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入墙来(出书版)BY 黑白剑妖
  发于:201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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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住,弄脏了你的衣裳,在下赔你银子吧。柳寄悠抱歉的说,音质轻轻软软的,犹带一点点的稚气,介于男孩与成熟男人之间。

不需要。他说,瞅着那双清亮的温润的眼睛,明明未笑,却好似含着盈盈笑意,叫人一看便舒开了心。

那在下拿回去替你洗洗,洗干净了再还你。

你的衣服也脏了,不如到我那里换一件干净的再走。

不用了,不打紧的。

走吧。不容拒绝,他抓住柳寄悠的手臂,半强硬地将人带进暂宿的别馆,当时他也像这样,看着柳寄悠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衣,当他伸手来接他递去的衣服时,他握住了他的手。

柳寄悠迷惑的抬起眼,望向他,眼尾眉梢之间,竟流露说不出的婉转风情,像要把人的灵魂生生勾了出来。

这一眼,有没有勾了他的魂他不知道,但明确地从他的下腹勾起一道滚滚热流,汹涌窜上,原先的怒火是消了,却无意腾起另一种火,欲火。

不由分说,他拉着他,双双滚上了床,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鱼水之欢……

如今,他的回忆都已滚完一圈了,柳寄悠身上还穿着里衣亵裤,拖拖拉拉要脱不脱的,少了一年多前的潇洒大方。

回想当日裸裎相对之后,若非柳寄悠的反应生涩,神情瞒不住腼腆羞怯,且后庭明显未经人事的极其紧致,他会以为他是已历经百战的水性杨花。

「记得那个时候你的衣服脱得挺快,怎么这会儿倒扭捏起来了?」宋烨哂然轻谑。

「是你脱的。」柳寄悠咕哝反嘴,瞟了他一眼。

状似不经意的顾盼,眸光莹莹流转,又是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诱人风情。

宋烨原本放松的肌肉不觉绷紧了一分,记忆中的那道热流,蓦地在他身上卷土重来,自下腹腾腾直冲而上。

前者眼睛故意乱放电,导致后者精虫冲脑,这能说成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你是我后面的第一个男人,我怕疼,对我温柔一些好吗?

那日柳寄悠说的话随着回忆浮起,这个满溢桃花春水的男人一旦想勾谁,被勾了的那人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的展现温柔,只想当场将之扑杀,生吞活剥!

「那么,这次还是由本王动手吧。」宋烨伸手过去,动作稍显粗鲁的替他脱了。

柳寄然没推攘反抗,温顺的胀红脸垂着眼,任由剥扯最后蔽体的衣物,低声道:「如果王爷不满意,恕草民斗胆请求,请王爷收寄悠做一般王府门客可好?」

事实上,他比较想话的话是——货即拆封,概不退换,管你要不要拿来用。

「待本王看过再论。」宋烨不置可否。

剥光了,一具粉白匀净的年轻肉体赤条条地,曝露在亮晃晃的空气中。

正值初秋,已有些凉意袭人,柳寄悠的皮肤浮起细细的小疙瘩,除了凉意,也可能有其它原因一并引起,例如某个王爷太过赤裸的巡视目光。

真的就像在检验一件货物、一只牲口,从头往下扫到脚,再从脚往上扫到头,接着命令道:「转身,让本王看看你的背后。」

柳寄悠依言缓缓转身,感觉受到极大侮辱,尊严全无,突然冲动的想放弃,忿忿心忖,何苦自个儿送上门来供人糟蹋,真真犯贱!

他惯来是想什么做什么的人,念头一转,便弯下腰去捞散在地上的衣服,说:「还是算了吧,王爷就当寄悠一时胡涂冒昧,莫兴草民太过较真。」

宋烨看见浑圆如满月的臀部冲着自己翘起,他胯间的某部位也跟着迅速翘了起来,微眯眼,视线掠过尾椎骨上的小红点,落于臀缝间若隐若现的神秘小菊花,心想,他是故意要色诱本王吗?

不,柳家小少爷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点都不晓得,对一个识男色的男人赤裸背对的弯腰,是件高度危脸的事,宛如把白胖胖的大馒头放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能不引人垂涎吗?

宋烨眼里闪烁的光芒,仿似两簇点燃的火苗,幽幽的烧。

当柳寄悠曲着腰,准备把亵裤套回腿上时,宋烨霍地长臂一伸,由后拦腰将他揽过来,低沉道:「别急,我还没完全看仔细。」

「不必了……啊啊!」惊呼一声,一个旋身,转眼人已被抱起来,放坐在雕花栏杆上。

柳寄悠向后仰着身子,下意识捉住宋烨的前襟,怕一个不稳栽进水池。

宋烨站在他敞开的双腿间,两人贴近的姿势暖昧至极,一手揽住他的腰,慢慢扶他坐直身体,轻声命令:「坐好,不许乱动。」

柳寄悠乖乖坐好,不敢动,心脏却卜通卜通的大力蹦跳起来,事到如今,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宋烨的手掌开始在他身上游走,从脸颊缓缓抚摸而下,抚过脖子、锁骨、胸口、腹部,然后是大腿、小腿、足踝、脚趾、巨细靡遗,不放过任何一寸,除了双腿深处半挺半立畏畏颤颤的男性象征。

「昨天没仔细看清楚,这里的颜色倒没什么变,还是嫩嫩的。」宋烨用一根手指掂弄下。「不常用?」

柳寄悠眼睫低垂,轻咬下唇不作声。

若回常用,岂不是说他荒淫纵欲,性情放荡;若回不常用,虽然可言洁身自爱,但多少有辱男子汉自尊,男人嘛,大多希望能战遍花丛,阅人无数,所以这种含有轻蔑的可恶问题,是叫他怎么回答啊!

宋烨随口问问而已,不逼他回答,反正无论答案如何,都影响不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忽又抱他下来站到地面,转过他的身背对,压低他的肩膀,令他高高突翘起臀部,手掌抚上去。

柳寄悠双臂曲放在栏杆上,羞耻得将脸埋入手臂,身子抑不住细细颤抖,不敢想五王爷是否想在这里白日宣淫,尽管仓皇不安,却明白他已失去拒绝的权利,只能任其狎玩。

宋烨揉捏着他的臀部,手像被它粘住了,爱不忍释,这无疑是他碰过的手感最好的一个屁股,柔软却又紧实富弹性,形状圆满完美,愈看那颗绯红小朱痣愈可爱,如一颗石榴子,忍不住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舐它,想尝尝它是不是甜的?

柳寄悠猛地刻烈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的扭动腰枝,企图闪避开来,无法忍受这样太过淫靡的触弄。

这一扭,反而使宋烨的欲火扭得更旺,张嘴在雪白的屁股上咬一口,月牙痕似的红色齿印衬得它整个妖艳起来。

「啊!」柳寄悠抑不住惊呼。

「不准乱动。」宋烨轻声再命令,掰开沟缝,露出其间最引人入胜的所在,很仔细的检视,穴口周围光滑没有半根毛发,紧紧收缩成一朵完美菊花状,每折菊瓣大小几乎全一样,光泽粉嫩,鲜艳欲滴。

伸出指尖,轻轻触碰。

「不爷,不要,脏……」

「脏不脏由我决定,这里是以后要伺候本王的地方,当然要详细检查。」宋烨理所当然的说,先用指尖摩揉了一会儿,很缓慢的插入。

柳寄悠自我保护的本能紧张收缩,因为太过紧绷,只进入一个指节便卡住了,绞得密密实实,甚至也拔不出来。

「我是你这里唯一进去过的男人吗?」宋烨问。

「……是……」柳寄悠闷声回答。

宋烨很满意这个答案,他相信柳寄悠没有说谎,轻拍他绷紧紧的肾肌。「放松些。」

你大爷说放松就能放松吗?就算是面团,也得揉上一会儿才会松软好呗,柳寄悠心理嘀咕,纵使不乐意,仍尽量放松紧张的肌肉。

若五王爷真要在这里先试用他一回,那么最好尽快速战速决,他想,拖久了,最为不利的人还是他,难保不会有人冒然闯进来瞧见,那他干脆投池自尽一了百了。

后庭试着一缩一放地放松,仿似吞咽,将修长手指一点一点吞入,没至底,宋烨感觉到温热的肠壁紧窒包裹着他,随意抽动探按几下,见柳寄悠微微蹙起眉来,咬着下唇似不适难耐,双颊却浮起一层淡淡霞色。

宋烨抽出手指,柳寄悠当即暗暗吁了半口气,但随即又把这半口气抽回去,因整个人突地又再被抱起,面对水池放坐至栏杆上,臀部只一半坐于栏杆上,另一半向亭内突出,双足凌空伸出小亭外,脚下便是那群贪吃的肥鱼。

「把腿张开。」朩烨于他耳畔低沉命令道。

柳寄悠又羞又忿,咬了咬唇,依言慢慢张开大腿,这种宛如向外开放的裸露姿势,令他十分惶恐不安。

「王爷……啊!」

后穴再次被手指侵入,宋烨的手指由下往上进入他的身体,而且这回是一次二根。

柳寄悠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努力保持平冲,浑身再度紧绷,不住轻轻颤抖,疼的、紧张的、害怕的……以及无法抵挡的异样感受……

「乖,放松。」宋烨低哄,缓慢抽动手指,每没至底,便精准地朝某个部位按压,每一下皆能让柳寄悠的颤抖加剧。「我记得,这块地儿是你的花心。」

或许是柳寄悠的身体相当敏感,或许是宋烨的技巧太好,更或许是恰好碰上最能撩拨彼此情欲的人,有时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私语,即能轻易引燃对方的欲火。

「不……」柳寄悠急忙紧咬下唇,忍住着点泄露的呻吟,撑于栏杆上的手指一曲一张,指甲在上面刮出浅浅的痕迹,身子微微挣扎着微微向前倾,像是想逃避,却反将身后被侵犯的地方提高了些,更便于狎弄。

宋烨由后一手圈住他的腰,避免他跌入池子里,侵犯的手指渐渐加快,直到出入顺畅,陡地再加一根手指,抽送速度霍地加重加快,指尖不断刺激敏感的花心地带。

「唔唔……」

夹带违和感的强烈快意冲击理智,终究压抑不住,前面的分身巍颤颤的慢慢挺起,顶端不停泌出透明精水,沿茎身淌溢,下身很快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无法自我控制的生理反应,最原始的肉体欢愉,柳七少向来是个顺从欲望的人,此刻羞耻理智全不重要了,直觉伸去右手,欲握住急需抚慰的前头,获取更多快活。

「你若敢用手碰那孽根,我就在这里做了你。」宋烨柔声威胁。

柳寄欲手一顿,咬了咬唇,眸光闪了闪,掠过一丝恼意,伸出的小手转而覆上揽在腰间的大手,回首,用水色盈盈的眼睛瞟向身后男人,出声软软求道:

「王爷,饶了我吧……」

这流转回眸,端的是风情依依,眉梢袅袅舒媚,一寸横波,惹无限桃花乱飞。

宋烨双目微眯,下腹抽了抽,徒地腾起一道炎炎炽火。

大绍天家兄弟中最精明的皇老五,怎可能看不穿他的伎俩,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活妖精,又勾引他、又勾引他了!

也不知是亢奋或气的,抽弄后穴的手指愈发下了狠劲,不过就是不去碰柳寄悠前面,要他光靠后庭花穴丢身。

紧致的内径似有自我意识般,竟配合抽送地收缩吐纳起来,自寻快乐。且益加湿润软滑而火热,宋烨的下腹愈紧绷,错觉手指化为分身,在令人销魂的肉体内冲撞,他甚至错觉自己似乎也跟着冲向颠峰。

——老天,世上竟会存在这样极致的快乐,我差点以为会被这快乐杀了……

是谁,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是柳寄悠还是他?一年多前的激情呢喃,随着腾升的快感一同冲上脑海,恍如昨日耳语。

「嗯……啊……」

柳寄悠急喘呻吟,面对荷花池猛地仰起头,白晳咽喉拉成一条优美流线,身后那妖孽般的男人再次只用手,只玩弄后庭,又迫他泄了。

数道洁白精露喷薄而出,涓滴洒入水池,肥美的锦鱼竟争相夺食,有的甚至推挤跃出水面,将沁凉池水泼溅在绷紧的小腿上,水珠子沿足背缓缓淌下,滚至蜷曲的如玉脚趾尖儿,再滴落水中,漾开细细涟漪。

那景色既淫且美,荷塘寒翠重重,雅亭艳溢香融,是秋色竟如春光浪荡,不知该羞杀多少,谁家枝头红花。

哗啦哗啦,水声乱,身子乱,心更乱。

二人的心里身上都有什么乱了,如纠结的线,互相缠绵成一团。

半晌,宋烨压抑下微紊的气息,抽出手指,戏谑轻笑道:「呵,便宜了这些水畜牲,阳精大补,倒让它们可多活几年。」

柳寄悠的脸岂止红得像滴血,几乎整个人都羞愤得快吐血了!

你大爷的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畜……呃,即使是不宜于口的腹诽,他还真不敢骂宋烨是那什么非人哉。

半软着腿,微颤着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低声问:「敢问王爷……满意否?」心里忍不住再骂道,你个可恶的妖孽,如果敢说不满意不要了,本少爷定一脚踢你下水,管你王爷不王爷!

宋烨的回答是俯头,在他颈侧用力吸吮,吮出一记鲜红印记,就像在通过标准检验的猪身上戳盖合格标章,可以拖去宰来吃了。

可恶的妖孽品检完该死的妖精,总算该谈回正事了。

「你的身体还算差强人意,本王勉为其难收下,三年,不能例外。」宋烨语气淡淡但话语坚定,不容讨价还价,表面仍未露出明显情绪,令人猜不透真实想法。

口吻说的好像柳寄悠强迫自我推销,他大发慈悲好心买下似的,虽然事实相差不太远,可柳寄悠听来,还真不是滋味。

「可不可以两年就好?」柳寄悠还想再讨个价。

「三年。」斩钉截铁,没得商量。

哎,好吧,三年就三年,反正只多一年,就当是半买半相送好了。柳寄悠没奈何的摸摸鼻子,不认也得认。

三年协定,自此成交。

买卖,是一种需要勾心斗角的技术活,当卖方急于贩卖手上的商品时,买方不能显出对商品具有浓厚兴趣,要表现得可有可无,甚至嫌东嫌西,才容易杀价,继而抓准时机,见好就收,不能一味的往下追砍,否则可能会惹恼卖方,干脆不卖了。

不过对宋烨来说,只要他想要,就算对方不想卖了,他还是会采取强买强卖的手段,非得到不可。

其实宋烨并不真想和柳寄悠杀什么价,也没啥好杀的,就只是心血来潮逗着好玩罢了,看那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盛满央求地注视他,竟生了想欺负欺负的坏心眼。

至于「品检试用」,柳寄悠果然没叫他失望,不论身体或反应皆很合他意,他非常期待往后将获得的许多乐趣。

「王爷,关于赵家的事……?」柳寄悠欲言又止的探问。

「本王自会处置。」

赵家提亲的事,宋烨常然有所听闻,而如他所料的,柳寄悠果然来找他了,图的什么,他哪会看不出来,多胆大妄为。

要玩心机,谁能玩过他,不过却没料到他还未提出交换条件,柳寄悠就先把自个儿标价出售,其至怕他不买帐而急着倒贴,宋烨心中不住暗暗的笑,瞧这孩子多傻多可爱呵,或许想先下手为强,事实却是自投罗网呀。

他顺势而为,只用手吃了两回重口味的豆腐,试试手感是否仍为记忆中那般好,并未猴急的就地正法,总要真正到手后,才好高兴怎么玩怎么玩的为所欲为,免得先将人吓跑。

他想,不能再像上回那样,二话不说就把人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干特干,兽性大发的结果就是一觉醒来之后,人逃走了。

查出柳寄悠的身份易如反掌,用不到一个时辰,便能对他的祖宗八代了如指掌,至于此次来汾临县到底真是顺路而已,或者特地来找他?而柳家那批粮货不明不白压在渡头这点,是否与他有关?此间疑问只要他不讲明,无人知晓真正的答案。

能确定的是,对他而言,柳寄悠的身体极至美味,事隔多时,抚玩起来的感觉依旧好得不象样,异常适合他享用,错过了实在可惜。

「王爷,草民还有个恳求,容乞王爷成全。」柳寄悠最后再道。

「说。」

「柳家有批粮货扣在渡头出不去,望请王爷能替柳家稍行通融。」

「嗯,本王知晓了。」

「多谢王爷。」

这桩买卖双方怎么想都划算,一方付出肉体做为代价,一方给予所求的帮助疪护,你我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如此这般,柳寄悠自荐入王府当男宠这事儿,就这么用活色生香的方式完成协议了,何者得何者失,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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