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后爱 上+特别篇+特典——薇紫满楼
薇紫满楼  发于:2012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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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的表情,或许是我的灵魂糟蹋了那原本美好的宿体。他同司徒嘉嘉站在一处,就好像是拥有了全

世界般的生动空灵。

我想我已经不能再否认,自己曾经爱着这个女孩的事实。

司徒,我刚要开口,她望着我突然落下泪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展霄,算我求求你,不要不记得

我……

雪花纷扬的更大,小家伙在母亲怀里兴奋的比划。整个画面温馨静谧,我却突然无言以对。

在她的软弱面前,我再也无法询问任何问题。

很难揣测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将她们送回家,留了女生的电话,说好以后联系。然后一个人心不在

焉的走在马路上,脑子里似乎有很多事,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关于那个近乎从天而降的孩子,长得十分讨喜,司徒嘉嘉说,他叫展初晨。许是我不曾仔细端详过展

霄的脸,也就没看出他与我有哪里相像。只是经她一闹,我这才发觉,似乎自己从未考虑过将来是否

结婚生子,傻乎乎的以为和景御寒就能过上一生一世。一路想着痛着,晃悠到自家楼下,远远就看见

寒风里站了个人,黑色的大衣上早已落满雪花,他扭头见我,开心的跑过来,纤长的影子将我整个人

覆住。笑堂,景御寒笑得如同名字般温暖,我突然再也无力将他推开。

这时见他,心里不知怎么有种惭愧的情绪,就好像在很早以前我就背叛他,在外面还有了儿子。

我甚至忘记了,他才是最早背叛的那个。

傻瓜,鬼使神差的拂去他头顶的雪白,怎么不在车里等啊?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受宠若惊又有些不确定,笑堂,他扶住我的肩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分明没做什么啊,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心却如同有了归处一般,安安稳稳的落了地。

所以说时至今日,他始终是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只要景御寒还在,我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而如今我

满腹的牢骚与委屈,也只能同他诉说。

任他牵起我的手上楼,只此一次,我想暂时在他身边休憩。

景御寒是通透细致有条理的人,尽管他听后反应之剧烈让我始料未及,却列举出司徒嘉嘉的N多漏洞

头头是道。

比如为何我清醒几个月她直到现在才出现;比如那所谓的展初晨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

说不好她早就注意你知道你失忆趁机插上一脚敲你竹杠反正她肯定不是好人!

我一笑置之。

要他上来,无非是听我抱怨,至于我如何取舍,与他无关。

要不,就去做亲子鉴定如何?到时候即可真相大白。

我于是无奈的叹,司徒那丫头性格极其强势,我这不过是两不相认,她已经一耳光甩得我七荤八素。

若我提出领着初晨弄什么亲子鉴定,弄不好是当真要同我同归于尽的。

若不是,验出来还好,若是,我岂不是火上浇油,更加伤害人家女生的自尊。

景御寒沉默了,他看着我,忽而抚摸起我的头发来,笑堂,你还是这样,你只想着她,你有没有想过

你自己。

若她就此缠上你,你该怎么办?

我不答,只是陷在沙发里,一个人过惯了,他忽然问起这让我拖家带口的问题,我一时也无从计量。

先别提这事好不好?我问,他也便靠过来,两个人坐得很近,却并不贴在一起。

笑堂,隔了一阵,他叫我,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你愿意同我说这件事,我很高兴。

至少证明在你心里,愿意留一个位置给我。

我闭上眼睛,呵呵的笑了。

在我成为展霄之后,林笑堂的世界已将我摒弃在外,无法返回。

而相对于展霄的身份,之前的二十几年对我来说,仍旧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时间仍旧继续,唯独我被丢弃在轨道之外,不前不后,不尴不尬。

如今,在我的纪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存在,唐少是一,景御寒是一,欧阳,是最后一个。看看这

三个家伙,一个敌人,一个旧爱,还有一个,根本是让人无法信服的存在。

不由得感叹起自己的宿命坎坷。

景御寒再说些什么,已经不太往心里去。他看出我的倦意,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喂,笑堂,他穿好鞋,眼里星光熠熠,我下次,还能不能来找你?

我斜靠在墙上望他,那双眼睛真是出奇的好看,只消一句话,就可以让美丽归为虚无。我突然不想那

样伤害他,于是点点头。

他几乎是要跳起来,高高兴兴的摆手道别,出门时不小心竟然还撞到了鼻梁。

却还是满面春风的哼着小调,三步一回头的走远。

当年紫陌对我说,我从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对景御寒没有办法。

答案到了如今,我仍旧无解,对他这般宽厚到底所为那般。

当晚一夜清幽无梦。

原来是我多心,司徒嘉嘉自从那天找过我之后便没有再来打扰,仿佛只是要我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母子

二人的存在即可。倒是我放心不下,几次买了东西去看她们。初晨相当乖巧,许是血脉相连,每回见

我都要手舞足蹈亲亲热热的唤我叔叔。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不叫我爸爸,既然司徒嘉嘉不提,我便更不

好意思追究。日子倒也平和,唯一失算的地方,是景御寒的频频到访。

仔细想来这也是预料之中,我都同意他来看我,这样的机会他等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错过。只是这次学

乖了不少,也不提复合的事,显然是怕好不容易搭起的平衡再次破坏。两个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同学

般亲近,偶尔去看个电影,题材也绝对与爱情沾不上边。但大多数时候他会到我家里吃饭,虽然是极

简单的样式,他还是会吞得一干二净。有次故意多放了几勺盐,看他咳得鼻涕眼泪飞溅心下爽的不行

,景御寒也长了记性,以后但凡吃菜必定要我先试吃一口,这才放心大胆的下咽。时间静好平和,似

乎可以补足所有不全,某天下班司徒来了电话,说是单位要加班,要我去接初晨,我自是答应。要了

地址马不停蹄的赶到幼儿园,就看见某小孩蹲在院里堆雪人的可爱样。

似乎是同班的小朋友都走光了,他自己摆弄着雪人圆滚滚的脑袋,看上去孤零零的很是可怜。

见我来了,高高兴兴的冲过来,然后结实的绊倒在雪堆里,可谓‘五体投地’,我立时哭笑不得。

老师见我是陌生人,上来问我是不是嘉嘉电话里提到的展先生,我点头,一把抱起地上的小肉球,他

倒不哭,拍着脸上的雪,笑眯眯的看着我。

“爸爸”这次他叫,我听得一清二楚。

心里被什么东西触动,我看着这个孩子,忍不住的就应了一声。

他圈着我的脖子,稚气的脸上满是高兴,我同老师道了别,买了些吃的一路哄着初晨回家。我忘了景

御寒会来,他在楼道里看着我,以及我怀里的男孩,原本还溢满微笑的脸上一下变得沉寂。他接过我

手里的袋子,眼睛盯着初晨眨都不眨,这就是你儿子?!我点点头,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想到他

只是哼了一声,帮忙开了门就不再看我一眼。

神经病,我心里骂,把初晨放在地上,他抬头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景御寒,居然径直的向景

某人冲了过去。

三十

男孩站在景御寒跟前,大眼睛眨巴眨巴,忽而把手上变形金刚的玩具往前一递。

可能景御寒也没料到初晨对自己会有如此春暖花开的态度,愣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接过。

随后看着初晨手脚并用的爬上沙发坐在自己身边教学如何才能让这个大黄蜂变成小汽车。

在景御寒的生命里,也许从来没同小孩子打过交道,他抬头慌张的看看我,我视而不见,背过身去却

再也止不住笑。

心里邪恶的念头积压不住,就是想看他出糗。

一顿饭很快做好,招呼景御寒帮忙把菜端上桌,也不知这姓景的用了什么法子,展初晨竟就贴着他不

放了,前前后后俨然成了条小尾巴。我心里郁闷,难道这娃子也被景御寒的外表欺瞒过去?鄙视这小

鬼定力不足,边将他放在一边喂他吃饭,景御寒在对面突然笑出声来,我抬头,初晨蹭着菜汤也是一

脸的不明所以,他笑得愈发开心,连带着身边的小家伙也高兴的拍手大笑起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

状况外,我瞪着景御寒,他终于冷静,擦着眼泪说,宝贝儿,你觉不觉的,这小家伙更像我们俩的孩

子。

我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他吃痛,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镇定不变。

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我磨着牙,他却一脸这是事实的表情。初晨在一旁看着我们眉来眼去,终

于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抓那只肥嫩的鸡腿。

这才止了一场恶战,各自吃饭去了。

可能景御寒骨子里当真是有什么招人待见的因子,初晨是无论如何都要和他黏在一起的了。玩具讲故

事等等等等,我从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好的脾气,搂着小家伙说话,时而抬头看我一眼,我自是眼不见

为净。熬了几个钟头,连澡都洗完人家仍旧不动如松,时间分分流逝,我困得打起了瞌睡,景御寒终

于站起有了挪窝的架势,我兴高采烈的正打算送客,哪知他竟抱起初晨大踏步的往卧室去。

景御寒!我尽量压下脾气对他笑,已经很晚了。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哄着初晨,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我睡这就可以了。

我立时无语,他指着着初晨拽住他不放的手也是一脸无可奈何,老实说我讨厌他那憋着笑的鬼样,转

过身不理他,关灯躺到小家伙的另一边装睡。

朦朦胧胧间,两根纤细是手指用力戳我的头。我惊醒,对上景御寒微笑的眼神。

他侧支着头,抚弄我的头发,大眼睛里星光涌动。

笑堂,这要是我们的孩子,多好。

他指了指正大字型睡在我们中间的某小孩,温柔的探过身来,吻上我的额头。

时间就这么停止吧,景御寒叹,呼吸喷在我脸上,随后长手一伸,搭上我的腰。

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搂着我,静静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安心,然后沉沉的睡去。

梦里春暖花开,我张开手,阳光便温暖的落入掌心。心都是愉悦的,我笑着,很久不曾如此开怀。

睁眼,床边两个脑袋一动不动的看我,景御寒忍不住问是不是中了头奖梦里笑得那叫一个舒畅,我尴

尬的不知如何作答。两个人一起把初晨送去幼儿园再分道扬镳,其实景御寒有想送我的意思,我不愿

,他便没有强求,这让我倍感轻松。见上班时间还早,信步往局里蹭,路上掏出手机给司徒嘉嘉打了

电话,对面显然才醒,迷瞪着应了几声,知道是我,这才强打精神,“你以后要是没时间,就告诉我

,初晨到我那里也行”,我犹豫半天直奔主题,她一时愣住,沉吟片刻,这才哦了一声,应该是答应

了我的提议。

这只是开始,当一项新事物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原本的规律,迟早要被打乱。

那天之后,景御寒同我之间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司徒工作忙时,我时常要把初晨接到家里,景御寒这

个常客自然也就同他熟识起来,也不知灌了这孩子什么迷药,喜欢景御寒竟比我这准老爹更甚。有时

带初晨去玩,三个人俨然一家三口,从前一直是景某人避嫌,这次竟不管不顾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更

有甚者,一次初晨对我说,景爸爸待自己如何如何好,我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修理了景御寒一顿这

才把称呼改回了叔叔。偶尔初晨不在,他来我家,也不似从前般拘泥。牵手偷亲这事时有发生,我虽

处处小心,却仍提防不住。最开心的当属景某人,我不排斥,他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倘若我有个皱眉

不爽,他也装可怜的安抚下去,怎么想都是我比较吃亏。

其实若他一直如此,要我同他和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不敢再信。追你时一样,在一起是又是一样,景御寒在这方面给了我太多教训,他是如何决绝的

对待那些老情人,我心知肚明。

有时和司徒见上一面,这种机会很少,显然是她不愿面对我,而我也不知如何同她相处。只是我始终

不明白,既然她愿意将初晨交给我,为何自己倒是不愿同我交往下去。其实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未必不

是好事,直到初晨无意间的问我,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住在一起?

别的小朋友爸爸和妈妈都在一起的,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

他仰着脸,就像这是一个很神圣的问题,我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偏偏景御寒从货架的那端走过来,手里拿着巧克力,小家伙立刻飞奔而去,让景叔叔抱了个满怀。

孩子总是无心,他说的那句话,却落入你的脑子,无法排除。

后来我跟景御寒提起这件事,他沉默的看着我,突然狠拍了一下我的头,喂!我警告你不要有什么奇

怪的想法。

他应该也已经预料到,我心里的那个悄然变化的决定。他看着我,很久很久才别过头去,无力的叹息

,你不是展霄,不是。

责任这个词,一瞬间离我很近。

无论怎样不愿意,不肯承认,展初晨的出现,是一场让人始料未及的考验。

我重生了展霄的身体,就自然要包括他的宿命。包括他曾经的不如意,他年少轻狂犯下的错误,我不

能因为我是林笑堂,就把那些通通抛弃。

相对于重生这种不切实际的说法,司徒嘉嘉和展初晨才是真实的。

于是在圣诞节过后去找景御寒,和他商量孩子的问题。

门口接待似乎认出了我,要我稍等,而后景御寒兴冲冲的亲自跑出来,不顾周遭眼光,径自牵了我的

手,一路聊着进了他办公室。

其实本不是为了刺激他,而是因为景御寒的能力我太过了解,找他帮忙,没有后顾之忧。

可显然已经起到了反效果,他听到我准备和司徒嘉嘉结婚的想法之后,狠狠的折断了手里的钢笔。

你再说一次。他寒着脸,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说,我想和司徒嘉嘉结婚……我看着门外,注意到紫陌没来上班,明显是婚假还未放完。

你是不是疯了,他一下拍上桌子,将我困在椅子上。

你是初晨的爸爸吗?!你居然要负责,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

我抬头看着他,已经和温文尔雅搭不上任何边,我是,我淡定的开口,我是那孩子的爸爸。

放屁!!!!展霄有那孩子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和我在一起呢!林笑堂,你当烂好人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今天是司徒嘉嘉,明天就可能是欧阳嘉嘉,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你每个都负责,你负的过来吗!

!!

他拽着我,晃得我头晕目眩,我终于按捺不住一把甩开他,你有完没完!嘉嘉她一个女孩子带着初晨

容易嘛!麻烦你搞搞清楚,是我上杆子要跟她结婚,不是她贴着我!

笑堂!你要是觉得她不容易,你可以帮忙带孩子,你可以给她钱,你可以……你可以做很多事补偿,

不一定要跟她结婚啊!!!景御寒拉着我,五官都快扭曲,他说出这番话,近乎恳求,我终是狠不下

心,放软语气,初晨需要我啊!他才五岁他需要一个家。我拍着他的肩无可奈何的叹,景御寒却突然

甩开我,眼睛都是红的,我也需要你!为什么你看不到!

时间仿若静止,我甚至无法确定他此刻的表情。一切都那么模糊,只有心里锥刺的疼痛周而复始,他

需要我,我竟然不敢去碰触他,这个梦境太多美好,让我舍不得醒来。

他需要我,可悲的是,我却已经无法留在他身边。

最近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展霄或许还有机会醒过来!我走过去扶住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忍住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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