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男人——悠然张张
悠然张张  发于:2013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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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然有些窘迫,自从那天傅蓉和他摊牌以后两人就过起了分居生活,准确地说是傅蓉根本就不回来。越然等着傅蓉做决定,懒得去逼她,傅蓉也一直不和越然联系,两人就一直这样僵持了一个星期。没想到傅蓉没来,他老丈人倒成了先锋官。

不过越然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家老丈人在海边打了一辈子的渔,心里那些全是实诚的古朴价值观,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支持女儿离婚呢?

但是老丈人是不能怠慢的,傅晶不喝茶,越然却必须要倒茶的,恭恭敬敬把一杯沏好的绿茶送到老丈手上。赔笑道:“您看您说的是哪里话,我和傅蓉没想过要离婚。”

可是老汉一听这话就激动了,重重地把茶杯摔在茶几上,指着越然的鼻子就骂开了:“你少给俺来这套!当初俺就看出你这个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来路不明又细皮嫩肉的,什么活都不能干。要不是丫头死心眼的要跟着你,你能娶到她?现在她看清你了,不要你了,你又死乞白赖要赖着她不放……”

这话说的是越来越难听了,越然脸色却是不变的温和。待老汉骂够了,发现自己这个一向软弱好说话的女婿一直没有顶嘴,就这副任打任骂的样子,也就不自觉的停下来。

越然见老汉停下,越然轻声解释:“我不知道傅蓉是怎么和您说的,我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要离婚可以,小云必须归她。您就不想你的孙子吗?”

说罢越然到房里把刚睡醒的小云抱了出来,举起肉肉的小手和老汉打招呼,“来,和外公打招呼~”

小云一向不怕生,虽然这个外公他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两个黑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提溜地转,煞是可爱。

傅晶也没见过几次外孙,上次见的时候还是傅蓉刚生产,在医院的婴儿房里隔着玻璃远远看到的那个小小的东西。半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还白白胖胖,特别招人疼,心中就生出无限的不舍来。可是想到女儿的话,又……傅老汉就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越然见傅晶那眼色,就知道他有了动摇,趁热打铁地又问了一遍:“您真的愿意和外孙分开?”

问得傅晶是心中一颤,这女儿外孙都是他的心头肉啊!朴实的老汉低下头搓着手喃喃自语:“可是这司徒他说……”

这一句出来,越然就知道他想的什么了。敢情,他已经见过司徒昊了。也难怪,这一对比,哪一个做女婿更好,几乎是一目了然的,而且那个男人还很可能给了老汉不少让他心驰神往的暗示。难怪这么急急地要赶来叫自己滚蛋。

越然的神色冷了下来,严厉地对老汉说:“既然爸您知道司徒,那您就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是谁对不起谁。傅蓉在外面有了男人,要和我离婚我也认了,可是不带这么咄咄逼人的!您不在这边住您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w市哪家报社没有刊过?这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这事儿要是实在谈不来,大不了闹上法庭,他司徒是有钱,可是这w市的人不是瞎子,法院也不能护着她。到时候形势绝对是对我有利,最多只不过大家撕破脸罢了。”

这段义正言辞的话出来,老汉立刻慌了神,竟然扑通一声就给越然跪下了。沟壑的脸上老泪纵横:“越然啊,俺知道是丫头对不起你啊,可是你也知道她一个女人带着个拖油瓶以后有多难啊!你就念在当年俺救了你一命的情分上,你就成全她吧……”

越然笑的冷,心里苦。念在当年救了我一命的情分上成全她,四年前不是同样是这个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要自己念在救了自己一命娶了她。若说还这救命之恩,上次就已经还完了,哪里还有这多出来的一次救命之恩给他念,让他成全她?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越然嘴上却是说:“爸,您起来吧,我答应您。”

然后又加了一句:“我还了您的恩情,我们以后就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傅蓉有什么事,希望你们不要记起我。”这话说的冷血决绝。

不过完成任务的老汉却是不在乎的,欢天喜地去找女儿报喜去了。

******

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后面的手续办地飞快。傅蓉带着大部分的财产和自由之身高兴地离开,留下一个没有供完的公寓,一个前夫和前夫带着的拖油瓶。

越然没有什么好怨的,他清楚傅蓉的个性,她的要强、她的好胜他都看在眼里,也许没有司徒,也会有其他的原因让她对他死心,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但是越然现在的问题是——他失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的时候就特别惨,越然离婚协议书才签不到一个星期,只不过是一个小错误,正碰到公司搞内部改革,就莫名其妙的被部门牺牲掉了。“早知道就应该在离婚的时候狠狠敲上傅蓉一笔。”越然自嘲地想。

日子还是要过,现在是一份工要养两张嘴和一个房,越然开始了漫漫求职路。

今天是他这个星期的第四次面试,对方公司的经理对他很满意,眼看就可以签合同了。这时候,一通电话插了进来,越然突然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就好像之前的三次面试一样。

果然,经理接了电话以后就改了态度,叫越然回去等通知。越然知道这次又没有希望了,他很有礼貌的跟经理说谢谢,没有追问任何会让对方难堪的问题,静静地离开……

离开了面试大楼,越然没有直接回家。今天是周末,也是第一个探视日,一早傅蓉就把小云接出去玩了,越然不用赶着回家照顾孩子。

他脚步坚定地走进一幢宽阔大气的办公楼里,对着前台服务的人员投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好,我叫越然,我要见你们的董事长司徒昊。”

第四章:王牌见王牌

就像越然预料的那样,一报上名字他就被毫无阻扰地送上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W市只是一个小城市,这家公司也只是海外母公司设在这里的一个小子公司,据说这个母公司非常的BH,据说W市其实不满足该母公司设子公司的条件,只是母公司的董事长一时心血来潮才会设了个公司在这里,据说……

关于司徒昊,关于他所在的公司,有很多传言,越然不够把这些在脑中转一遍就到了顶层。顶层有一半都被嚣张的老板办公室所占领,这办公室采用的是单面玻璃作为墙壁和外界隔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不过越然可以感觉到,此时那个有着锐利目光的男子,正静静地在玻璃后面注视着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敲门走了进去。

司徒昊果然坐在他那张奢华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挂着好看的玩味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越然。那目光看的露骨,就像是估量一个货物似的从头扫到脚,可以看得人头皮发麻。

可是越然很坦然地面对了这个目光,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身后的玻璃门沿着设计的轨迹悄无声息地掩上,徒留越然背对着大门笔直地站在司徒昊的面前。他清澈的目光对上了他的,勇敢而无畏。

压抑的氛围充斥着整个密闭空间,空气也似凝结般冰冷而窒息。越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站在这里多久,好象有一天那么久,可是其实也许不过是数秒钟而已。

终于,司徒昊闪烁了一下目光,似乎是对越然打量完毕。接着,他“噗”的笑出了声:“越然,你这身行头是怎么回事?”

越然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这件是为了今天的面试而特意穿上的灰色西装,两年前买的,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算是自己衣服中不错的了,穿上这个配上他的外貌也有些许社会精英的味道。当然,那是在平民小老百姓的眼里,在眼前这位面前,恐怕和地摊货没有区别。越然抬起头,回答地坦然:“我只能买得起这样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越然的话真的这么好笑,总之,他认真的回答使司徒昊的表情充满愉悦,看起来接近那个傅蓉在公园里面看到的温柔佳公子的形象了。

司徒昊带着这愉悦的神情,总算是肯从那张宽大的舒适椅子上面站起来,他一步走到椅子后面对着大门的一整面墙壁,寻了一个边沿处轻轻一推,露出一个空间来。原来这看似完整的墙壁其实是一个装修得像墙壁的活动门。也不知道装修师傅是怎么做的,不知道的话单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司徒昊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然后回头给越然一个迷人的笑容:“跟我进来。”

越然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钟,似乎在考虑自己在这个密室被杀后被发现的几率。然后,坚定地向前,走了进去。

******

门后面不是什么布满工具的杀人密室,事实上,它和杀人这种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它只是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有床,有小茶几,有小凳子,还有窗帘,床头灯,是个很齐全很简约的房间,很适合加班晚了不想回家的老板居住。当然,这房间里的东西虽然简单,考虑到它也是按照司徒昊的规格购置的,一般的小职员也享受不起。

和外面的办公室一样,房间的一整个短边墙都被很巧妙的设计成隐形的衣橱,从外面看起来像一堵墙,可是里面的空间其实不小。越然之所以会知道这个隐形的衣橱,是因为这个衣橱现在就那么嚣张地敞开着,整齐地露出里面一溜儿不看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各式衣服。司徒昊就埋在这一堆的衣服当中,真的是埋在里面,连脑袋都看不到。老实说,和他平时的形象相比,这情景十分的滑稽。

司徒昊不管现在的样子毁不毁形象,听到有人进来了,他就喊了一声:“把衣服脱了。”声音从衣橱里面传来,有点闷闷的。

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不纯洁的遐想,可是越然还是服从了。他看到司徒昊从衣橱里面不断抛出外套、衬衣、长裤,然后准确地落在自己身旁的床上。他也就慢慢脱下自己的西装,领带、衬衣、长裤。最后,司徒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打男士内裤。越然没有怎么犹豫地就把身体最后的一道防线给脱下了。

司徒昊终于忙完了,抬起头,展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滑溜溜、白嫩嫩、秀色可餐的越然了。

越然的皮肤很白皙细腻,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身材匀称而精瘦,是男人女人看了都会动心的类型。司徒昊也不例外,他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一次越然,眼里闪烁的是那个越然很清楚的被称作“欲火”的东西。

不过司徒昊显然认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他从床上的那一堆衣服中又细细挑选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一件艳丽的橙色衬衣,一条橙色领带,还有一条橙色内裤,最后是一套颜色也缀着橙色花边和那件衬衣和领带十分搭配的深蓝色套装,他摘掉了越然的眼镜,一件一件把衣服给越然穿上。司徒昊也随着穿衣的动作将手指放在越然的胸口游走。越然也不说话,由着他的动作把自己打扮成一只橘子。

最后,所有该穿的都算是穿上了,司徒昊又伸出一只手把越然的头发挠得凌乱一些,又是从头到脚看了一眼,这才满意地笑笑。

完成了这一换衣过程,司徒昊后退一步关上了衣橱的门,果然那里就好像一个完整的墙壁,而且是镶着一面落地镜的墙壁。越然的眼镜度数其实不高,通过这面大大的镜子,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果然穿成了只橘子,而且还是一只很豪华很帅气的橘子。越然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大块大块的橙色情域。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套衣服明显是为越然量身打造的。剪裁贴合着越然的身材划出优美的弧线,颜色艳丽但是不落庸俗,立体的款式将越然原本贵气的长相衬托的更加英气逼人。没有了眼镜的遮掩,镜子中的越然眼神清澈而富有魅力,还有掉下来的那一两撮顽皮的刘海,更给越然平添了一些颓废嚣张的气息。这时候的越然,已经不是单位里人人称道的长的帅气的山寨版贵族了,他活脱脱就是一个贵族。

一只手搭在越然的肩膀上,同时司徒昊也出现在镜子里。“怎么样?”司徒昊看着镜子里的越然热情似火,“你的身材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这才是我的越然。”

第五章:回归

越然的眼色丝毫看不出喜悦,他从进到这个小房间开始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由着司徒昊闹腾,直到满意为止。开口时越然的语气夹杂着金属般的冷峻,其实这是他的前妻傅蓉从没有听过的,不是冷淡的而是真正冷冷的腔调:“你是故意让傅蓉把孩子的抚养权塞给我的?”说的是问句,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司徒昊换了个姿势,站在越然身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越然和自己。他贴的很近,越然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耳际。司徒昊就着好像咬耳朵般的亲昵姿势回答越然的问题:“虽然那个孩子谁养都无所谓,但是我喜欢选择最保险的方式。”

“他是我儿子!”越然恼怒的低吼。

“我知道,”司徒昊说的话带着浓浓的威胁,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所以他才有留下来的价值。”司徒昊笑着把越然扳着反过身,吻上了越然的唇。

这个吻开始时温柔的、怜惜的,充满情人间的甜蜜和温存。可是过了不久,司徒昊就撬开越然,把甜蜜的浅吻变成热辣的舌吻。一路粗鲁的、暴虐的,在越然的口腔里攻城掠地。越然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氧气都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抢光了。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的手开始十分不规矩的在越然的身上游移,越然明明穿着正式严谨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司徒昊就是能够色情的贴着他的衬衣游走,穿着整齐的越然感觉到浓浓的色情味道。

当司徒昊快要摸到越然的领带结的时候,越然觉得他很有可能就在这把自己亲手穿上的衣服又重新脱掉,当然,可能司徒昊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越然突然按住司徒,一个用力把他猛推了出去。

司徒昊背对着的就是那种简约但是奢侈的床,嘭的一声他就仰躺在床上了。当然了,虽然听着很响,其实越然知道没怎么伤他。

越然仿佛再也受不了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压抑气氛,也不顾躺在床上的司徒昊,径直向门口走。

司徒昊也不阻拦,懒懒的躺在床上也不起来,对这天花板冷冷地问了一句:“明知道逃不掉,还是要逆我的意吗,橙橙?”

越然在门边顿了一顿,也不回头,同样冷冷地答了一句:“你不如意,大可以再把我丢到海里。”

然后司徒昊听到很大力的关门声在外面响起,他还是懒得起来,在铺的厚厚的,软软的床上换了个姿势,笑的很得意。

******

越然走的很潇洒,走出却很无力。他没有想回家或是找傅蓉要孩子,他觉得很累,很乱。唇齿间还存着那人的温度,衣服可能也是和那人的在一起放久了,有好些个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越然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要命,他想习惯性的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知道摸到一片空空如也才想起来眼镜掉在司徒昊那里了。他颓然的甩甩头,快步向前走,直到停在两栋废弃大楼之间的一条人迹罕至的背街小巷。W市正在经历所有小城向大城蜕变时候一样的大兴土木时期,这样写着拆的空房子到处可见,即使它们毗邻繁华的大街也是一样。一边繁华,一边没落,其实有时候不过是一条街区的距离。

穿过闹市区的时候越然买了一包香烟,越然其实没什么烟瘾,自从结婚以后他就没有抽过烟,现在却很想来一口。他点燃烟,猛吸了一口,这种便宜的劣质香烟呛人,他咳的皱起来眉头。索性,他就这样背靠着一栋大楼的斑驳墙壁,将点燃的香烟夹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摆出一副吸烟的姿势。就这样,把自己隐藏在另一栋楼投射下来的阴影里,越然任手里的香烟自然燃烧。

越然现在的样子很颓废,很帅气,在这个年代很流行。他如果就这样站在街口,会惹来一大票的女生尖叫。他知道,但是他头很胀,他想静一静,所以他选了这么个破败的地方看香烟燃烧,虽然他的本意是用来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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