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下——幽幽云
幽幽云  发于:2013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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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家里亲亲我我,邹盼舒不知道遥远另一个城市,被任疏狂称之为很满意的人正在抓狂。

启光对着他的法国情人正大吐苦水:“啊,你说,怎么有这么霸道的人。大半天啊,我都给他们做苦力了,只给一张照片的使用权,还一个是背面,一个是小侧面,这算什么意思,他家邹盼舒就是个宝贝,那就不要带出来显摆……”

“不想用我们再找别人,一张怎么也是不够的。”某人凉凉地安慰,完全看不出真诚之意。

“那怎么行,一定要用上,而且还要放最大尺寸使用!”启光凶狠地挥挥手。

可怜的启光本来快忘记这事情了,毕竟当初是自己不好去撺掇邹盼舒,而且那么唯美的画册让他都感受到幸福,可是任疏狂要不要这么恶劣,明知道自己看中好几套,他们那天拍的换装里面确实有启光家的衣服,还以为都能给自己,结果,启光一想起来就气愤不已。

任疏狂今天打个“感谢”电话来,难得轻言细语地说:“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授权照片已发,记得查收。以后不要再私下找盼舒去做模特,不过不介意你再给我们拍一次。盼舒很喜欢。”

启光美得冒泡啊,原片他看了好多遍了,后期全部亲自出马完成,就连画册装订都是他辛苦的成就,边乐呵想着,边打开邮箱,结果看到孤零零一张图,他差点摔掉电脑。

光顾着喋喋不休泄愤的启光,完全没注意已经落入自家情人怀里,这么好的机会可不会错过,等启光回神,舒爽地发过脾气,才发现身上都被剥得快精光了,一抬头就望入深潭似地灰色双眸中,脸上顿时微微发热,都老夫老妻了还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好吧,启光想着,其实他拍摄那天就已经认命了,自己斗不过任疏狂,被压榨是很正常的,他只是羡慕而已,不过现在用不着羡慕,启光也不是羞涩的雏儿,双手立马不老实地反击回去。

窗外阳光正好,树影婆娑,真是美好的一天。

——END——

番外二(肖筒子)

肖庭诚犹豫了又犹豫,决定还是旁观一下,绝对不敢甩手离开,好在他的位置隐蔽,不过正因为隐蔽又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般,心底忐忑着。

他在听墙角,想来这段时间真是奇了怪了,屡屡因为听墙角闹出点事情来。

“若曦,你还在生气?当时我不得已必须那样做,你走了我也没有拦着不是,这几年我一直很努力,现在我可以给你名分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如果肖庭诚不认识这个人,还不会觉得这哀怨味儿极重的话有什么不妥,只当作情深浪子回头的戏码看待,偏偏这男人他认识,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的S市道上的新生代大哥。

他只是没想到郭瑞竟然与任若曦有过这么一场,听上去不怎么令他愉快的过往,肖庭诚也不知道作何想,心底倒是有点紧张任若曦的答复。

“郭瑞,我们分手六年多了。大家年纪都不小了,还是不要闹出点什么的好。”任若曦清脆的嗓音说出话却淡淡的,冷冷的,有着任家人骨子里带来的优雅的傲气。

肖庭诚心底一松,自己先脸上发热了。

“若曦,曦,重新来过好不好,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而且我一直在找你,S市各大医院我都找遍了,都准备开始往其他城市找人了。”

“好了,别说这种孩子话。”任若曦还是淡然地说。

陡然,一阵沉默后是撞开椅子的声音,然后是激烈拉扯。

肖庭诚按捺不住了,猛然起身过去救场,结果目瞪口呆——郭瑞被任若曦一个过肩摔打趴在地上。

任若曦没想到会有人,这地方向来隐蔽客人也少,时间段来说更不会有什么熟人,当然也因为她不肯答应郭瑞进包厢谈话,只是来人是肖庭诚,她一下有点脸上有点挂不住的尴尬。

“郭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要再来恶心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任字怎么写。”

理了下衣服,任若曦恢复一贯维持的知性优雅,淡淡笑着转向肖庭诚说:“小城你也在?真巧。顺便送姐姐一程。”

肖庭诚望了下任若曦曼妙身材的背影,再看看狼狈爬起来的郭瑞,虽然知道郭瑞是放水不敢还手,可是这么一个一米八七的大个子被轻易放倒,还是让肖庭诚心底有点发怵。

好在一愣神间,肖庭诚抬腿就跟上了,完全不顾身后郭瑞打招呼,只是点了下头。他们之间原本也就是点头之交,肖庭诚与郭瑞的老对头关系更好点。

“上来喝一杯?”任若曦说,心情不是很好。

肖庭诚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两人自从肖庭诚回国与任疏狂一起打拼,更因为任疏狂谈了个男朋友,反倒多出不少话题来。

而且,肖庭诚总有那么点情愫,到了这把年纪从未认真谈过一次恋爱的他,好像一朝顿悟似地,发现自己从小就对这个大了五岁的兄弟的亲姐有着不为人知的恋慕。

“小曦姐,要不要我出面。”酒过半瓶,肖庭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了这个话题,鬼知道他是想要真的出面处理,还是想要探知点什么。

“小鬼头,姐姐的隐私你也要探究吗?用什么身份,嗯?”都说越喝越愁,心情不好的人喝酒就是容易醉。

任若曦突然这么一句话,把肖庭诚愣了一下。

一口喝掉半杯,肖庭诚借着倒酒的动作拖延时间,脑中轰轰响着,好像窥到什么,却抓不准其中的意思。

“小曦,你想说吗?想说的话我愿意听,什么都行。”

一个称呼,少了一个字,意义完全变了,空气仿佛燥热起来。

任若曦的双眼与任疏狂相像,仿佛一潭深水般让人看不清,氤氲着浓烈神秘的烟雾,肖庭诚突然就掉进去了。

呵呵笑了几下,打破黏稠的暧昧,任若曦兀自喝着酒,说:“就是个老套的故事。当年你知道的,家里不是很安稳,我就搬出去过一段时间,和郭瑞从高中大学一路相伴,他是郭家后来接回去的私生子,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个人了,虽然打打杀杀的和任家完全不同,可是有个人知你疼你,这样就够了。还是年少天真啊,那年小宇出事那段时间,他家也出事了,他正需要借助外力上位,要娶能够帮他稳住地位的豪门千金。就这样,很简单吧。真是俗气。”

任若曦眉尖一挑,沉静的容颜登时多了几分不羁,那些被岁月逼迫收敛起来的狂妄,仿佛在萌芽。

肖庭诚心底一疼,每个人都有过不去的坎,难怪说任疏狂出事后,任若曦就搬回大宅做起了孝女,一面是顶了弟弟的那份,一面自然是深受打击吧。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了还会那样选择吗?年前在宴会上遇到,他刚开始还没认出我来,别人介绍了才又缠上来了。之后就听说他离婚了,一脚踹了那个帮他稳住地位的可怜女人。”

“咚”的一下,肖庭诚砸在厚实的红木茶几上,心里发涩,恨恨说道:“这个瘪三,别撞到我手里来!”

“不用你出头。小城,你当年怎么会跑那么远。”任若曦双目微微眯着,就像要挖掘什么惊世秘密似地神情,烈酒渲染过的脸颊红润润泽,眼神迷离,真是矛盾的人。

“咳咳咳……”才入口的酒被喷出去,肖庭诚傻了一下,隐藏在心底这么久的秘密被当事者挖出来,可真是尴尬异常。

“小城还是这么害羞,当年你可不是这样啊。我想想,第一次在外面见到你是哪次来着了……”任若曦蹙眉回忆着。

“那次我第一回跟人去酒吧玩,结果他们吃大麻,我还一口没碰就被你逮住带回家了。”

“你还有真胆子啊,十三四岁就敢玩酒吧吸大麻,怪不得奶奶他们私底下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不知为何,这话由任若曦说来,肖庭诚却不反感,那一次他可是被任若曦狠狠教训过,从此也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这种糗事能不能别谈论啊,肖庭诚想打断又不敢打断,他们之间的回忆可不多,除了在任家,说起来都是肖庭诚惹了麻烦时,任若曦会出现。

“那次是怎么回事?被人砍了三刀,你小子真够狠的,护着那个女孩子还挺漂亮的。”

得,又是一次俗套的英雄救美,不过不是自己的美人,肖庭诚苦笑道:“正好遇到了,那女孩是兄弟的码子,被牵连进去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了。”

想起那段养伤在任若曦租住房的日子,心底蠢蠢欲动,肖庭诚赶紧说:“那时候天天吃你弄的大馄饨,真好吃。”

“你还记得?我只会弄大馄饨,别的都不会。”

“记得,很好吃。第一次有人给我单独弄吃的。”

“别装可怜,你和宝宝还有小宇,哪次休息回去家里不是弄一大桌好吃的喂你们。好好,别这样看着我,回头我再弄碗给你解馋,好久不弄了,估计手艺都退化了。”

任若曦有点坐不稳,滑到布艺沙发深处半趴着说话,头枕在沙发扶手上,顺滑的长发铺洒着,犹如午夜精灵般妩媚。

两人都曾经半只脚踏入过黑道,虽然他们的背景也许能够保得住一时安稳,但谁也不能保证可以保住一世,因此脱离那种环境再来回忆,颇多感慨。

彼时两个都是不得家里人看好,一个任性好强想要与弟弟一争高下,一个父母双亡性子不羁由不得亲人摆布,干脆堕落个彻底,只是仔细回忆后,虽说年纪差了五年,总有种肖庭诚紧跟在任若曦身后的感觉。

肖庭诚那时年少不懂,这一晚醉醺醺的两人越说越久远,就连小时候的记忆都给翻出来品味,说着说着,肖庭诚只觉得一股幽香窜入鼻中,熏得他神经紧张又热血滂湃,身体的变化更是把自己都吓住了,嘭嘭直跳的心怎么看都快要压抑不住。

这一晚的结局是肖庭诚逃也似的跑了,把任若曦扔在沙发上落荒而逃。

实在是好像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取掉,肖庭诚惶恐不安。幼时就开始的崇拜,懵懂的渴慕,少年时期的追逐,到后来落寞远走他乡。至于为何选择远走他乡,现在想来还是因为觉得此生无望,也不愿意想清楚,宁可做个花花公子醉死温柔乡算了。

只是肖庭诚向来精明冷静的头脑,遇到任若曦就焉了,那些阻碍又活了过来,不是年纪,而是担忧自己给不了她要的幸福,也害怕只剩下一个兄弟会因此而有隔阂,更害怕历来严厉的任叔叔和总是一眼就把人镇住的任婶婶,从小烙印在心底的印象,一朝要打破真是太难太难了。

到了此时,肖庭诚又有点感谢任疏狂,好在他拉着自己一起打拼,怎么说自己也不算太差劲吧,别的不说,比起那个郭瑞,肖庭诚还是很有底气的。

那个人渣!肖庭诚自己没理顺心思,好长一段时间专门盯着郭家找茬,愣是把郭家弄得损失巨大,最后差点要来个鱼死网破,还是任疏狂看到肖庭诚不对劲叫停了。

从此后,郭瑞再也没出现过。

任疏狂早发现这小子不对劲了,不过蛛丝马迹一分析,哦,这事情自己还真不能插手呢,他只是乐见其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哪个都是他的至亲。

倒是邹盼舒对肖庭诚的转变大大讶异了一番,三天两头逮着机会就过来蹭饭,还乐呵呵地要打下手,然后双眼发光正大光明偷师,把邹盼舒乐得欢乐了好多天。

别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肖庭诚这大少爷命过了二十几年,没想到学起家务来还真有点天分,竟然学得有模有样的,不需要很久,那真能弄出一桌味道不错的饭菜来。

至此,蹭饭之旅结束了。

其实他也蹭不了多久了,老是打扰别人的夫夫生活,任疏狂忍他很久了,再不停止估计要被踹出门去。

——END——

番外三:长情

01.

小江原名江岚天,从小就是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孩子,加上有个宠他到不行的哥哥,上头有人罩着更加肆无忌惮地惹事生非,童年在县城东郊一带都是有名的小霸王。

只是天不遂人愿,八岁那年和人打架起因都不太记得了,却发生了令他一生都要承受代价的事情。

那天天气昏沉得厉害,小江只记得黑压压的乌云好像就盖在头顶似地,他一个和对方两人谁都不肯服输,小江仗着每天放学大哥肯定会来接他所以不放弃,对方仗着两个打一个更不肯怂了。

到了最后,在荒废掉的红砖厂里,他们从徒手打到手拿板砖,小江把对方一个人打破了头,对方另一个人趁机把他的腿砸断了。

然后是怒嚎般的倾盆大雨狂泻而下,三个人看着鲜血冲在污浊的雨水中,这才慌张起来,轻伤的人也吓傻了,抖抖索索把板砖往地上一扔,嚎啕大哭着奔入了雨中,很快不见了身影。

丢下一个昏迷的破头的人,和一个断腿的不能行走的小江,一直到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家人们才惊慌失措找来。

破头的那人缝了三针了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场高烧,休息了一个礼拜屁颠屁颠上学去了。

而小江,却因为感染救治不及时,从此得了不能断根的骨髓炎。

那一天大江和小江都跟变了个人似地,开朗的笑容淘气的顽劣全都消失不见,刚刚初一的大江再也没有与那天第一次悄悄约会的女孩说过一句话,哪怕那个女孩后来一直等了他十五年。

大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约会才会没去接弟弟,小江却从此过上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再也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他们的父母为了儿子操碎了心,庞大的无休止的医疗费迅速拖垮这个家庭,操劳过度的父母在大江刚高中毕业那年相继过世,大江一人扛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相依为命的两兄弟,慢慢化解了这些沉重的过往,直到他们先后立刻小县城,直到大江遇到邹盼舒,直到任疏狂找了路子让小江到国外进行彻底的断根治疗,两个人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负面的情绪,他们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这日,是邹盼舒跟随老师外出拍摄两年后回来开展会的日子,开幕式当天正好是大江回国的日子,小江为了让哥哥放心,一直很老实呆在公寓里。

翌日临时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钟点工又出了意外不能过来,小江一个人坐着轮椅一直等,只等来了做复健前最后一个疗程的腿部护理工,直到展会的最后一天还是没等到钟点工,他才瞒着大江悄悄一个人操作着轮椅出了门。

怎么也得去看看盼舒的展会啊,还要为自己的书挑几幅插图呢。小江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一点点向外挪去。

笑眯眯的小江路遇了好几拨好心人,的哥、指路的、展馆门口的导游等等,三个小时后他终于出现在展馆内,虽然衣服都湿透了。

轮椅真够沉重的,平时都是大江给推着,就是这么几天独自一人也不过在家里转转,现代化的设计让他很轻松就能独立生活,可是出门之后才知道,轮椅真的好沉。

会馆展览了一共五个人的作品,小江翻看宣传册时大致了解了一下,不过他的时间可不够多,匆忙进了邹盼舒的作品展厅开始浏览,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对于邹盼舒的作品,小江有着很深的认同感。

他们都来自小县城,他们都经历过苦难,他们都有着一颗未被世俗污染的心,更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不管遭遇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努力适应,努力改变……

因为是最后一天,人流非常大,各种纪念品的发送和预售登记非常繁忙,小江常常告诉自己注意一下不要影响到别人,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友善,他却不想麻烦别人,不过他常常会入迷以致于像个雕塑一样呆在一幅幅震撼的画面前。

“你看到什么?”一个充满压迫力量的提问,让人无法忽视,声音更是透着股令人臣服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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