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我一辈子,永远的折磨我!”
聂青抬腿踹身上的人,却被他拉住脚裸细细吮吻。
“你这个疯子,变态,神经病,你有毛病吧……”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别人讲出这种自己常
常听到的台词,他猛然住口苦笑,难道……这就是报应?
就这样,两个藏在深山中夹枪带棒你来我往呆在床上避世之人,理所当然在数个月后生下了……一个
蛋。苦逼周言若那么久没有得到的生子方法,居然在亲身试验后,这么容易的就成功了,蛇人算是以
另一种方法一圆了自己的梦想,高兴之余,倒是和月翎关系缓和了很多。
“你在干什么?”聂青坐在桌边津津啃着羽人飞下山给他买来补身体的烧鸡,边啃着翅膀边幻想自己
正吃着月翎背后那两根。就看到羽人趴在床上,把他刚生下来的雪白滚圆的蛋笑咪咪塞到了身下捂好
:“你疯了吗?蛇蛋是不用孵的。”
“什么蛇蛋?”月翎一愣:“我觉的……这应该是个鸟蛋吧?”
聂青本就是被他趁虚出手才生下此蛋,一听这话连翅膀都不吃了,狠狠甩在桌上走过去指着月翎鼻子
:“我告诉你,这蛋可是我生的,跟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来的鸟蛋?!
!”
“……”羽人看了看被自己轻轻压在身下只比普通蛋大了N圈的东西半晌没闹明白他是怎么看出跟自
己小时候像的,奇道:“怎么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不管怎么说,你自己生不出来吧?”
聂青脸上一红,强词夺理:“你管我生不生得出来,总之这个肯定不是鸟蛋!把它还给我!”
不管怎么说这蛋都是蛇人生出来的,而且对着呲出尖牙的聂青,月翎实再不敢抵抗,犹豫了半天还是
只得乖乖挪开了身子。聂青瞪了他一眼,气呼呼把蛋抱在怀里摸了半天,然后在靠窗阳光充足处拿布
巾垫了个软软的小窝,就把蛋放在里面回去继续吃东西了。
月翎望了望窗外一眼看不到底的悬崖,赶快合上窗子道:“这怎么能行,孩子在蛋里会着凉的。”
“不要做多余的事!”聂青把他顶到一边,推开窗子让阳光继续在洁白的蛋壳上涂满金色光芒:“小
蛇只需要有足够的湿度和热度,就能破壳而出,所以说……”
“所以说?”
“有空的时候你就给他洒点水,翻翻身就行了。”
“……”
我总算知道你那个刻毒的性格是怎么养成了,原来因为在蛋里就没有受到温柔的对待啊。羽人这么想
着,却没有勇气把话说出口,不过,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这种看来相当残忍的对待,于是每
每在聂青睡着之后,都偷偷把蛋从危险的窗边收进怀里,用体温孵上一整晚,居然还真没被性格粗疏
蛇人发现过。
就这样,这颗蛋每日白天在父亲的看管下享受一天的日光浴,晚上接受爹爹温暖怀抱的抚慰,终于,
在数个月后的一个早上,蛋壳在两位夫夫的注视下,裂开了。
两人虽都口声声确定孩子属于自己的种族,这个时候却都不免用紧张的目光盯着经历数月,已然长成
两个人头大小的滚圆蛋壳屏住了呼吸。
随着喀喀嚓嚓数声之后,裂开的蛋壳中探出了羽人族特有的湿淋淋的翅膀,月翎长长舒了口气,万分
庆幸自己偷偷背着蛇人孵化,不然小鸟真不一定就能破壳而去。正准备去安慰一下面色灰败的聂青,
就听他突然张大嘴道:“那……那是什么!?”
月翎把目光调回孩子身上,只见已完全爬出蛋壳的小小羽人下肢居然不似正常羽人般是一双腿,出现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整条青色的蛇尾。
“……”
“……”
两位夫夫望着在蛋液中挣扎着爬向垫在壳下布巾的半羽人半蛇人同时失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都怪你每天把他放在太阳下面,你看看,好好一个羽人居然长出条蛇尾巴!”
“怪我吗?明明这就是一个蛇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偷偷把他拿去孵!结果搞成这个样子,
全部都是你的责任!你还我的小蛇!”
“还你的小蛇?谁还我的小鸟?”月翎恼羞成怒,一把抓住聂青挥舞的双手把他推倒在床:“好,既
然我们都不满意,那就接着再多生几个蛋吧!!”
“好啊,下次肯定是一条漂亮的小蛇。”聂青翻了个身把羽人压在下面。
月翎扯开他的衣服又翻身:“哼哼,得了吧,绝对会是只小鸟的,我们等着瞧。”
“谁怕谁!”
在两位夫夫来回翻滚中,在布巾上蹭干羽毛的小东西爬出那软软的窝,用蛇尾歪歪扭扭在桌上游了几
下,展开干透了的双翅,于满屋喘息声中,轻快的飞舞起来。
番外:帝王之宠
“皇伯父……”周易逍轻轻交掀起海蓝色绣着层层出水神龙的床帐,低下头小声唤道:“皇伯父,起
来吃药了。”
“咳咳……言若,咳……怎么是你?”皇帝躺在枕上露出惊喜神色,却难掩脸上的苍白与疲态。
周易逍有些心痛的抚了抚他而立刚过便额边几乎全部白了碎发,然后小心翼翼伸手把那人扶起来,半
圈在怀中,轻声道:“皇伯父,是我……父王在家看着弟妹实在无法自拔,让我来探望您。”
“唔……”皇帝垂下眼角,似有些不好意思道:“易逍跟言若真是越长越像了,倒不似你其他弟妹,
都随了景轩的相貌,纵有些你父亲的影儿,却都比不上你,简直与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那时候……
”他并没说下去,只自顾自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忆着和弟弟以前的点滴过往。
周易逍看他专注的侧脸,心头不由掠过一阵刺痛,他端起一边桌上放着的黑色药汁,打断那人的回想
:“我过来的时候,正好徐叔打算给您喂药,于是易逍就顺手接过来,皇伯父,我伺候的好不好?”
“咳咳咳,好,很好。”周言予为他有些幼稚的发问笑弯了眼角,放松身体靠在少年结实的臂弯里喘
了两口气道:“我还记得易逍刚生出来的时候,被我捧在手心里,那么小小的,轻飘飘没有一点份量
。可没想到,明明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眼一眨,你都变的这么大,居然反过来能用手抱住我了。看
来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皇伯父,都跟您说过多少遍了,我已经长大了,别再说什么小时候。”周易逍不满的收紧手臂,将
怀里虚弱的人摆好坐姿,舀起一勺药送到他嘴边:“再说您一点儿都不老,您只是太操心,太累了。
”
周言予推开勺子,拿起碗一口气喝下:“虚水现如今富有四海,这天下间所有的事儿,当然都得要皇
伯父来操心了。”他说完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般,揭开被子便要下床:“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
奏折恐怕又积了一堆,趁此时精神些,先看点紧急的。”
“那怎么能行!您的病还没有好呢!”周易逍突然从身后弯腰用双手打横抱起不听话的病人,几步便
将他又放回床上压好被子。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塞进他嘴里温言哄道:“你现在乖乖躺着养好
病就好,要做什么都得等养好身体才行啊。”
皇帝微一抿唇,满口苦涩的药味已被甜香所替代,再看侄子的表情与话语,已几十年没被人这般对待
过的病人不由喷笑出声:“呵呵,皇伯父现在居然和易逍的五个弟妹们同档次了吗?看来你平时没少
给他们喂药吃糖吧?”
周易逍微带尴尬:“那几个调皮蛋除了父王和爹爹,谁的话都不听,我平时亦是不敢沾惹他们的。”
“你父王的确是辛苦了啊。”周言予从被人探出手摸了摸面前的小豹人:“把你养的这么大,这么听
话,很不容易。”
“父王才没有不容易。”周易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有爹爹疼他宠他,什么也不干顶多就是照顾
我们。哪像皇伯父这样每天操心劳累,还没有人能帮您。”他突然放低声音,似有些羞涩般:“所以
……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以后一定不要像父王一样,当个‘闲’王,我要为皇伯父分担辛劳,让
您不再像现在这样,因为太过劳累而病倒……我……”他讲到这里心情激荡,还待再说下去,抬起头
却发现床上那人早已含笑进入了梦乡。
周易逍回头望了望四周无人,内待皆垂头站在远放,偷偷把他放在外面的手攥住,久久不放,在心中
道:“可能我现在还太小,所以没办法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会努力的,所以请你等等我……等等我
……”
至傍晚,徐公公进入皇帝卧房,就见两个牵着手的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半倒在旁边,都像做到了
什么好梦般,均微翘着嘴角。
或许皇帝在睡着前还是听到了周易逍的一些话,从那日以后,对他更是不同与别人。不过却不像从前
似的只单纯把他当孩子般宠爱,而更多像是在调教优秀的人才,带在身边参加各种朝堂活动,指点他
的一言一行。
周易逍从出生起就跟皇帝特别的投缘,所以从最开始,他父王的位置经过周言若和景轩商议,就是准
备让他承袭的。好在剩下的七个孩子都性格野的很,除老大之外竟没有一个太过喜欢皇室生活,若说
以前他们还挺羡慕周易逍能从皇帝那儿时不时得到些好吃好玩的东西,那现在他这种只能从皇伯父那
儿领取严格监督的情况就只能让他们分外同情了,于是,周言逍从前因为兄妹位小小妒忌而和他们难
免有些疏远的关系,倒是因此更加亲密了。
周言逍对这种忙碌紧张的生活不以为苦反而津津乐道。“如果皇伯父能够不在无意中叫错父皇的名字
,那就完美了。”他想到这里,充满信心:“不过,总有一天,他眼中定会只能看得到我。”
周言逍为着那一天努力着,努力着……直忍到到数年后他的册封世子宴会结束后的晚上,周言逍知道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帝王已醉薰薰无法再回皇宫,他躺在贤王府客房床上呵呵的傻笑着,周易逍屏退所有下人,正面色潮
红的解着他的腰带,手突然被皇帝捉住:“言若……言若……”他含含糊糊喊着:“我对不起……对
不起你,你小的时候……哥哥没有……哥哥对不起你。现在,现在我把所有的宠爱都给易逍,他……
他很好,他真像你……言若,言若……”
周易逍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应该忍耐,他这么多年都挺了下来,他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可是身体却完
全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他低下头狠狠封住了帝王开开合合的双唇。
“好吧,我承认,我比不过父王。”周易逍缓缓抽出那人海蓝色的腰带,放在鼻尖处轻嗅,然后随手
抛开俯下身去:“我以前太傻了,早就应该用这种方法。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再看不到我……”
屋中火烛因为腰带落地荡起的微风一阵摇曳,终于冒出一股青烟悄然熄灭。随之,床动帐摇,传来低
低的对话:“我是谁?”“言若……?”“我是谁?”“言……啊……”“我是谁?”“易逍……易
逍……”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