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小爱人继续下山,旁边归琳娜也小步紧随,霍斯得指指前面的三人:“他们可是凯泽最信任的人
。”
“你是说……”
前面的四人已经走向车边,霍斯得紧走两步,叫住雷云:“你和杜译开我的车。”
“那我呢?”桑伯急忙问。
“开你自己的车呗。”李沐然冷冷开口,明白霍斯得要做什么了。扭头对归琳娜说:“不介意我们坐
你的车吧?”
“啊?”
归琳娜看向柏凯泽,他只是沉默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宝宝,冷吗?我们先进车里吧。”霍斯得柔情如蜜,将李沐然服务上车,才问归琳娜:“不走吗?
你可是司机。”
“哦。”
搞不清楚霍斯得在想什么,归琳娜只迷迷糊糊着坐进车里。后视镜里看到霍斯得将李沐然搂在怀里,
轻轻拍着他的上臂,像是在说着些情话逗得怀里人时而羞红脸,时而瞪圆眼,时而又握头拳轻打一下
,好不温情。
再看看旁边一语不发的柏凯泽,低头按着手机键像是在用GPRS上网查阅信息,全然没有约会的热情。
“你来开车吧。”气闷着打开车门,归琳娜绕过走到副驾驶,“你来开车。”
“……”
睨着前面冷着脸孔的柏凯泽和归琳娜,霍斯得偷偷在李沐然耳边轻语:“我的破坏计划第一步成功啦
。”
“咯咯,坏男人。”
看到归琳娜不高兴的侧脸,李沐然反而担心起来。比起男人,女人的霸占欲更加强烈,甚至会达到不
择手段的地步。只希望那时,柏凯泽不会受到伤害。
来时的路上,一行三辆车又恍如闪电般飞驰而过。比起来时的轻松,此时却多了一抹忐忑难安。
早茶餐厅门口,比平时多了三辆车之外,还有一群面色灰冷的男人和一个气呼呼的女人。
霍斯得悠闲地牵着爱人的手走进去,对后面的几人说:“随便进,别客气。”
“我不会客气的。”桑伯紧随其后,走两步问杜译:“小杜哥哥不来吗?”
“啊?哦。”飞快瞄一眼雷云,脚下不带迟疑地大步走进去。
柏凯泽抬头看看早餐店的招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走进去。后面跟着怒形于色的归琳娜。
雷云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那是霍伯父的专车。难道他们一直被跟踪?摇摇头,抛开
脑子里的混乱,无声地走进去。
一行人坐在窗边的大隔区,早有服务生拿餐谱毕恭毕敬地来请霍斯得点餐。
“宝宝,这家餐厅好不好?”点完餐,霍斯得笑着问,眼睛瞄向对面坐的归琳娜。
环视四周,中规中矩的茶餐厅布置,除了地处城市的黄金地段身份不扉,其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摇头,李沐然猜不透霍斯得的语意,看向柏凯泽仍然是冷漠地一言不发。
“我们来这里用早餐,不用花钱的。”
“不花钱?我喜欢,嘿嘿。”桑伯焦急盯着服务员端来一盘盘美味可口的面点、花式粥和小菜,拿起
筷子问:“谁这么大方请客呀。受宠弱惊哦!”
霍斯得滴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归琳娜,笑眯眯地说:“听说这家餐厅现在是归小姐名下,真是士别三
日当刮目相看呀。”
“你、你怎么知道的?”归琳娜惊慌失措地瞪圆眼,看向柏凯泽,轻问:“你也知道吗?”
柏凯泽摇头,不解霍斯得在说什么?虽然曾经和他来过一次,但那天吃过早餐便离开了,没有什么特
别。依稀记得当时餐厅名字不是现在这个,招牌也不似现在这种俗套花哨。
“这家茶餐厅五天前还在别人的名下。”一语道破,霍斯得浅浅笑着:“听说一位爱女心切的父亲仗
势欺人,强迫人家卖店呢。”
“你、你胡说。”归琳娜没了底气,只觉得有无数道视线都射向自己。“这家餐厅本来就要停业了,
我只是好心收购。”
“是吗?”霍斯得奸笑,继续说:“听说如果店家不卖的话,就要他身败名裂。”
“你、你、你……”
“哟,归小姐口吃了。”霍斯得奸笑着挑眉问:“如果我暴光一些新闻,就不会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了吧。”
“你什么意思?”归琳娜提高警觉。
“他是说如果把逼婚的事情公布出来。”李沐然简而言之的回答。
“我没有被逼婚,你们搞错了。”拉起归琳娜,柏凯泽冷冷地说:“以后别再谈论这些事情,我不想
听你们这样侮蔑我的太太。”
“凯泽。”
归琳娜感动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她没有看错人。怀着小女人的一丝骄傲,被男人牵着手一起离开茶餐
厅。
看着风驰电挚离去的两人,桑伯大张嘴巴惊呼:“表哥是不是吃错药啦?”
“真没想到柏头儿自甘堕落。”雷云咋舌,只感叹出一句不符合实际的话。
杜译陷入沉思,难道是柏靖天逼着柏凯泽服从的?他要回去问个清楚。
雷云发现杜译的沉默,更加确信柏凯泽与杜译的兄弟关系。悄悄移过去搂着人在臂弯里,小声安慰:
“别担心,柏头儿一定是为了大局着想才没有拒绝归琳娜的。”
“斯得,你把事情搞杂了。”李沐然不以为然地揶揄,一副不在乎的质问:“打草惊蛇只会反被蛇咬
,你这样做救不了凯泽的。”
“现在已经不是救凯泽那么简单了。”霍斯得平静地端起杯子,看到窗外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
弯处。“宝宝,你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起身笔直走出餐厅,向路口的那辆车走去。
餐厅里,雷云痞痞地说:“本来是咱们跟踪别人的,没想到后面也有人跟踪咱们。”
“那是谁?”桑伯代替另两个问出来。
雷云无语,“笨啊,那是霍伯伯的专车。”
霍伯伯不就是“霍子成”?李沐然的心一子下提起来,直盯着霍斯得欠身坐进车里,深色的玻璃阻隔
了外面的窥视。
车里,霍子成没有看身边的“儿子”,双目依旧盯着茶餐厅。
“比起餐厅,黄叔更舍不得你。”霍斯得平静地说,扭头看到霍子成眼中闪动的泪光。“我不会让这
间餐厅流入别人的手里。”
“没必要。”霍子成粗声阻止,“物是人非,人已不在何必留恋这些东西。”
“如果当初不是你胆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霍斯得语气平平却难掩厉色的质问。“爸,伯父,你
骗得了所有的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如果你的心已不在黄叔的身上,那么今天就会在这里伤心流泪。
”
“他应该拥有一个更心疼他的爱人,而不是懦弱的我。”霍子成情绪低落地自欺。
霍斯得闭上眼睛平复涌上的怒气,“爸,如果这句话在三十年前说出来,我也不会支持。现在,我更
不能理解,尤其是在经历过二五年的等待之后更懂真情难得的道理。”气愤不平地侧过身子面对霍子
成,“爸,你怎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黄叔想想呢。他为了等你,一生的时间都搭进去了,可是你却
没有回报。爸,难道受人敬仰的事业就那么重要吗?重要过爱你的人的一生?”
霍子成无语,想想自己,再看看面前勇于追求爱情的孩子,自己是那么自私无情,那么贪慕虚荣。
“下车。”
“爸?”
父子俩一冷一热,霍斯得不明白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这个老头子怎么还是死脑筋?
“餐厅的事情就交给你,我要带你黄叔去休假。下周回来就要看到餐厅恢复原来的景象。”霍子成冷
静交待。
霍斯得转怒为喜,抬手一个军礼,“是,爸。祝你和黄叔鸳鸯同卧红鸾帐。”
“臭小子,就会耍嘴皮子。赶快下车。”霍子成眉心一皱,恨不得把那张嘴用针缝起来。
高高兴兴下车,霍斯得爬在车门上叮嘱:“爸,你佯装的年纪一大把,千万注意身体。而且那么多年
没做过,别激动太猛伤了黄叔。”
“臭小子,我比你清楚。你先管好自己吧,还有记得把餐厅收回来。”从怀里拿出两张金卡递给霍斯
得,“尾数52的那张卡是给你结婚用的,51那张卡用来收回餐厅。”
“我有钱,不用。”
交卡放回仪表台上,霍斯得转身就走,不管身后怎么叫他都不回头。
车里,霍子成微微叹息,如果霍斯得能幸福,就像黄东说的那样。想到那个自己辜负了半生的爱人,
渴求见面的心再也不能等待,脚踩油门,驶向奔向爱人的路上。
返回餐厅,霍斯得发现一堆的大眼瞪向自己。尤其是小爱人那炯亮有神的大眼睛更加吸引他的注视。
“宝宝,亲一个。”不管身处何地,霍斯得狼变的本质随时挥发巨大威力。
“咳——”桑伯故意一声,不满地说:“斯得哥,你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耍流氓吧。”
“嗯,好。你们都吃完了?”贴着李沐然坐好,霍斯得厚脸皮地张大嘴巴:“宝宝,喂我吃。”
“……”
李沐然无语,舀一勺子冷掉的粥送进张大的嘴巴里。
“唔,好美!”
眼睛圆睁,连连感慨,视线一直盯着人消失在街角才收回,霍斯得问李沐然:“宝宝,刚才那个男孩
子好俊美呀。”
“噗——”
对面桑伯喷了。
“噗——”
旁边雷云喷了。
“……”
杜译无语了。
“你说什么?”
李沐然皱起秀眉,不急不徐地质问,看到男人的眼睛又盯向窗外的另一抹身影,心里翻涌起五味的酸
楚。
看到李沐然的脸色沉下来,桑伯急忙在桌底下狠狠踹了霍斯得一脚:“斯得哥,快吃吧,别看了。呵
呵~~”
雷云无语了,以前放任霍斯得看“美少年”是因为李沐然没回来。现在本人也回来了,霍斯得竟然当
着爱人的面前“猎艳”?
“死性难改!”
杜译鄙视一眼,扭头看向雷云,对方也看向自己,随即一句:“你也好不到哪里,哼。”
“译,我可是洁身自好的男人。”雷云觉得好冤枉,气愤地鄙视霍斯得一眼,对李沐然说:“他总是
喜欢看美少年,说不一定哪天看到的人就是你。老毛病,你就理解理解吧。”
“这毛病可真特别。”李沐然冷冷嗤笑,桌下狠狠踩一脚,气愤地越过男人,走出餐厅。“臭男人,
竟敢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混蛋,混蛋。”
恍回神的霍斯得看着吃醋的小爱人愤愤不平地踩着小碎步向公寓的方向走。
“斯得哥,还不快去追。万一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别怪我们没提醒你。”桑伯好心的说。
“我这两天有事要处理,凯泽那边你们用心点。”
交了账单,霍斯得匆匆忙忙开车去追小爱人。
婚姻生活中要制造一些紧张气息,才不会让爱人感到厌倦——婚姻第一百零五条法规。
NO.51
“别哭了,亲爱的宝宝。”
霍斯得觉得自己真该死。这么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故意制造裂痕,惹哭小爱人。
“宝宝。”扁着嘴巴,看到泪珠挂满脸蛋,更加心疼地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抓住男人欲抬起的手,李沐然气呼呼地大喊:“你做什么?”
“宝宝,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恶作剧。”霍斯得后悔地道歉,低头亲吻着纤细的手指,“宝宝,以后
我再也不会看那些无聊的人。比起我的沐沐宝宝,他们简直就是丑八鬼投胎。”
“噗~呵呵~~”
被奇怪的语调和丑丑的表情逗笑,李沐然恶作剧地探下头佯装要亲。在男人期待的闭上眼睛时,悄悄
地说:“如果你敢再看那些人,我就惩罚你。”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头顶呱呱叫过,霍斯得装委屈地问:“宝宝,你舍得惩罚我么?”
歪着头一副高姿态地睨着蹲在面前的男人,屈指勾起俊逸的下巴,“让我想想怎样的惩罚最能令你永
生难忘呢。”
“宝宝。”
“哦,对啦。”洋溢促狭的笑,李沐然忽视男人眼中的奸色,装作无知地警告:“如果你再敢盯着那
些人,我就罚你一百天不许上我的床,也不许亲我。”
“啊?这怎么行,我不同意。”
“那就用第二种惩罚方式。”
“是什么?”
“我去玫瑰之色住一百天,你不能来找我。”
霍斯得脸色铁黑,再也装不出可怜相。此时,他只想真真实实地把李沐然的心看清楚。
“宝宝,你真的要和我分开吗?”
“这怎么能是分开呢,是惩罚。”理直气壮地顶回去,“谁让你天天盯着那些人呢。”
“所以呢,就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
炽烈的眼神让李沐然忐忑不安,“我不喜欢你盯着别人看,还一副赞美的表情。”
“宝宝,那只是恶作剧。”霍斯得再次暗骂自己,坐在旁边拉着人在怀里,下巴垫在柔软的肩窝,“
宝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盯着别人看,更不会赞美。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既然得到预期的承诺,矫情也要适可而止。抱住男人,李沐然小声地说:“看也没关系,只要你一直
陪在我身边就好。我也会看英俊的男人呀,漂亮的女人呀,你也不能生气。”
身子一僵,霍斯得终于知道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目光流转间发现澄澈的大眼睛里闪
烁着奇异的光彩。
微微贴近,迎面扑来一股异香,不如脂粉香水的浓烈,又不似浴沐乳液的淡淡幽香,“宝宝,你喷了
什么香水?”
“是药香。”
闻闻袖子上的味道,李沐然摆摆让香气散发更快些。“这味道好不?”
诚实地点头,霍斯得只觉得全身弱懦无力,聚精会神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只觉得嗅入的香气越来
越清晰,直到……
试了下男人的鼻息,李沐然得意地嘿嘿笑起来,对藏在卧室里的人说:“出来吧。”
卧室门打开,桑伯和雷云一起走出来。
雷云有些担忧地问:“霍老大醒来知道前因后果,会不会杀了咱们?”
“不会,有小沐沐帮咱们呢。”桑伯已经动手去拉霍斯得的手臂。“天哪,这家伙真重。小沐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