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虐成性番外合集(穿越)——第六
第六  发于:2012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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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了全有道只是吓昏过去了后,赵春武这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等把一切料理妥当,天已经

快亮了。看着自己的凄惨模样,赵春武知道,今天是没办法上街卖柴了,这样子还不吓坏人就不错了

,哪还指望能有生意上门?所以赵春武决定乖乖得在家养伤。

不过赵春武在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后,就被身旁全有道的一声吼叫吓醒了。

“啊~”全有道抱头惨叫。

“别怕,别怕,狼已经都死了。”赵春武手忙脚乱的将全有道揽进怀里胡乱安慰着,也顾不得自己身

上还渗着血的伤。

狼?什么狼?“你滚,你滚,别碰我,滚!啊~”全有道双手猛烈敲打着自己的头,甚至还用头去撞

墙。

混乱中赵春武没发现全有道的语气已经变了,仍旧以为他是吓到了,还一边尽量劝着,一边将人紧紧

得搂在怀里,试图不让他再伤害自己。“是我,是我啊,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滚,你滚!”没事了?什么没事了?一个随便什么人也能这样抱着他,叫没事了?谁允许他这样碰

他的?韩量呢?子衡呢?

就在两人激烈拉扯的时候,突然,失禁多日的全有道泄出了清晨第一滩腥臊。

全有道立时僵愣在当场。赵春武倒是熟练的很,正好见全有道也不动了,不及多想细想,直接将全有

道抱起来,撤尿布、擦拭下身的动作一气合成,然后又直接抱着全有道出门去把屎,直到全有道清空

了肚子里的存货,赵春武才给全有道裹上新的尿布放回床上。

全有道开始抖,在他不受自己控制得在这个粗野汉子的口哨声中排出了一堆稀稀黄黄的粘稠物后,他

就止不住的抖了。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轰!脑袋中一声巨响,记忆的碎片像剪影一样纷至沓来,瞬间占满了他的思绪。他和陆鼎原在台上比

武,韩量携陆鼎原离去,他被广寒宫的人捕获,他在地牢里日日夜夜的等待那个害他至深的人,韩量

和陆鼎原在他面前做爱,韩量说他从来没碰过他,然后这个怯怯懦懦的人出现了,他打烂了他送来的

饭摁倒他,他吓坏了……再后面的记忆惨不忍睹,但始终有这个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顾他。

全有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直接晕了过去。

“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明白全有道怎么又晕过去的赵春武开始着急,在拍了几下全有道不

醒的情况下,急急忙忙的出门寻大夫。不过这次他没敢将全有道留下,而是直接将人抱着走了。他等

不及大夫来,那太久了!而且将全有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人放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所以来不及想会不

会碰到广寒宫的人,赵春武拿上银两抱起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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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里,把赵春武急坏了,人整整瘦下去一大圈。全有道从昏过去就开始发烧,高烧一直不退

,他抱着往医馆就跑了两次,大夫又主动复诊了两次,药一摞一摞的拿,一天一宿的煎,全有道的烧

不但没退,还开始发汗、抽筋、吟语、哭闹,人却是一直没醒的。哭喊的话赵春武听着都想哭,知道

是他记起了以往的事情,那段非人的折磨。失禁还是没好的,但这几日吃喝的少了,反倒排的少了。

可赵春武宁愿他醒着的时候给他把屎把尿,也不愿意他现在昏睡着给他擦汗!

“已经三天了,你醒醒吧,醒醒吧,你这身子怎么受的了啊?”全有道昏了三天,赵春武就三天没合

眼。

第四天,全有道的药又吃完了,赵春武翻出装钱的袋子,傻了!除了几个零碎的铜板,银子已经全用

光了,全有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大夫,求求您,求求您了,我一定能把钱凑上,而且我以后每天给你送捆柴,不要钱,您就

救救急。”赵春武拉着大夫的衣袖,求他佘药给他。

“不是我不帮你,当初我就劝过你了,这人这么活着就是个累赘,当初你有钱你愿意烧我也拿你没办

法,可如今,眼见着你都快给他拖垮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大夫叹气,好言相劝。

“他还没死,求求您,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行行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赵春

武死活不放手。

我有儿子,不用你孝敬!大夫摇头,“你怎么就不懂,他现在无知无觉的去了岂不更好?做什么非要

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把屎把尿?他也痛苦你也痛苦。”

“不会,不会,我求求您,我求求您。”赵春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泪流满面,他跪下去,不停的

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佘给你药,佘给你药好了吧?”大夫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拦着磕了一头

一脸的血,着实也吓得不轻。他是来复诊的,不是来闹人命的。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赵春武又哭又笑的,一脸眼泪鼻涕和着血往下流,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大夫看着他胡乱拿衣袖抹了把脸,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

只佘给你两天的药,多了也没用,他的身子你也知道,五天水米不进,别说他病着,就是不病时人也

没救了。”这大夫就是一直以来赵春武请来给全有道看病的那个,所以全有道身体糟成什么样,他再

清楚不过。

“我知道,我知道。还是谢谢您,谢谢您!”赵春武紧咬着唇,仍是止不住的抖。

“唉,你就祈祷这两天别下雨吧!”大夫将药往赵春武手里一搁,走了。

赵春武明白大夫的意思,全有道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一场哪怕很小的风雨,而他的屋子太简陋,根本御

不了什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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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武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得来不易的救命药,颤抖得向药炉走去。别想了,先煎药,哪怕还有半分

希望,他也要试试。

赵春武将药煎好,端进屋子里去,却没想到全有道已经醒了。

“你……你醒了?你可算是……”赵春武话还没说完,就被全有道一声轻若飘渺的话给劈僵在那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做什么非要拖着……他也痛苦……全有道的话和大夫的话交替在耳中回响,赵

春武愣愣的站的当场。良久,赵春武只憋出一句轻喃,“先把药喝了吧。”说着,一手去扶全有道的

头,一手将碗靠近他的嘴边。

已经昏迷多日,早已经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劲的全有道,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头一偏身子一挣,也是

赵春武心思烦乱加没有想到,一碗药居然就这么轻易脱离了赵春武的大手,歪歪斜斜得磕上了地面,

直摔得满地碎片和药汁。

赵春武身子一僵,眼前有点发黑,一是多日未休息的他也快到极限了,二是他知道这副药来的有多么

的不容易,那是全有道的救命药,砸一碗少一碗。

“我……我再去煎。”好在药壶里的药渣还没倒,虽然药效没有那么好了,但煎一煎多少还能管些用

“要我说几遍,让我死,让我死,我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看着匆匆忙忙要离开的赵春武的背影,

全有道用尽全力的吼道,吼完就趴在床上濒死的狗一样猛喘着粗气,即使如此他自认为发出的吼叫声

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夹杂着一些嘶嘶破气声的低吟而已。

“杀了我吧!”如果自己还有能寻死的力气,他不会来求这个人。全有道望着赵春武立在屋门口的背

影,一切都是那么简陋,包括人和这里的一切。但死在这里,总还是比死在广寒宫的私牢里好的……

全有道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当,赵春武在这边拳头几次的握紧又松开,牙根也咬得渗出血来,脸上青筋

一根根暴起,整个人抖得比那个躺在床上的更像要打摆子的人。

等全有道发现赵春武的不同寻常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冲了过来,骑在他身上,狠狠得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次是真要死了吧?视线开始模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飞窜,包括这个人对他所有的好,此时仿

佛都记了起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记不住……就在全有道眼前开始发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

卡在他喉头的手突然一松,全有道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全有道咳得昏天黑地,几乎没把心肝肺都倒出来,却仍旧没法忽视,身上有个熊一样壮硕的男人紧搂

着他发出“呜呜”的哭声。

等到全有道不咳了,那个男人还在哭,只是没有再发出声响,只是默默地流泪,只是抱着他抖,抖得

全有道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男人在抖,还是自己在抖。不禁如此,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全有道终于闻

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从男人的身上或者应该说从脸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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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半边肩头的衣衫都已经湿透,男人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全有道不禁翻翻白眼,他被压得

很累!不管他是不是要寻死,好赖他是个病人好不好?还是说,他打算换个方式成全他?他准备活活

压死他?全有道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胡思乱想,也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全有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压在他身上情绪激动的人,正一脸平静的清扫着地面的残渣,仿

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面无表情,要不是他红着的眼,要不是自己还湿着的衣服,全有道真的会

以为自己刚刚在发梦。而一旁的桌子上,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碗,正散发出浓浓的药香。

“你……醒了?”从全有道的呼吸声,赵春武就判断出了,所以他抬起头,却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他

不知道全有道这次又会说什么,所以他等在那里。

看看桌上的药碗,又看看傻立在桌前的憨人,全有道终于出声,“你不是要喂我药?”

“啊?啊!是……是要喂药。”赵春武愣愣的松了手里的扫帚,端起药碗走过来。

“你确定这么烫能入口?”当赵春武终于坐到床上,并将他扶起来,全有道才再次问道。

“啊……这……”赵春武傻傻眨眼。

“用勺子。”全有道提点。

“哦……哦!”赵春武又匆匆忙忙放下碗,急急忙忙出去找勺子。

“噗!”全有道轻轻一笑,几乎不可见的,却是真的笑了,从心底。突然,他又不想死了!至少他已

经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还有那么一个人,会真心的为他流泪。

全有道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死了,赵春武绝不仅仅只是为他流泪那么简单。他会陪他死,因为怕

他没人照顾!

“走吧。”

“……”陆鼎原愣在当场。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出门就跟着我吧?”韩量足尖轻点,从自己隐身的地方无声地飘落到

陆鼎原藏身的地方。

“我……我只是……”陆鼎原想解释,却发现似乎解释不清。

“担心我痛下杀手?”韩量挑眉。

原来,他不用解释,他都知道。陆鼎原轻笑。

“原本他死不足惜,”韩量脸色冷峻,却在下一刻又缓和下来。“但不该连累那个憨子。”他们两个

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他杀了全有道,那个傻子估计也不活了。

“我们帮帮他吧?”陆鼎原征求韩量意见。

韩量撇嘴,不想管。他是个冷情的人,他从来都知道,会爱上陆鼎原是个意外,或者说,来这里是个

意外,而陆鼎原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付出,让他心动了。

“他在广寒宫做了十多年苦役。”陆鼎原也学韩量的样子,看向不远处的小木屋。

“你认得他?”对于这一点,韩量有些讶异。不过一个最底层的杂役,陆鼎原居然也识得?

“我认得广寒宫里每一个人。”陆鼎原回望韩量。

难怪广寒宫的人都那么忠心。韩量笑笑,将陆鼎原搂进怀里。“你的人,你做主。”

“量……”陆鼎原明白韩量已经默许。

两天后,见全有道身子已经稳定下来,也开始吃些稀饭了。赵春武决定出门讨些活计。

“我走了。”赵春武收拾停当,向全有道招呼。

“不再多歇几天?”赵春武这几天也很辛苦,全有道都知道,却怎么也说不出感激或安慰的话。

“还欠大夫两服药钱,我答应每天给他送捆柴。”赵春武笨嘴拙舌的,难得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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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有道虽然曾经贵为武林盟主,也是一庄之主,但他并不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儿,相反,人间冷

暖他看的太多,没钱的人家想要让医馆或药铺的人赊点药,那简直难比登天,穷人贱命也没人会在乎

。全有道以前也不在乎,可到了今天,自己落得了这步田地,看着赵春武头上的伤——他终于知道那

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虽然知道大夫肯佘给他们已经算不错的了,但心里还是锥刺一样的疼。

就是他那天打烂的那碗药吗?全有道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一犹豫间,赵春武已经走了出去。

赵春武砍了柴,先给医馆送去一捆,“大夫,柴给您放这儿了。”说完,转身要走。

“先别忙走。”大夫见是他,赶紧追出来。

“我……我过两天钱凑齐了就给您送来。”赵春武以为大夫是向他要钱。

“不是,”大夫挥挥手,“我这内堂里有个病人,有封信急着送,但他扎着针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

你看你能不能帮着送趟。”

“好。”赵春武一口允了。

“这跑腿钱……”大夫有些为难。

“不用钱,我一定准时送到。”赵春武把剩下的一捆柴捆在背上,又把双手在身上抹净,这才伸手接

过大夫递来的信。

“一个时辰内,镇东茶楼的雅阁里,一位姓韦的公子。”大夫一边将信交给赵春武,一边交代道。

“好。”赵春武将信仔细收好,立刻就出发了。

等赵春武走的远了,内堂里的人走了出来,“谢谢大夫。”

大夫摇摇头,没说话。他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客官有什么原因不能自己送信,但他希望他不

会害赵春武。

大概看出了大夫的疑虑,陆鼎原微微一笑,道,“您放心,我不会害他。”话锋一转,“向您订的药

材可准备好了,好了我这就拿走了。”

这厢陆鼎原尽力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那边韩量正喝着香茗等在茶楼里。

见赵春武将柴卸在门口进了茶楼,坐在二楼角落的韩量也不招呼,就等着他自己慢慢找来。

“您……可是韦公子?”赵春武毕恭毕敬的上前。

“有事?”韩量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直接问道。“韦”虽是他用自己的“韩”拆了一半得来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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