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肉——绿香蕉
绿香蕉  发于:2012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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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卖猪肉的状元郎娶了做皮肉生意的小倌的故事

许多鸡飞狗跳,少许阴谋狗血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惟,宝琴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李惟在曲南镇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爹李秀才是镇上最有学问的人,一生寄托落在宝贝独子身上,

盼着他有朝一日高中当大官。李惟果然争气,头一回科考便中了状元,穿红衣,骑大马,风光无限。

李秀才时已病入膏肓,听闻喜讯,拉着学馆同僚的手,心满意足闭了眼睛蹬腿而去。谁知不到一年,

李惟便被贬官回乡,他没有继承老爹的学馆,竟劈开自家院子开了间猪肉铺。昔日握笔研墨的手,今

朝抡起了尖刀,若是李秀才泉下有知,恐怕气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状元郎卖猪肉已经够稀奇,更叫人嚼舌根的还有李惟被贬官的原因。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道听途说,竟

和当朝太子殿下有关,李惟轻薄太子,被当场拿下,惹得圣上大怒,官帽落了地。曲南镇的百姓不敢

在屋外议论此事,心里终归将信将疑。李惟模样长得极俊,从前翩翩书生已经迷倒镇上一片大姑娘小

媳妇,如今一身短衫布巾扎了头发卖猪肉,也总比别家生意好许多。终于有大胆不怕羞的姑娘忍不住

跳出来,问李惟是不是断袖。李惟抬手抹了把汗,血水沾上雪白的额头,轻飘飘一句不错,直叫那姑

娘的心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自李惟回乡后,曲南镇上百姓真是对他爱恨交加。平素大人教训小孩,都要说一句你看看人家李秀才

的儿子,如今叫小孩脆生生地顶回来:学李家做什么,考状元卖猪肉么?红彤彤光灿灿的榜样,彻底

抹了黑,噎得大人们没了词。更有顽童成队地跑到李家铺子下唱些天真又讨嫌的歌谣:李状元,卖猪

肉,李状元,是断袖!李惟也不恼,笑嘻嘻撒了一把糖果分给孩童,“小兔崽子,滚回学馆念书去!

”顽童捡了糖,一哄而散。

日子久了,李惟在镇上过得还算不错。想想呀,买猪肉的都是些谁?厨娘婆子丫鬟媳妇,伤心一阵子

便也罢了,哪里舍得多说一句李惟的不是。大老爷们天天被自家女人枕边风吹啊吹,见了李惟也是一

张笑脸。至于小孩更别提,谁不爱吃糖,谁不爱吃肉?昔日的状元郎李惟守着自家的猪肉铺子惬意地

想,天高皇帝远,还是故乡的日子最滋润。

时值冬日,李家铺子每天晌午收摊,肉再放下去未免不新鲜。李惟锁了铺面,收起卖剩的肉,挑了两

块里脊留在厨房,其余搁在冰桶里。将近年关,学馆放了假,许先生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李惟请到家

中凑个伴一起过年。

李家本来的宅子不小,前院被李惟辟作铺子,隔了个中庭,后面还有两间厢房一座堂屋。李惟到柴房

生火烧了开水,将身上肉腥味洗净,又到西厢换了件素色长袍,重新梳了头戴书生方巾,才去东厢敲

许先生的门。

许先生应声来开门。东厢原是李惟他爹李秀才的屋子,老头子好风雅,窗外种了一片翠竹,桌上文房

四宝,墙上挂着字画,案头堆满书册。李秀才死后,李惟也没怎么动这间房,就让它保持着原样。

李惟从小跟着许先生识字念书,比自家亲爹还亲,二人也不客套,关了门面对面坐着。李惟从怀中掏

出一小盅茶叶,“这是学生在曲城购得的茶,先生爱茶,不妨一试。”他说话文绉绉,态度又恭敬,

玉面长衣,与早晨做生意的样子大不相同。倒不是李惟喜爱书生做派,只是打小被父亲这般教养,又

面对敬慕的老师,自然与旧时态度无二。许先生替两人均泡了一小杯茶,低头一嗅再轻咄一口,不由

赞道:“果然好茶,阿惟有心了。”

李惟露出笑意,“此茶名唤玉凝,在曲城也极为罕有,先生喜欢便好。”二人拉几句家常,又谈诗论

经,品茶赏画,冬天日头短,一下午便晃过去了。李惟下厨做了晚膳,伺候许先生用完,第二日天不

亮要开门做生意,便早早睡了。

他躺在床上,想起下午许先生凭窗而立,怔怔望着窗外翠竹,满身寂寥萦绕的样子,心道干脆叫先生

常住下来,我侍奉他一辈子罢。只是他独居时随便,有许先生同住却不得不万事精细,仅他一个人操

持不过来家事。旁人或许还能娶妻,他李惟一个断袖却行不通此路。思来想去,快要入睡时分,李惟

暗道哪日去曲城买个家仆回来罢。

过了几日,眼瞅着将至中午,李惟正准备收摊,忽然街上晃出一群花绿衣裳的地痞少年,摇摇摆摆到

了李惟的铺子前。

一看便是来者不善,李惟倒也不慌,微微一哂,将那割肉的尖刀插在案板上。那群少年多半出自镇上

的富足之家,年纪与李惟相仿,打小就在李惟的阴影下长大,自然对他恨得牙痒。好不容易待他贬官

回来,家中长辈才停了一阵数落,这几日又开始念起李惟的好,说什么卖猪肉好歹也是份家业,总比

他们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强。几个人凑一块合计出个鬼主意,便浩浩荡荡来寻李惟的晦气了。

领头少年瞅着尖刀快成了斗鸡眼,被身后同伴推了把,才咽了口唾沫道:“李惟,听说你明日要去曲

城,正好我们哥几个也去城里玩。自你上京赶考,我们就没有再一起聚过。明天本少爷做东,请你在

曲城好好玩一玩!”

李惟明天要去曲城的确不假。曲城第一富的江府置办年菜,要两百只蹄膀,城里所有的肉铺都凑不足

,管事便到镇上向李惟订了三十只。明日李惟闭门不做生意,一早便要进城去江府送蹄膀。只是,李

惟打量着地痞们不怀好意的神色,自己和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向来只交恶没交情,什么时候变得称兄

道弟了?他心思一转,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李惟便却之不恭了。”

地痞少年们大喜。他们自然不可能一大早随李惟和蹄膀一起入城,便约好了时辰等在江府后门,不见

不散。

第二章

李惟起了个大早,将准备好的三十只猪蹄捆扎好装在背篓里,替许先生做好早饭,抓了一张饼便出门

了。曲南镇离城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徒步约摸要半个多时辰。大清早,通往曲城南门的大路上都

是镇里进城的生意人。李惟赶过几次早,和他们混得脸熟,旁人又爱听他说些京城的事,一路闲聊,

倒不觉得疲累。

进了城,便各自道别散去。江府在城东,李惟一个送蹄膀的自然不能走正门,绕到偏院边门,唤小厮

通报一声,便有厨娘领着李惟进府。放下背篓,结算了银两,李惟正待告辞,江府的管事不知怎的来

了厨房,“李公子,我家老爷请您赴大堂一叙。”

李惟有些头皮发麻。这江府老爷当年与他爹李秀才是旧识,李惟幼时也见过几回,本来已有多年不再

来往,如今李惟怪名远扬,不想又引起他老人家关注。他不便拒绝,只能应下。管事见他一身农家短

衣,背上又沾了污渍,先领李惟去客房换了衣裳,再带去前堂见江老爷。

二人许久未见,自是一番世伯老当益壮,贤侄一表人才的寒暄。李惟落了座,喝了茶,江老爷也不提

旁的,聊聊天气,赏赏桌上的冬兰,再唏嘘几句他早去的爹。李惟心中愈发诧异,他既不落井下石,

也不教训自己弃学卖肉,倒像有几分试探的意味。江老爷道:“贤侄当时在京中,谋什么官职?”李

惟暗自冷笑,面上谦和道:“彼时家父新逝,李惟尚在孝中,只在太子东宫当个食客,不曾谋职。”

江老爷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味深长,李惟只淡淡陪笑,丝毫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管事来报有客人上门。江老爷起身无比遗憾道:“今日不便,不多留贤侄了。”李惟顺

势告辞,由小厮领着出了江府。他来时还是个卖猪肉的,离开时好一位翩翩佳公子。时候差不多,李

惟走到江府后门,那几个地痞少年果然已经候着,一见李惟犹如见了鬼,个个瞪大眼睛好不甘心。他

们本想李惟不会穿好衣裳,待会儿跟着宛如家仆,自可随意差遣,如今一看倒显得他们像跟班了。笨

蛋的心思写在脸上,李惟看得明白,微微一笑道:“诸位,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地痞也是有骨气的,既然说了做东,当然不能叫李惟破费。中午一行人在酒楼胡吃海喝一顿,下午又

请李惟去了城中最大的赌坊。李惟小赌几局,只赢不赔,周遭庄家赌客纷纷起哄,他却掸掸袖子不玩

了。环顾四周,同镇的少年们赌得兴起,一时顾不上他。李惟出了赌坊,在对面小摊吃了一碗馄饨面

,跟着算命的瞎子看了几笔生意,合眼打了个盹,才等到他们出来。

天色已不早,街上的商铺亮起了灯。地痞少年们重作精神,个个面上带了贼笑。一整日没作弄到李惟

,既未显出他的寒酸气,又没叫他输得精光,不过重头戏才刚刚开始。李惟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跟

着他们,直到被领至一座灯火通明的楼前。

各色的轻软彩幔,倚在门口窗前招徕媚笑的少年,一看便知是什么地方。李惟顿下脚步,“诸位,这

……恐怕有些不太合适?”他倒是无所谓,只怕这些家伙回去后被老爹打断了腿。地痞们见他迟疑,

愈发来劲,领头那人勾了李惟的脖子亲热道:“今个儿你不肯进来,便是不给哥哥们面子。一年孝期

已满,正要好好放松,你又喜欢男人,嘿嘿……”嘿,还真是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啊。李惟强忍笑意,

还是那句话:“好,李惟却之不恭。”

众人满身招摇地走进青楼。老鸨扭着腰迎上来,小眼睛一转,将那些地痞少年当作狗仗人势的家奴,

只向李惟道:“哎哟,好俊的公子!公子是头一回来吧?”李惟但笑不语,地痞领头一把推开老鸨,

“把你们这模样好的全都叫来给我们李公子过目!”转身又幸灾乐祸对李惟道:“今天哥哥做东,李

兄千万别客气,定要尽兴而归!”

老鸨暗喜来了肥羊,将他们请入雅间,不一会儿便来了七八个小倌,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那几个少

年毕竟青嫩,只存了戏耍李惟的念头,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小倌滑腻腻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一

阵粉脂气飘过来只想叫人打喷嚏,顿时苦不堪言,面面相觑一番,丢下银子便逃。“李、李兄,你慢

慢享用,哥哥们不和你争。”

李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席间小倌也没遇上过这种事,忍俊不禁,纷纷向李惟靠来。李惟瞥一眼

银子,心知渡夜资是足够了,但自己哪里消受得了那么多艳福,只随手指了个顺眼的留下,其余打发

出去。

那小倌替李惟倒了酒,嫩声嫩气道:“公子,喝酒。”李惟转了转酒杯,抬眼看他。小倌不过十七八

岁,模样不算顶好,但胜在乖巧柔顺。李惟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小倌垂眼道:“小人名唤宝

琴。”李惟哦了一声,“既然叫宝琴,不如弹一首听听?”小倌将脑袋埋得更低,“实在不巧,前几

日鼓琴时弄伤了手指,今日不能献丑了。”

李惟一眼瞥见他十个白生生的指尖,一点茧子都没有,哪里是弹琴的人。他心思一转,指了墙上一幅

字画道:“这幅字写得好,九月初八,是在那日做的么?”宝琴抬头看了看字画的落款,“不错,九

月初八那日,宝琴和同伴上山赏菊,回来做的画。”李惟却忽然啊呀一声,“是我看错了,上面明明

提着九月初七。”

宝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暗道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李惟擒了他的下巴,抬高了笑道:“你既不会弹琴

,也不识字,吹牛的本事倒是好厉害。”宝琴心下恼怒,急中生智,猛然起身一把将李惟往床上推去

,“宝琴还有别的更厉害的本事,公子不愿试一试?”他只当李惟文弱书生,哪知触手极硬,根本推

不动,反而被李惟抓了手臂压在身下,“宝琴说得对,春宵苦短,讨论琴棋书画什么的,实在浪费。

第三章

宝琴其人,在曲城青楼春风苑中算不上红牌。他被卖到楼中时年纪已经不小,身体长开了不便调教,

又大字不识一个,开始老鸨只叫他接些粗下客人。不想宝琴也有其过人之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

话,精明狡猾,最会讨客人欢心。渐渐有了常客,生意好起来,倒也叫老鸨刮目相看。

今日宝琴被李惟留下,心中已暗暗叫苦。那人模样的确长得好,一看便喝过不少墨水,这种公子哥儿

,最爱附庸风雅。哪知还故意使坏,揭穿自己不会弹琴不识字。宝琴躺在李惟身下,干脆也不挣扎,

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抬头去看他。

这一看叫他愣了神。李惟含笑瞅着宝琴,眉目间尽是戏谑。宝琴错神片刻,暗中骂道真是不公平,长

得那么俊还有钱,心情却总归好些,伺候一个美男子总比猥琐老头强。待李惟的吻落下来,宝琴更是

脑中一片糨糊,快要不识东南西北。

李惟只觉有趣,这小倌一脸听话,眼珠却转个不停,不知正如何腹诽自己。他并非没有尝过男子滋味

,但回乡后还是头一遭,难免有些难耐。粗略做了润滑插进去,宝琴哎哟一声,李惟一捅到底,将他

狠狠钉在床上。他知青楼小倌自小调教,不少有房中秘术,这小东西菊门倒没什么奇处,但胜在又热

又紧,叫他连停顿都不舍得多一刻,飞快摆起腰来。

宝琴浑身骨头都快要散了,他平素讨客人欢喜无非那么几招,在床上嘴一定要甜,那些淫词浪语,不

要吝惜没脸没皮地嚷出来便是。宝琴第一次和李惟欢好,也不知他爱听什么,客官好棒哥哥插死我大

爷要把我弄坏了……一并胡乱喊了出来。李惟听得又气又好笑,也不应他,只腰上用力,一下一下打

桩子般又重又深,捅得宝琴仅有哼哼的余力。

畅快完一回,李惟将宝琴身子翻了过来,热乎乎的阳具在臀间拱来拱去。宝琴心道再来一次岂不要了

小爷半条命?他转过脸来,可怜兮兮道:“公子,宝琴替您吹出来可好?”李惟暗笑他眼中哪有半分

求意,手指抚弄着他两片嘴唇,“哦?你不会弹琴,倒好吹箫么?”话语未落,下面却是毫不留情地

冲了进去。宝琴差点破口大骂,默默念了三十遍银子才勉强忍了,哼哼卿卿地抽泣起来。李惟知他假

哭,愈发耍了功夫,直将宝琴弄得昏天暗地,脑中全无鬼主意只能呜咽着讨饶,才肯放过他。

宝琴睁眼醒来时,李惟躺在身边还睡着。他咬牙半坐起身体,怒瞪李惟半晌,拿指尖戳了戳他赤裸的

胸膛,“不是读书人么,怎么那么厉害?小爷这次赔大了!”扭头瞥见桌上冷掉的酒菜,还有昨天地

痞少年们留下的银子,宝琴不由大喜,赤足下了床跑到桌边,拿起银子掂了掂,放到唇边亲了好几口

背后突的传来笑声,宝琴连忙回头,见李惟正似笑非笑瞅着自己,恨恨将银子放下,乖乖走回床边,

故作柔顺地去捏他的肩膀,“昨晚宝琴还伺候得公子满意么?”李惟笑一笑,起身道:“来,替我穿

衣服。”宝琴拾了地上的衣裳替李惟穿上,一边暗中咂舌,这么好的料子,在曲城里只有江府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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