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虐成性(穿越)下——第六
第六  发于:2012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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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近一年来,几乎都是韩量在使唤咱们耶?!”夏天笑出一张阴险小人的嘴脸,明着挑拨离

间。

“特殊时期特别对待。”冬离白了他一眼,才不上当。

“就你事多。”小何子拧了夏天肚子一把。

“哎呦哎呦,娘子你轻点,相公我知错了……”一分疼能让夏天叫唤成十分,惊天动地的动静几乎没

吵醒十里外酣睡的野猫。

“你……”小何子脸一红,跺跺脚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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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量将陆鼎原抱回主院,安放在床铺上。看着陆鼎原睡着仍紧皱的眉,不禁一声轻叹。他不是不想和

他解释清楚,只是此时时间来不及。

“小鹿,相信我!相信我。”又抚了抚陆鼎原的发,好好吻了吻他,韩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韩量走后不久,陆鼎原就醒了,那时天还没亮。陆鼎原看床铺上还是自己一个人,就知道韩量一定还

是走了。还不待生气伤心,就见枕畔似躺着什么,伸手抄来,是封简短的信函,连信封都没有。笔迹

是韩量的,苍劲有力,只是字迹有些潦草,看来是写得很急。字数不多,只有简短的两句话:鹿,数

日后与我汇合,等你。切勿胡思乱想。连落款都没有。

掀开床帐,发现小何子就在外间桌上支着肘睡着了,估计是担心他,所以守着没走。

陆鼎原下地着靴的当,小何子就醒了,显然是睡得极浅的。

“主子。”小何子见陆鼎原起身了,赶紧过来要帮着系靴披衫,被陆鼎原挡了。

看主子一脸寒霜的样子,小何子生怕陆鼎原伤心伤身,赶紧解释:“主子,公子真的只是去办点事,

因为事急才没容得和您解释则个,您别多想。”

小何子不说还好,越说陆鼎原越气。这分明是有事瞒他,不然何至于这么担心他多想?

“主子,少则三五日,多则八九日,咱就动身去寻公子了。公子嘱咐过,让您这功夫不能落下,还得

勤加练习……”小何子越说声越小,实在是因为陆鼎原的脸色越来越怕人。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也没理小何子,迳自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我来我来。”发现陆鼎原意图的小何子赶紧接手。心里还在不停的埋怨着韩量——我说公子嘿,您

当我们都是您呢?留这么个难伺候的活儿给我们。您当我们主子这么好哄啊!

陆鼎原接过小何子递过来的杯子,咕噜噜灌了两口,然后也没说话,放下杯子就转身去密室了。

“主子……”小何子颤声叫道,就怕主子是真生气伤心了。

“巳时让飞影来见我。”陆鼎原在进入密室的前一刻,沉声说道,话音落,人也进了密室。

“呼……”小何子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主子只是生气,还没难过到伤身的地步。一边想着,一边

拍拍自己险些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转身出去了。

小何子没看到的是,在陆鼎原另一只低垂的袖筒里,手中始终攥着的一张信笺。

飞影在得到小何子的传话后,早早地就等在了陆鼎原的寝间里。今天不是他当值,但他让秋云先退下

了,他知道主子一定是有话要问他。

巳时刚过,陆鼎原便从密室里出来了,精神奕奕、眼带灼光,显然刚刚练完功。

“主子。”飞影要跪,却让陆鼎原一拂的内力给挡了。就这一跪一拂间,飞影已经知道了陆鼎原的功

夫恢复了六成有馀,心下不禁一阵慰然。

“坐吧!”陆鼎原落座的同时点点对面的位置。

“……是。”飞影略一犹豫,还是坐下了。

“上次我在秋宫卷宗上看到一些事。”陆鼎原一边说,一边看着飞影。

飞影眼光一闪,已经猜到陆鼎原看到的是什么,和要问他的是什么。

陆鼎原看到飞影的表情,已经知道飞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江

湖上那些事是量做的?”

“是。”飞影略一思索,补充道,“有些是公子做的,有些是公子吩咐我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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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量做的并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是盗了本秘籍,送了个女子,又刺伤了一个人罢了。只

不过秘籍是某派所谓的镇派之宝,而这个门派的敌人又相对比较多,偷窥此派武功秘籍的人就更多;

至于那女子呢,则是某掌门的女儿,原本要许配给友帮的掌舵做小妾的,聘礼都收下了,却被莫名的

送进了某敌派大弟子的被窝,只不过那个大弟子曾是那女子私下仰慕的对象罢了;而受伤的那个人,

恰巧是那个大弟子,时间也刚好在睡了女子的隔两日后。

加上韩量在江湖上撒了点钱,貌似急于买个消息、寻个人什么的,又在几个知名的红楼喝了几日酒,

说了些酒后装疯的醉话……于是,江湖上就乱成一锅粥了。

而十帮八派里,乱成一气的,十之八九都是那些个曾经找过广寒宫麻烦的,至于其他几个不相干的,

都是些贪心不足、想趁火打劫的家伙。

陆鼎原不想知道哪些是韩量亲自去做的,哪些是韩量吩咐人做的。即便他真想知道,他也会去问韩量

,而不是通过飞影的嘴告诉他。

“那这次呢?要我们去哪里汇合?做什么?”陆鼎原知道,这才是他现下最该知道和了解的事。

“去上次比武的山庄。公子重新组织了次比武,要找回广寒宫在江湖上的面子。”飞影毕恭毕敬道。

“找回广寒宫的面子?”其实是要给他报仇吧?陆鼎原笑。“那为何要等上几日?”

“这……公子要确保参加的门派。”飞影稍有犹豫,不过仍是答得斩钉截铁。

陆鼎原相信飞影说的是实话,但估计其中仍有隐情。他既不想说,必是韩量吩咐过,或有所顾忌,所

以陆鼎原也不再问,只道:“何时动身?”

“在等公子消息。”

“行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陆鼎原点头。

以后的日子因为心宽,倒也过得悠闲。陆鼎原除了练功,时不常的调侃一下被夏天压榨得厉害的小何

子,还有幸见到了总是纠缠飞影的那家伙一面。那人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和隐忍不宣的霸气,让陆鼎原

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有些事,知道便罢,却不适合说出来,点头为礼也就那么过去了。只是难

免奇怪,这个时候了,他怎的还有心思在这里纠缠?

韩量的消息来得不早,也算不得晚,第五日的晌午要众人按计划行事的消息送到,已经准备就绪的一

行人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用,于当日傍晚就上路了。

陆鼎原啼笑皆非,这些人怎么比他还急。看着急吼吼得一路狂赶的四护法,陆鼎原终于忍不住问了出

来,“怎么四护法全出来了?宫里不留人了?”

“有秋云和陆叔顶着,还有各宫的三、四席都在,出不了乱子。”夏天笑嘻嘻地一边搜罗陆鼎原车厢

里的零食,一边闲磕牙。

陆鼎原的车里现在坐着陆鼎原、夏天和冬离三个人。原本陆鼎原没想坐车,但小何子非说要他保存体

力,顺便练功,无可无不可的陆鼎原也懒得和他争,便陪着小何子坐车了。陆鼎原既改坐了车,便干

脆让飞影乔了装充当车夫。谁想夏天这个半刻离不开老婆的主儿非要来凑份子,自己来就算了,还拉

着冬离一起,说什么既然三护法都在车上,实在不该让冬离一个女孩子单独吹着寒风骑马。结果小何

子也不知道是受不了夏天的纠缠,还是吃醋夏天想得过于周全,自己跑出去和飞影一起驾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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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众人就这么没日没夜的赶了大半个月,却在临到地头上的时候慢了下来,众人已经在野外宿营了

一日有余,陆鼎原不禁有些奇怪了。

“公子让咱们比武当日到就成。”小何子是这么解释的。

陆鼎原不置可否,由着众人安排他。

等到了约定的地头上,已经是比武头一天了,但离着比武的山庄还甚远。他们在城里,而山庄在城外

隔了一座山的山腰上。

陆鼎原也不急,看着众人和显然已经联络好的掌柜玩着所问非所答的把戏,看着众人去张罗一些七七

八八的东西,看着众人莫名其妙的兴奋。

陆鼎原也不问,他相信,一切到明日自会水落石出。

等到次日,也就是比武当日,小何子一大早天没亮便来叫起。看着小何子手里捧着的白色长衫,陆鼎

原咋舌,“你确定我是去比武,而不是去招亲?”

“这是公子特意准备的。”小何子伺候主子起身。

等衣服上了身,陆鼎原更是确定之前的想法了。衣服腰身紧而袖口下摆宽松,侧摆开叉比一般长衫还

高上寸许,不说比之短打练功服,就是比起平日合身的常服也显得修身得多。加上领、袖、下摆还有

腰带上的银线绣边,更加衬得原本就皮肤白皙的陆鼎原更加卓尔不凡。

小何子一边给陆鼎原绑上同色的银线发带,一边解释道:“这衣服侧开比较高,碍不到您什么的。等

您比武的时候,将前摆撩起来别在腰里。袖口、下摆上镶的那些个小圆珠子是磁石,公子说了,咱就

比拳脚,不比兵器,谁要是再拿那些下三滥的小玩意陷害您,您就把袖口这么一抹,那东西就显了原

形了。”

陆鼎原举起袖口,看看上面像装饰样的埋在银线中若隐若现的小豆子,但笑不语。

等出了门,陆鼎原又傻了,“这啥?”看着大门口停放的似轿非轿的东西,陆鼎原不禁扭头看一旁随

侍的小何子。

“公子说这叫滑竿,只不过是四人抬的超大型滑竿。”小何子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懂,反正是给您

准备的。”

“您请上座!”夏天低头哈腰地做了一个滑稽的“请”的手势。

“坐?我一路坐着上山?”陆鼎原瞠大眼,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做出堪称呆愣的表情。

“哈哈哈……”夏天不客气的笑出来,“没错,不仅坐着上山,还要我们四护法亲自抬着。”

看着四护法一致的含笑表情,陆鼎原觉得有点头疼,“一定要吗?”

“公子吩咐的,一定要!”四个人异口同声。

唉!陆鼎原在心里叹气。没脸见人了,这分明就吃定了他不敢反抗。好在近前只有四护法,其他下属

都离得远,看不见他此时窘态。

陆鼎原刚要上藤椅,小何子又递过来一件火红色的大氅,领口一圈火狐的皮毛,背后绣着白色的半牙

弯月,弯月正中一个大大的“寒”字。“冬日天寒,主子多穿一件吧。”

不用问,一定又是韩量的杰作。也是直到此时,被滑竿吸引了大半注意力的陆鼎原才注意到,不但四

护法的穿着整齐划一,就连不远处的一众广寒宫属下,也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而且右臂上臂处,都绣

着和大氅背后一样的图案。不同的是,四护法穿着月牙白的衣服,图案是红色的,而其他属下衣服是

黑色的,图案却是白色的。相较自己的纯白和大红,其他人竟是朴素的多。

陆鼎原乖乖的接过大氅套上,连询问也不曾,只是指着四护法袖子上的绣图问道:“这又什么?”

“公子说这叫袖章,具体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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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好看?”

“增加咱们气势!”

“分敌我的吧?打起来好认。”

四护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说纷纭,却谁也不敢肯定。毕竟韩量每次都来去匆匆的,很多事情只

是吩咐下去做,却没有具体解释清楚到底为的什么。

“行了,走吧!”陆鼎原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实在不耐他们继续瞎白话,坐上滑竿上的高椅,让众人

动身。

“好!!”小何子手搭上滑竿,一声高喝,“出发!”

随着小何子一声喝令,四护法一起将滑竿扛上肩头,后面众下属也呼应的“哗”一声抖开一面大旗,

旗上一个醒目的黑色“寒”字,字下面一个蓝色半月牙,竟是与袖章绣样如出一撤。

四护法的站位也有讲究,是韩量特意安排的。左前是飞影,为的便于探看前方敌情;左后是冬离,为

了殿后顾陆鼎原后身,也便于指挥此次跟来的大部分冬宫部下;而功夫稍逊的小何子和夏天被安排在

陆鼎原的右手边,方便他照顾他们安危,小何子在前,便于伺候陆鼎原也便于听命,机灵的夏天在后

,便于照看全局。而这次跟着来的百十来名下属,基本上都是上次和韩量一起守宫的冬宫好手,为得

是万一有变时好方便突围。

等陆鼎原一众到达约定的山庄的时候,巳时已过,比武就要开始了,就等着广寒宫的众人了。比武的

地点和上次一样,在山庄后院连接后山处,辟处一块能容纳几千人的空场,场地中央架了高台。

陆鼎原还没进后院,就听见有人叫嚣,“广寒宫的人不是怕了吧?想也是,去年这个时候那姓陆的小

子被咱们盟主教训的那凄惨样子,不过一年,能有什么长进?”

“那性陆的小子应该死了吧?今天他们是想找人报仇?”

“报什么仇?听说那陆鼎原是几百年来广寒宫里出的唯一一个奇才,多少任宫主都没他功夫高?还能

有什么人给他报仇。”

“所以就说咱们武林盟主厉害啊,轻易的就把他给做掉了!什么魔宫鬼主,在咱们全盟主面前,也不

过尔尔!”

“就是,就是,还是全盟主厉害啊!”

“诸位抬爱了,还是托诸位的福,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忙,全某也没那么容易取胜的。”

“应该的,魔宫诸人,人人得而诛之!”

“没错……”

如果不是守门的人还不及往内通报,就被先行开路的秋宫人点了穴道在门口充当门神石雕,陆鼎原也

听不到这些无耻论调。无耻到陆鼎原直想笑,见过恬不知耻的,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

陆鼎原右手支腮,掩去唇边一抹嘲讽的浅笑。

当广寒宫的队伍出现的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鼎原——慵懒的高坐人肩之上,眼

含嘲讽,唇带冷笑,座下四护法冷峻威严,身后众教徒整齐有素,更别提一袭火红皮毛衬得人多么的

风姿卓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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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哪还像是一个武林帮派,反而更像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了!而陆鼎原,就像是那上位的帝王,鸟

瞰俯视着自己的臣民。

有的人已经开始脚软了,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如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言不动,更有甚者,甚至连呼吸

都屏住了。

但也只是几乎。

当陆鼎原的坐轿停下来的时候,有两个人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上次伤了他的那个人,

也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全有道。而走在全有道身后半步的那个人,愕然竟是韩量!

“陆宫主别来无恙啊!”全有道在走到陆鼎原前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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