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后爱 下+番外+特典——薇紫满楼
薇紫满楼  发于:2012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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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几乎不难相像平时他都在哪里,会做些什么。他似是特意来找我,站在房间门口,一头银发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嫂子,他叫我,弄得我一愣。方不方便跟我聊两句?

景家的庄园很大,庭院里的花开得正好许多都叫不上名字。虽然鸟语花香,但我完全没那个心情,只

是看着景御风在前面慢吞吞的走,心里七上八下的揣测这小子要干什么。

平时要忍受我哥,很辛苦吧?

嗯?

景御寒从小就那样,又自大又傲慢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仗着自己长得还不错到处沾花惹草。

我心里纳闷,这俩人是兄弟吧?而且分明就一模一样好不好!

不过,我想他是真的很爱你。

他从来没把任何人带到过家里,移民之前也没有,虽然看上去花花公子一个,只有这点,说什么都不

肯改变。我想在他心里,见家长这个环节,应该和在结婚证上盖章是一个意思吧。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哦,我忘了你们已经登过记了。

什么?我看着他,一时有点糊涂,诚然,他说的这些是在为景御寒加分,可有一点我仍旧不明白,什

么登记?

诶?这次轮到景御风糊涂了,他看着我,挠了挠头,我哥说你们两个已经注册啦……没有吗?

景御寒你大爷的!我微笑,拍拍男人的肩膀笑着道谢,转身一路杀气腾腾的冲回房间,景御寒找不到

我,正在屋里干着急,俩人走了个照面。笑堂,他冲过来,你跑哪去了,我拎着他的衣领一把甩上门

你说,你是不是跟你家人说我跟你结婚了!

他一愣,像是糗事曝光,沉默着低下头。

这就是默认了?!我气急,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啊!联想起景家老爹的话,分明就是叮嘱儿媳妇的语气

。这哪是胡说,景御寒气短的摇摇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跟你走到最后!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景御寒的脸色却风云突变,他看着我,似乎有些不信。你什么意思,他问我,

什么叫不能走到最后!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已经在尽力挽回,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我带你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跟你求婚,我承认事先没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是,我是真的想一直一直

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笑堂,他抓住我的手,轻声叹息,跟我结婚吧。

三十四

跟我结婚吧,他说,我会让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这个我爱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在我面前低声诱惑,就好像只要我肯点头,幸福就再也不会溜走。

我却没有办法。

将手一点点抽回,我突然不敢看景御寒此刻的表情,门外的脚步声大作,景御风几乎是破门而入,“

哥!刚刚嫂子他……”

我得了这个机会,夺门而出。

其实我能跑到哪去,我人生地不熟,充其量就是在花园里转转。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那个人,只是

在这种情况下,他突然提出结婚,未免让人觉得过于仓促。

真心什么的,总是要一点点的来吧,不可能他说一句,我就傻乎乎的全盘接受。

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呀。

我叉着腰,抬头瞧着望不到边儿的天空,终于平静下来。

笑堂,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景御寒就站在我面前。

衬衫袖口卷起,几根头发不听话的翘起来,他推了推眼镜,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看什么呢!”他仰起头,似乎是顺着我的视线找什么东西。老半天才揉着脖子看我,一脸的困惑,

“你到底看什么呢?”

我笑,把他的眼镜扯下来,我还想问你呢,你戴着它干嘛!

“看书!”他若无其事的叹,“《如何猜透女人心》。”

“喂,”一记老拳招呼在景御寒胸口,我张大眼睛,“你当我是女人么!”

“可是,我家实在没有看透男人心的书啊!”他捂着伤处长吁短叹,吵嚷着救命救命靠在我身上。

就像我拒绝他,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大梦。

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难过,再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身边。御寒,谢谢你。

是夜,初晨便以男子汉应该天不怕地不怕为由被景某人拎着脖领子赶到别的房间去睡了。

我本还想拦,景御寒摊着手告诉我人家和景林玩得那么好你去当电灯泡啊!想想也是,说不出什么原

因,景然那儿子天生一幅跩样,唯独是对初晨没有办法。所谓一物降一物,或许就是如此。总之,在

成功打发走初晨之后,景某人又拎起我的衣领,把我甩到床上,一夜厮磨。

我想,在景御寒骨子里,应该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只不过武装得太过彻底,便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他抚弄我的手指,脸上的笑容始终不肯停息,“亲爱的”,他说,“其实我很庆幸,当时那个决定。

“如果跟他们移民,遇不到你,我想,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那有什么遗憾!”我窝在他怀里轻叹,“你就再找另一个人,过一辈子呗。”

“你!”他一时气短,将我压在身下噬咬我的嘴唇,很久很久,这才抬起头来。“再像从前一样爱上

我吧,不好吗?”

“爱上我吧。”他在我耳边声声叹息,犹如微风拂面,我无言以对,只是任他抱着,半晌,沉沉睡去

对于丹麦这个国家,其实景御寒并没有比我多了解多少,尽管他的家人搬到哥本哈根已经许多年,他

回家的次数却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我经常要骂他暴殄天物,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我便常住不走。

“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倒知道的很清楚。”男人一脸自鸣得意,“你知道这儿允许同性结婚吧,所以我

特意问了我哥婚姻登记处的地址。”

“喂,结婚吧!”

我满头黑线,别过头去不理他,任他在身后兴高采烈的遐想。

当然,他若再如此在我身边反复催眠,一时心动答应了他,也是迟早的事。

这天,难得没有初晨跟着,许是小家伙觉着和景林哥哥一起玩重要的多,便把两个老爹抛到九霄云外

。景御寒倒是兴奋,拉着我到处逛,不时抱怨一下展小鬼有时是多么的耽误我们两个发展感情。没听

见没听见,我心里念叨。他拿着地图翻来覆去的看,要说人无完人,景御寒这么个人物天不怕地不怕

就是有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其实我也很想帮忙,只不过那地图上密密麻麻的丹麦文看着就让人眼晕。

末了景御寒一声叹息,叮咛着我千万不要走开随后跑到一家水果摊前打听起路来。

傻瓜,我笑,突觉天旋地转。有人在身后架住我的胳膊,我顿觉不妙,口鼻处被人掩住呼吸不得,只

觉得头重脚轻,御寒,我还没来得及叫出那人的名字,便已经堕入黑暗。

再睁眼,是在街边的一家小店,面前的盘子里摆着曲奇饼,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还搞不清状况,面前

的男人终于放下报纸,露着一张标准化的笑脸说,“你醒了。”

我一咧嘴,早该想到,如此训练有素又会找我麻烦的手下,也只有唐门才配得上。

“你怎么在这!”我抓起曲奇饼往嘴里送,唐少答得特别轻巧,“来见你啊,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

了。”

我掐指一算,貌似真的是自从日本之后这家伙便音信全无。

“想我了么?”他过来抓我的手,被我一下拍开。

“你搞什么鬼啊!弄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

“切!”他不爽的点了杯咖啡,“我直接约你来喝茶,你会来吗!”

“要不是你聚精会神的看着景御寒,我想请你来,也不会这么简单。”

唐少似乎特别无奈,品着曼特宁,很久才鄙视般的同我说,“你啊,怎么又和那混蛋在一起了,那种

家伙哪儿那么好!”

他说这话,就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或者长辈,叹息着我的不争气。我气结,“这和你有什么关

系!”他显然已经不会被我的语气伤害到,思量一下换了种问法,“那我哪儿不好!”

“哪儿都不好!”我嚼着曲奇饼恨不得把碎末喷在他的脸上,唐少终于把杯子放下,面容平静,却无

比认真。

“笑堂,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是不是如果我不是唐家的人,你就会给我一次机会。”

曲奇饼甜的我的牙都跟着疼,我看着在我面前风华绝代的这个人,吸了吸鼻子,抬手叫了一杯冰水。

“我不知道。”

“什么?”

“我没想过那么多。什么为什么爱呀,理由呀,我只是爱他,就这样。”

唐少望着我,神情有一丝犹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告诉他,他是个很好的人。

“你长的又帅家里那么有钱,喜欢你的人能从这里一直排到三条街以外,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跟你在

一起过一辈子的。”

“只是不是你对不对?”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也对啊,你看,我们的世界那么远,不可能的。怎么你偏偏就是个警察,就是

男人呢……”

“喂!不要把错都怪在我身上好不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适应跟他这么说话,做朋友,比做情人简单许多。我装作看不到他的心

,我知道这种漠视是多么痛苦,我不想再伤害这个人,即使一分一毫都不愿意。

他是唐门,是我最强的对手,我可以对着烽火连天谈笑风生,却怎么都不想再亏欠他一点点相爱。

唐少笑过,一点点的沉寂,“安心吧,”他摊开手,“我只是想跟你道别来着。”

“展警官,以后再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笑笑给我看吧。”

我翻翻白眼,无视他的请求,他挠着头哇哇大叫,阳光明媚和黑道一点点都沾不上边。

他从来都是说话算数,他说再见,就应该是真的放开。

和唐少的会面异常简短,我担心着景御寒会不会在等我,很快就要告辞。

某人立刻一脸不甘愿,“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在一起啊,难道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只是嘴上这么说,到头来还是开车送我回去,到了原处,景御寒已经不在,倒是有大批警察寻寻觅觅

不知在干嘛,唐少差人去问,一会儿回来禀告原来是景御寒已经报了警。

“景家在这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的老婆丢了,找找也是正常。”

他扭头看我,一脸的酸涩,“要是换我,我也这么找你,哼!”

开车回了景家,唐少自是不方便进去,我摆摆手,说是回见,应是很难。

“笑堂!”

我还没走出多远,已被人从身后抱住,唐少紧紧的勒着我,下巴枕上我的肩。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我认识他那年,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大学生,穿着正装,少年老成的样子。

他第一次说喜欢我的那天,我撑着雨伞,没有相信;他总是喜欢送我很多很多花,然后把我的办公室

填满害得我被老杜教训;他站在林笑堂的墓碑前,在枫叶树下,红枫渐落,他每次每次,都是很长的

叹息。

他会比景御寒对我好,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搂着我,很长很长时间,然后景御寒从门口冲出来,和景御风之间拉拉扯扯。

“哥,你在家等消息吧,警察不是已经去找了么!”

“不行!都是我的错!展霄他一定在等我……”

然后他们看见了我和唐少,都是一愣,景御风是困惑,而景御寒,则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唐少却不给他们细想,轻轻松了手,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我的背上。

“姓林的,下辈子,先遇见我吧。”

“滚吧。”

他那么小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得到,我被踢出老远,然后一下被景御寒扶住。

再回头,黑色的车子已经开出老远,就像他每次离开我时,背影淹没在黑夜中的决绝。

我们曾经一起去看的樱花树,一起在回廊里喝着的清酒,一起在小店里吃过的拉面,事到如今发现一

切都已经很远了,远到沉重的必须放下,才能继续痛快的向前走。

唐少,谢谢你,再见!

“没事儿吧!”

景御寒抱着我,上下打量,“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摇摇头,一幅万事OK的表情,他却始终放不下心,抚触我的脸,将我拥入怀中。

“吓死我了!我回过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笑堂,别再去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呵呵的笑,叹着“没事没事”回抱住他, “他请我去吃下午茶而已!”

景御寒搂着我,一路沉默,只是扣住我的肩膀,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不管唐少说什么,都不要跟他走。”他呢喃着,将我锁紧,“只看着我吧。”

一旁的景御风恶寒着跑走,我笑,伸手回搂住景御寒的腰。

掌心的生命线,注定要把人们带往不同的地方,今后惟愿好生相爱,直至终老,都不分别。

唐少番外:最后的问候

二叔对我说,你可以爱上任何人,除了警察,除了男人。可能因为笑堂这两样禁忌都占全了,所以注

定要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唐少日记遇到这个人的第一天,就觉得他很特别,特别到即使不去看他的脸,也会悄悄怀念起他

细致的五官。

在我快三十年的人生中,他不是最帅,最妖艳,最单纯,最温柔,和极品这个词,林笑堂永远也沾不

上边。他就是个小警察,傻呼呼的缩在制服里,可我爱这个男人,一直爱一直爱。

直到他死后。

最后一次见他,下着淅沥的雨,我总是不能跟他相处太久,对我对他都不好。好歹也是唐家的少爷,

我裹着我的黑风衣,他照旧是撞鬼的表情,哟,林警官,我不正经的笑,在这也能遇见你。

天知道我为了见他一面在这个超市门口守了多久。

他抬头看看招牌,说你也会到这来买东西,表情就像我从来不会吃喝拉撒一样,我跟着他一起进去,

所有他买的东西,我都照例拿一份相同的。

我总是这样,我也觉得我特别的傻,只是这么跟着他,就像和他生活在一起了似的。一管牙膏,一袋

咖啡,他的生活其实特别简单,偶尔想象男人用这个时候是什么模样,再遗憾的感慨如果这个时候他

就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们之间的对话模式很固定,他显得没有什么话跟我说,道上那些事要我拿出来跟他讨论也完全不可

能。二十三四那个年纪我还可以拿新出的游戏电影去逗他,可那时他已经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我不

顺。

第一印象很是主要,我承认这么多年我仍旧没有办法在他心里好起来。

西区来电话说和白狼组闹得不可开交,最近这伙人确实太过嚣张,待我挂了电话,笑堂在身边意味深

长的看我。

“别做什么不好的事啊!”我转身,听见他这样说,“否则,我一定亲手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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