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爱人+番外——慕容侠
慕容侠  发于:2013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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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好好开车!”我推开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刚才说,我爸他,得罪了什么人来着?”

吴双笑着瞥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跟我这装傻啊?”

“我他妈应该知道什么玩意儿啊?”

“你爸他是什么人,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人?不就是天晴集团的老总吗?”

“他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

吴双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着我,我心跳得越来越快,只能勉强说道,“你……你就甭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他不仅是你们公司的老总,也是北京城里最有势力帮派的老大,什么来钱干什么,还走私军火,这次是因为和另一个帮派闹了点小矛盾,才会殃及到了你,这回明白了吧?”

听吴双说得稀松平常,我却彻彻底底地傻眼了,帮派?这年头真的还有帮派这玩意儿?老头子是……黑社会的老大?天呐,我居然一丁点都不知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走私军火?我爸那个人特老实,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而且,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蒙我呐是吧?”

吴双冷笑着摇头,“你爸要是老实人,那我就是孔老二托生,弥勒佛在世,我是职业保镖,接受委托之前,当然得先调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喽呀!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

真的吗?老头子他,真的是黑社会的老大,无恶不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骗了我多少年?我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白痴啊!

恍恍惚惚中,车子停了下来,吴双换上了一张超级严肃的脸,扶住我的肩膀,“喂,别想那么多了,你爸他再坏,他也是你爸,对不对?你还能跟他脱离父子关系吗?再说了,有我在,谁能动得了你?别哭丧个脸,特难看!”

我顿时从怔忪中惊醒,如醍醐灌顶,机灵灵地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老头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使他八年前那样对我,我还是没有办法恨他。

“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少拿哥哥自居,明明比我小四岁!”

“哈哈,这才对嘛,这样才像你啊!”

我心中一动,任由他拉着我,进了家路边的小饭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个儿,立即迎了上来,操着一嘴流利的天津话吼道,“小两位吃点嘛?要嘛有嘛啊,老豆腐浆子,果子果饼儿,馄饨巻圈儿,烧饼里脊,都是热乎的啊!”

“啊?”

我愣愣地往身边一瞅,果然都是忙着吃早点的人们,一水的都说天津话,丫开车到天津了?这都赶上京津城际了!

吴双拽着我找了个旮旯儿坐好,也用天津话高声嚎叫,“两碗浆子,两碗老豆腐,四个巻圈儿,四根果子,一张大饼!”

“好嘞,老豆腐要辣子香菜蒜吗?”

“要,都要!”

我深吸口气,低声说,“哎?你丫怎么会说天津话?”

“我就是天津人,北京话是后学的。”

“啊?”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懵,不,不是有点懵,是特别的懵,吴双他居然是天津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纯正的北京人呐,看来我的眼力,果然有问题。

吴双托腮笑望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嘿嘿,我北京话说得还成吧?一般人都听不出来,我好歹也跟北京呆了四年了。”

“哦?你十八岁就离开家到北京了?”

“嗯,我没上大学,我妈那年没了,我也就不上学了,要是我妈还在,估计你也就见不着我了!”

我听得心头发酸,嘴也发紧,一开口才发现,声音竟然也哑了,“你妈,也没了啊?我也是!”

“我知道,咱哥俩儿是难兄难弟,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说得真是太他妈对了!可是不是还得活着吗?来来来,快吃快吃,我都饿狼扒心了!”

我和吴双开始闷头猛吃,我被老豆腐里的辣椒呛得不行,他让我赶紧喝豆浆,结果我咳了个昏天黑地,喷得衬衣上,裤子上,哪哪儿都是。

把吴双给美的啊,干脆放下碗去捶桌子,一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太丢人了,丢人丢大发了!

我心里有气,不再抬头看他,风卷残云般,把他点的东西都给消灭了,真他妈好吃,不过,可撑死我了!

“我上外面等你,这里面太热。”

“咱俩真能吃,上辈子准是饿死的。哈哈哈。”

出了早点铺,我刚要上车,却被吴双拦住了,他俯下身,用大拇指在我唇边一捋,“呵呵,有饼渣。”

我蓦然间涨红了脸,闷声应道,“噢。”

“走嘞,咱今天来个津门一日游,走你!”

第九章:不让亲你就不亲了吗

那天我和吴双在天津逛了很多地方,金街,古文化街,水上公园,晚上还听了场相声,笑得我腮帮子都疼了。

回到北京,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举着按照我造型捏的面人儿,越看越喜欢,一点困意都没有。

吴双在我家别墅门口停了车,夸张地伸懒腰,“哎哟喂,我都快歇菜了,你怎么还有劲啊?”

“哼,你外强中干呗!”

“你敢说我外强中干?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见就算!”

吴双横眉立目地扑了过来,我为了保护面人儿,被他压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他的嘴唇,就紧紧贴到了我额头上。

我不由自主地一颤,呆呆地忘记了反抗,只觉得脸颊滚烫,呼吸也有些费力,“你……你又想干嘛?”

“没干嘛,就想亲亲你,你让不让亲?”

我一阵头悬目眩,望着他那双清澈闪亮的眸子,鬼使神差地应道,“不让亲你就不亲了吗?”

“嗯……”吴双想了想,歪头笑道,“不让亲我也亲,今天我是亲定你丫了!”

我心跳着张开了嘴巴,吴双灼热的唇瓣立即印了上来,舌尖缠绕,气息如火,老天,我是不是疯了?

“唔……嗯哼……”

我揽紧了吴双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好热,好涨,我的心脏,好像快要爆开了!

一吻过后,吴双用额头抵住我的,哑哑地说,“真他妈甜!”

我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你丫技术不行啊,我都没什么感觉。”

“嘿?行,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把你啃成死耗子我可不负责!”

“你他妈说谁是死耗子?”

“这句是天津话,就是形容一个人嘴巴血红血红的,就说他跟吃了死耗子似的!”

“啊?”

我和吴双囧囧地对视,他终于没忍住,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看你那张傻脸,哈哈,笑死我了!”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哎呦,别掐,别掐,疼啊!”

早上的一幕,在晚上重演了,只不过这次,我是捏他,不让他笑,哎,我真的觉得,我已经疯了!

就在我把吴双的脸捏得变了形状的时候,老头子居然从大铁门里冲了出来,阴沉着脸,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一天都死到哪去儿了?还知道回来啊!”

我立刻像触电般放了手,吴双也收敛了笑容,开车走了出去,一本正经地躬身道,“对不起啊老爷,是少爷他突然不想上公司,愣逼着我带他去玩,我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真真儿的没辙啊!”

“……”

我彻底失语,狠狠瞥了他一眼,低头冲老头子说,“嗯,都是儿臣的错,以后我一定注意,您感觉歇着去儿吧!”

说完,我越过他们,快步走进了别墅,该死的吴双,你真真儿的不是东西!

回到房间洗完澡,我抱着枕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却睡不着了,回想着吴双对我说的那些话,越想越不对劲。

我应该去问老头子吗?他刻意把一切都瞒着我,要是我直接去问他,他肯定会很难堪的。

走私军火?黑社会?就在昨天,这两个词,好像还离我很遥远,可是今天,就离得这么近了。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吴双就住在我隔壁,他睡着了吗?他到底想干嘛?他是不是在玩我?他的话,我又应不应该全都相信?

看表已经两点多了,我却像只夜猫子似的,精神极了,初秋的夜里,格外的安静,我穿上件睡衣,开门出屋,想去院子里溜达溜达。

没想到,我刚把门带上,隔壁的吴双就窜出来了,光着上身,头发乱糟糟的,一脑门的白毛汗,不知怎么,我竟然觉得他这小样儿,有点可爱。

“哎?你干嘛去儿?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进来人了呐!”

“哦,没干嘛,睡不着,想到楼下溜溜。”

“溜溜?那行,等我拿件衣裳,咱俩一块去!”

不一会儿,我和吴双就坐到了院子里的长椅里,他随便套了件白色的衬衣,下面却穿了条四角裤,我不禁笑了。

“你丫没有睡衣啊?”

“谁穿那玩意儿啊?我一直都裸睡,那多舒坦。”

“冬天也光着睡?”

“对啊,我一年四季都光着!”

“哈哈,你丫完蛋了,一年四季都光着,哈哈,变态裸奔狂!”

我笑得肚子疼,眼泪也给飙了下来,吴双却没有接茬,只是微笑地凝望着我,“你看吧,你丫又笑,又勾搭我!”

我一听又急了,“好嘛,和着还是我发骚勾搭的你是吧?”

“可不是嘛,你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勾搭我啊,这得亏是我心里素质好,跟柳下惠那学过几年徒,不然早就折你手里了!”

“哼!”我白了他一眼,抬头望着圆圆的月亮,“懒得理你,没个正经的玩意儿!”

吴双也学我,端着肩膀坐好,感慨之极地用纯正的天津话说,“啊!今晚的月亮,真他妈的圆啊!明月几时才能有,把酒问他姥姥的青天,不知道天上那块地界儿,现在到底是嘛点儿了捏?”

“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俊不禁,再次笑抽,吴双得瑟地挑眉,一脸贼相,“哎?我给你讲个笑话呗,荤的,特别逗,真的,我保证,不逗我就不活着了!”

我揉着酸痛的腮帮子,“好好好,那你就讲吧,我听着呐!”

于是吴双清了清嗓子,捏了个剑诀,就是那俩手指头并着,满处一通乱指,“那我这就开始了啊,说从前呐,有个小孩儿,叫小明,学习特别差,老师很生气,就对他说,你回去告诉你妈,我过几天要去你们家家访,得给我准备好吃的!小明是个老实孩子,就回家告诉了他妈,他妈说那你问问老师,他都喜欢吃什么啊。小明很听话地又去问老师,结果这老师故意拽文,说自己喜欢鸡鸭鱼肉而已。小明又回去转达给他妈,他妈一听给傻了,让小明再去问老师,鸡鸭鱼肉她都明白,那个而已是啥玩意儿咧?”

听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又笑了,吴双胡撸了我脑袋一下,继续说,“先别笑,还没说完呐,咳咳,然后小明又去问老师,我妈说鸡鸭鱼肉她都明白,可是这个而已不知道是什么啊。老师一听差点没厥过去,就骂道,而已就是你妈逼!结果第二天老师去了小明家,他妈准备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老师一看,还挺高兴,心说这家长比小明强多了。”

“哎?你不是说是荤段子吗?哪荤了?”

“哎呀你别捣乱,马上就荤了!”

吴双喘了口气,又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双手做托盘子状,及其严肃地说,“这时,小明他妈走了过来,手里断了一大盆子的汤,对老师含羞带怯地说,老师啊,我已经有老公了,而已就不能给您了,但是呢,我通过而已给您做了道汤,您赶紧趁热都喝了吧!”

“扑嗵”,我笑得从长椅里摔了下去,他说的没错,荤啊,可真荤啊!哈哈,我活了二十六年,头一次听说,而已是这么个意思!

第十章:相亲就相亲谁怕谁啊

最后那天晚上,我和吴双在外面一直聊到五点多,他给我讲了很多好玩的段子,我笑得浑身都疼,至于我们怎么回的屋,我反正是不知道了。

早上八点,手机里那段乱哄哄的闹钟响起,我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薄被盖得还挺严实。

嗯?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号码,是老孟,心里不禁颤了颤,“哎?老孟,有消息了是吗?”

“对啊,豪哥,您老人家都发话了,我哪敢怠慢啊?我托朋友都查好了,那个吴双是吧?他今年二十二岁,天津人,来北京四年了,从小没爸爸,十八岁时老妈得病死了,他就没上大学,而是选择来北京给人当保镖。他从14岁开始,就是全国散打冠军,加上盘儿又特亮,现在在圈子里的行情特猛,也就是你豪哥,才请得动他!嘿嘿!”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并没有骗我,我cao,全国散打冠军?怪不得那么厉害,我再练一辈子也打不过他啊!

穿衣开门,吴双果然嬉笑着守在门口,我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才慢慢走下楼,老头子居然不在,又提前去公司了吗?

算了,他不在更好,我更舒坦。

好几个人就这么围着我,看我吃饭,尤其是吴双,瞪着一双黑灿灿的大眼,直钩盯着我,我吃得下去才怪了。

“你们都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小吴,你坐下跟我一块吃。”

“卑职遵命!”

吴双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不客气地坐下就吃,我看他也和我一样,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由得想笑,这可不是黑灿灿的吗?哈哈!

别的佣人都离开了,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我抹果酱,嚼面包,啃香肠,喝牛奶,回忆起昨天在天津吃的那顿早点,突然觉得特别馋。

“怎么样?外国人这破玩意儿不成吧?还是咱们中国人的早点好吃,吃完之后一天都有劲儿,外国人这甜了吧唧的,不解饱啊!”

“嗯,你们天津的早点挺好的。”

我本就是顺口答音,不料吴双来了精神,凑过来贼笑道,“要不咱们现在开车去天津?”

“啊?你打住吧,这都几点了?九点我还得去公司呐!”

“嗯倒也是,那就改天再说,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吴双说完,淫笑着指了指他的裤子,小声说道,“你瞅瞅,我裤子上都是你的小蝌蚪,昨天在车里弄的,我不打算洗了,要留着做纪念。哦对,我那件衣服上也有,是在办公室里弄的,你到底是憋了多久啊?那些女人都太他妈废物点心了吧?!”

“滚蛋吧,那是昨天我喷的豆浆,赶紧塞饭!”

这一天什么事都没出,显得格外平静,吴双照例在我办公室门口晃悠,连我去厕所都形影不离。

快下班的时候,老头子给我来了个电话,才打破了这种略显诡异的平静。他他他,他居然让我下班别走,上饭店相亲去儿!

其实这事儿吧,几年前他就提过,只是我一直就没当回事,没想到他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连相亲对象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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