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夫产科之猎攻(生子)下+番外——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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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斯连连点头,打电话给副官吩咐一切。

这期间兰父一直看着任江,微微抬起手指着他,“你、你到底是谁?”

任江一愣,没说话。

兰父又问:“你和兰乔……你是兰乔的……”

看来岳父大人猜到了,任江也不再隐瞒,认真道:“是,我爱兰乔,他也爱我。”

“兰乔、兰乔的孩子……”

“孩子是我的,我……我是人类,孩子也是人类,现在在我们那边,过得很好。您和伯母两年前就有孙子了,应该高兴才是。”

兰父吃惊地睁大眼睛,再也说不出什么。

“我会在这儿陪着兰乔,一起把他的责任履行完,”翁婿相认,任江的话便停不住,他也坚信,这些都是兰父愿意听到的,“等一切结束了,我就带他走,到我们那里,和孩子一起生活。兰乔很累,他不能再被这些虚无的东西束缚,他需要幸福。”

兰父双目涣散地看着他,表情却有些震动,好像自己多年来为兰乔着想的,甚至不及这个仅与他相识两年的男人,就连狄斯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得内心震动。

半晌,兰父虚弱地说:“我代兰乔,谢、谢谢你……”

不久之后,兰父缓缓地闭上眼睛,军医到来,所目睹的不过是一个悲剧的结尾。

狄斯、副官、军医当场落泪,他们的长官,这位掌握了真灵国军事大权的军人、这位铁血刚毅的上将,他最终的归宿,不是保卫帝国的战场,而是因为家族斗争,死在暗杀者手中。

任江失神地坐在一旁,喃喃自语:“什么家族斗争,狗屁,全都是神经病。”

狄斯深吸一口气,哭红的双眼望着他,“任先生,照你的意思……”

“秘不发丧,”任江低声说,“能拖多久是多久,必须弄清白家的所有目的,后发制人。”

狄斯点点头,站起身来,恭敬地朝兰父行了个军礼,转身去处理一切。

第二天午后,兰乔回来了。

这个家像往常一样,众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欣欣向荣。

正要上楼,任江突然冒出来把他一拉,神神秘秘的,“你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来到卧室,任江握着他的双手,眼神痴痴、神色复杂。

兰乔莫名其妙,揉了揉任江的脑袋,笑道:“你怎么了?有话就快说啊。”

任江把兰乔的双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事发之后,他最担心的不是白家有什么举动、局面会发生哪些改变以及谁输谁赢,他最担心的,是兰乔。背负着那样沉重的责任,兰乔早已累得喘不过气,不久前失去了母亲,可仅仅过了半年多,父亲就又……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为什么这些悲惨的事都发生在兰乔身上?而偏偏,要由自己亲口告诉他?为什么昨晚自己动作不能再快一点儿?或许他早一步赶到,兰父就不会死了呢?

“兰乔,我有件事……”

“你说啊,你都酝酿多久了怎么还不说?”

“你要有心理准备。”

兰乔一愣,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宝宝怎么了?”

“不不不,宝宝没事,他很好。”

“那……那是你……”

“不,兰乔,跟我和宝宝无关,是你爸爸,”任江看了看兰乔,低下头去,“他昨晚遭到暗杀,身体三处要害部位受重伤,军医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兰乔瞬间神情呆滞,低声自言自语,任江明显地感觉他的双手一下子就凉了,他不断地摇头,“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骗我?!”

兰乔失控地怒吼,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任江上前抱住他,“兰乔,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当时狄斯也在,他的副官、军医都在!我们考虑到一旦将你爸爸去世的消息公布,很可能会引发家族间的大变动,所以就一直瞒着!狄斯秘密联系了军区医院,今天黄昏时就要把你爸爸送走,兰乔,”任江顿了顿,心疼地望着他,“去看看你爸爸吧,时间不多了。”

兰乔呆呆地任由他抱着,只是不住摇头,“你胡说,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一推任江,转身要跑,任江赶紧追上去拦住,“小声点儿!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爸爸死前也是这么吩咐的!冷静点儿兰乔!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这是事实你不得不信!”

兰乔一顿,突然想起那天兰父对他说,和平年代动用武力找不到导火索的事,顿时明白了。

兰父被暗杀,白家不仅除掉了心腹大患,还能借口说兰父军中出现了叛国者,贼喊捉贼,他们发动战争夺权,反而显得光明正义。

“我爸爸……在哪儿?”

任江双手抚着他的脸,“你冷静,我带你去看,无论如何千万别表现出异样。”

兰父身着干净笔挺的军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盖着被单,静静地躺着,神色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兰乔缓缓走到他跟前,浑身都在颤抖。

他在床边跪下,犹豫地伸出手,摸了摸兰父的脸,又抓住他的胳膊,轻轻地摇了摇。任江和狄斯看得心里难受,兰乔仍是不遗余力地摇,好像这样父亲就会醒来。

“爸、爸……”兰乔一边摇一边叫,可过了很久兰父都没反应,兰乔急了,双手上去大力摇晃,整个床铺都晃动起来,“爸……爸!”

任江连忙从背后抱住他,“兰乔冷静!伯父已经去世了,你这是干什么!”

兰乔颓然倒在任江怀里,神色木然,语气冰冷,“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他是我爸爸,你们为什么最后一个才告诉我?!”接着又愤怒地看向狄斯,“你看到了吧?!不杀他们,他们调过头来就杀你!如果那天你出现了,如果那天把他们干掉了,我爸爸还会死吗?会吗?!”

任江立刻捂住兰乔的嘴,“兰乔住口!“

兰乔扯开任江的手,“我爸爸对你亲如儿子,可你的失误却导致了他的死亡!你……”

“兰乔!”任江拼命制住他。

兰乔呜呜大哭起来,狄斯眼圈发红,闷声道:“兰少说得对,是我,是我对不起上将大人……”

“你们俩都别这样,”任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少将先生你也别多想,更别跟兰乔计较,他现在情绪太激动,容易说气话,我劝劝他。”

任江拖麻袋般拖着兰乔回去,兰乔只哭了一阵儿就不哭了,躺在床上,呆滞地看天花板。任江坐在床边,知道此时再怎么劝都没用,便握着他的手陪他。

不知过了多久,兰乔突然说开口,“我不想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任江,你带我走,带我回去……那里只有你和宝宝,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会过得很快乐……”

任江心里一紧,指腹拭过他眼角滑落的一颗泪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去。”

兰乔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当晚他发起烧,一夜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床边来了些人,说了一通,然后又走掉。

第二天快中午,身体终于感觉好了一些,他坐起身,发现任江在屋里。

任江顶着一对黑眼圈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宝贝儿,还难受吗?”

兰乔摇摇头。

任江说:“昨天黄昏狄少将亲自把伯父送走了,军区医院里全是伯父的部下,很安全,你放心。”

兰乔很自责,他身为儿子,居然连父亲的最后一程都没能陪同。

“昨天来给你看病的医生说……我们有宝宝了。”

兰乔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光彩。

“宝宝已经九周了哦,医生说它很健康。

“是吗……”兰乔喃喃应道,手掌不由自主地搭上小腹。

“这一次我会陪着你,一起迎接宝宝的出生。”

午饭后,兰乔找来狄斯,抱歉地说:“少将,昨天很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请您谅解。我现在平静了很多,后面的路还长,父亲不在了,我又年轻,没什么经验,以后希望您能帮我,我们共同努力,去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好吗?”

狄斯一震,敬了个军礼,“兰少请放心!”

兰乔点点头,这个军礼,说明狄斯已经把他当做了上司和主人。

“杀手在你那里是吗?我去看看。”

狄斯领着兰乔来到关押杀手的储藏室,那人腿上的枪伤已经做了处理,缠着绷带,但仍是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好像很痛苦。

兰乔上前,捏起他下巴一翻,顿时大吃一惊。

“杜攸?!怎么会是你?!”

杀手满脸虚汗,张张嘴道:“兰、兰医师……”

兰乔太震惊了,正要问话,却见一滩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下缓缓蔓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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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乔跪下,扒开他的上衣,只见突起的小腹上有些许被勒出的青痕。用灵力一探,腹中胎儿不断下坠,已是明显的流产迹象。

杜攸抓住兰乔手腕,乞求道:“兰医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兰乔微一沉吟,道:“可以,但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否则这个孩子立刻会死。”

他手上加重力道,杜攸紧张地盯着他,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兰乔先为他保胎,然后将人带到一间小客房,给了他水和食物,问:“你既然是职业杀手,为什么会在医院当护士?”

杜攸脸色青白,道:“我当护士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监视你。”

兰乔一惊,“白楚让你监视我?还是他父亲?”

“是白楚,他监视你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让我随时把你的动向告诉他,什么时候在做什么、见过哪些人、说过什么话、开不开心……什么时候突然失踪,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这样子。”

“这还叫没恶意?”兰乔冷笑,难怪白楚在医院总是一逮他一个准。

“除了做护士监视我,你还做过什么?”

杜攸道:“你离开医院以后,我也辞职了,一开始没什么事做,然后……大概是你们结婚半年之后,白楚把我推荐给他父亲,以间谍的身份做些侦察,主要对象是兰上将和朱家。”

“查到了什么?”

“其实……查到的并不多,而且也不是太重要的信息,因为对方的反侦察体系都很完备。而且侦察员不止我一个,每人接到的任务都是孤立的,所以……”

兰乔看得出他有所保留,便道:“好了,这个待会儿再说。我先问你,刺杀我父亲是谁下的命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白楚对我说的,但我想是他父亲的命令。他说任务完成后让我立刻给他消息,他们还有下一步行动,”杜攸看了兰乔一眼,“他说下一步很关键,所以要求我……必须成功。”

兰乔心道自己的猜测估计没错,谈话至此,也看出了不少端倪。

“你跟白楚是什么关系?”

杜攸愣了一下,低下头去不说话。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白楚的?”

杜攸双手握在一起,微微颤抖,仍然沉默。

“你都怀孕五个月了,他还让你做暗杀这么危险的事?”

“不!他不知道的!”杜攸连忙摇头。

“他不知道?你没告诉他?”

“不,不是……他知道,”杜攸慌了,语无伦次,显得很情绪化,“我早就告诉他了,但他说他暂时不要孩子,让我打掉。他是认真的,可我舍不得孩子,我……”

“于是你就骗他说孩子已经打掉了,然后自己偷偷怀孕?”

杜攸点头,低声说是。

“怎么不劝劝他呢?”兰乔说,“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杜攸缓缓摇了摇头,露出凄然的神色。

“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别着急,”兰乔一点点引导他,“你放心,我绝不是以白楚伴侣的身份质问你,你明白的,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我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记清楚,现在你、以及你跟白楚的孩子,都在我手里。”

杜攸咬住下唇,艰难地想了想,终于开口,“我跟白楚是在部队认识的,一开始我们是好朋友,经常聊天、喝酒,聊很多事,包括你的事。他得不到你,一直很痛苦。后来有一次喝醉了,上了床,再以后就经常上床,成了床伴,其实那时我已经很喜欢他了,他知道,但没表示。我也明白我不可能成为他心里的人,所以就安于这种关系,我们对对方……大概都有些依赖。”

“你不恨他吗?”兰乔问,“跟你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心里却想着别人,不要你们的孩子,还利用你,放任你一次次冒险,你都没想过,为你和孩子争取些什么?”

“恨也好不恨也好,事情已经这样了,谁都没办法。再说他又没逼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杜攸苦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道:“兰医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我不会背叛他的,即使你要杀了我和孩子也不可能。”

兰乔有些感慨,白楚明明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却不懂得珍惜;同时又有些郁闷,他们杀死了父亲,自己却救了他的孩子,虽是为换取情报,但心里总觉得憋得慌。

转头出去,对狄斯道:“少将,这个人我交给你,保证他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他落到其他人手中。关于他侦察得来的所有情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撬开他的嘴,问个清楚。”

狄斯恭敬道:“兰少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兰乔回到白家,白楚一见他便旁敲侧击,问他回家都做了什么。

兰乔若无其事道:“没做什么,随便住住,跟往常一样。”

白楚:“爸爸还好吗?最近都是你一个人回去,显得我很没礼貌,不如这两天我们抽个空,再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兰乔抬起头,冷冰冰地直视白楚双眼,极力忍住想要一刀宰了这个人的冲动,“爸爸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最近旧伤发作,我回来的时候,他启程去南港军区医院做治疗。如果你想看他,就自己去医院看吧。”

白楚愣了愣,追问:“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

兰乔直言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他,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告诉你?”

白楚语塞,拉住兰乔的手腕,“谁说我不关心?我明天就去,你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兰乔一脸凉薄,“我现在根本不想跟你走在一起,我想你也是一样。”

第二天,白楚竟真的只身前往南港军区医院。可惜到了地方却被告知条例规定只有军队人员才能进入,体系外的人,暂时不接受探病。白楚表明身份,对方仍是说不。他便问兰父是否在这里就医,回答说是的,他又问兰父病情如何,工作人员表示不清楚,但据说上将大人是旧病,无法除根,需要长时间休养,还请他与兰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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