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虐成性(穿越)下——第六
第六  发于:2012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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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照这个速度赶的话……还有三日路程。”

小何子皱眉不语,飞影也不再答话。

其实陆鼎原情况一点也不好,说暂时顶得住,不过是安慰飞影的另一种说法。换一个说法,就是现在

虽然还没事,但随时会有事!

飞影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是继续按照这个速度赶,但要知道,他们这种十几天的路程用五天跑完

的代价,不仅仅是跑死了不知凡几的千里宝马,而且是每当有敌人追来时,便派出去一队影卫,用自

己的血肉筑起一道人墙,用着凡过者必踏尸的决绝,才拖延住了敌人的脚步,保证了他们的速度。而

此时,连最后一队影卫也已经派出去了,接应者却早在前一天便已是最后一批。说白了,陆鼎原现在

身边只有两个人——飞影和小何子!夏天早在逃出的第二天便于一片混战中消失。可是三天,说起来

尚短,就不知道已然不眠不休了五日的两人撑不撑得到?前提还得是没有敌人继续追来的情况下!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凛冽的冬风伴着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响,陆鼎原的呼吸时重时轻的,显示情况

很不乐观,拉马的车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无论飞影怎么抽动鞭子,只是狠狠得喷着鼻息,却是无论

如何也提不上去速度了,显示着这匹在前一站花重金买下的千里宝马也再难坚持许久。绝望,慢慢席

卷了两个醒着的人。从跟随陆鼎原以来,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情绪,上一次,尚有陆鼎原来救

赎他们,而这一次呢?谁来救救他们的主子?救救他们?

韩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半死横尸,驾着一匹随时会断气

却仍在拼死奔跑的马匹,后面拉得车,门已经都没了,窗子齐刷刷的省了半扇,显然是被什么利器砍

得,车身上甚至挂着杂七杂八的暗器和各种武器砍出的痕迹,车里层层的棉被裹出个人性状,远远得

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却不是陆鼎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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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子?”远远的,韩量喊道。露出的那半张脸是小何子的,灰败的脸色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晕

死过去的样子,让韩量本就提着的心更加惶然。小鹿到底在哪儿?

“飞影,小何子!”第一声叫唤,居然没能让正在全力赶路的两个人回神。再叫,韩量却已离得近了

,这才看出来,驾车的人虽然挂着一张不认识的脸,但那气息、内功,当是飞影无疑。

“公子……”

“公子!”两人直到看到韩量身影,才回过神。

飞影狠狠一拉缰,马匹又冲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停下的同时便倒地不起了。侥是飞影那般的身手,硬

是被狼狈的甩下了车,人更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冲着韩量的方向挣扎着嘶喊了声“救救主子”便晕死

了过去。

韩量即使再快的速度,冲过来时也只来得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飞影放上车板,

还不等开口,便见小何子一把掀了紧裹的棉被,里面的面无人色、浑身血腥的人不是陆鼎原又是谁?

“救……救主子……”小何子已经耗尽了内力,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如果换做从前的韩量,一定

不知道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但如今内功深厚的韩量,不用说,便知道如果再不给小何子接续内力,

怕是不等他问完话,小何子就要耗尽内力、魂归西去了。于是韩量一手探向陆鼎原脉门,一手悄悄抚

向小何子后心,将自身内力丝丝缓缓的灌了进去。

得了韩量内力的小何子这才缓过口气来,有力气继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何子扒开了陆鼎原的裤

腰,“救主子……毒针……我们只找到了一枚……但仍旧不行……”话没说完,小何子就再也撑不住

的晕了过去。

韩量皱眉,陆鼎原裸露出的下腹部一片乌黑,显然中毒甚深,小何子应该是一直在用内力帮着他逼着

什么,因为小何子才一晕倒,那片黑色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着。情况万分紧急!

毒针是吗?韩量弯下身凝目细看,在下丹田处找到三处极细小的针孔,如果不是毒的作用,那针孔处

比别的地方更黑,怕是连韩量这么细心的人也难发现的。只找到一枚?也就是说还有两根毒针留在陆

鼎原的身体里了?该死的!

“公子!”跟随韩量的一队人终于在此时赶到。没办法,这韩量身法太快,他们还没跟丢已经是他有

意无意在放水的结果了。

韩量抄起棉被,一把将陆鼎原裹进自己怀里横抱着,又吩咐跟上来的人,“照顾他们两人,带我去最

近的城镇。”说着,抱起人就准备走。

冬宫的人都是些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最是效率一等一,尤其这种生死边缘的情况,处理得比谁都好。

一人引路,两个人分别抱起晕过去的小何子、飞影,跟上韩量的速度,剩下两人收拾留下来的物件和

垂死的马匹,再两人自动去隐藏众人留下的痕迹,其余的都自动自发的围在韩量周边同进同退的戒备

着,根本都不用人吩咐,便默契十足的做得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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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城镇大概离这里多远?”韩量问前面引路的人。

“回公子,半个时辰可到。”

“给我们在大客栈安排两间上房,飞影、小何子分别去两间小客栈,你们自己将人顾好了,等他们人

醒了再找机会汇合。”韩量一边吩咐,脚下一点也没见慢,“还有,去铁匠铺给我弄块磁铁回来,或

者叫磁石。”

“是。”众人听令。

大白天的,他们一众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但也还好是白天,不然以小何子、飞影和陆鼎

原的状态,即使韩量没有错过他们,晚上施救起来也极不容易。

远远的看到城门了,韩量将速度降了下来,“先去两人按我的吩咐办事。”韩量知道大城镇都有守门

的士兵和将领,进门出门都有人在看,他们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最节省时间的方法就是众人分开行

动。

“是。”身后两人窜出,各去忙事了。

“公子先走,我们稍后跟上。”抱着飞影和小何子的人说道。

“好。”韩量因之前看到他们给飞影喂大还丹,给小何子输内功,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应付这些情况的

行家里手,也不担心,将怀里的陆鼎原又裹得紧了紧,便大踏步的向城门走去。

身边一个冬宫属下赶紧跟上,走在韩量身后半步,低眉顺眼的做一副随从状。

两人来到城门口,韩量理直气壮的往里走,却还是被拦了。

“干什么的?”一个士兵过来,上下打量着韩量和他手中横抱着得被垛。

“官爷,瞧您说的,进城的呗。”后面的人赶紧过来打圆场。

韩量也不开口,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怕说漏了什么招惹无端的事由,也就由着冬宫的人去打

理一切。

“进城的这个干嘛?”说着,就要去掀韩量手里的被子。

“使不得。”冬宫的人赶紧拦。

韩量一侧身,躲了开去。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差爷,我们是去瞧病的,怕……冲撞了差爷。”言外之意,被子里裹的是病人。

“不是疫病吧?”说着,不禁官差变了脸色,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起来。

如果说是疫病,怕是更不会让他们进城了,如果说不是,又有什么理由拦着不让人看?冬宫的人一时

也语塞了起来,不由回头看韩量。

“不是疫病,恶疮,腐臭难闻,差爷一定要看看吗?”韩量答话,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必了,不必了,赶紧过去吧!”官差捂着鼻子,闪了开去。

“谢差爷。”冬宫的人护着韩量和主子赶紧走了开去。

后面的飞影和小何子进的就容易多了。两个冬宫的人架着晕迷的飞影,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

叫你别去你不听,为个花娘被人揍成这样你值得吗你?你看看你这德性……”飞影低垂着头,一身的

血,看着还真像悔不当初的模样。

官差几个一脸窃笑和鄙夷,也就过去了。

小何子走在最后,被个冬宫的粗壮汉子背着,头垂在汉子肩上,一副睡着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像是

哥哥背了个困觉的弟弟,最是不打眼,自也无人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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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已进了城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宫的人除了又分了两人各

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着韩量和陆鼎原去了。

韩量抱着陆鼎原直接奔最热闹的街道走,果然不多久之前去安排住处的人便迎了上来,交代了房间,

韩量便拔身而起、飞纵而去,也不用走什么正门惹人注意,直接从后街的窗子窜了进去,以他现在身

法,能看清楚的人也不多。

等进了屋,发现之前安排去买磁石的人已经等在屋里。

“公子,可是这个?”等韩量把陆鼎原放进床铺,才掏出怀里的东西问道。

“要试过才知道。”韩量接过东西,“去把窗关了,再打盆温水来。”

“是。”

韩量直接将陆鼎原下腹部的衣服撕了,这时候救命是关键,哪还有空管避不避人?

冬宫的下属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韩量那着那块磁石在陆鼎原裸露的下腹部探寻的模样,韩量和陆鼎

原的关系在广寒宫里是传开了的,无论陆鼎原下跪那日在或不在的人,事情却是传开了的,这时候又

是这副情景,冬宫的人也不知该避或不该避。正这时,韩量的声音传了来。

“水放这边,”韩量指指自己手边的凳子,“身上可有解毒药?止血药?”

“有。”

“你懂医吗?”韩量又问。

“最简单的包扎伤口、逼毒什么的还懂一些。”出外以命换命的人,最基本的医理还是懂一些的。

“嗯,过来帮我。”

“是。”冬宫的人立在床边,随时待命。

韩量用磁铁在陆鼎原的下腹部慢慢探寻着,指尖细细感触着皮肤下每一处细微的颤动。按照小何子的

说法,他们只找出一根,但伤口明明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在救下陆鼎原的时候,针便已经顺着内

力或血液的走向走偏了,所以他们才会找不到。也亏得小何子聪明,当下点了陆鼎原全身穴道,又一

路用内力逼着陆鼎原下丹田处的劲力,以致毒针不至游走得更远。

要说这使针的人也着实阴毒,三根毒针全部打进了陆鼎原的下丹田里,这针无论顺着血液还是内力走

,都是必要人命的,加上是三根,还染毒,当真是万无一失的招数。亏得有小何子豁出命去扛着,才

会几乎耗空了内力,估计这些天陆鼎原解毒药什么的也没少吃,不然光毒也早就毒死了。

但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全身穴道被制五天,再有两天,不用别得,光是血脉不畅也能要了陆鼎原的

命,即使不死,人也废了,非得全瘫不可。韩量终于知道初见时小何子何以有那么深的绝望了,绝不

仅仅是因为他们被敌人追得只剩两人,更多的,是因为陆鼎原的命悬一线。

韩量正想着,突然指尖内息感觉到一丝震动,磁石稍稍动了动,指尖的震动也随之相应,果然在这里

。韩量指尖用上粘字诀,一吸一带,毒针破体而出,“叮”的一声细响,射进了韩量身后的床柱上。

虽是为了取针治伤,但到底对于陆鼎原来说也是透体的二次伤害。韩量用内力吸出真后,赶忙用指尖

内力堵了伤处,转身吩咐身旁待命的人,“先用内力帮我封住他这处伤处,尽量减少内力流失。”

“是。”冬宫的人哪里伺候过陆鼎原?尤其又是贴身伺候,以前这种差事都是何总管的殊荣,哪里有

旁人的份,简直想都不敢想。于是诚惶诚恐,无不听从。

韩量哪管那许多,将第一处伤口交给旁人,便又去寻下一根要命的毒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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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炮制,好在第二根针离前一根不远,很快又找到了。用内力吸出,闪身躲开,第二根针又钉入床

柱中。韩量这才得空看向身旁的人,“你身上可有解毒药?”

“有。”赶紧将何总管特意配给各宫的人保命用的解毒丹祭了出来,“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最有效。

”不但将药交了出来,还赶紧附带用法。

韩量感激的点点头,将药一咬为二,一半塞进陆鼎原嘴里,一半碾碎了揉在了陆鼎原的伤口上。

要说小何子用药果然神奇,这毒根一去,药效立现,陆鼎原下腹部的乌黑再不扩散。但毒血还是要排

出来的,虽不想陆鼎原受散功时候的苦,但病却还是要治的。

韩量将陆鼎原扶靠起来,双手发内力,从陆鼎原后腰处守住他丹田内的功力,使其尽量不再顺着伤口

外泄,然后对冬宫的下属道:“来吧,帮我把他的毒逼出来。”

“逼出来?”冬宫的人一惊,伤口在丹田处,这一逼毒,岂不是活活将内力泄了?这散功的痛,可不

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况且对习武的人来说,有时候命还没有功力重要,那都是多少年的心血和努力啊

韩量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你家主子不是那么懦弱的人,来吧,有事我担着。”

“是。”

……

一个时辰后,侥是陆鼎原也厚厚的出了一层的汗,逼毒的人比之陆鼎原却更是夸张,水里捞的一样,

只有韩量镇定自若。用内力震开了逼毒的人,再用打湿的温热汗巾反复几次拭净了陆鼎原身下逼出的

污血,才道:“你去歇着吧!”

“属下不敢。”

韩量只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自去忙自己的了。陆鼎原的伤口是针孔,因着之前的毒才一

直没能愈合,虽然因着逼毒扩大了些,但到底细小得有限,连现代微创的刀口都比之不及,韩量也就

不再多做处理。放平陆鼎原,将他禁锢多时的穴道解了开来,为了怕他内力从伤处泄漏更多,所以无

法用内功行大小周天活络血脉,韩量只能用现代的按摩手法,一点一点的给陆鼎原按揉,从肩膀到指

尖,从腰腿到脚趾,韩量足足按摩了三遍,直到将陆鼎原僵硬的身子揉软揉热了才停止。

此时,已经过去了半日。安顿好了仍旧熟睡着的陆鼎原,韩量才有功夫旁顾其他的。招来了之前一直

陪在旁侧的人,问询了一番,才知道,此地远离广寒宫势力范围,广寒宫在此间并无冬宫分号,但因

尚算繁华,却是有一处陆家分号在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夏宫的人在。

“嗯,了解了,你先去给你家主子弄些好入口的吃食,便歇息去吧!”韩量正说话的当儿,有人来敲

门,用得是广寒宫联络的手法。

冬宫的下属去开门,来人恭敬道:“公子,何总管醒了,想过来伺候主子。”

韩量略一沉吟,准了。“也好,有他在我也放心些。把他带另一间上房去,别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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