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曾这样说过,可是自己却掐断了他对自己的情谊……
“王妃,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眼前的人曾是自己暗暗爱慕了九年的人,如今在见已寻不回当日的感觉,只有一份陌生的收悉在告诉
他,这个人他认识:“一切甚好”
他的目光,没有了以前那种可以让自己怦然而动迷蒙,清明犹如泉水一般……
呵,他这是在干什么呢?请缨前往北国,不过只是想看看他过的是否安好,如今见着了,为何自己竟
会……
哎……李为君,别在想了……
李为君突然的出现时楚云溪没有想到的,更是薛宿月没有料到的,那日自知道楚云溪心中所牵之人竟
是那日的送嫁将军,薛宿月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谢谢他,放开楚云溪,将楚云溪松到自己身边,还是先揍他一顿为楚云溪出气?
呵,何时我薛宿月也变的这样,自嘲一笑,薛宿月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将花园的空间留给他们。楚
云溪曾对自己说过,以前他接受的只有“傲堂王妃”这个身份,现在他接受的是自己,这样就够了…
…
夜深,推开房间门,见里面的人不等自己已然躺下,微微皱眉,楚云溪关上房门,脱下自己的衣衫,
在床榻外躺下。身旁的人没有动静,躺了片刻,楚云溪轻轻移动向他靠了过去。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
温度,闭上双眼,楚云溪安心的进入梦乡。
闭眸假寐的薛宿月,微微抬眸看了眼那靠在自己身边安心睡去的人,勾唇一笑,伸手将其捞入怀中,
第十四章:风起
自那日见过楚云溪后,李为君总是难以忘却,如果……如果说当初自己没有拒接他的哈,那今天情况
或许就不一样了,只是那些都已是妄想……罢了,只要他过的安好,哪怕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又
如何呢?可是人都是那种说得容易,却很难做到的生物……
在北国呆了几日,每每看见楚云溪和薛宿月呆在一起的画面,李为君就会在想,如果当初自己答应了
楚云溪和他一起离开,如果当时他没有迂腐冲动的赌气,如果当时……
可是现在在多如果也换不回过往……
“云溪……”
夜刺骨的凉,李为君同楚云溪走在前往驿馆的路上,静默许久终于难以忍受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
楚云溪不语,只是抬眸看他。
停下脚步,李为君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薛宿月对你还好吧”
“不好”目光远眺,楚云溪淡淡皱起了眉。听这简单的两字,李为君不知怎的,心猛然一动,恍如被
温暖的阳光照射住了。
虽然楚云溪这么说,可他却不知道楚云溪这话中的含义。
看他漫步向前踏去,李为君神色难言暗喜,大步追上他的脚步:“你在北国过的不好吗?需不需要…
…”
“为君”你等他将话说完,楚云溪扭头看他:“在北国确实不好,我们一路回来总有人暗中设伏诛杀
,就连北帝也曾想取我性命,但只要他在一切无恙”
楚云溪这话听的李为君浑身一震。
淡淡的移开目光,楚云溪转身向原路回去:“你在北国已停留多日,还是早日回去吧。代我问候父皇
,母后”
看他居然赶自己回去,李为君急了,忙转身将他拦住:“云溪,云溪!”
“李大人,自重”看着眼前的人,楚云溪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冷的凝视着他将手抽了回来。
看他这疏离的态度,李为君神色黯然,苦嘲一笑:“云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皱眉看他,楚云溪不语。
长长一叹,李为君向后退去一步:“以前,是我对不起,如果哪天我没有冲动的话,或许你也不会…
…”虚假,一切都是虚假,奔以为他李为君此生的唯一目的便是守护夏国,为了夏国他可以放开一切
,可是……直到那日,他亲自将楚云溪送到薛宿月的身边,看着他冷绝的背影消失在龙船上时,李为
君才明白他到底做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看着眼前的人,楚云溪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所说的那些话。直到片刻可后楚云溪才淡淡开口:“
你认为现在说这个还能挽回什么吗?”
“我……”冰冷的语气比平时更加骸人,语塞,李为君很想说些什么可却又难以开口。
眉头微微一拧,楚云溪冷着张脸冷冷开口:“李为君,你当我楚云溪是什么了?你说爱我我就一定要
站在这里听你的抱歉内疚?不爱我时一切就是年少无知?凭什么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满口忠义难舍,
在我不爱你时候你才来说你当初有多喜欢我?!”
自小到大,这是楚云溪第一次用这么重的口气同他说话。李为君完全愣住了。
闭眸淡淡一笑,楚云溪近几自嘲的道:“罢了,现在在说那些又有何意义,呵”淡淡一笑,楚云溪举
步向前而去。
李为君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李为君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心抽蓄不停。
驿馆门前,人烟稀少,李为君孤立的背影在夜色中,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他此时一身的孤寂。
无视身后的人,楚云溪神色淡漠,向前踏去。
原来一个人在放下过往的纠结时,心竟是这般舒畅。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想着另一个人,他不会让
自己失望吧……
蹭——!
白光一闪,刺耳的声响从耳边飞过,楚云溪刚一侧身闪开,只见黑暗中串出几名黑衣人,身手快如闪
电的朝自己袭来。侧身闪避见,楚云溪毫不犹豫运功与之交手,
驿站门口,李为君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扭头就见前方无人的街头,楚云溪居然被人围袭,想也不
想李为君轻功一跃飞了过去。
看李为君突然插入,楚云溪皱眉。
“云溪”来到楚云溪身边,李为君却也不敢贸然靠近他,他一直都记得,楚云溪最不喜欢身后有人,
不论敌人朋友只要站在他的身后,楚云溪一概不论皆杀之。
围攻楚云溪的那群黑衣人见半路居然杀出个帮手,心中咬牙,难得遇上楚云溪落单的时候,这大好时
机焉能放过。当下是拼命的死下狠手势与之纠缠。
若是平时,这些人楚云溪根本就不看在眼中,可现在却不一样,运功过甚的他,感觉小腹传来的痛楚
逐渐扩大,撕绞一般的痛楚开始变的清晰起来,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体力难支楚云溪单膝跪在地上
,一手捂着肚子。
一旁的李为君见楚云溪有异,当下一急,闭开那闪亮的长剑朝楚云溪而去。
“云溪,你怎么样!?”
“我……”忍着疼痛,楚云溪抬头,却见一人收过长剑,改为掌力直朝李为君的背后袭,不多想,楚
云溪推开李为君,霎时自己的身体却飞了出去。
“云溪!”李为君大喝,手下发狠,可却苦于自己赤手空拳难站上风,只得与之苦苦周全。
另一边久等不到楚云溪回来的薛宿月,心中难安,在带人寻了出来时,眼前看见的景象却让他吃了一
惊。
夜色中那人躺在无人的街头一动不动,不远处是那还在纠缠相斗的身影,见几名男子,转首向那人奔
去,手中长剑一晃欲置他于死地。
瞧这景象,薛宿月惊出一身冷汗,随手拔出莫离腰间的长剑一挥,剑柄离手直朝那几名黑衣男子而去
。
长剑直穿而过,划破那几人的衣衫,被人打扰,猛的回首之际,薛宿月已经来到他们的跟前,可他们
却连来人是谁也没有看向就都断了咽喉。
“云溪,云溪”来到楚云溪身边,薛宿月将人捞入怀中,惨白的脸色,紧拧的眉头,嘴角醒目的殷红
都让薛宿月的心紧紧揪到了一起。
在薛宿月赶到楚云溪身边的那一刻,莫离动作敏捷的帮了李为君一把,而对方见薛宿月赶来也都豪不
纠缠的闪人离开。
心挂楚云溪的安危,李为君无意追认,反道是莫离手脚麻利的跟了上去。站在原地,当李为君回首时
那里还有楚云溪的身影……
“太医,他到底怎么样了!”王府中,薛宿月连夜将朝中几位太医都抓了过来,每一个人在给出云溪
把完脉后都是又摇头又叹气,说了一堆几乎吓破薛宿月胆子的话,最后薛宿月一怒之下将人全给轰了
出来,可又没有谁敢离开半步,一个个老老实实在呆在云间阁外就怕薛宿月会再次召唤他们。
楚云溪这次受伤不轻,原本身体就有些潺弱的他,在这次受伤后,体力更是大受影响,而那腹中胎儿
终究也还是没有保住。薛宿月直接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一概不见。整体的陪在楚云溪的身边,亲自为
他疗伤。
这一闹,闹得北国风雨飘摇……
在楚云溪伤重之时,北帝突发恶疾,卧床难起,朝野大臣心忧难安,经太医救治发现北帝并非染病而
是中毒,虽可保得一命,但从此也只能卧床不起。担心皇帝就此呜呼哀哉,群臣纷纷上柬,建议让北
帝趁现在还算清醒赶紧从四王中选出一人立为储君,唯恐大臣逼宫,景林王薛岳与贤亲王薛昊站了出
来,将几乎混论的朝野压了下去,一时间朝中势力一分为四,除去力挺三王的三股势力剩下的就是对
北帝忠心耿耿的几位老臣,眼看朝野即将四分五裂,老丞相与几位中枢大人多次拜访傲堂王俯,请薛
宿月出来说句话,在当初曾有透露这北帝之位将来必是他薛宿月的囊中物,可如今看来却是这般岌岌
可危,但奈何薛宿月此时一心扑在楚云溪身上,根本就不管外界如何的天翻地覆。
第十五章:休书
在昏迷多日之后,楚云溪终于睁开双眼,转眸间,见那人跪爬在自己床前,楚云溪不言,只是伸手轻
轻摸向他那狼狈的容颜。却没有想到反而将他给惊醒起来。
“云溪,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看楚云溪睁着一双疲惫的眸子看着自己,薛
宿月难言心中的惊喜,扑向床榻将他抱入怀中。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睡了很久吗?”嘶哑的声音透着虚弱的气息。
听到他说话,薛宿月将脸埋在他的项颈间:“不久,才几天而已怎么会久呢”
听薛宿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沙哑,楚云溪闭上双眼,双手轻轻将他环住。
擦去眼中的雾气,薛宿月抬头看他,脸上难言惊喜:“你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恩”
看楚云溪点头,薛宿月二话不说转身直朝门外而去。
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楚云溪暗下眼眸,被褥里的手悄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云溪,你……云溪你怎么了?”门边,薛宿月推门而进,就见楚云溪低头坐在床榻上,脸埋紧被褥
中,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心头一紧,薛宿月大步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怎么了,是不是那疼,告诉我
”
“没有了……”几不可闻的声音从薛宿月的怀中传来。楚云溪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只是一直在不
断的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
心一颤,薛宿月也不在多言,只是将他抱的更紧。
楚云溪有多么重视这个孩子他知道,虽然楚云溪不说,可每次只要看见他摸着自己的小腹与那微扬的
嘴角时他就知道,楚云溪很期待着。可是现在……
楚云溪这次苏醒过来,薛宿月才善心大发的接见了老丞相等人,同时也才知道,短短几日的时间,遥
京已然变了一番天地。
北帝中毒难解,怕是过不了几日,朝中势力三分,均以三王为首,硝烟的气息开始笼罩整个遥京,若
是他沉寂下去,只怕不等北帝呜呼,二王一反,最后自己的结果亦不过只是一个字而已。
“王爷,难道您真打算袖手不管,任我北国血流成河吗?”跪在地上,老丞相看着薛宿月苦苦相求,
几位中枢大人也随之想拜,只求薛宿月出来,赶紧的拿下皇位,不然北国河山不论落入二王谁的手中
都少不了一场变革的血洗。
站在议事厅里,薛宿月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几位大臣,最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送客就将所有人请
出傲堂王俯。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何打算。
夜晚推开房间的门,看楚云溪坐在床榻,一双眸子混散的的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关上房门薛
宿月大步来到床榻前。
“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扭头看向薛宿月,楚云溪轻声一叹:“李为君回去了吗?”
“还没呢”
听这话,楚云溪沉默不言。可薛宿月却突然开口:“那日你……是为了他吧”
“恩?”听他口气突然转冷,楚云溪有些疑惑的抬眸望他。
看他那双眸子除了写着疑惑之外,同时也写着答案,薛宿月移开目光:“没事,你休息吧“
“你……?”看他推开自己向门边走去,楚云溪的脸上写满了部解。
薛宿月走向门边,脚下不停:“我去书房”声才落,人已离开书房。
楚云溪坐在床头,看他突然变的疏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那日后,楚云溪在没有见过薛宿月,尽管心中满是疑惑难解,可楚云溪却依旧沉默着不言,每日按时
休息吃药,才几天的功夫楚云溪已然好了大半。
这日黄昏时分,楚云溪站在书房的拱门前,皱眉凝视着前方那门窗紧闭的书房,心中隐隐不安,却又
不知为何,书房中的那人自昨夜进去之后便在没有出来过,楚云溪不
解这几日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楚云溪在书房外站了一天一夜,李为君就在一旁守了一天一夜,眼看第二个一天即将过去,想着他才
初愈的身子,李为君不懂,他薛宿月当真能让楚云溪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薛宿月对楚云溪的冷淡直至现在的视而不见,他李为君不是不知道,他也都看在眼中,每日见那些各
中形形色色的人出入他的书房总会停留许久,一想到薛宿月就是为了那些人而这般忽视楚云溪,李为
君咬牙,几次想冲去押着楚云溪离开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最后也都忍了下来,只是这般躲在一旁守着
他。
终于书房的门开了,一身玄色长袍的薛宿月双手负在身后,踏出了房门,只是淡淡的看了拱门处的楚
云溪一眼,不言转身向旁而去。
见薛宿月忽视楚云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李为君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就差没有冲出去将他海扁一
顿,而楚云溪呢?在看见他漠然转身的那一瞬间双目轻闭,也转身离开……
昨日凌晨,薛宿月天不亮便离开了傲堂王府,楚云溪站在偏侧,看他上马离开的背影,眉头越拧越紧
……
“王……王妃……”
管家回过身来,见楚云溪身着单衣站在一旁,脸上惊恐难掩,楚云溪却不多言,转身欲走可管家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