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兼备+番外——迷糊君
迷糊君  发于:2013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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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刚才……”虞美人刚汇报半句话,二人就见薛墨翻个身,下意识地拽高被子,全身微颤,痛苦地闭紧眼将头藏进被子里。

“再拿床被子。”任凛见状吩咐道,伸手将情人塞入被子里的头拉出来,见对方有点抗拒,便掀开被子坐进去,用最原始的方式给薛墨取暖。

虞美人拿来被子,看到这一幕淡淡笑笑,麻利地给二人盖好,等了一小会儿,看薛墨贴着大帝的腿睡熟,才继续道:“刚才夏白给您打过一个电话。”

大帝埋头看文件,轻声道:“你给他回个电话,告诉他,如果是公事,以后按程序去找负责人,私人电话就不必直接打给我了。”夏白回来后,在他信誓旦旦说要发愤图强重新开始做声优时,自己念旧情确实分了点心在上面。忙碌之下,忽视了此时的身边人,薛墨生病晕倒,大帝也自责良多,反省过后,立即快刀斩乱麻,他决定与夏白一切清零。

虞美人心领神会地点头,就是嘛,回头草哪那么容易被吃?当年勾到人不好好珍惜,一见得不到照顾又不肯吃苦赶紧跑路,这样的人,别说任凛,凡是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再理。如此看来,薛墨干得还真不错,她还是第一次见淡定面瘫哥露出那么慌张的表情,嘻嘻。

睡的好舒服,薛墨蹭蹭身旁的“暖炉”,在上面擦擦口水与眼屎,才不舍地睁开眼,咦?旁边的男人好眼熟。睡眼朦胧中,他仔细打量半天,才认出对方,“这是哪?你怎么会在?”撑手臂坐起身子,他疑惑问道。

大帝丢开文件,没急着回话,伸手扶人向怀里靠靠,才担心道:“好点没?”

薛墨正回忆怎么个前因后果,听到话时恰好回忆完毕,遂气不打一处来地应付道:“死不了就没事。”

听出对方语带不满,大帝无奈地笑下,吩咐道:“先吃饭。”

能吃的下吗?薛墨皱眉,心还憋闷地要死,委屈难忍啊!看下时间,他淡淡道:“我听说你给旧情人开绿灯拿角色来着。”

任凛闻言脸色立即变了,严厉地盯着薛墨,问道:“什么角色?”

装什么糊涂,你签的字你不记得?薛墨扭头,在心底反驳着,拉开被子准备下床,被大帝又拽着肩头按了回去,他见状,平静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把所有人的试音录音全部听听就明白了。”

铁青着脸,大帝拿起专用电话,立即吩咐虞美人把《暮色城影》所有参与试音的声优录音都送过来。放下电话,看眼情人赌气的脸,任凛翻身抱住薛墨,低头想用唇安抚他,最近二人都太忙,挺久没有啥亲密接触,考虑到对方身体的实际情况,大帝也没想再进一步,先尝个味道就好。

可惜薛墨没买账,扭头闪过任凛的接触,双手用力推开对方,淡漠道:“我很累,没有心情。”

想不到醋劲还挺大的,任凛愣下,印象中,薛墨脾气谦和,从未和人真动过气,如此举动,想来这次确实气大发了。“哦,那好好休息。”安抚地轻声劝着,大帝伸手又把被子给薛墨盖好,想让他再睡一会儿。

摇摇头,薛墨没领这个情,推开任凛的手,扶着床起身下地,在对方不解的注视下,穿好鞋,淡淡道:“时间不早,我明天还有两个工作,先告辞。”

见人不留情地甩门离去,任凛气结,薛墨的醋劲也太莫名其妙了,自己不过是和前任情人说几句话,反应也太大了吧?

虞美人在走廊里撞见薛墨一脸凝重地走来,心口一沉,不是又吵架了吧?要是自己进去被当成炮灰使,那可太悲催啦。

听完录音,大帝勃然大怒,他终于明白薛墨为何那个态度了,这次,的确是自己的失误。一想到因他的疏忽而令薛墨受了委屈,任凛心里也不好过。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他立即吩咐虞美人通知全部负责人马上来公司开会,全然不顾此时深更半夜、月明星稀的时间背景。

席涵女王第二天是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来上工的,心里把那个连累她半夜跑去挨骂的音效负责人全家老小诅咒了三遍,恨得使劲咬牙,没事拍那么没技术含量的马屁,结果害得所有人都被总监拍,真是脑残白痴二五零。

任凛在会上做了深刻检讨,并对电影负责人进行了严厉处罚,不过鉴于薛墨身体状况的考虑,他还是决定继续履行原定的人员名单,但会亲自监督电影的整个配音过程。

这一切夏白自然不知道,昨日接到任凛私人秘书虞美人打来的电话,他本来无比沮丧失落地心情,在一进录音室看到任凛后,又重新高涨起来。刚说与自己划清界限,就亲自参与自己回来后的第一次工作,根本是欲擒故纵闹脾气嘛,夏白冲大帝亲热地挥挥手,在其他人极其不自在的注视中,站到麦克前。

此次工作可谓惨烈,夏白开配没多久,就被大帝的毒舌轰炸得体无完肤,对方根本没留情面,火力十足,而且要求严格到变态,弄得整个录音室有如轰炸过的敌方阵地,让他心力憔悴不已。

任凛当初之所以会同意签字,是因负责人只把夏白的试音送去给他听,感觉还可以,大帝没多想就通过了,如今听过薛墨的试音录音,有对比就有提高,在没带任何私人情绪参与的情况下,他按照新高度要求夏白,差点没把对方弄崩溃。

“你工作水平需要再磨练。”首次工作在一磕三停中缓慢完成,任凛起身出门时,对凑过来一脸悲催的夏白要求道。

跟着大帝身影追赶出去,夏白早已不顾什么脸面,边走边邀请道:“有时间和我吃个饭吗?我想……”

任凛停住脚,正色道:“就算和我用餐,也无法提高你的水平。与其把时间花费在这种地方,不如回家多做点练习。”语毕抬脚就走,丝毫没有一点留恋。

夏白面色难看地低声唤了句“任……凛”,见四周无数人注视自己,尴尬地笑笑,飞快地跑回休息室。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吗?回来去见任凛时,他也紧张,毕竟当初是自己先退缩,再唱了几首主题曲后成绩不错,被唱片公司制作人三番五次地劝说,想到声优成名艰难,自己情人也不肯多提携,就天真地与任氏公司解了约。

结果事情根本没想象中那么美好,在出了两张专辑成绩惨淡后,唱片公司十分果断地放弃了他,雪藏两年,在合同期满后,夏白只能又硬着头皮敲开任凛办公室的门。

大帝见他回来也没刁难,反而语重心长鼓励夏白,作为声优,他还是有潜力可挖掘的,只要耐得住辛苦,坚持下去。闻言夏白心里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回忆起和任凛在一起的时光,心中感慨万千,除了工作要求高些,大帝绝对算是好情人。在看到任凛再一次接纳自己签约任氏后,他心里自然而然地又燃起希望之火,反正听说对方还没有情人,那么自己完全有机会继续这段感情。

难道真没机会吗?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夏白悔恨不已,怪自己当初一时鬼迷心窍,错过了好缘分,可现在让他就这么放弃,怎么都心有不甘啊!既然当年能让你喜欢上我,现在,我也依然能办到。想到这,他站起身,挺胸抬头地走出休息室,回家磨练工作水平去了。

38.哄人是个技术活

影片风波过后,薛墨依然繁忙,四处“卖身”工作还债,搞得很多新人都说他抢片抢的疯狂,以康永源为首的不满人士,扛着公司偏袒关系户的大旗,直接杀到中层管理负责人那儿,要求给个说法。

负责人看着七嘴八舌的一群人,差点笑到内出血,没出息的一群人,这个圈子里,向来是能者上位弱者淘汰,见人比自己红就来闹,真把共产主义大旗投到竞争机制社会里?就算人家靠关系上位,那也是人家有本事,你们那么厉害,也去找关系靠啊?又没人拦着。

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负责人想了想,拨通了代总裁的电话,下面人点名道姓地闹上来,还是先汇报情况吧,总不能自己压完事,不请功。

任雪亲切地接听了汇报情况,康永源骂薛墨的事他早有耳闻,同行相斗把任雪牵扯进去,他本该及时阻止的,但想到如果连这样的跳梁小丑薛墨都搞不定,进任家实力也太弱了点,因此一直抱着看戏的姿态没出手。

薛墨比自己想象中更妙,完全选择无视对方,只要实力够强,工作机会自然就比对方多,想压康永源那种人实在是太容易了。看今日的情况,任雪断定,小丑终于被压抑的受不了,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的最后一搏。

“告诉他们,如果觉得任氏庙小,可以滚蛋,我们绝对不拦着。”任雪笑呵呵地把话说完,考虑了两秒,又加了句“他们要是滚了,以后凡是有他们参与的工作,任氏都不会参与。”

负责人忙笑着应允,任雪后面这句话尤为可怕,真要这么做,就等于完全抹杀掉那些人在娱乐圈任何行业的工作机会,龙头大哥公开拒绝的人,凡是考虑合作关系的公司,都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谁都清楚,为了这么几个小人物得罪老大,实乃得不偿失的SB行为。

放下电话,任雪赶早餐时间,特意跑去会一会近来总是挂着苦逼脸的弟弟,哎呀,小情侣间搞个小打小闹太正常不过,没必要一连二十四孝好几天,也没个效果吧?

一进餐厅,低气压席卷而来,任雪瞧眼弟弟,啧啧,脸色比昨日还青,这是肿么回事?蹭到大帝身旁坐下,他用一副感慨万千的口吻安慰道:“失个恋,被人甩也不用这样吧?”

任凛斜眼瞪他一眼,继续塞口饭,顿了下,才放下餐具转身正色道:“我昨日碰见周冥,他质疑我对薛墨的感情,为好友抱不平。”

“哦?有趣了,这个死腹黑的家伙,自家那个花心大少都搞不定,跑来管你们的闲事?”任雪狐疑地挤挤眉角,对此事感到不解。

“我承认前段时间那件事让薛墨受了委屈,可是,事情根本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任凛烦恼地蹙紧眉头,显得有点心烦意乱。

任雪的好奇心全部被挑起,还有隐情?难道是三角,哦不,是四角恋夺人妻的肥皂戏码?一想到此,他荷尔蒙急速升高,“到底怎么回事?”

“薛墨从周冥那儿借了一大笔钱,说是救急用,这段时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早点还清债务,他要是有困难,怎么连一个字都不肯对我说?”任凛说完话,急忙用眼神询问哥哥的看法,毕竟对于自家老哥这种神人来说,至今为止,还真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任雪略微沉默下,转转眼,淡淡道:“也许正巧赶上夏白的事,薛墨对你很失望,他是孤儿,安全感自然比其他人低,自尊自立惯了又好强,有些事觉得去找情人说,怕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唉,可怜的孩子,想事情就是太多了反而误事。”

大帝静静的思考一小会儿,才继续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任雪望天,用手指敲着下巴,坏坏道:“增加相处时间,增加彼此信任,简单说,就是找个你们二人共有财产权的地方,压着他狠狠做一次。”

越说越不靠谱,任凛鄙视地移开眼,开始认真考虑哥哥建议的可行性,为了留下薛墨这人,也许这个看似抽风的提议有执行的必要。心动不如行动,大帝做事一向是恐怖的迅捷派,起身状似感谢地拍拍自家老哥的肩,大步流星地安排工作去也。

“啧啧,所以说,情商低的严谨派什么的,最让人操心啦!”任雪托着下巴,语重心长地发表感慨,感觉到脚边暖暖地有东西蹭,低头扫眼,小雪狐正扒着他的腿,一副饥肠辘辘地可怜相,眨巴着大眼水汪汪地卖萌。

呜呜,人家要吃肉,肉肉。小狐狸内心悲催哀求着,这个有妈妈气息的臭主人,总故意饿自己,还说啥发育不良才有做宠物的自觉,太过分了!如果它能说话,一定跑到动物保护组织去控告他,一定!

“先洗澡再给你肉吃。”瞧着盘子里所剩不多的培根,任雪坏笑,不顾小家伙拼死挣扎,在它未逃脱之前,一把拎起,狞笑着丢给一旁的女佣,吩咐道:“洗干净,尤其是那身骚味,远远的就能闻出来它是只狐狸,一点掩饰都没有,没深度!”

呜呜,作为一只成为宠物的狐狸,需要啥深度?缩着脑袋,小家伙蜷着尾巴,在女佣软软的胸口前不停地蹭,唉,这都是命啊!

赶完今天最后一个场子已至午夜,薛墨揉着太阳穴,好累啊,想想自负债后,差不多有一个月都在拼命,一日未休。感冒加上感情纠结,搞得心情也不好,一旦结束忙碌工作,独自一人时,整个人都萎靡颓然,提不起半点精神。

很久没见到任凛,电影那件事过后,对方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除了简单的身体问候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说,薛墨不咸不淡地应付回去,挂断电话,久久陷入凝神状态。不知怎的,心情矛盾难解,明知自己态度应更大度,事情过去也就别拧着不放,否则容易伤感情,可真去做时,又举步不前,那口委屈的闷气,一直困在胸口,呕都呕不干净,理不清心绪之下,他只能选择暂时性逃避,缩回龟壳里,抱着腿数星星。

离老远,借着路灯幽暗灯火,就见自己租住的破旧老楼前停着辆极不相称的豪华轿车,抽抽嘴角,薛墨心想,还好是深更半夜,这要是大白天,只怕整个楼区都要选择性围观。

唉,要不要现在扭头跑路?发现目标后,他迈步的频率明显比刚才低了一个周期,怎么办?还没安抚好自己那苦逼憋屈地小心肝,这要是没控制好,冲着对方大打出手,按照体格差异,自己定是自讨苦吃。

想时迟走时快,一不留神,人已来到门前,刚才灯光太暗,他还真没注意,任凛身着习惯性乌鸦装,已然伫立门旁,等他自投罗网。合着那台破车,就是来做障眼法的,亏得自己还特意小心地绕车走个大弯。

越想越憋闷,薛墨决定无视对方,直接掏钥匙往屋里冲,大帝自然不是能够被忽视的存在,大手一抓,拽着他手臂揪人到眼前,淡淡道:“上车。”

“我很累,改天吧。”薛墨面带倦容地摇头,试图挣脱钳制。

“上车。”大帝再说一次,语气明显比前一次威严。为了堵人,他事情办完后,特意抓了薛墨的排程表,一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工作事务,脸色铁青,吓得虞美人小姐撒腿就跑,赶紧颤抖地找地儿紧急避难。

想累死拿劳模奖?任凛气得把排程表狠狠摔到桌上,又心疼又憋火,打过两次电话,对方依旧守口如瓶,关于经济负担,半个字都没提,还不冷不热地和自己玩“距离战”,弄得他半个多月都捞不到人,小样儿,智商见长,懂得玩游击战了,我看你能躲哪去!

“我真的很累。”薛墨用力甩开对方,有点动怒,还想怎么地,捧完老情人才想起我?谁受气谁知道,凭什么我非要贱得往上送,喜欢一个人,就不能没有自尊了?

任凛也怒了,不过更多的是无奈,一个失误,把二人彼此间的感觉全部打乱,要是薛墨肯和自己吵一架,估计事早解决了,可对方偏偏不,堵在一旁闷着气,一副我心里很烦但是我就是不说的自残状,看你能怎么地,搞到大帝这个情商本就不发达的男人崩溃。

算了,说啥都没用,见薛墨门都打开,任凛想到哥哥给的应急性手段,及时出手将人从背后抱住,困在门口,努力地做轻声细语琼瑶状道:“我想你,薛墨。”

身体一顿,薛墨硬着的表情瞬间融化,淡淡道:“别这样,公共场合,你真有事?”

见人态度转软,大帝忙不失地点头,将情人的手紧握,“跟我来。”

有点不太情愿,但也有点期待,薛墨关好房门,最终还是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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