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 上——小鸢儿儿
小鸢儿儿  发于:2013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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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思观这么警告过你?」思凛微笑,似乎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BRED刹那间寒毛倒竖,觉得这群所谓的有钱人简直个个都是变态。

19.机会1

傍晚的病房里,夕阳余晖斜斜自窗外照入,思凛躺在病床上,一摸自己身上的热度已然降下。

他慢慢走下病床,来到靠墙处的一座精致小书架,架上琳琅满目放满种种书籍,他伸手拿开一系列亨利米勒的小说集,在那几本书本背后,藏着一个塑胶小药瓶,思凛打开瓶盖,倒出两颗药丸吞下,把药瓶藏回原处后,他回床上躺下。

五分钟后,修格熟悉的身形推门而入,他显然打理过自己,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镇定

平静的模样,一身纯黑色的西服,微湿的头发分明是刚洗过的样子,来不及吹干就赶过来了。

面对一分一秒也舍不得离开他修格,思凛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抑制内心的那种歉意,他装出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样,对修格张开双手,「哥,抱我。」

「怎么了?凛凛?」修格诧异地问,却毫不犹豫地就抱紧了他。

「我不舒服。」思凛说,他心口堵得厉害。

欺骗是一种罪,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

「Dr. SKINNER已经到了,正在看你的检验报告。」修格用力地抱紧他,「凛凛再忍忍好不好?」

思凛在他怀里点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去看他哥诚挚的目光,

「如果……哥当初不那般重打你,或许你根本不会发烧?」

「哥……」

「凛凛,哥打你时,你恨我吗?」

「我……」他想了一会,还是很诚实的摇头,他不能接受的其实不是体罚。而是……

「那就好……」修格继续往下说:「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身体都是最重要的,哥会不惜一切治好你,你自己也要积极点。」修格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翡翠雕就的玉佛,上头坠着一条细细红线,那玉佛成色碧汪汪的,面貌慈祥。

「哥?」

「这佛像开过光的,托人从海外找寻花了点时间,去病避凶的,你今后天天戴着,别拿下来,嗯?」

说着把那尊翡翠玉佛挂在他脖颈上,温润的玉佛上淡淡的温暖,是来自修格最虔诚的祈求。

思凛摸着佛像,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知该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将事实真相说出来,拼着被修格雷霆大怒家法重罚也好过再骗他。

但是……他将佛像紧握手心中,岔开话题,「哥什么时候也迷信了?」

「为了你,什么也要试一试。」

思凛深深吐气,尽量语气平常,「那我就戴着,没钱时还可以拿去拍卖。」

想想修格这么珍而重之给他保命的东西,一定是极品翡翠,他算是发财了。

「你要舍得尽管拿去。」

修格彻底败给他这嘴硬的性子,「等会Dr. SKINNER会来看你,身体上有什么症状不舒服通通要仔细跟他说,他是专家,一定找出你的病因。哥会陪在一旁的。」

「不用了!」思凛说:「集团的事都丢给思观,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的,例行的问诊不重要,你去做正事。」

「这些事不必你烦恼!」修格板起脸道:「你只管养病就好。」

20.机会2

管家卢伯忧愁地看着思凛将白粥一杓一杓地吞咽,那种用力把粥吞入咽喉的感觉看得教人心酸,自从Dr. SKINNER到来后,每天每天高烧不退的日子,又已经过去了三整日,躺在床上的思凛又瘦了一公斤,偏偏这孩子胃口还特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唯一能吞的,就是加了鸡蛋盐巴的白粥了。

思凛静静忍耐吃下索然无味的食物。

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修格近两日精神越来越差,有时候看见他呕吐时会忍不住避开了去,那是不忍见他受苦的心疼,思凛冷酷的计算着,再刺激哥两三回,应该就够了。

「卢伯,修格在哪?」

卢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集团里出了点问题,观少请先生过去坐镇。」

「严重吗?」

「就是重大决议案,先生亲自去比较好。」

前言不对后语的借口思凛当然听得出来。他对卢伯说道:「我去下洗手间,粥帮我收起来,我真吃不下了。」

跪在马桶前的思凛,毫无呕吐欲望,下一秒,他果决地伸手直深入咽喉壁,把今天吃进去的唯一一点稀粥,通通挖吐出来,全部贡献给了马桶。

卢伯听见他呕吐的声音赶进来,心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老人家一向是疼他的,一边帮他拍着顺着背,一边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办?这如何是好啊?」等等担忧的话语。

思凛歉疚,仍按计划道:「卢伯……这件事,你答应我别告诉修格。」

卢伯为难着在他的目光下点头,小心地扶他回床上,收拾好粥碗餐具,唤来的护士立刻遵照医嘱帮他注射维持营养的葡萄糖。

床头柜子上,一帧照片里,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马尔地夫洁白似雪的沙滩上,思凛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对着随海水游过来和游客打招呼的巨大魟鱼惊喜不已。

修格拉着他手,笑咪咪的,那神情活脱脱就是在说「真是个孩子」。

思凛难受地闭上眼睛。马尔地夫的回忆当然美好。可让他难以忘怀的:除了一起在夜晚的沙滩上漫步外,还有第一次犯错挨打的惨痛回忆。

那次他整整五天都不能坐下。

美好的假期瞬间泡影。

十七岁的我不成熟,二十岁的我难道不曾成长?

思凛看着照片,等待。

八点一刻

修格出现。

耐心地把刚煲好的鲜粥一口一口喂进思凛嘴里。

思凛旧计重施,在洗手间,在修格走进来的那一刻,把所有的食物当他哥的面,全部吐了出来。

修格冲过来,脸色大变,抱着他在怀中,向不轻弹的男儿泪,终于,夺眶而出。

思凛知道,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21.机会3

男人伸出强壮的手臂,把衬衫袖子卷起。白袍的医生无奈地把针筒扎进他手上静脉的血管,推开针筒注射药物。

「齐先生,你这样天天靠打针提神,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

齐修格说:「我没有谘询你专业的意见。」

那医生哪里抗得过他那强大的气场,唯有无语凝咽,默默把针筒收拾。

「给你开个安眠药好吗?你严重睡眠不足。」

「你什么名字?」

那医生吓得当场站起来,「我……我不过提点意见……」

「怕什么?」修格不耐道:「你医德不错,我家凛凛的医疗团队,你也加进来看看!」

「哦……」

修格走出房门,苦笑对卢伯道:「我长得像会吃人吗?」

卢伯说:「不会吃人。但会炒人鱿鱼。」

「BRED的事不要再提。我已经对他够宽容。」

修格在前方疾步行走,可能是走得太急太快,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晕眩,幸亏他立刻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才免于摔倒在地的命运。

卢伯马上赶过去扶他。

修格蹲在地上,眼前一片天悬地转,稍微一起身,立刻要昏倒般的难过,他扬手示意卢伯退开,休息片刻后,才缓缓靠着墙壁直起身体,沉声下令。「今天的会议推迟三个小时,依旧采用视讯方式进行。在医院里给我安排隐密的病房诊治,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得瞒着凛凛。」

「找院长诊治?」

修格踌躇,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状况冒险,他若病倒了,势必影响集团股价起落,得要找信得过的人又了解他长期健康状况的人才行,那最好的人选当然只有一个。

「找BRED来。」

******

怀着复杂的心情,前齐氏家族的家庭医生BRED,正面临着良心的煎熬,在看到憔悴萎顿在病床上的齐修格主席时,十多年雇主的情谊,让他质疑自己是不是真帮错了人。

不管两人有什么矛盾都好。但这都不该是折磨另一个人的借口。

他无法再保持沉默。斟酌着对齐主席说道:「HUGO……」BRED叫修格的英文名,以一个朋友的身分,「如果你真想治好DENIS的病,或许,你该去观察他每天都做些什么。」

眼前的萤幕一幕幕播放着在病房里生活的凛凛。

修格的家族有个习惯,他们会在自己入住的病房里加装摄影监视系统,全天候录影存证,若遇上任何突然发生的意外,全程的录影将会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种影片相当私人,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影片通常不会被观看,存放一段时间之后便会销毁,思凛的生活点滴,修格更不会任外人观看,便一直积压在仓库之中,等修格有空之后亲自去销毁。

「等他快崩溃了我自然会住手……」

「哥……」小东西说,宽解他的担忧,「我一定没事,你太小题大作。」善解人意的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致病的药丸一颗一颗吃下去,没有延迟过。

修格满眼血丝、双目通红,一次一次地重复看那些令人心痛的片段,夹着香烟的手指再次点击鼠标,影片中的思凛有时候陌生得让人害怕,他会在前一秒笑着撒娇,下一秒脸上便露出算计的表情,像一个无情的演员用最好的演技诠释他被分派到的角色,当影片一开拍,导演指令一下,楚思凛就是那个孩子似深爱他的小情人。

不过一等他这个观众离场,楚思凛便是下戏的演员,他会完全抽离剧中的人物,坐在床上,眼神锐利清明,理智地设计他下一幕场景的对白行动,每一场戏都只有一个目的——要他齐修格痛彻心扉。

修格的心痛,难以言说。

他坐在电脑前,一根一根抽着烟,浑身冰凉,前所未有的绝望伤感,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处心积虑地欺骗我。他难道不知道爱情里最大的禁忌便是欺骗?没有了信任,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考验。

我这样全心地相信他、爱惜他,把自己最柔软的心只对这孩子敞开,换回的所有竟然是一场欺骗?齐修格,你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信错了人哪!

他自嘲的一笑,烟雾缭绕的室内,这自诩坚强的男人神色悲伤,笑容惨澹,他是真被凛凛伤了心,心脏如被那段段影片缠紧束缚,快要无法呼吸的疼痛着。

看见思凛不顾自己性命。拿针筒向自己注射最后引发过敏休克。

修格痛苦地闭眼不忍去看,满心的负面情绪找不出口,男人拿起手上烟头,狠狠在自己手心里按熄,似乎只有藉助这等身体上的巨痛,才能平息心头的痛楚。

天色微亮,修格神色淡漠,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敞开的房门内,电脑桌前,烟灰缸里抽过的烟头,堆叠得都要满溢出来,桌上三包撕开包装纸的烟盒,空空如也。

做完音波摄影检查的思凛,一被推出精密的仪器室,便看见一身休闲装扮的齐修格,正站在走道上含笑望他。

不同于平常正装时的严肃,菱格织纹的毛衣配上牛仔裤,修格悠闲的打扮轻松随意,依然男人味十足。

修格心情颇佳,用轮椅推着他来到医院里的温室花圃,欣赏冬季时难得的花团锦簇。

巨大的光罩里,温度湿度都严密监控过,所以修格根本不担心思凛会受寒,于是放心地推着他在花丛间弯弯绕绕,享受宁静的共处时光。

「哥,你心情很好?」

「Dr. SKINNER说,你的检查有了新进展,他今天下午可以给我答案,我能不高兴吗?」

「哥……」思凛一口气梗在胸口,惭愧地回身抓住他的大掌,「我对不住你。」

修格温和地道:「你知道就好。」

思凛惊疑不定,耳边听得修格继续数落道:「天天都吐,哥真是想揍你一顿。」

思凛讪讪的,「这不能怪我。」

被抱着坐在男人大腿上,修格语气落寞,「本想带你去瑞士滑雪,今年太忙都没时间陪你度假,凛凛一个人寂寞吗?」

你不来拘束我,让我一个人出去和朋友聚会,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说:「你忙我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安排好生活,只有你像老头子似的爱操心。」

「老头子啊!」修格苦笑。

今天的哥似乎和往常不同……思凛抚摸男人略显消瘦的面容,突然一阵不忍,已经伤害了他这么多,就更不能在此时打退堂鼓,他吻男人的唇边,加大力度的深吻,心疼的情绪透过嘴唇,倾泄似的流淌而出。

修格纵容着他的发泄。这孩子良心不安在赔罪呢。

他的眼角闪过一点笑意,心里的痛平复些微,思凛哪里注意到他深沉思绪,只管一股脑儿地吻他,奋不顾身地侵入舌头,去挑抚他的唇齿,手不安分地往下探去,往男人禁忌之地游走。

修格半个月没碰他积火颇深。之前担忧病况没有心情,如今情势不同,被他一碰那处坚硬便昂然奋起,炽热火烫,隔着一层布匹都能感觉到它的巨大。

思凛心头有些发毛。自己近日没用玉势扩张,这可撑得住吗?

「思凛……别乱来,你尚病着。」

本还迟疑不前的,一听这话顿时愧疚万分,思凛飞蛾扑火,执拗地道::「哥是不是不行了?我想要也不能满足?」

男人勃然变色。

「我想要,是我想要。」思凛缠在他身上不住乱摸,扭来动去存心找死。

修格按住他下压,让他清楚感受自己的难耐,清楚警告道:「等会儿疼了累了,你或哭或嚷,哥也不会停下来,你得老实受着,还要吗?」

脸色有些害怕的小思凛还是勇敢点头了。

「你自找的。」修格凶狠道,抱着他的手却放软不少,把这自愿献身的笨蛋平放在躺椅上,只拉开他下摆的病人袍服。大张的双腿中间小巧的玉柱微挺,修格以手指伺候挑弄着,戏谑的神色。

他手段比这小东西不知高明多少倍。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让小东西俯手投降。修格手上沾着他的液体扩充臀隙里的秘处。思凛咬牙忍耐,感觉手指在体内移动,粗糙的掌心滑过他最细致的臀边肌肤,那种摩擦而过的触感,竟像触电般让他动情。

修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面色稍和,他摆正位置,正对着思凛,盯着小东西含泪的双眼,把自己的欲望一寸一寸送入。

思凛握住身下的椅子,被劈开似的痛啊!他可怜兮兮地去看男人,情不自禁就带上求饶的眼神。

修格道:「自己点的火,装什么可怜。」

「呜……」思凛额上冷汗直冒,被完全放入自己身体里的凶器弄得涨痛欲裂,非常想哭。

男人托住他臀部轻轻抬起,引导他两腿缠住自己的腰,思凛挂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非常配合地坐在男人腰际,抓着修格健美有力的后背肌肉,脸色羞红。

「不喜欢这姿势?」」修格沙哑着嗓音问道,尽力忍耐等待他适应。

骑乘的体位,让修格入得更深,思凛下身绷痛发麻又热又烫,哪里说的出话来?

男人训他道:「以后给你上玉势,还敢自己私自取下?」

「……」

「说话。」

修格一动,思凛眼泪就滚下来,不甘愿地摇头。

男人坏笑,「如果取了呢?」他开始缓慢抽动,思凛几乎发出呻吟,交合的地方刺激强烈,根本不能回答,修格体谅地道,「十下。嗯?」

思凛摇头,修格退出后一挺而进,小东西伏在他肩膀上,便只能喘息了。

「修格……哥……不要了……」

「啊……哥……慢……慢点!呜呜呜……」

「啪!」思凛不小心咬破嘴唇,臀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哥……」

一小时后。

「哥。我真的不……行……啊啊……」

「放过我……哥……哥……」

「我警告过你了。凛凛!」温室花圃里,层层叠叠花草掩护的僻静角落,本来提供休憩闲坐的长木椅上,持续上演一场最放肆欢情的身体交战,久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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