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生子)下+番外——银色徽章
银色徽章  发于:2012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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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却还是怎么也填不满。

毫无血色的手指几乎把景明叡的手臂掐出血来,却仍舍不得放松片刻。

景明叡一遍又一遍的吻他的额角,他皱起的眉心,他的发、他的鼻尖、他干裂的唇。这个人需要一个

证明,证明自己还活着,还会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

当季空晴热烈的回吻落在景明叡脖子上的时候,景明叡笑了笑:“你等我一下。”

他看着季空晴仍然不松开自己的胳膊,跟着他来到冰壁前面,一时间胸中翻腾的爱意和怜惜几乎在他

心口灼出一个洞来。

他将手按在冰面上,从他的手掌周围蔓延出白色的霜花,很快便布满了整个冰面。景明叡如法炮制地

将四周都印上了一层白霜,本来透明的冰室中的光线顿时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景明叡一回头就看到季空晴那张惶恐的脸。

“我在这里。”他将季空晴的手引向自己的胸口,“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季空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双眼显得有些空洞无神。

景明叡将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不停地吻他,只有在这个时候季空晴才会热情地回应,不再好像是一

个无助的孩子。

彼此之间犹如顶级的春药,欲望很快被挑起,衣衫在地上凌乱。

季空晴张开腿缠紧身上的人,极力扭动腰身厮磨讨好对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强烈地想要和

这个人连为一体。

失去他的空虚感太可怕、太剧烈,世界仿佛在刹那间在面前崩溃了,以至于在见到他的瞬间,那种感

觉突然又翻腾着满溢在心间……

所以,

在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自己的前端却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温暖时,季空晴才有些惊恐地回过神来—

“明叡!你……”你不必为了我……

季空晴的眼睛瞪得滚圆。

“嘘——”景明叡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季空晴唇前,“不要告诉我你不行。”

在季空晴怔愣的时候,景明叡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一圈圈的褶皱被撑开,不算太痛,只是感觉非

常的不习惯……

望着季空晴完全呆住了的表情,他狠了狠心,索性一次坐到了最深处。

“嘶——”这下真是疼极了。

“明……明叡!你怎么样?”季空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的神智被这一幕震撼得终于恢复了正常。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想要抽离,却被绞紧了一时难以离开。他看着景明叡额角的冷汗,只好伸手想要

托起他的身体。

“我恐怕自己是动不了了。”景明叡俯下身来,轻轻用舌头描绘季空晴的耳廓,“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动一下……唔……我听说很快就会好的……”

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被最爱的人两次质疑自己的能力,季空晴也不例外。

一开始还能尽量保持小心翼翼,不过很快季空晴就陷入了爱欲的海洋,当那张妖孽之极的脸上露出享

受的表情的时候,无法抑制地想要进入他的更深处。

景明叡的温柔,他的火热,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甘愿沉醉其中……

季空晴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

“这不是在做梦吧?”他轻声喟叹。

“想要再来一次证明你不是在做梦吗?”景明叡笑着打趣,他刚动了动身体,却不由一僵。嘶——好

像还有些“后遗症”?

季空晴瞬间忆起昨天的画面!

不停地变换姿势,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即使累到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却依旧不愿意彼此分开。

好似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的灵魂。

“明叡,你为什么?”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景明叡。

“我的天人血脉太过纯粹,如果是女人尚有可能承受,男人的话会有生命危险。”景明叡的语速飞快

,说得又有些含糊不清,不过季空晴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季空晴一怔,在赵国的时候,即使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明叡,依然记得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他的心中不由一痛,这样的明叡,这样的明叡,又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们的契约已经完成了,我的力量会慢慢传到你的体内。”景明叡啃了

一口季空晴的嘴唇,把他飘飞的思绪唤回来,“不过大概要先……先做个上万次吧!”

“怎么样?你能不能多努力一点,让我也试一下在上面的滋味呢?”

季空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个景小囝,脸皮真的比城墙还要厚!

“老头子,放我们出去!”和季空晴聊了一会儿后,景明叡站起来敲击了几下冰面。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景烮惊诧的声音传来,“滟做的东西,我也弄不开啊!”

“你会弄不开?无坚不摧的破军枪还有弄不开的东西吗?你想要我把自己的身世传得天下皆知吗?”

景明叡冷哼道。

景烮无奈地伸出左手,他的掌心突然冒出一条翠绿的藤条,片刻功夫就纠缠成了一根短枪的摸样。

他轻轻挥了挥手,厚厚的冰壁犹如豆腐一样被轻而易举地破开了。

“要不我们一起下山吧?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收拾我呢!”景烮满脸纠结地提议。

“好啊!”

景明叡微笑着点头,却在下一刻突然伸手点住了景烮的穴道。

“小凤凰,我们走!”他抓起季空晴的手臂走入了朝阳之中……

番外

高渐邈第一次见到蓝思杰的时候只有十二岁。

看到那个衣着华丽比他大两岁的少年上来向大师兄敬茶,高渐邈接过杯子,用嘴唇轻轻沾了沾茶水,

便转身离去了。

药炉的丹药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离开人声鼎沸的大厅的时候想。

南华派的掌门被人称为医圣。

加上蓝思杰,这一任的医圣一共有十五个徒弟。

南华派的医术、武功十分庞杂,修行起来往往大相径庭。每隔一个月,医圣会在仁堂分别考校每一个

弟子的学习情况,重新排定弟子的顺序。

所以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捡上山的高渐邈的这个大师兄的位子,不是来自于他的年龄或者他入门的

早晚,而是在于他的实力。

高渐邈看了看掌心的刻印。

师弟们都有些嫉妒他的这个印记,因为有了这个的帮助,高渐邈可以单单通过触摸就掌握任何一种药

材的药性。

他很喜欢自己的这种能力。医术越学到深处越觉得没有止境,有了这个的帮助,也许自己可以更加接

近传说中传给世人医术,四位降世天人之一的药师天人?

在山上的弟子们都在议论新收小师弟的身世的时候,高渐邈只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他的药炉。

当年,蓝思杰的母亲妙目仙子和她的师妹妙音仙子并称江湖两大美人。

她们所统领的妙罗宗以魅惑之术闻名江湖,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了宗主妙目仙子的石榴裙下,就连一

向超脱世外的医圣也不例外。

虽然最后妙目仙子下嫁了谁始终是一个谜,但是她与医圣倒成了莫逆之交。

妙罗宗向来只有女宗主,所以妙目仙子便将自己的独子送来了南华派,交给医圣管教。

蓝思杰显然在医术上也有着不错的才能。

入门不过半年,他便已经是排名第三的弟子了。

他对于独自居住在后山的那个表情漠然的大师兄总有几分敬畏和好奇。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足五句,

还都是关于用药的。

这个大师兄可真是个天生的医者呢,蓝思杰有时候感叹。

又一次考校之后,蓝思杰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的武功好像遇到了瓶颈,怎么也不能突破。再这么下去

,下个月也许自己的名次不会上升,反而有被赶超的危险,他有些懊恼地想。

“服食千寒草对突破第四层药王经有加速作用,但是却会让下面每一层的突破都慢上三倍。”高渐邈

在走过蓝思杰身边的时候突然开口。

“大师兄?!”蓝思杰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听了二师兄的话用药物辅助练功?

“每天一粒烈焰丹,一连三次,就可以把沉积在骨骼中的寒气拔出。”

望着高渐邈渐行渐远的身影,蓝思杰勾了勾嘴角。

在入门的第二年,蓝思杰终于登上了二弟子的位子。

在此之后没多久,原来的二弟子就因为企图对一个女弟子不轨而被废去武功逐出了师门。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南华派里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因为蓝思杰外出游历了,派中弟子更是因为少了这么一个温文尔雅、有问必答的二师兄而显得有些若

有所失。

高渐邈还是一个月回一次仁堂,他最近正在忙着钻研针术。

医圣在不久前将掌门的信物——祛毒宝玉——传给了他,并把南华派最高深的一套针法——逆罗九针

——也一并传授给了他。

逆罗九针,几乎是一套杀人针法,如果成功了可以把人从死亡线上回来,但是失败的几率却要高达九

成。

蓝思杰敲响竹屋的大门的时候,高渐邈为了钻研出逆罗九针成功的要诀,已经不眠不休地试验了七天

“听说南华派掌门有三件至宝,其中有一样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事后也没有办法查出来的至毒,

也不知是真是假?”刚刚回山的蓝思杰放下礼物,饶有兴趣地问。

“毒名弑亲,只有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才能杀死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高渐邈点头道,“不过此毒

也并非不可查,只要在死后煮被害人的骨,骨头上就会出现大片的紫痕。”

“只可以谋害亲人吗?这种毒果然阴狠!那我听说还有一种可以一下子毒杀千万人的毒阵,那个真的

存在吗?”蓝思杰接着问。

高渐邈犹豫了片刻才道:“应该是有的,不过只有掌门才能知道用法。而且因为有伤天和,不到南华

派身死存亡之际绝不可用。”

“那师兄应该已经拿到第三件宝物——祛毒宝玉了吧?可以让我看看吗?”

高渐邈顺手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细细的绳子,递给蓝思杰。

蓝思杰把玩了片刻那块还有余温的玉石,笑了笑把它还给了高渐邈:“这个师兄可要好好保管啊,万

万不可遗失。唉,师父竟然也不等我回来就决定了掌门的人选……”

高渐邈把绳子重新系了回去,有些奇怪地撇了一眼蓝思杰。

“啊!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蓝思杰一脸恍然道,“你的本事我是断断比不上的,只是我有些遗

憾没能看到你和师父比斗的情形,那一定是十分精彩。”

南华派的规矩,医圣在世之时如果要立下一任掌门,该弟子必须击败或是起码和医圣打成平手,才可

以得到信物。

“不怎么精彩,师傅就撑了三个回合而已。”高渐邈有些不以为意。要不是为了想要逆罗九针,他也

不会主动提出想要下一任掌门之位。

“……”

蓝思杰笑着说了些什么,然后告辞离开了竹屋。

那天,高渐邈是去后山采药的。

他看到白念音的时候心里突然翻腾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那感觉强烈到他几乎撒手把药锄丢到了地上。

后来他才明白,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不过他倒是宁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

白念音受了很重的伤。

她告诉高渐邈,她在家乡有一个从小就订了亲的未婚夫,但是她不喜欢那个人,所以才离家出走逃了

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可怕,一个美貌的孤身女子简直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时刻要被人

觊觎。

好在她还有些武功根底,才能逃到这里。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追他的人到了山下就不追了,却只顾着一个劲地向山上跑。

白念音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挺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高渐邈小心地抱起她,把她带回了自己的竹屋。

南华派的后山禁地,传说中满是毒蛇猛兽的地方,又有哪个江湖人敢擅闯呢?他当时只是以为白念音

运气太好,才能一下子就跑到了后山的腹地,后来想想,天下又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呢?

白念音在竹屋中养伤。

高渐邈暂时放弃了研究逆罗九针。

他正在为自己无端端变得焦灼不安的心境而烦恼。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大,她的一颦一笑仿

佛像一把刻刀,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

高渐邈十几年来都淡漠之极的感情,好像在几日之间就爆发了出来。再这样下去,简直连医道都不能

继续钻研了!他愤愤地想。

“你想要嫁给我?”高渐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几乎停止。

“与其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白念音的脸上泛起两坨红晕,“还不如……还不如和高大哥你成亲

!”虽然高渐邈其实要比她大上一岁,但是她还是习惯于称呼他哥哥。

“好!”高渐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如果能够和这个女人结为夫妻的话,也许自己的心境又能恢复平

和?

听到高渐邈不知道何谓成亲的时候,白念音似乎松了一口气。

“喜烛、嫁衣、胭脂、酒……”白念音递给高渐邈一张长长的单子,“对不起,我怕被人发现不能下

山,只能劳烦高大哥买齐了上面的东西,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好。”高渐邈收起字条,有些僵硬地在白念音凑上来的唇上啄了一下,转身离开了竹屋。

“高大哥,我来给你唱首歌吧!”喝过了交杯酒后白念音笑道。

“唱歌也是规矩吗?”高渐邈皱了皱眉头,成亲真是一件麻烦事,整整一天都还没有完成……

白念音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有些落寞地解释:“汉人没有这个习惯,但是在我们那里,新娘总是要

在新婚之夜给心爱的人唱一首情歌的。”

看到她脸上哀愁的表情,高渐邈心中不由一痛:“那你唱吧!”

白念音究竟唱了什么,高渐邈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随着白念音的歌声,他好像回到了母胎之中,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高渐邈醒来的时候,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竹屋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为什么看起来却是如此的不同呢?

在片刻之后他才猛然想起,昨天白念音拿来装点婚礼的红绸通通不见了。原来那个只需要摆放一天的

吗?之前还在想要是天天对着满室的艳红该怎么办呢,如此甚好。

对于自己的住处能够恢复原状,高渐邈不由有些愉快。

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不仅是前天他去山下买的东西不见了,连白念音这个人仿佛也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于无形了。

为她添置的镜子、梳子、衣衫,甚至是曾经用在她手上的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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