会碰见你。怎么,在军营呆不下就跑回来了?”
“景轩还记得陛下条件,所以必定会拼死努力。”豹人垂头:“这次不过是因为恰轮到休息,所以才
得机会来看看言……王爷。”
“哦。”皇帝来之前已对它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此时却做恍然大悟状:“呵呵,真是辛苦你了,不
过接下来可还有场硬仗就要开始了。听说你平日在军队中只是训练,就能影响全营把士气带动提高,
上次在跟太康流匪作战时表现更是非常出色,只领着部下不到百人便力挽狂澜,可谓居功甚伟。不过
……从那次大规模消灭了他们许多人之后,那些恶匪在国内的家人居然因此也不安份起来,据报对靠
近边境的百姓进行了很多次骚扰,我看既然是由你开的头,不如这次就还派你和安修……” 皇帝连
说边观查周言若表情,只不过方才周言若已听得景轩说轮休假马上要结束,有了些心理准备,此时更
是为防备狡猾的老哥拼命绷住表情,哪怕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万分不舍,却不露一点声色。
周言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得接着道:“派你们两个立刻这就带兵上路解救我虚水子民于水火之中
,朕可是相当看好你,此次你可得拼尽全力,万万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哦。那么……军情紧急,现在就
跟朕一起回营准备吧?”
“是。”景轩沉声应和后抬起头,目光却并不偏向周言若,只对着景莲一扫。
豹女明白它这是在叮咛自己要照顾好贤王,强忍酸涩无言回视以表接受。这一番目光接触看在皇帝眼
中却像中豹人离家前对情敌的警告以及对方无声的挑衅,他此时已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也不去计较周
言若装病之事,押着豹人重入军营后回到宫中,又专门叫来几个王府下人细细问道:“那位豹人族姑
娘进王府发生过什么事没有?贤王和那个豹人有什么反应。”
“啊,是有。”一个下人猛醒道:“听说豹人族景莲姑娘来之后王爷就和……和那位生气了,听说还
跑到了妓院去。”
“对对,我也听说了。”另一人不甘落后补充:“听阿颖姑娘说,王爷还买了个妓女呢,好像那位可
生气了,还狠狠吵了一架,结果不知怎么,人也没带回来。”
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回真完全放下了心:“很好,有赏,统统有赏!”
周言予暗思那两人已经有了矛盾,加上豹人被他赶走只剩美女陪在身边,看来以后不需再出手,弟弟
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改邪归正,皇帝兴高采烈自顾自浮想联翩,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弟弟
的大当,而成功骗过他的那个人,却依旧很不高兴。
周言若放松四肢瘫在椅上,长长叹了口气,对聚精会神穿针引线的景莲道:“这几天看你总是拿着东
西不停的绣啊绣的,是在弄什么呢?”
景莲咬断一根线头:“听阿颖说要不了多久宝宝可能就要出来了,可当爹的没用整天就知道哭丧着脸
发呆,那我这个当干娘的,总得给宝宝准备点漂亮暖和的衣服好过冬吧,这可是有我们豹人血统的皇
室呢。”
周言若这才来了精神向她手上看去,只见景莲正拿着件料子望上去便柔软轻巧的精致红色厚外套往上
绣着数只形态各异的黑色小豹子追逐打闹,虽还没有全部完成,已让人感觉十分童稚可爱。他微微一
笑,不由想起自己在仙灵山森林里用蛇皮缝衣服的事,暗叹最近只顾着和景轩纵情欢乐,它走之后又
提不起精神。居然连这等重要的东西都忘了,难道还要让孩子跟自己那时一样,等没东西穿了才着急
乱缝吗?他神色一整进入准爸爸状态道:“是啊,小孩子需要好多东西可得提前准备。除了衣服还有
推车啊玩具啊小床啊被褥啊一类的东西,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开始忙!”
阿颖拿着一双带着黑色豹头的小鞋子,往眼睛处嵌着黄色玉石:“等你想到那些东西,早就晚了,别
瞎着急了,我有景莲帮忙,我们两个会都准备妥当的。倒是你现在这种样子,连站起来走一走都嫌麻
烦,到时候可怎么生呢?”周言若月份快足,身体日渐沉重,手脚开始浮肿,动不动就容易抽筋,于
是他最近一直呆在卧室懒得多挪动受苦,每日只由阿颖来替他按摩或吃饭时才会下床。阿颖怎么可能
不担心,再加他生产日期将近,今日特意叫上豹女到这里拿小衣服诱他一诱,周言若果然不像前几次
只是走神,居然难得把话全听了讲去。
“唔,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出去走一走。”孕夫像刚从长长的梦境中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就想弯腰
自己提鞋。阿颖忙丢下手里东西奔过去提他穿好,一边暗叹这人跟个大孩子一般,凡事都得看着他,
还要靠哄的才会去做。这般绕着弯才说动他出去运动,那过段要用器物扩张他产道之事又该如何说得
出口。
景轩,快回来吧,她开始十分真诚的怀念起豹人来。
第五十二章
有豹女当挡箭牌,皇帝再没找过周言若任何麻烦。没了外因骚扰,他除了每天安心养胎,就是时时让
身边人帮忙留心前线情况,不过据一向传来的消息,都说太康一经虚水军队攻入,便到处都如散沙般
乱做一团,趁火打劫,摸黑发财者多,舍生忘死,保家卫国者少。故此,安修和景轩配合得当,指挥
有度,一路大捷没费多长时间就已挺近了太康王都脚下,只待攻进了皇城,捉拿下帝王,不日便可班
师回朝。周言若闻听这个消息后,便开始天天掰着手指算豹人从破城入宫到胜利回程得花费多少日子
才能到达王府,倒也算得有滋有味,颇为开心。
就这样,贤王后花园里开始秋意渐浓,花叶凋零。周言若这日像往常一样,捧着肚子边散步边又开始
淘淘不绝反复来回询问身边人景轩情况,阿颖和景莲早被他一日照三顿饭的问法搞得头痛不已,可无
奈周言若本就行动不便,出屋门散步还得加穿上不少衣服,所以一定得靠人搀扶才能缓缓行动,两人
无法脱身,四目对望,一左一右都偏过头去长长叹了口气。
阿颖本想等着豹人回来让它劝解和帮助周言若打开产道,可盼来盼去只是一日空等过一日,男人不比
女子有天然可诞下子嗣的通道,后穴本来就不是做这些事的地方,如不经特别扩张锻炼,到时生产受
痛苦折磨事小,生不下孩子可真就成一尸两命的大事了,唯一了解些男人产子过程的白御医老早就曾
多次交待要提前准备,她等到这时候已是极限,阿颖寻思再这样下去必会耽误大事,趁此机会,硬着
头皮打断周言若话头,正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要开口之时,突然有府中下人喘吁吁冲过来,朝他们行
礼后急急道:“王……王爷,方才突……突然跑来一个兵老爷,他拿着腰牌说有前线重要军情要当面
禀告王爷。”
三人面面相觑,均马上反应到,前线之事肯定是关于景轩的。周言若不知是凶是吉,浑身一机灵,迈
步就往前急走,阿颖和景莲根本拦不住他步伐,只得随着劲力,两边紧紧扶好他穿过重重院落来至王
府前厅。三人一阵猛赶,因又急又累,都满头大汗。进门果见一个浑身军衣破烂,满面尘土的瘦弱男
子站在前厅,看到他们这么大阵势走来,那男子眼光一闪扑通跪倒在地,举起识别身份用的腰牌道:
“小人刚从太康前线赶来,景轩校尉他……他……他在进攻王都的时候被流矢所伤,已然……已然亡
故了!”
周言若刹时白了脸嘴唇一片青紫,往后踉跄了几步,被满面焦灼的阿颖和景莲用力拉住才站稳,岔着
声音道:“不,不可能,它……它还没见到宝宝呢,它怎么可能丢下我一个人……”
“呜呜呜,王爷!您保重啊……”跪在地上那人不待众人从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就突然
哽咽出声,举着手中腰牌往前膝行了几步似是想起长官,再无法忍耐悲痛。
景莲原不相信景轩会有事,此时被那人一闹,心头混沌居然觉得就像真事了,亦绞痛万分,恍神间周
言若一把甩开她的手喘气往前挪动,靠近地上痛哭的士兵似想再细问。阿颖少了同伴帮忙支撑,勉力
才能搀扶住周言若往下瘫的身体,她歪头使力间,突然就看到地上那小兵虽挂着泪水,眼神却并不悲
伤,反带着的抹恶毒恨意。猛就觉出不对来,首先就算前线有重要长官身亡,这等情报也该先报去兵
部或者宫中,然后才可能由内待来通知王爷,怎么会有人带着腰牌一路就奔到长官家中来报丧?更何
况豹人和周言若之事在皇帝力掩下根本就没有几个外人能够知道,这小兵就算得了景轩临终前口授于
是上门通知,又怎么可能没被它叮嘱,这般不知轻重就当着周言若的面讲出惨痛消息引他心神剧变?
阿颖清醒过来再把他上下一打量,马上又发现更多疑点,那瘦弱完全不似兽人族的弱小体型,那因身
材不合而如同挂在身上的军服,那举着腰牌微微颤抖的手。她最后目光一凝,定格在那人手中被腰牌
遮挡的一道寒芒之上。
“这个人不对,快拦住他!”阿颖急出一身冷汗,可惜周言若身材笨重,加之关心则乱,完全看不出
面前人有什么不对,感觉到阿颖想带着他往后退,反而扭着力道欲向前迎,两人力度错合,一时僵在
当场,根本移不动分毫。
那人听到阿颖叫喊,心知暴露,他见离周言若已够近,终于不再伪装,迅速甩开手中腰牌,手一晃,
亮出其下小巧匕首就朝他们二人撞了过来。阿颖顶着周言若身体,只腾开一只手,又因双方离得太近
,不敢拿出闻者立毙的狠毒药物,慌乱间将迷药单手迎风朝他撒去,那人来此行刺早打听好了一切,
报着必死的决心,迷药效力发挥缓慢,如小小灰土扬在身上,他根本毫不在意,仍然只不顾一切挥刀
向周言若逼近。
周言若眼见得那寒芒朝自己肚子而来,才清醒知道要躲,但此乃电光火石,转瞬间发生之事,饶是他
当机立断,勉强护着腰连连后退数步擦过了一时锋芒,可脚后一拌,竟是已退到了台阶之下,周言若
再收不住劲力,一个立身不稳,连带阿颖一起,仰面就躺倒在阶梯尖角之上。那人眼角已扫见王府仆
从卫士转眼从四面八方一窝蜂扑上来想抓住他,若等他们跑来,再想靠近周言若便绝无可能,一击没
中紧跟着马上不依不饶又狂喊着迈步上前,这次更是用尽全力把身体跟匕首一起朝地上周言若压下,
周言若忍住后背剧痛只来及用手挡在腹部,眼瞅着就要血溅当场,阿颖惊呼中旁边闪出一道金影。
景莲毕竟是豹人族,不管怎么说就算身为女子反应和行动能力也远远高过府中所有人族,她虽刚开始
被景轩身亡的消息所震,跟周言若一样头脑昏沉,但是看到他猛然遇险,身体反应倒比脑子还快。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