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一会便到遥京了,你三天未曾合眼,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放开”
“不放”看他闭目,神色略显淡淡的梳理,薛宿月轻笑:“在回到遥京之前我不放开,你还是好好休
息吧,回到遥京后还有得你忙的”
这样的画面似乎……有些收悉……只是……
闭上双眼,楚云溪不在闹腾。
看他再次睡去,薛宿月嘴角的笑渐渐隐了下去。
云溪……你的心,现在是否还会记着那人……
回黄昏前,薛宿月等人进了遥京,在会见了北帝之后,薛宿月将楚云溪安排的了驿馆,自己转身回了
傲堂王府开始准备大婚一事。这一忙碌两人几天之内都没怎么见过,直到半个月后的大婚两人这才有
了见面的机会。
这日,天还未亮,楚云溪便被人从床上抓了起来,今日他将以全新的身份进入北国——傲堂王妃,这
是今后他将会顶戴一辈子的身份,撇开他本人不说,“傲堂王妃”这四个字就如枷锁一般,它锁住了
北夏两国今后的关系,锁住了夏国人民的安全也将楚云溪牢牢锁在了北国……
同薛宿月大婚的这日,整个北国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对于男男婚礼,在北国是件很正常很正常的
事,没有人会感觉不可思议,感觉荒谬,大伙都只会真心的祝福新人,为他们祈祷。
身着大红袍子的楚云溪,同薛宿月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越过街道直往武玄门方向而去,在祭天酬神跪
拜北国皇帝之后,楚云溪傲堂王妃的身份正式昭告天下。
一天忙碌下来,楚云溪心中都有个结无法打开,在这所有的仪式中,那些该见的人他都见了,可是…
…唯独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薛迪!薛宿月的父亲。
月上柳梢头
薛宿月在被一群狐朋狗友折腾了半宿之后,终于得以脱身返回云间阁,楚云溪扶着他刚一进入房间,
结果手中一空,身体一松随即被人抓着双手抵触在了门板上。
刚一将楚云溪抵触在门板上,楚云溪低头就是狠狠一吻,随即霸道的挤入他的身体。直到听见一声低
吟至他嘴角溢出,薛宿月这才踹着气,将呼吸的权利还给了他。
银色丝线自两人嘴角溢出,滴落而下融入衣襟,看着楚云溪被自己吻得气喘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薛
宿月咧嘴一笑,单手伸进了他的衣衫。
“没想到你竟然是装醉的……”看那他样子,楚云溪皱眉,连说话也带着销骨般的喘息。
单手摸着他光滑的肌理,看他在自己的撩拨下脸色越渐红润。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薛宿月得意一笑
,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腰间,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楚云溪便整个靠在了他的身上。
看楚云溪不悦的横了自己一眼,眉目风情尽显,心下一动,薛宿月只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身体燥热
,连下身也开始勃大不安。
坏坏一笑,薛宿月忍着将他吞食入腹摩擦着楚云溪的下身:“不装醉,我又怎能拥佳人入怀?”
“遏……你……”身体的异动远远超出楚云溪自己的想向,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经不住
撩拨。
看楚云溪似是快到极限,薛宿月弯腰将他抱起,转身向床榻走去。
被薛宿月抱在怀里,楚云溪眉头越拧越紧,身体也越绷越紧。
将楚云溪放到床榻上,薛宿月快速的褪去两人的衣衫,随即倾身而上……
早晨的阳光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如金丝般穿过纱窗,满地散乱的衣物证实这昨夜战况的激烈,床榻上
,薛宿月单手撑着头,侧身躺在床榻外,看身旁那人安静的睡相,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薛宿月满足
笑笑,低手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起身下床。
站在桌边,薛宿月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颗果子,眉头微微拧起。昨夜本想让楚云溪食下这个,只是一时
间没有想到就给错过了。如果他知道这果子的效力他还是食下吗?
——我三哥这人面冷心热,你最好别欺负他,不然我们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呵,我若真欺负他了,你们……?能管得到吗?——
——呵呵,若是如此劝你还是收敛点吧,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三哥心里可是一直住着一个人,你若不
想让他返回夏国,回到那人身边去就别伤害他——
那日楚尘跃的犹在耳边响起。想到那人……薛宿月的嘴角隐了下去。算了,他愿意以男子之身下嫁自
己已算不错,即便薛宿月知道楚云溪这么做不过只是为了两国邦交,已是心如死水,可那又如何?他
最终还是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但是……薛宿月还是不想逼他,也不想以此将他永远拴住,将来……
在将来如果自己失败,至少楚云溪还有自保的能力可以返回夏国……
“这是什么?”
身旁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薛宿月微微一怔,扭过头去却见楚云溪穿着裘衣长发披散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
。
“没,没什么”心一急,薛宿月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看他那心虚的样子,楚云溪蹩眉却为多言,薛宿月扭头他,勾唇一笑将他环入怀中:“怎么不多睡会
?”
“睡不着”
看他眉宇间风情尽显,薛宿月心中腹诽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楚云溪的身上居然还隐藏着这别样的气息。
“换上衣服,同我去一处地方”
“何处?”
“到了你便知晓”
悲秋凄凉的天气,落叶漫天而武。楚云溪跟着薛宿月的步子一路来到这了无人烟是密林。
枯叶漫天,凄凄凉凉,皱眉楚云溪停下脚步:“为何到我来此?”
回头看他,薛宿月淡淡一笑,举目四望:“我父王在这里”
听这话,楚云溪微微一愣。薛宿月也不多言拉过他衣袖下冰凉的手,又向前踏去几步,直到前方出现
的路被一峭壁截去,薛宿月才停下步子。
“两年前,我父王便是死在这里”
两年前,他还记得那天,就是在这里他的父亲连尸骨也没有留下。楚云溪只是站在他的身后,不言。
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薛宿月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轻柔一笑:“我曾答应父王,日后定会带你来见见他
”现在人带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父亲可还满意?
楚云溪依旧沉默,只是抬眸四下望去。荒野的树林只有悲凉二字可以形容。
“父王是怎么死的?”抬头看向薛宿月,楚云溪问。
心头一颤,薛宿月将楚云溪抱入怀中,没有回答,薛宿月只是这样紧抱着他。感受着抱住自己的力量
,不知怎的楚云溪又问:“你知道凶手是谁?”虽是问却也肯定。
勾唇一笑,薛宿月道:“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今日带你过来,就是想让父王见见你”抬头看他,
楚云溪凝眉,薛宿月也不多言,只是习惯性的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第十一章:“心”
半晚推开书房的门,见楚云溪坐在书桌前手拿毛笔不之在写什么,薛宿月举步进门,站在他的身后,
低头看他手中所写。
“你在写什么?”夏国的字体他薛宿月不是没有见过可是,楚云溪笔下写出来的字他却是一个也不识
得。
“午饭时接到云雷的书信,说大哥返回夏国,知道我下嫁北国很是生气,已经赶了过来,让我小心应
付”
听这话,薛宿月的额头爬满黑线。
“你大哥不会是想要带你回去吧?”搞错没有才新婚第一天,他们的婚姻就遇见了第一个麻烦?
“不知道”放下手中的笔,楚云溪复道:“大哥做事总不爱以常理出牌”
楚严这人,五国之内无人不知,他可以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让弟弟身陷险境,也可以因为一时的空
虚无聊而让一个国家自乱阵脚,天下若说坏人,他楚严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看楚云溪将书信封好,薛宿月伸手将他抱住:“你现在可是我傲堂王的王妃,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
就算是你大哥也不能带你回去”
半回眸的睨了身后的人一样,楚云溪复道:“大哥那里,我自会应付,
“云溪”抱着他,薛宿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复而继道:“你后悔吗?”听这话,楚云溪站在原地。不
语。
听不到他的回答,薛宿月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云溪……我喜欢你……”
受人之邀,薛宿月一早便来到了这无尘茶馆,上了二楼包厢,隔着包厢房门薛宿月看见了,包厢内那
坐在窗边一身白衣的男人——楚严。
“薛宿月,见过佞王”
扭头看向薛宿月,楚严一双眸子闪着好奇之色,上下将薛宿月打量一番,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敢让他
楚严的弟弟委身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今天他见到了。
放下手中的折扇,楚严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添了杯茶:“自家人,何须这般见外?坐”
看楚严那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薛宿月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楚严当真是来和自己认亲家的。
瞧着眼前的人,楚严勾唇淡淡一笑:“我那三弟,性子向来清冷让人难以接近,不知你到底
是看上他那点?”
不能怪楚严在这损弟弟的不是,几个兄弟里,也只有楚云溪让他最为头疼,那家伙清冷的性子总让人
难以捉摸,有时候连他也摸不透。几个月前刚一返回夏国。楚尘跃就告诉他楚云溪嫁到了北国,精明
的楚严当下立马猜透这里面的内鬼,两手揪着楚尘跃的衣领硬将他从书桌后抓了出来,两眼微微一眯
,吓的楚尘跃老实的将一切都说了。
当时听到弟弟十句话有五句话都是在为薛宿月说话,扬手一挥将楚尘跃丢回龙椅上,二话不说就赶来
了北国。如今见到薛宿月本人,楚严心中仍是狐疑,眼前这人有什么本事可以自己的弟弟委身于他。
“云溪性子是冷,但心是热的,若不然,今日他也不会成为我傲堂王妃了”感受着楚严身上散发出来
的压迫气息,薛宿月微微一笑,抬手也为自己添了杯茶,瞬间那强烈的压迫气息消失殆尽。
心中微微一讶,楚严复笑:“即便心是热的,但也有冷却的一天”楚云溪和李为君的事,楚严曾听楚
尘跃提到一些,而正是李为君的关系才使得楚云溪最后走到了这步。
眸子微微一抬,薛宿月不语了。
或许楚云溪心在来到自己身边前一天就已经冷了吧,所以他才会接受傲堂王妃的身份,才会接受自己
……
见薛宿月突然不语,楚严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有底。
当晚返回王府,薛宿月并没有缠着楚云溪与之欢好,只是独自去了书房,在那歇了一夜,楚云溪也不
过问,两人之间莫名的淡然消无声息的开始蔓延,除了俯中下人隐隐感觉奇怪之外,他楚云溪本人就
像毫无所觉一般,生活规律豪无改变。几日之后,薛宿月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楚云溪被北帝召见入宫
,想了想,薛宿月还是起身前去皇宫接他,可是当薛宿月赶到皇宫时,却听北帝告诉自己楚云溪早在
日落之前便已经离开皇宫。心中猜想两人定是错过,薛宿月起身又返回王府,可是……当他回到王府
之时管家却说楚云溪并为回俯。这下薛宿月感觉不对了,立马命令府中下人四处寻找……
一夜未果,薛宿月没有找到楚云溪,心又急又慌。
楚云溪在北国举目无亲,薛宿月担心他出了事,孤立难援暖,大半夜的发动整个王府的人四处寻找,
这一找不但惊吓到了遥京百姓,也惊动了北帝。
第二日一早,薛宿月刚一回到王府,管家立即来报说楚云溪已经回来,现在正在云间阁,心一紧,薛
宿月大步直朝书房而去。
“云溪!”猛的推开房间的门,看见那人站在房间里的人刚脱下外衣,顾不得什么,薛宿月大步踏了
进去猛的一把将他抱入怀中。
“这一个晚上你去那了?”他简直快被吓死了。
被薛宿月抱在怀里,感觉他的力道过紧,楚云溪淡淡的蹩起眉头:“回来的路上,大哥突然出现硬将
我带走”
听楚云溪提到楚严,薛宿月眉头更加紧拧。
“他还是想要带你回去?他就不怕他这么做会引发北夏两国的战争吗?”他楚严到底早搞什么鬼。
“大哥做事,向来是先自己而后才会天下,你若想让他先天下而后忧己,那是不可能的”
听这话薛宿月无语。
楚云溪抬头看他,又道:“不然他为何号封佞王?”
低眸看着楚云溪,见他神色淡漠,薛宿月低叹:“即是楚严将你带走,为何不让人回来通报一声?你
可知道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差点要将遥京翻了过来”
听这话,楚云溪道:“我被大哥强留在的无尘茶馆,不得离开”言罢眉头轻宁:“你这般冲动,可会
将你的心血付之一炬?”
听这话,薛宿月感觉他似乎隐隐猜到什么,但也未去多想,只是将楚云溪紧紧抱住,:“我管不了那
些,只要一想到你会出事我就管不了那些”那几日,他无意的和楚云溪疏远,他只是一时受了楚严的
误导,就因为那句话“心在是热的,也终是会冷”就因为这个他有些茫然,楚云溪的心……从未为他
热过……那他对楚云溪的心又能热到几时?直到昨天楚云溪被楚严“藏”起来,薛宿月才猛然醒悟。
心未热过又怎样?心会冷掉又怎样?
至少他努力过,也拥有过,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了无遗憾,至少这个人曾经只属于他一个……
微微皱眉,楚云溪复道:“莽撞”
笑叹一声:“若不莽撞,你又怎能成为我的王妃呢?”言罢,倾身吻上楚云溪的双唇。
他不在乎楚云溪的心会不会为了他再次热起来,他也不怕自己将来对楚云溪的心会不会冷,现在他只
想珍惜眼前,守护现在就够了。
第十二章:硝烟
因为楚严的恶作剧将楚云溪扣留一夜,吓的薛宿月不惜惊动百姓四处找人,北帝偏爱心切,当天亲自
上俯慰问。就连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贤亲王薛昊,也在得知消息之后亲自拜访聊表心意。
夜晚躺在床榻上,薛宿月一边动手剥开楚云溪的衣服,一边开口笑问:“今日见过薛昊之后你有何感
觉?”
拍打开薛宿月不安的手,楚云溪皱眉:“礼贤下士,谦谦君子”
听这话薛宿月挑眉。楚云溪复道:“心无城府,坦诚相待”
听楚云溪这么说,薛宿月皱眉。
瞧薛宿月用那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楚云溪横了他一眼。翻身盖被睡觉。见楚云溪这样子,薛宿月侧
躺床榻外:“到底是薛昊伪装过好,还是你眼光有问题?”
闭上双眼,楚云溪开始进入梦乡,临睡前还呓语道:“不可否认,薛昊给人的感觉好的过假,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