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素的。我也这样脚得。”猫咪伸了个懒腰。
陈源生把猫咪洗干净之后抱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被子之后自己回到浴室洗澡。
浴室里还残留着猫咪身上的一丝酒味,热水淋在自己头上,鼻腔里充满过度饱和的水蒸气,陈源生觉
得自己也有些犯晕了。想着猫咪有修长的身体,弹性的皮肤,浑圆的臀部,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由
自主地硬了起来。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小猫咪就好了。男人脸上绽放出淫?荡的笑容。但是,结婚里以
后就不能每天抱着猫咪睡觉了。男人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重新软了下来。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自己跟姓黄的女人还没有爱情就要结婚了!这是个什么世道?!陈源生蓦然觉得自己跟个被强行嫁出
去的小媳妇似的,人权在哪里?天理何在?!
关上水龙头,陈源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着瓶啤酒坐在了客厅里。虽然冬天喝啤酒感觉怪怪的
,但是他能喝得起的也就只有啤酒了。不想用吹风机吵到饼饼,男人索性在客厅里翻起了杂志。杂志
上穿着蕾丝内衣的性感女郎已经不能提起男人的一丁点兴趣,看着那些模特胸前的两坨脂肪,陈源生
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模特的脸似乎变成了猫咪的脸,胸前的脂肪也没了,变成平平的一片。哼,陈源
生默默地想,别看那些模特在杂志上风骚的要死,说不定胸前那两坨脂肪还没有饼饼的屁股软。饼饼
的屁股啊,就跟楼下卖的发糕一样软。男人抿了抿嘴,恨不得现在就在猫咪的屁股上好好地啃上一口
。
就在陈源生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坨重重的东西坐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哎哟!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吗?”陈源生被只抱着被子跑过来的猫咪突然一压,睡意全被他压跑了。
饼饼没说话,扒开他的胳膊就往他怀里钻。
“喂喂喂,你轻点,我肠子都快被你压出来了!死猫!”陈源生一脚踹开猫咪。
猫咪刚被踹开就立刻弹了回来,继续往男人身上蹭。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鬼上身吗?”陈源生看着那只扒在自己身上的猫咪无奈地说。
“没。”饼饼把脸藏在男人胸前说。
“哟~~~”陈源生捏了捏猫咪的尾巴,“不会是做恶梦了吧?”
“……”饼饼没有回答,死死地抓在男人的睡衣。
“这么大了还会做噩梦啊。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地球爆炸?外星人入侵地球?”男人拍拍猫咪的背
,亲亲他的脸颊。
饼饼闭上眼睛,把脸埋得更低了一些:“不是的……”
“做梦嘛~~不都是假的么~~~别自己吓自己了。”陈源生就这样抱着猫咪半靠在沙发上。
“但是这个梦很真……”、
“说吧,到底梦到什么了?”陈源生伸出食指勾起饼饼的下巴,在他鼻尖上啃了一口。
“我梦到你结婚了。”饼饼表情很认真,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说。、
陈源生语塞,沉默了半天说:“其实……结婚是个两个人互相吸引然后共同过日子的自然现象……”
“我梦到你结婚了,然后不要我了。”猫咪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源生。
“我……”陈源生犹豫了半天,脑子里想,是该回答“我不会不要你的”还是回答他“我怎么可能抛
弃你”,前者太虚伪,后者太狗血。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总不能不说吧!陈源生磨蹭了
半天最后毅然决然地说:“我要结婚了。”
饼饼瞬间就石化了。猫咪原本指望男人能安慰他两句,就算只是句“我怎么舍得你”也好啊!陈源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结婚等于抛弃猫咪?陈源生你这个天杀的禽兽!有异性没人性!饼饼磨着尖牙想
。真想一口咬死你!我要把你猥?亵猫咪的事情告诉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你……真的不要我了?”饼饼此时的语气已经脱离了“装可怜”的范畴。
陈源生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这真的只是口误啊!口误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源生用力抓住那只在他怀里挣扎的猫咪。、
“死变态,亏老子这么待见你,这么喜欢你,你他妈的最后要跟个女人结婚了!你这不是耍我么!”
饼饼打不过陈源生,只能抓住男人的手臂又是抓又是咬
“我也不想啊!!!黄丽雯他爹就那个德行我有什么办法!!”你这死猫,怎么说炸毛就炸毛了?!
。
“靠!结婚是你自己的事好不好?又不是他爹结婚,也不是跟他爹结婚!跟他爹有毛的关系啊!!”
“我我我!!你当我容易吗?”陈源生心里觉得冤枉啊!“死猫!!!你舌头不是肿了吗?现在怎么
说的这么顺溜了!!!
“老子就顺溜了你要怎样!!少转移话题!!”
“好,那不转移话题!”男人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的刚才是不是说喜欢我?”
饼饼推了陈源生一下,说:“喜欢你个屁!你都要结婚了,鬼喜欢你去!”
陈源生揪住饼饼的猫爪:“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说了!”、
“是又怎样!现在不喜欢了!”、
“好一个出尔反尔啊!”、
“我就出尔反尔了!”、
咚咚咚——。、
陈源生家的铁门被人狠狠地拍了三下。、
“我草你大爷!大半夜吵个XX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XXX,刚才吵那么大劲现在怎么没声了!!!有本事接着吵啊!!!”
“混蛋!”
嘭——
隔壁的门关上了。
客厅里的一人一猫瞬间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哎,去睡觉吧。”陈源生怂了怂猫咪
“不跟你睡。”饼饼打掉男人的手。
“去去去,爱睡不睡!”男人径自往卧室走
“大半夜小声点。”猫咪把陈源生一脚踹回了客厅。
“你不跟我睡跟谁睡啊。”男人拖住了猫咪。
“跟谁睡都不跟你睡。”猫咪又踢了男人一脚。
“老子偏要跟你睡。”男人扑住猫咪,把他扛上了床
“老子偏不。”猫咪继续拳打脚踢。
窗户外面突然飘来了一句:“MLGB,怎么又开始吵了!!!”
床上两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第二十九章: 洗洗睡
陈源生那张破床不是很宽,一人一猫贴着睡抱着睡搂着睡还算过得去,但如果一人一猫不想贴着睡不
抱着睡不搂着睡,那就有些困难了。
陈源生扒在床边背对着猫咪,猫咪不理他,他也不理猫咪。男人心里乱糟糟的,他既不想结婚,更不
想得罪饼饼,得罪了饼饼以后谁帮他做饭烧水洗衣服做家务啊!黄爸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多管教管教
他女儿,他老人家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跟那妞过后半辈子的可是他陈源生啊!陈源生愤愤地想,
老子又不是她爹!凭毛照顾她啊!就凭黄丽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脾气,谅她也不会自己动手做家
务。
陈源生脑内立刻呈现出一副画面。大冬天的,天冷的要死,自己哆嗦着长满冻疮的双手在厨房里洗碗
,黄丽雯裹着被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等自己好不容易洗完碗了,屁股在
沙发上还没坐热,就被女人赶去打洗脚水。男人垂头丧气地端着洗脚水拿到女人面前,颤抖的双手一
不小心把盆子里的水洒出来了几滴,从来不做家务的女人立马沉下了脸,对着他又是叫又是骂:“你
他妈脑子怎么长的,屁大点的家务都做不好。早知道当初就不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了。”
陈源生想着想着就觉得窝火,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跟猫咪的冷战,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说时迟那时快
,电光石火之间,男人用他伟岸的身躯压住了猫咪黑色的大尾巴。
“唔!”饼饼吃痛,但他不敢大叫怕隔壁邻居又来示威。陈源生这祸害是想打击报复吗?怎么压不行
非要用手肘压,压哪不好非要压尾巴尖,压得猫咪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疼啊!而且他压了还跟没感觉
似的(他本来就不应该有感觉,尾巴又没长他身上),手肘放下去了就抬不起来了,他既不是植物人
,也不是重症性肌无力,装个什么瘫痪啊!
饼饼黑着脸,伸出一只手把尾巴用力地从男人身下拔了出来,然后缓慢地转过了身。
陈源生还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中,看到猫咪转过脸之后,哭丧着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不要结
婚。”说完之后一把抱住了猫咪。
饼饼哪知道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这人变脸速度也有些太快了吧?!刚才还没好气的,现在
怎么又想见了亲人一般,比没吵架还亲。饼饼想都没仔细想,一爪子拍到了男人脸上了。陈源生倒也
介意,继续勾着猫咪的脖子不放手。
“你想勒死我是吧?”饼饼见他没反应,又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喂喂喂,有点反应好不好,别跟死了一样。”饼饼揪住了陈源生的一根头发,用力地拔了下来
“疼!!!”陈源生惨叫。
“你不是死了吗?还知道疼啊?!”饼饼想推开陈源生,他不但没推开男人,反而被他又往怀里拉
“……死了就可以不结婚了……”男人嘟囔道。
不结婚?饼饼一愣,他当真吗?饼饼的脸色多云
猫咪把男人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腰上,看着他的脸,挑起他的下巴说:“哟,之前是谁兴高采烈的
去约会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陈源生弹开猫咪的手指:“那只是约会,又没说要结婚……”
猫咪的脸上顿时多了三条黑线,什么叫“那只是约会,又没说要结婚”?!陈源生你就是这么随便的
一个货色吗?!
“哼。”饼饼不悦地吭了一声
陈源生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猫咪身子前倾,趴在了男人身上,毛茸茸的耳朵拂过男人的下巴痒痒的。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男人搂住猫咪的腰。
“我喜不喜欢你,关你什么事?”猫咪浑圆的屁股蹭了蹭男人的小腹。
“你喜欢的人要结婚了,你甘心吗?”男人抬起猫咪的下巴,撬开他的双唇,含住他的小舌。
“哼,你不是不想结婚吗?”猫咪推开了他,心想:你以为亲两下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男人看着生气的猫咪,更加来劲:“嘿嘿,你再不勾引我,我真跟别人结婚了的。”
饼饼很想大义凛然地说:“你爱结婚就结婚去呗。”但他又怕陈源生这白痴真厚着脸皮跟人跑了。那
可不行!自己在他家又当保姆又当媳妇,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做家务充当廉价劳动力,这些天做的事岂
不是打水漂了?
饼饼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说:“你要对我负责。”猫咪的意思是,我帮你家做了这么多贡献,你好歹
给个说法吧。
“哈?”很显然,某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理解错了猫咪的意思
陈源生推倒饼饼,一只手揪住他的双爪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掀起他的睡衣往下摸。
猫咪被他突如其来的架势下了一跳:“你干嘛!”
“你不是让我负责吗?那我就负责到底好了。
“你……”
饼饼话刚说一半,陈源生又厚着脸皮啃了上来,饼饼对他一点也不客气,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上去。猫
咪感觉到男人身体微微一颤,一丝铁锈的味道在两人嘴里弥漫开来,但他并不罢休,灵活的舌头更加
凶猛地穿梭在猫咪的口腔中。
怎么跟肉搏似的!饼饼一脸黑线的想,猫咪挣脱开男人的双手,对着他就是一锤。
“哼哼哼,死猫咪,亏你刚才还那么凶!”男人在他屁股上轻轻一拍。
“唔。”猫咪把脸埋得更深了一些,脸红得跟猪血似的。
“对了。”陈源生爬到床头翻弄了
“啥?”饼饼竖起了耳朵,男人折腾了一会就没了动静。
“啊!” “这是什么!”饼饼大叫。
“小声点。。”男人扑到猫咪的身上,在他耳边小声说,“看你上次疼得半身不遂的样子,人家可心
疼了。”
“……”
。
“我……”
“你什么你……要做就快点,大爷我耐心有限!”饼饼没好气的说。
切,是害羞了吧。陈源生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也不怕笑软了你!”饼饼继续讽刺道,“啊——”
男人抱着猫咪的腰:“瞧你刚才嚣张的样子啊~~~”
半晌,男人问:“疼吗?”
“有点疼……不过没上次疼……
“那就再来一次。”
“滚!”
男人坐起身:“我抱你洗澡吧。”
“嗯。”
猫咪勾起陈源生的脖子,男人横抱起猫咪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白色的水汽弥漫在两人之间,一切看上去美好而又朦胧。
“生生……”一人一猫坐在浴缸里,猫咪靠在男人胸前小声唤道
“怎么了?”男人拿起毛巾帮猫咪擦拭身体。
“你要负责……”
“我会的,”男人吻上猫咪的唇,“一辈子。”
第三十章: 你新来的?
陈源生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猫咪还在睡。男人亲了亲猫咪的额头,猫咪没睁眼,动了动耳朵继续
睡。洗漱完毕之后,陈源生把猫咪吃的药摆在了床头,拿着一包饼干出了门。
快过年了,来上班的人都变懒了,都九点二十了还没来几个人。陈源生打开水管,吹着小曲儿,无限
慵懒地冲洗着一沓培养皿,天气太冷了恒温箱个数又有限,不少实验对象都被冻得个半死,陈源生一
边叹气一边把半死不活的虫子们扔到了一个塑料桶里。话说,今天张教授来的尤其之晚,都快十点了
还没见人影,不会又找借口请假了吧?哎,真是羡慕他,想不来就不来,扣奖金也不怕。谁让那崽子
家庭条件比自己好呢
蹬蹬噔——走廊里传来一阵皮鞋的声响。
我操。陈源生随口骂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么响鞋,以为这里是上海滩啊,装什么牛逼拉什么
风。不过,仔细一听,这声响又不是女士高跟鞋鞋跟踩在地上的声音,研究所里也没几个穿这么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