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夫产科之猎攻(生子)下+番外——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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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任江立刻行动,一路上苦不堪言,经过一夜的艰险翻越,第二天早上十点,他终于抵达驻地后的小山坡。他呈匍匐姿势,躲在周围树木的阴影里,头上盖满了遮掩用的树叶。

现在,他已经深入敌军中心,战车和人在他眼中已是原样大小,最近的一辆离他大概只有二十米!他有些纳闷儿,一个大活人带着武器闯进来,敌军应该第一时间检测到才对啊,怎么能让他逍遥自在地趴在这儿晒太阳?还是说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根本不当回事儿,或者另有打算?又或许,是他身上的反监测系统起了作用?

就这么趴着胡思乱想,很快他就饿了,还犯困。但这里已经不是他能大口吃饭随意睡觉的地方,他拼命忍啊忍,直到看见一辆战车在驻地门口停下,车里走下的男人,一身紫色军装,头发银白。

啊啊啊是白楚!

任江立刻来了精神,上身挺起抽出枪来,这么远的距离,他枪法不行,一枪爆头不现实,那就扔个手雷过去,只要扔进以白楚为中心方圆三十米之内,不死也能炸成重伤。

可惜他在走,还走得很快。

任江事先没定好计划,更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见到白楚,犹豫不决之间,白楚已经进了驻地大楼。任江气得狠狠一拍大腿,天赐良机啊就这么浪费了,你怎么不去shi一shi?!

“爸。”白楚走进办公室,父亲对着电脑屏幕吞云吐雾,一脸心烦。

白父把烟按灭,抬起头,“情况怎么样?”

“互有损伤,还是老样子。”这几天又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开火,但不是过今天你进我退,明天我进你退,没有实质性结果。白楚担心地说:“爸,这样僵持着不行,我们耗不起。”

“我知道,”白父语气厌烦,“如果兰乔也跟我们一样,是无目的地耗也就罢了,如果他私底下跟朱南达成协议,后勤补给有恃无恐,就糟了。”

“我建议三天后大举进攻,逼他们退回海岸线。”白楚坚定地说。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邻国放了话,必须看到我们有合作的实力,才肯出手相助。”

“那就三天后打给他们看。”

“只有一半的胜算……”白父喃喃自语,“邻国的最大目的,是坐收渔人之利……”白父目光一闪,突然站起来,语气坚决,“白楚,就照你说的,整兵三天后大举进攻。联系国境,明天早上我要再去跟他们谈一次,哪怕条件开得再丰厚一些,也必须说服他们出兵相助。”

当夜,任江构想了好几套刺杀OR活捉白楚OR白父的方案,更从小山坡挪到距离驻地大楼正门最近的一颗大叔树顶。期间有惊无险,这简直是个奇迹。

算算时间,兰乔应该已经慰问归来,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样?任江很累、很困、也很饿,想着媳妇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巨响将他惊醒,睁眼一看,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大楼前,很快,战士们在正门口排成两排,白楚和他父亲一前一后出来,准备上直升机。

任江一个激灵在树杈间坐直身体,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抓紧就没了!

危险?我知道危险,但一路过来不危险吗?辛辛苦苦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临阵脱逃的男人不是男人,是孬种!是垃圾!想想兰乔,想想媳妇儿!

嗯,那老鬼马上要登机了,不能再想了!

任江浑身血液沸腾,张嘴咒骂:“我日,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其实俺也对军事啊战争啊比较无能,描写起这些来压力很大,所以想尽量写得简单一点儿,或者用侧面描写神马的,烘托气氛神马的,每天写的时候都要花很多时间,想来想去……

但果然大家还是不爱看脚着压力很大,一定是俺写的还不够好呜呜呜……

打滚求抚摸!!!!

54.小别胜新婚

任江左手两枚手雷,右手两枚催泪弹,分别掷向直升机底部和护卫队,然后大吼一声从树下跳下,着地时双腿一软打了个滚,歪打正着从两名士兵中间撞了进去。

这两枚手雷和催泪弹威力巨大,又是突然袭击,现场大火和浓烟滚滚冒起,弹片乱飞,士兵们睁不开眼,任江抓紧这几秒钟的空当,半跪半蹲,眯着眼睛通过鞋子辨认身份。

找到了!他猛然跃起从身后死死抱住白父的腰,拿他作掩护,疯狂地左推右挤之时,还用绳子将白父和自己紧紧捆在一起,旋即右手执卡宾枪抵住白父后脑,一路冲出混乱的浓烟圈。

一冲出来,他就发现自己被团团包围了。

但是他不怕,他有人质!他现在最牛逼了!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白楚站在前头,身后跟着一排士兵和战车,威风凛凛。见到是任江,白楚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大声吼道:“放了我父亲!”

任江冷笑,一边说一遍缓缓向后退,“放了他?你以为我脑子跟你一样,被驴踢了?”

白楚脸色黑青,咬牙切齿,“你想怎么样?”

任江一听这话很满意,小步挪动,慢悠悠地说:“我告诉你,我浑身都是武器,见火就爆,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人类,我这些武器你们搞不定的。我不怕死,但你老爸不一定不怕……”

白楚怒吼:“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照我说的做。”任江心里美滋滋的,香港警匪片台词什么的最有爱了。“所有的人放下武器,战车上的人都下来!”

白楚果然露出了犹豫,任江赶紧不要脸地添油加醋,“你可以不做,但是小心你老爸!”

白楚的拳头攥了又攥,最后咬牙切齿地郁闷命令:“放下武器,离开战车。”

“很好,”任江四处环顾,拿下巴努了努最边上的人,“你,开一辆战车过来,”又用脚点了点身旁,“开到这个地方停下,然后你下来。”

任江仍在后退,战车开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退出了大概十米。“现在所有人转过身蹲下,抱头往前跳,我不说停就不许停,别耍花样白楚,否则你老爸就没命了!”

在一排蛙跳背影中,任江挟持着白父走进战车,拿枪一敲他的头,“上去,开车。”

白父实实在在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如今命在别人手里,当然很听话。战车里果然只能坐一个人,何况任江和白父捆在一起,姿势尴尬,动一动都难。不过这样,他也没办法耍花招。

任江让他走自己来时的路线,战车哼哧哼哧上了驻地后的土坡,任江又命他发了三枚炸弹下去,心里十分爽。上了土坡绕开树木,地形很快变得狭长崎岖,战车开不动了,任江也觉得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便拉着白父下来,继续用枪顶着他,原路翻越返回。

但领着人质没走多久,任江就发现自己被全方位包围了。

他们身处高地夹缝,战车上不来,但在可视范围内,前后左右被战车围了个严实,包括他将要前往的那个树林边缘。抬头,一排战机在他头顶低空盘旋,鸭梨山大。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进退两难。

任江索性拉着绳子大大方方往地上一坐,白父一个踉跄,挨着他摔倒。

“你看,”任江朝远处和天空一指,语气淡然,好像身处困境的人根本不是他,“你的人怕你没命,不敢打也不敢轰,真没种。”摇了摇头,他又说:“这样咱也不用走了,干脆坐这儿饿死。”

白父眯起眼,盯着正悠哉悠哉晃二郎腿的任江,“你是人类?你是兰乔的什么人?”

“好说,我是他老公。”任江一脸无奈。

白父蹙眉,“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纯洁,抓你回去,让兰乔报仇。然后尽快结束战争,跟他回家HAPPY。”

“你们要杀我?”

任江猛地起身,露出极其吃惊的神色,“你不是吧?你敢挑起战争,居然没有被杀的自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先害了兰乔的妈妈,又害死他爸爸,他不杀你,难道还睡你?”

白父顿时脸色黑青,任江连忙咳了两声,“对不起对不起,这话太溜了,一时没收住。你放心,他绝对只是杀你,不会睡你,你都老成这样了,估计没人愿意睡。”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我嘴巴就是不干净怎么着?别忘了现在谁是人质!”

白父吼声大,他比白父吼声还大,比横,他绝对不会输。

白父冷笑一声,“你看清楚,周围都是我的人,你敢保证你能一直睁着眼,不睡觉不走神?只有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杀了你,救我走。”

“哎呦谢谢提醒,”任江痞痞地抱了个拳,“咱俩现在捆在一起,你身上的武器也都在我这儿,我不分给你东西吃,上厕所把你当茅坑使,睡觉把你当被子盖,想杀我,就得过你这一关。不如你叫你的人空投点儿食物和水给我们?”任江打开背包,“你看,我就剩这些吃的了,为防止胜利果实被窃取,我决定了,这些东西吃完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父脸色猛地一僵,任江自然自语道:“哎呀,说着说着就饿了。”眼角一瞥,果然见白父一头冷汗,任江嘲笑道:“我说你呀,就这么点儿胆量,还学人称霸天下?坑爹呢吧。”

说是那么说,任江哪儿敢真不操心,一晚上玩了命地撑着眼皮,自己掐大腿提神。心中不停地呼唤媳妇儿啊你在哪里,我抓到大坏蛋了你速速前来接应!

大概上天,哦不,是兰乔真的听到了召唤,黎明时分,北边首先传来一声巨响,缓坡上战车对阵,夹杂战机搏斗和空对地轰炸!

任江一看救兵来了,真想站起来高喊“我是任江我在这里千万别向我开炮”!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为了避免成为炮灰,他拖着白父来到一个小山坡底下,又抓着白父挡在自己面前,做成一个半天然半人肉的掩体。即使是这样,震耳欲聋的炮轰、身边随处落下的炸弹、周围燃起的黑烟仍是让他心惊胆战,他不由自主地心中默念“不能死不能死,好不容易撑到这里,绝对不能死!他是正义的,正义的力量是不会死的!坚决不会!

脑中亮光一闪,他扔了颗照明弹上去,希望自己人能够识别。

半个多小时后,一架直升机呼呼地在他头顶上方停下,他抬头一看,舱门打开,一根绳索落下,舱门边站着的人一身银白,长发金黄,啊!是狄斯!啊啊啊!得救了!

任江泪流满面,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发色居然这么重要。

两根绳索系在自己和兰父腰间,在炮声洗礼中,他像个英雄一般缓缓上升。不远处朝阳火红,霞光洒在身上,映得他身影颀长挺拔,更有种血染的风采,真是完美的落幕。

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家直升机里,那感觉恍如隔世,太不真实了!

他回来了!成功了!战情很可能会因为他的举动发生巨大改变!他真牛逼有木有?!

还未从激动与感慨中走出,就听狄斯一声急切地高呼:“任先生你受伤了?!医疗兵,快!”

士兵扛着药箱迅速前来,手脚麻利地剪开任江鲜血淋淋的裤管,处理伤口,“禀告少将!一共三处伤口,都是被弹片所伤!”

任江一脸黑线,心说受伤的是我你禀告狄斯有个屁用!他坐直身子,拍了拍医疗兵的肩膀,“哥们儿,这伤要紧不?我这条腿不会废了吧?”他可不能接受兰乔的老公少条腿或者是个跛子。

“怎么会,”医疗兵嘲笑起他的无知,“都是外伤,没发炎没感染,很容易痊愈,不会有病根。”

“那就好那就好,”任江长出一口气,被炸的时候整条腿都麻了,他当时心里猛地一凉,再没敢往下想,“狄斯老兄,兰乔呢?”

“兰爵亲自率领一队战车迎战敌军前来救你,我刚才给他通了信,他们正准备撤兵。”

“什么?他又来?!”任江急得要跳起来,无奈一条腿被人摁着,先前是麻,现在终于恢复知觉,疼得要命,只得狼狈地躺回去,“他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们也不劝着他?”

狄斯事不关己地抱臂说风凉话,“你生死未卜,兰爵怎么可能坐得住?”

任江一听,得,这是怪自己了,不过也确实该怪自己。

“你放心,”狄斯说,“我们的空中轰炸很给力,为陆上作战提供了极佳的便利,兰爵很安全。”

任江点点头,心说狄斯跟他混的效果还不错,都会说“给力”了。

他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安心地闭上眼睛,咂咂嘴道:“好困,我睡一会儿,”

返回驻地,担架抬进卧室,床还没坐热兰乔就进来了。两人对望一眼,俱是愣住。

任江眼巴巴地看媳妇儿,看他好像清瘦了些,有重重的眼袋和黑眼圈,肤色泛黄,但肚子却比上次分别时大了许多,将衣服撑得很高;兰乔也眼巴巴地看老公,看他没来得及洗澡,灰头土脸的,脑袋上顶了个鸡窝,胡子茬冒出来了,围着嘴巴绕了一圈,衣服是脏的,裤子也是脏的,还拖着一条缠着绷带的伤腿,像个难民。

兰乔鼻子一酸,扑到床边紧紧搂住任江的脖子,浑身颤抖。

“哎呀媳妇儿你真是……”任江抱着他的腰,话说到一半突然哽咽,再说不下去。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兰乔抱住他的脖子使劲儿摇晃,拼命大吼,让他险些背过气去,“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走,那么危险的事也敢做!”

“媳妇儿别生气嘛,”任江两手上下撸动给他顺气,“我想帮你嘛,而且你看我这不轻轻松地就成功了?牛逼不?他日大将军你论功行赏,可别忘了末将啊!”

“你……你神经病!”兰乔被气得不轻,双手捧住任江的脸,帮他抹去上面的灰尘,认真地看了又看,“让你为我受伤,看着你倒下、看着血从你身体里流出来,我却帮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着急,那种感觉,这是第二次,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啊,”任江呐呐地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不想看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却像个废物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而且我也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怕在你面前、在你的朋友和下属面前丢份儿,让他们觉得我不够强大,配不上你……我想做出成果给你们看。”

“傻瓜,大傻瓜!”兰乔一脸愤愤地盯着他。

任江狗腿地笑着,“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我也不想再做了。好在这回老天保佑,宝贝儿,我这算是立了大功不?”

兰乔重重点头,任江开心地笑。

任江道:“宝贝儿,我一个礼拜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你嫌我脏不?”

兰乔一顿,莫名其妙地摇头。

任江满意地笑出来,“那好,那亲一个。”双手按着兰乔的肩膀一翻,让人斜靠在怀里,任江低下头用力地亲。兰乔勾着他的脖子,仰头热切回应,隆起的肚子隔在两人中间,任江腾出一只手来温柔地抚摸,唇分时说:“宝宝很活泼嘛,动来动去的,媳妇儿,辛苦你了。”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兰乔咬了咬任江厚厚的下唇,道:“不辛苦,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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