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穿越)上——红夜
红夜  发于:2012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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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寿命?”紫维挑眉。

我一脸严肃地回看他。

紫维唇角微微弯起,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五十年?”

“我这是想要告诉你,当时有多危险,当时生死攸关,虽然捡回一条命,可我也吓破了半条命呀。”

紫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脸上又挂彩了?”

我哀怨地瞪看紫维。

紫维说:“你这绷带又换成新的了。”

……估计是我睡觉时,白发夫子给我换的。

我一直知道我从穿过来之后一直都挺悲剧,可是,我没想到,会持续这么悲剧下去。

我脸上的旧伤还没好呢,又添上新伤。我都穿几天儿了?为啥我还不知道自己啥模样?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紫维,说:“我失忆了,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摸样。”我好委屈。

紫维“嗯”了一声,说:“过几天儿,你脸上的伤好了,没留下疤,就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了。”

我从椅上站起身,双手拍在桌上,把脸伸到紫维面前,说:“你不是画画挺漂亮吗?给我画一个肖像

画,不成吗?”

“……”紫维沉默。

我又把脸贴得离紫维近了一分,说:“画一个吧?我忒好奇。”

紫维说:“我为什么要画?”

我说:“昨儿,你落下我一人在花园,我逃不出去,差点儿被先生杀死,你不觉得你得慰劳我?”

紫维微微一笑,说:“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要杀你?”

紫维这话一说,我就更郁闷了。

重重地重新倒回椅子上,我闷着声音,说:“他精神病!”

紫维定定地看了我半晌,轻轻一笑,说:“可是,你没有死。”他下出结论。

我双唇微微开启,想要反驳,想要说,如果,当时我没有念出那一道咒语,或者说,在这个事件之前

,我没有看到渊源中的咒语,我必死无疑。

可是,无润如何,结论是我没有死,在这个前提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场空话。

我挠挠头,怨怼地看着紫维。

紫维站起身,右手重新执起笔墨,沾上墨水,一笔一划地继续作画。

不同于适才的风景图,这一回是个肖像图。

我一见这画中的人儿,我就乐了。

我说,这孩子长得好好玩儿,看起来挺小的年纪,可怎么长成这样?你看你看,他这里这里,那里那

里,长得怎么这么囧囧有神儿呢……

然后,紫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食指颤巍巍地指了指画中人,又指了指我自己,抖着声音,说:“这,这这,不

,不会是是是,我,我……吧……?”

——

紫维含笑点头。

……囧,我心里难受,我心里郁闷,我心里想要发泄,想要打人,可是我打不过紫维,所以,我只能

自欺欺人……

我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上上下下打量一下画中人,想要对自己说,这,这孩子真,真,真帅……

气……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儿……突兀的是,眉眼上的两条大毛毛虫,还有鼻子

上的两条又黑又浓的八字胡子……

这么可爱的一张脸上配上这眉毛,这胡子,给人的感觉便是相当的不伦不类了。

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我以着苍凉的目光看向紫维,说:“你说,有没有啥法术能把咱俩的面子换过

来?”

紫维唇角微弯,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说:“你可以试着学一学。”

我摸了摸额头上多出的小包子,嘴巴咧开,乐了。

当时间到了午时,紫维带我去吃了午饭,下午去了学堂。

紫维去了一班,我去了七班。

一到七班,本来吵闹的班级瞬间宁静了下来,这群人一双双的眼睛像看妖怪一般朝我看过来。

我对他们挥挥手,说:“唉?你们聊啥呢?带上我一个,成吗?”

众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带着一抹忌惮,以及各式各样的鄙视与畏惧。

我摸摸鼻子,心里不懂,要如何才能让他们对我改观。

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坐好,我趴在桌子上,等先生来教课。

我这一坐下,班里最先是安静了,可没一会儿,学生们喜欢嘈杂,爱热闹的性子表露无疑。他们热热

闹闹地聊起来了。

首先,是关于灵力测试中的分班,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之中,添加了一个特别班,是学院重点培养的

学生,能力超群,得到天神眷顾的一些学生。

特别班中共有七人,一班四人,七班二人……还有一个,似乎是新入学院的学生。

众人神经兮兮地交头接耳,纷纷猜测,七班这两个得到天神眷顾的人会是谁?然后,又一致把目光看

向苏轻羽,之后,又开始猜测下一个天才了。

我对分班什么的不敢兴趣,所以,对于学生们的谈话兴趣缺缺,也没想过要插嘴。

之后,学堂门被开启,一位老夫子进了班级,打开手中的卷轴,念出人名,分出了班级。最后,他放

下卷轴,看了看苏轻羽,又看了看我。

他说:“月桦,苏轻羽,明日开始,你们跟着白先生,进入八班。”

我愣了一下,我不懂,这第八班是属于特别班,还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来说,都不如七班?

我心里惴惴,觉得这小日子没法儿过了。

老先生在教堂上拿着法术书籍,“之乎者也”地授课。

我在讲台下,拍了拍身畔学生的肩,询问:“哥们儿,你介意跟我说两句话吗?”

身畔的学生愣了愣,看了看别人,僵硬着一张脸皮儿,点了点头。

我说:“哥们儿,那白先生,是昨儿给咱们测试灵力的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吗?”

学生一听,眉头皱了皱,说:“什么白发苍苍?那明明是银发飘飘!”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说:“兄弟,你说,那银发飘飘的白先生是怎样的人?”

学生说,银发先生很年轻,就跟他的脸一样年轻,而且,他属于传奇中的人物。

姓白,名风。拥有风系法术,为人谦和有礼,待学生温和,得到学院学生的敬爱。我撇撇嘴,在这后

面加上了一个简洁明了的备注:表面上。

我听的津津有味儿,蓦然,讲台上的老先生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站起身。

老先生问了我一道题,我云里雾里,应是答不出来,就是有人答出来了,我依旧是云里雾里。

老先生摇头叹息,让我坐下,自问自答。

我看向身畔的学生,让他继续说。

从白风的银发银眸中,众人判断不出白风属于某国人,只知道,他参加了几场战争,风系法术能力惊

人,几乎是衣袂翻飞间,造成一片的荒芜。后来……

这时,老先生又叫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问题。

我泪眼汪汪地看老先生。

老先生唉了一声,让我坐下,继续自问自答。

这一回,不用我催促,身畔的学生便说出了后来。

后来,不知为何,他来到了凤灵学院。

一个年轻俊俏的先生总是会让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们心猿意马。有些小姑娘们谈笑间询问:先生,你为

何来到凤灵学院?

白风笑一笑,只说……

老先生再一次叫出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问题。

我含泪看着老先生,不满地说:“你干嘛总是叫我的名字?”

老先生笑吟吟地,说:“因为,老夫认为,这道咒语只要你学会了,全班都能学会。”

我吸了吸鼻子,不满地说:“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欺负人儿!”

老先生说:“你要是不想被欺负,就好好儿学习。”

我愤愤地瞪老先生。

老先生又唉了一声,让我坐下,接着自问自答。

我偏头看向学生。

当时,白风只说,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

小姑娘疑惑地问:先生你这么好,还要等人?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风微笑沉默良久以后,才说:他,应该是一个绝世风华的人。

我听着学生的话,心里觉得忒诡异。绝代风华就绝代风华了,干嘛前面还加上一个“应该”?不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风干嘛对我动粗?以后,他还会不会一时兴起,想要宰了我?

事实上,就好像白风说的,他要杀我,轻而易举。

这之后,老先生又一次唤了我的名字。

我内牛满面地站起身,在老先生摇头叹息下坐下,一天的课程中从是依此循环……

这一日晚上,下课,我去水房洗一洗,去了落梅居,顺着那条绳子爬上了紫维二楼的厢房。

紫维嫌我洗得不够干净,把我从白先生厢房里顺来的被子褥子踢下了床,让我打地铺,睡了一夜。

我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半晌后,我以着饱经风霜的目光看向紫维,沧桑地说:“紫维,我被贬到边疆

了,我被贬到第八班了。”

紫维沉默了片刻,方说:“……我跟你一样。”

我愣了一下,乐了。

第二日,我泪眼汪汪地扯着紫维的袖子去了第八班。

第9章

在自己的人生中,总会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可是,一旦介入更多优秀的人之间,才会发现自己的渺小……

在某些人面前,我或许真的特别,可是,在更多的人面前,我更为渺小……

就好像在这个第八班。我原以为,第八班的学生应该跟我差不多,所谓的差不多,就是其貌不扬,法

术不好,脑子也不是很灵光的学生。

可是,一进入第八班,我就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第八班位于教学楼的第三层,听说是后来修建的楼层,里面的摆设极为豪华,是整个学院之中最好的

开启第八班教室的门,在紫维的身后步入班级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种感觉。

这里的人都是漂亮的红花儿,我就是那活脱脱的绿叶儿。

第八班里的人不多,算上我,只来了六个人。

我,紫维,苏轻羽,景岚,还有我那俩同父异母的弟弟,月影和月溪。

这里的人一个个俊美得不像人,有些人美得灵气逼人,感觉不像人,有些人……五官过于精致,导致

死气沉沉,像假人。

我忽然觉得,我与这个班级格格不入。要真说,我还是比较适合待在七班……

脚步向后退了一步,我下意识地就想要离开,然后……

然后,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右腕,以着清冷的声音,说:“我亲爱的月桦,我……抓到你了……”

我愣了愣,总感觉,这声音极为熟悉。

我傻傻地回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用左手揉了揉眼睛。

有些时候,梦,便是真实。

可是,当梦中人出现在现实中时,对我的冲击力还是相当大的。

跟梦中同一个款式的蓝衣,同样清洌的冰蓝色眼眸,唇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说:“月桦,你逃

不了了。”

双唇微微开启,我想说话,却说不出话,右手被蓝衣少年握住,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捏住了紫维的衣角

后来,后来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只隐隐约约记得,白先生进入学堂,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了眼蓝衣少年

,又看了看我。

蓝衣少年的双瞳微眯,松开了我的右手。

白先生唇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看向我捏住紫维衣角的手。

我没有松开,而是扯着紫维的衣袖找了两个空着的椅上坐下,心不在焉的听课。

白先生走到讲台上,开启法术的书籍,在学堂的四处开了结界,教我们法术。

白先生说,这个班级的学生将学的是高深的法术。

想要学会,便要不断的演练,之后,学以致用。

白先生教我们的第一个法术,是毁灭性的法术。

白先生说,会教我们这个法术是因为想让我们快些体会出法术强大的威力,可是,我觉得,白先生不

过是在向这些学院里尖子生示威,让他们看清自己的斤两。

白先生并没有吟咒,他眉眼弯弯,挥袖间有股凉风从结界的四面八方吹来,带着强烈的杀气。

这一瞬间,我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堵得慌,还有……还有一种恐惧感。

我偏头看向紫维,发现不止是我难受,紫维和班里的其他人同样面色惨白。

风声越来越大,过大的风声像是女人的哭泣声,极为尖锐。慢慢地,风就好像是尖锐的刀子,所过之

处,一片的狼藉……

他们从椅上站起身,吟咒,一抹昏黄的光围绕在他们的周身,阻挡着周身的风。

心里的恐惧在蔓延,双手握紧成拳,我害怕,害怕……双唇微微开启,我想要,念咒……

蓦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罩在了昏黄的光圈下。

心下依旧难受,可,好了许多。

紫维惨白着脸看着我,双唇不断地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阻挡着光圈外的风的肆虐。

围绕为白先生为中心,学堂里的一切已被毁灭。他唇角微弯,双唇微微开启,只念出一个字,“毁”

,瞬间,风刺穿了昏黄的光圈……

那一刻,钻心刺骨的痛楚传入了心尖儿……

后来,风平浪静。

白先生对我们笑,笑的极为温柔,他念了两道咒语,结界内的一切便自动还原了。

这一节课,是属于白风一人的课,他,把我们这些第八班的人修理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忽然觉得,第八班里的学生有些可怜。

这些学院里被公认法术修为最好的人,他们狂妄了十多年,或者说,也有狂妄的本钱,可是,相对于

白风,他们过于弱小。

按照我说,这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差距,年龄的差距,经验的差距……只是,这个差距就好像是一个鸿

沟,哪怕努力一辈子,或者,几辈子,也跨越不过。

我对法术之类的不了解,可是,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白先生的强已经超越了人类。

我眨眨眼,与白先生的双瞳对视,久久以后,我说:“先生,我怀疑,你……不是人。”

白先生垂下眼睫,久久以后,轻声说:“……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

这之后,白先生又亲身教了我们几道咒语,然后下课。

第八班里的众人面色如土,一个个地极为消沉,默默地走出了学堂。最终,班里只剩下我和紫维。

我扯住紫维的衣袖,说:“并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很强的,白先生,应该也是从最小的法术一点一点

学会的。”我试图安慰紫维。

紫维抬眸,与我对视。

我又说:“至少,我们有渊源。”

紫维从椅上起身,带着我走出了学堂。

我心里郁闷,暴饮暴食地吃了四碗大米饭,紫维心情不好,没胃口,只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洗过手,他带我去了花园练习法术。

这一去,我忽然发现,白先生很了不起,只不过给我们上了一节课,第八班的学生便一齐聚集在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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