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 下+番外——旖草
旖草  发于:2012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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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呻吟。

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身体颤抖着微微弓起,唇瓣柔软的触感时轻时重,温柔的手掌包覆着挺立的欲

望,溢出的液体滚烫的,浸湿了两人。

霸道的舌温柔地纠缠着,渐渐淡薄的空气一并带走了理智,除了热,就是漫天的快感,几乎要将我淹

没,不断的喘息,不容拒绝的深吻,炽热的温度,然后爆发。

在欲望高潮的满足与虚脱的同时,后庭的撕裂般的刺痛终于唤回了一丝理智,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

推开楚长歌,沉浸在欢愉的他毫无防备地被我推倒在地,而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拼命地向外奔跑。

体内不安分的热,骚乱地窜逸,想要沉沦,沦陷在无尽的快感之中,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格外的敏感

,寒冷的风拂过,也会卷起阵阵的颤栗。

凌乱的衣衫,几近窒息的喘促,凭着仅剩一点点的恍惚的意识,跌跌撞撞地不停地跑着。

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唯有月光下一潭幽静的池水是那么的澄清圣洁。

再也意识不到,磕碰磨破的疼痛,漫天席卷的灼热,只有那沉静的水面是如此清晰。

“扑通——”

冰冻刺骨的严寒瞬间浸透身体,铺天盖地的刺痛随之而来,忍不住地战栗,身体瑟瑟发抖,心里却是

从未有过的寂静,燥热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我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好冷,好累,好痛……好想

……哭……

瑾……

我想见你……

好想……好想……

127.

身体仿佛就要凝入水中,血液就要冻结一般,倏然,整个人猛地被提了起来,狠狠地被抱住。

身体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份暖热的温度慢慢将我融化,伴着淡淡的痛,还有无法挥散的

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愤怒的咆哮渐渐变成了带着颤抖的呢喃,“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

么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肯接受我?……”

最后一个音消散在寒风中,卷去了所有的声音,寂静得令人哀伤。

渐渐回暖的身体,禁锢着身体的怀抱,无声无息的,痛,却持续着。

而我的心里,有无助的委屈,有自责的羞耻,有无奈的忧伤,也有深深的,被欺骗背叛一样的伤痛。

自己的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变得不受控制,楚长歌的出现以及他对我所做的事,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

吗?偌大的皇宫,除了他,还会有谁敢这么做?

只是,为什么要对我下药?那样的药,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我?不是

说过会等的吗?平日的令人倍受煎熬的温柔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痛恨自己?

心,好痛,真的好痛,莫名的失落,无边的寒冷,冻结了心灵。

我虽然不能爱他,不能回应他的爱,可是他对于我而言,也是珍视的人,不同于怀瑾那样的爱,是和

对庭宇的感情一样的,朋友一般的,重要的人。无论最初是怎样的,无论经历过什么,他救过我,他

对我的好,我对他的愧疚,我们都注定不可能再想陌生人一样淡然。

他的忧愁与伤痛也会令我痛心,他的无奈与疲惫也会令我忧心,不忍伤害,也希望他过得快乐,拥有

幸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这一切?不是说过要我相信吗?那……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又

有多痛,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此之后,再也回不去了,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

为什么要毁了原本平静的一切?

意识迷迷糊糊的,温暖的被褥依然挥不去池水留下的寒冷,心也跟着凉了,无比的悲哀。

身体燃烧着滚烫的温度,与方才的不同,酸软疼痛的热度令人莫名地疲倦,憔悴。

朦胧中,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在身边晃动,却始终有一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慌乱紧凑的脚步声渐渐隐去,冰凉的手掌覆上了散着高温的额头,轻柔的话语,带着隐隐的自责,爱

怜地在耳畔低语。

“溟儿……”

“对不起……”

“溟儿……”

“原谅我……”

“溟儿……”

“不要哭……”

“我的心会痛……”

恍惚间,依稀忆起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瑾……?我的瑾……你在哪里?

“溟儿,对不起……”

“我知道我说过会等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从来就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你就不肯忘了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为什么……还

要让我去娶别人?为什么……那样残酷的话会从你口中说出?”

“溟儿……”

“溟儿……”

“我真的想时时刻刻把你栓在身边,我不敢放开,如果我松手……你就会回到他身边,对吗?不会回

头,不会留恋,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放开……我就再也留不住你了……”

“溟儿……”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不肯爱我?”

“溟儿……”

“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

“溟儿……”

“我爱你……”

昏迷中的自己,意识却是清醒的,忧伤的话语渗入皮肤,泪水缓缓溢出眼角,无法抑制,不停地涌出

,浸湿了双颊。

长歌……这样悲伤的呢喃,几近卑微的哀求,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霸道的也好,暴戾的也好,傲气

的也好,温柔的也好,一点都不像……

不会对任何人展露的沉痛,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对着沉睡的我,才会有一丝的流露吧?

为什么……明明应该恨你的,却连恨都恨不起来?

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痛苦?爱……明明是美好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这

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相互折磨?

长歌……

对不起……我没有同样的心可以回应你……

对不起……我无法不爱怀瑾……我的心除了他再容不下他人……

对不起……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

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什么都给不了你……

128.

“咳咳……咳咳……”

嗓子嘶哑的,被不住的咳嗽震得生疼。不顾一切地跳入严冬的寒池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之

后就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脑子迷迷糊糊的发热,浑身无力,然后便是无休无止的咳嗽。

后背被温热的手掌轻轻地顺抚着:“好些了吗?”

“咳……”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喘了口气,又平平地躺好。

那夜之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楚长歌的温柔,他的关怀,他的爱怜,什么都没有改变,

还一直陪在生病的我身旁。

他把一切都做的理所当然,而我的心里却总感觉不自在。身体的触碰,特有的温度,哪怕只是细小的

,都会令我想起那晚的事,心情莫名的复杂,可是偏偏,躲不开,逃不掉。

不想见到他,他却一直陪伴着,想要避开他,他却连一丝一点的空隙都不会留下,就像是掉进了他编

织的网,无论走到哪里,遇见谁,总是逃不开关于他的一切。不想听,不想看,可是身边寥寥几人的

谈话总会似有似无地提到太子,一个人静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赫然斩断我对往事的回忆。

他不会强迫我,却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留给我足够的空间自己去想,去思量,他在用他的温柔,他的爱

,一点一点地侵占我的思绪、念想、一切的一切,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硬生生地想要将怀瑾从我的

生命中驱逐。

可是,做不到,如果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遗忘,或许我们谁都不会这么痛苦了。

怀瑾于我,是一旦爱上,就再也无法自拔的存在,我是心甘情愿地陷入了他的温柔,也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会忘了他。

如果这份思念真的会被斩断,那个时候,我应该也不复存在了吧?

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我想过逃开,想过拒绝,现在却也只剩下自暴自弃般的无奈和脱力

感了。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灼热,就像怀瑾看着我的目光,只是一个令我甜蜜的悸动,一个令我酸涩的

颤动。

很多时候,我都想对他说,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每每,到嘴边的话又都会被他满溢着温情

的眼噎在嗓中,酸涩的,会痛,抽搐着,悲伤,无论是我,或是他,都是一样的吧?

急促却细微的脚步在床边停下,淡淡的影稍稍近到楚长歌身旁,细细地说着什么,手中轻柔的动作略

微停顿了一下,楚长歌挥了挥袖,那人便悄悄退下。

耳畔微垂的长发被轻轻挽起,贴在唇边,明明身体并没有与之接触,却仿佛感受到发丝上温热的吻一

般,分不清是羞愧还是懊恼,令人浑身都不自在。

全身本就无力,又这么一直僵硬着,难受得令人心烦,正想着是不是该装睡,或者找个理由支开他,

门边就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很轻,只是在这样沉静的氛围中十分地清晰。

似乎还是方才的那人,轻轻唤了一声“太子”,便不再多话。

楚长歌皱了下眉,显然有些不悦,却在回过头的一刹换做浅浅的笑,温柔的语气仿佛是安抚一般:“

溟儿,先睡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我缓缓点着头,只是心里却希望他不要太快回来。这几日以来,一睁眼便是他的身影,回过头也总是

会看见那张俊朗的带着微笑的脸,只有沉睡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安宁,可以在梦中思忆我的怀瑾。

可是渐渐地,连入眠都不太踏实,睡梦中,即便没有知觉的时候,似乎都逃避不开,因为醒来时常常

会看见他守在床边,专注而爱怜的,不知看了多久,莫名地令人不安。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怀瑾现在怎么样,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吧?托付给狂的锦囊,其实我并不希

望真的交到怀瑾手中,他背负的已经太多,我不希望自己再令他伤心。他并不知道我在皇宫吧?阔别

已久的尉迟城……他回去过吗?如果知道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担心?

他的仇……报了吗?当年的凶手……找到了吗?会很累吗?也很辛苦吧?他……还好吗?

瑾……真的……好想见你……

129.

无论楚长歌在或不在,留给我思念的时间都是短暂的。

沉浸在记忆中的思绪被突兀而刺耳的声音打断,我不禁一惊,又微微一愣,这里不是皇宫吗?什么人

这么大胆?是刺客吗?

想到刚出去不久、神色不悦的楚长歌,莫非真的是行刺?会是什么人呢?竟然还要太子亲自出面。

不过这样的担忧很快就被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些慌乱和不安的疑惑,狂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样

大张旗鼓地闯进皇宫,不要命了吗?就算武功再高强,朝廷毕竟和江湖是不同的,这里不是那么容易

全身而退的地方。

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虑,冰冷的隐藏着危险气息的话语隐隐从屋外传来,不由地令人一颤,不寒而

栗。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吧?”

狂的语气中渗着狂傲的气焰,漠然地无视了楚长歌的不悦,冷冷道:“废话少说,溟儿在哪里?”

楚长歌“哼”了一声,淡淡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嘛,还是说琼玉楼的人都像你这么猖狂无礼?”

冷厉的怒意莫名的压迫,连在屋内的我都不禁一僵,然后便是大刀挥舞的嘶鸣、划破天际的风啸,寒

冷的,令人颤抖,我猛然一惊,慌忙地掀开被褥,向门外奔去。

疲乏无力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眼前倏地昏暗了一下,有些不稳,我扶着墙壁,稍稍缓过劲来,又匆

忙地跑到门边。

推开门,狂挥舞着大刀,刀刃上的铜环“乒乒”作响,刀锋迅猛地掠过,寒风呼啸,硬生生地被劈裂

一般。

楚长歌手持一柄折扇,却从容不迫,眼中犀利的目光令人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手中的动作并

不绚丽,一招一式却都是致命的狠绝。

周围的人团团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警觉地注视着两人的对决,却没有人上前。不动,是因为不需要

,这是对太子的力量的绝对崇拜与坚信,虽然高度警惕着,却从来没有人有过一丝的怀疑或者担忧,

太子是绝对的,太子是强大的,太子是不可战胜的,甚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对楚长歌的武功唯一的认识就是武林大会的那一次,他的一柄折扇,怀瑾的一个茶杯,势均力敌的

,可怕的强大。

狂的大刀,斩断过麒麟山庄至刚至坚的长枪,而楚长歌只用一柄小小的折扇应对,冷漠的神情从始至

终没有变过,连一丝细微的皱眉都没有。

“住手!”

还没有意识到,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只是下一秒,眼前正与狂对决的身影却移到了身旁,脱下自己的

外袍披在我身上,然后一把将我抱起,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爱怜地说着:“身体还不见好,怎么穿

得这么单薄就跑出来了?”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楚长歌温柔的怜惜,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后狂的身影渐渐模糊,可是那双眼中

的不可置信令我的心似撕裂一般的抽痛。这样的情景,任谁都会误会,却让我无从解释,我明明爱着

怀瑾,却还是全盘接受了楚长歌的温柔,无论我是否自愿。

只是,那次之后,我已经将他当做了哥哥,就像大哥琰哥一样的亲人,被他那样带着质疑和伤痛的眼

注视着,心中异常的难受,无法面对,隐隐痛恨起自己,为什么活下来……还是由不得自己?为什么

不能决绝?

楚长歌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仔细地掖好被角,手掌覆上我的额头:“不算太烫……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

我摇摇头,心中却有些不安:“长歌……狂他……”

楚长歌在床边坐下,像之前一样的,轻柔地抚着我的发:“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

我缓缓地叹了一声,又忆起狂刚刚看着我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痛,我看了看楚长歌,迟疑了片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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