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烨见他不出声，知道他同意了，于是光明正大地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老老实实地替他擦身体。

“清羽，我给你上点药吧。”李承烨看着叶清羽胸口被自己咬坏的突起。

“……”

见叶清羽不说话，李承烨自作主张，沾了点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擦在叶清羽的胸口的突起上。

“喂……”

“嗯？”

“好像有什么东西抵到我了。”

李承烨闻言脸色大红。

叶清羽见他的动作还算规矩，也放了心，就这样靠在李承烨的胸口上睡了过去。李承烨看着他的睡颜，胆子又大了起来，居然把手伸到叶清羽的下面，开始替他擦洗大腿内侧，然后一点点向上……向上……

呼吸渐渐沉重，清洗到股间时，李承烨突然发现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沾着，他脸色一变，拿上来看时，发现是些带浓香的膏体，李承烨这才松了口气。见叶清羽还没有醒，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入他的身体里，像要确认什么似的一点点深入。

进入得越深，李承烨发现那种粘乎乎的膏体就越多，但却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看来柳牧渊还没来得及泄在里面。他正这样呆呆地想，一抬头，这才发现叶清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清……”

“出去。”叶清羽冷冷地道。

“我……”

“滚！”

门外恶风呼啸，李承烨穿着湿答答还滴着水的衣服，蜷成一团缩在门外：“清羽……我不是故意的……”

才说了两句，李承烨就听到门栓拉上的声音。

饶是这样，李承烨却还是不舍得走，听着房里水声轻响，他心里痒得不行，只好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洞，蹑手蹑脚地向里瞧。

叶清羽靠在浴桶沿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柳牧渊的药比他想像得还要烈上几分，一开始水凉，还能和药力拼个平手，现在水被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带热，药力就渐渐占了上风。他苦苦强忍，这时终于压制不住，苦苦地呻吟一声。

这一声呻吟刚出口，突听门外“咚”地一声，叶清羽回头，看见那个不明显的小洞，当下一怔，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苦笑两声。

难耐又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第二天，叶清羽就下令断绝所有与柳家的生意，并通知任何同时与叶柳家都有生意往来的商家，若不立刻与柳家划清界限，叶家将对其进行全面封杀。一时之间，整个扬州城都抖了两抖。

李承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恨意稍平，待到下午时，叶微突然跑来跟他说，叶清羽想见他。李承烨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乐呢，谁知到大堂一看，叶清羽的态度却极其冷淡。

“小将军离家也有月余了吧？”叶清羽抿一口热茶，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清瘦模样。

李承烨一听他开口，心里一抖，知道他要说什么，脸当即就阴了下来：“我跟我大哥说过了。”

“那也是时候回家了。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叶清羽缓缓道。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承烨打断：“不远游？离家六年一封家书都不给的人有资格说这些么？”

“……”叶清羽别开头，“你别这样。”

李承烨不忍看他难过，他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别赶我走，我会写封家书的好不好？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了……再也不会，你别疏远我。”

然而叶清羽却不听他的，示意叶微端了一个盒子过来：“这几天小将军对清羽的照顾，清羽感激不尽，一点俗物，还望小将军不嫌弃。”

李承烨一看，竟是满满一盒子的珍珠玉石，他顿感自己的一片真情受了莫大的侮辱，想都没想，一伸手将那盒子打翻在地。

“小将军不喜欢么？”叶清羽像是早已料到，神情冷淡地看了散了一地珍珠，又点点头，示意叶微将第二件物品拿出来，李承烨看时，发现居然是一杆遍身杀气的长枪，“此枪名枭皇，清羽觉得给小将军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不要。”李承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哦？也不喜欢么？”叶清羽垂下眼，淡淡的口气让李承烨心里越来越堵，“看来，小将军果然还没长大啊。那这一件如何？”

叶清羽拍拍手，一阵香风拂过，十来个打扮得明艳动人的女子款款上前。

叶清羽毫不避讳地道：“如果小将军愿意，大可从中挑一个女子为妾……”

此言一出，饶是李承烨脾气再好，也断断忍不下去了，他冲上前，不由分说就一耳光扇在叶清羽脸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叶清羽一阵咳嗽，却依旧抬起头，缓缓道：“怎么？难道小将军都喜欢？呵呵，如果都喜欢，也可以都带走……”

叶清羽没有办法把话说完，因为在他说这些话时，李承烨已经狠狠地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少爷，他……”

“让他走。”叶清羽眼神凄凉地看着李承烨的背影。

这回，恐怕该是真的走了吧？

夜里落了雪，叶清羽差人去李承烨住的厢房看了看，虽然衣物什么的都还在，但人却没有回来过。叶清羽放了心，以李承烨的性子，只怕早已只身跑回家去了。

一个人抱着手炉在亭子里看雪。叶清羽一杯又一杯地给自己灌酒，一壶好烈的，堪堪几口就落了肚。喝得醉了，便乱倚在石柱上乱笑。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叶清羽用指甲一次次地在石柱上写字，“若是当初，你也这样对我……该多好……有多好……你样样都比他好……就这一点……就这一点……”

“清羽，你醉了。”有人从背后牢牢地托住他。

“嗯……我是醉了。”叶清羽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李承烨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但叶清羽这样毫无顾虑地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叶清羽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身上：“嗯……回房。”

江南的雪湿湿绵绵的，一点不像北方那么干冷。李承烨扶回到房间的时候，叶清羽的鞋袜都湿了。李承烨小心地将人扶上床，替他褪下鞋袜，还很贴心地给他用热水洗了脚。

“你真好……”醉了的叶清羽像只小猫一样，卧在被子里笑嘻嘻地看他。

李承烨冷掉的心被他的笑容一暖，又一点点化开了。他俯下身，摸摸叶清羽的头发：“好有什么用，你还是要赶我走。我懂了，我会走，不会再打扰……”

叶清羽突然扑上来，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唇齿交融，李承烨心神一荡，隐隐听到叶清羽说出山两个字：“别走。”

30、底线（一）

“清羽。”李承烨居然慢慢地推开了他，尽管非常地不舍得，“你别这样。”

“嗯？”叶清羽眨着眼睛，很是不明白。

李承烨心里突然很难过：“你总是这样，给个甜枣又给一棒子，忽冷忽热，前一刻还亲亲切切的，突然就又冷若冰霜。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还是这样，我越来越看不懂你。总是给我一个盼头，却总是没有办法进一步，我明明都要放弃了，你还……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别再糟蹋我了，好不好？”

叶清羽还是似懂非懂地看他，李承烨忍痛将他按回床上，用厚厚被子将他裹住。迟疑了一会儿，又伸手去碰他的脸：“你好好休息，你要我走，我会走，但若是你有一天想起我来，后悔了，随时让人带个口信给我，纵然千山万水，我也会回到你身边的，好不好？”

然而叶清羽像是累了，慢慢地闭上眼，不再理他。他闭上眼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冷淡。

李承烨心里好堵，却仍旧自持着，看了叶清羽最后一眼，替他将帘子放下。真的要走么？清羽会不会想他？手指间那种柔滑的触感还在萦绕，李承烨走了两步，突然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回过身，李承烨发现叶清羽的一只手还露在床幔之外。李承烨上前，心慌意乱地握住那只手，却不是放回被子里，而是放在嘴边亲吻。

叶清羽不满地翻了个身，却并没有醒。

李承烨胆子更大了些，掀开帘幔，见叶清羽始终睡得很熟，便大胆上前，用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清羽，穿着衣服睡不好，我替你脱了吧。”

叶清羽没有反对，只是皱着眉，含糊地应了一声。

李承烨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下。最后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时，李承烨对着他的锁骨发了好久的一阵愣，然后低下头，发狠地在他脖根处吮吸。

“嗯！”叶清羽眼神涣散地想推开他，但头晕得厉害，只好用手抓住自己的衣襟，慢慢地躲避。

李承烨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吻痕，然后才去扳叶清羽的手。

“别……”叶清羽摇摇头，身体却软绵绵的。

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提醒了李承烨，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桌上还有一坛烈酒，立刻去取了来，倒了满满一大杯送到叶清羽唇边：“天气冷，你喝点酒暖暖身子好不好？”

叶清羽半醉半醒，不知是计，加上那酒香诱人，立刻从善如流地喝了一大口，暖暖香香的酒下肚，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松开了。

天气冷，又才落了雪，李承烨将炉子里的火拨旺，让房间里不再寒冷，这才将被子褪到叶清羽的腰际，伸手解开叶清羽的里衣。

叶清羽的肤色极干净，被暖黄的烛光一打，立刻染了一层昏黄，就着淡色的被子，格外地好看。尽管拨了炉火，但总还是有些冷，他胸口的突起触到微冷的空气，敏感地立了起来。

“唔……冷……叶微……唔……”叶清羽才说了两句话，李承烨立刻居心叵测地灌了他一大口酒，酒能暖人，叶清羽再次安静下来。

“清羽……”李承烨伸手去弄他胸前，“舒服吗？”

“嗯……”叶清羽胡乱点头，然后伸出手，抓着李承烨的手又向下按了几分。

李承烨放心地玩弄叶清羽的身体，欣赏着他脸上出现的各种迷醉神情。叶清羽左胸有伤，李承烨没舍得动，只好全力刺激他的右胸，没多久，他右胸就突起就被他捻弄通红，红肿得要滴血一样。

“痛……”叶清羽闭着眼，难受地扭动身体。李承烨压制住他，又是一大口酒灌下去，叶清羽马上老实了。

李承烨想了一下，低口狠狠在他右胸的突起上咬了一口。叶清羽吃痛，惊醒过来，李承烨马上给他灌酒，待他安静下来，立刻就又是一口咬住……这样反复了几次，叶清羽被他灌得烂醉如泥，等到他怎么刺激，叶清羽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李承烨才放弃他被自己弄得凄楚不堪的胸口，伸手去褪他的裤子。

大大地将人双腿分开，叶清羽漂亮的身体在李承烨眼中一览无余。

31、底线（二）

李承烨呆了好一会儿，还没把人怎么着呢，脸先红起来了。

“清……清羽，我……我是个好男人！真的！”李承烨发誓，“今天这事是我混帐，但我他娘的不白吃你的，要是我吃完了不负责，就让我……”李承烨掂量了掂量，看着叶清羽的脸，将他的手贴在脸上，眼睛都亮起来，“要是我此生负你，就让我这一辈子都比不过大哥。”

握住叶清羽的腰，李承烨猛然突入，压抑的感情随着这个动作彻底倾泄而出！

“唔！”进入叶清羽身体里的一瞬间，被灌得烂醉的叶清羽猛然发出一声哀号，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个被活活穿刺而死的俘虏。

“清羽！”李承烨紧紧箍住他的双手，“清羽，你怎么了？”这么多酒，都足够把人淹死了，明明刚刚自己那样咬都没事的，怎么突然……

“呜……”叶清羽还是不断地挣扎，在李承烨手上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渐渐气力用尽了，才像快死掉似的，整个人瘫在枕头上，细碎地呜咽起来。

见他安静下来，李承烨试探着叫了他一声：“清羽？”

“……”叶清羽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又无力地闭了起来，然后他的唇颤了颤，说了个什么字。

“什么？”李承烨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叶清羽的唇上。

“……”叶清羽的脸上透出一丝灰败，他用尽全力又说了一遍，但李承烨始终无法听清。倒是叶清羽那微弱的一口气吹在他耳朵上，让李承烨意乱情迷。

就这么会儿工夫，李承烨全身都要烧起来了，见身下的人不再挣扎，他草草地扣住叶清羽的腰，一个挺身：“清羽，我要动了。”

“唔……唔！”叶清羽抓紧被子，想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但是李承烨不让，他紧紧扣住叶清羽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后一下一下，沉重又缓慢地进出。叶清羽那里很紧，上次那种柔软湿润的感觉完全不见了，阻力很大，李承烨对男人之前的那点事不清楚，只晓得固执地撞击，一次一次，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

舌头被人卷住甜腻地吮吸，叶清羽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力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从哀求变为绝望，又次绝望变为木然，最后完全沦为一滩死水，半点生机也无。

也许是欲火焚身，也许是终于如愿，李承烨一次次忘情地亲吻着他，直到叶清羽身上全是他的吻痕和牙印。

热流在汇聚，终于——

“清羽！”死死抱住叶清羽毫无知觉的身体，李承烨像只狼一样一口咬在叶清羽脖根处，几乎要将他的脖子咬断，随着这一声惊呼，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将叶清羽的身体“噗”地填满。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透着舒坦，他舒畅地叹一口气，缓缓退出叶清羽的身体。

脑子一片空白，李承烨满足地在看着床顶躺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叶清羽，笑了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你看你，一头的汗……”

然而李承烨的手指在碰到叶清羽脸的瞬间就僵住了，刚刚的满足有多大，现在的惊恐就有多大，不，这惊恐甚至要比刚刚的满足整整多出一百倍。给叶清羽灌了这么多的酒，李承烨明明记得叶清羽的身体是烫得灼人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他的身体一点温度也没有？

“清羽……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李承烨将叶清羽手贴在脸上，然后取下来放在手心搓，然而那手，像是石头做的一般，怎么也搓不热。

“清羽！清羽！”李承烨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指尖冰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正绝望，李承烨眼光一撇，看到素白锦被下有什么红色的东西若隐若现。他伸手掀开了一看，被人当头砸了一锤似的，几乎连脑浆子都要被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