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 中——旖草
旖草  发于:2012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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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地望着怀瑾,惑人的眸子使人不知不觉地迷醉。

怀瑾的手顺着我的脖颈慢慢滑进衣襟,冰凉的触感令人一颤,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了他手指划过的地方。

然后轻轻一撩,丝滑的衣裳从肩头滑落,垂在手腕,松散的布料覆在手上,又被他按在手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两手相依,微微地摩挲。

光裸着上身坐在怀瑾身上,被他柔情的眼眸专注地凝视,顿时觉得火热,像是被他的手触摸一般的,随着视线的移动,酥麻着淡淡地散开。

依然覆在他胸口的手不知所措,有些紧张而不自然地攥着他的衣襟,心跳的动静一下一下不停歇地颤动着掌心,细细的汗润湿了手中的衣料。

怀瑾轻笑着凑近我嘴边,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却并不完全覆上来,柔软的舌轻轻触碰到下唇的伤口,微痛微麻的感觉令人有些恍惚。

原本是覆在我手上的手掌不知何时悄悄移至身后,顺着脊骨缓慢地抚摸,手指细细地感受着每一寸骨节的弧度。怀瑾的动作并不用力,而我却觉得一丝一丝地抽痛,刻骨铭心的剑伤,碧茯苓噬骨钻心的刺痛,随着怀瑾手指的移动,隐隐抽搐。

细微的汗水从额上,背上慢慢地渗出,连心头也有些隐隐的疼痛,攥住怀瑾的衣襟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柔滑的料子皱皱褶褶地捏在手中。

“怎么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怀瑾面露忧色,关切地询问着,“哪里不舒服吗?”

我咬咬牙,然后微笑地抬起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没关系的。”

怀瑾不确信地望着我,脸上的担忧不减:“真的没有吗?”

我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怀瑾的身体,两人贴在一起的部位,散发着逐渐升高的温度。

怀瑾眼中泛着淡淡的情欲,无比魅惑地笑了一下,含住我的唇:“这可是你招我的……”

缓缓吁了口气,幸好我还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分散他的注意力。

逼迫着自己不去理会那丝丝的隐痛,专心地接纳着怀瑾的深吻,灵巧的舌在口腔中搅动着,渐渐抽去我的理智。

忽然,下身一痛,修长的手指探入体内,缓缓地抽动着,怀瑾稍微放开我的唇,又惩罚似的轻轻一咬,淡淡的话语在耳边萦绕:“溟儿……这种时候……你还有精力想别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

“啊……”手指抽出的瞬间,怀瑾的欲望冲了进来,炽热的温度似要将内壁熔化一般,整个身体不由地颤栗着。

甚至来不及反应,轻微的痛就变成了阵阵酥麻的快感,双手无力地抓着怀瑾的衣襟,腰被握在怀瑾手中,上上下下地抽动着,分不清是呻吟还是抽泣的碎音不断从口中溢出。

热,好热,除了热以外,就是漫天的快感,明明已经无力承受,却还想要更多。

不断挺进的灼热,从两人相连的部位蔓延开来,似燎原之火,燃尽了一切理智羞耻,本能地律动,吞吐,占有与包容,让人隐隐产生了错觉,两人的身体似乎融在了一起,连脉搏的跳动都彼此呼应。

“溟儿……”凌乱的喘息,依旧温柔的呼唤,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抱紧我……”

手臂被他轻拉着环住他的身子,滚烫的温度贴得更紧,我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身子被他深入的挺撞弄得上下晃动,双手却紧紧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抱紧他,然后再紧一些。

像是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激烈地亲吻,拥抱,抽动,然后释放,喘息着相互倚靠在一起。

汗水浸湿了发,浸湿了衣衫,迷乱的,粘黏的,微咸的,渗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交换着彼此凌乱的呼吸,缠绵的亲吻,温柔的抚慰,渐渐相拥入眠。

105.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朗朗晴空,雨,终于停了。

身旁留出的位置空空的,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十天的时光,真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和怀瑾在一起。

心头的微痛还在隐隐作祟,昨夜的激情令人无暇去顾及那些,可是现在却有些担心。

楚长歌说过,那个药丸是两日一粒的,我昨日已经吃过一粒,为何今日还会这样?

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看看再说,心中隐隐的担忧,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支起身,才发现床边摆了一张木椅,木椅上有一张纸条,一只小巧的白瓷勺子,一只盛着粥的瓷碗。

我抽出纸条,上面写着:“乘热吃,如果凉了,桌上的壶盅里有热水,温一下再吃。”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我侧了侧身,伸手拿过瓷勺。

“啪——”清脆的碎裂声落在地上。

我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后平缓得看不出任何动静。

双手小心地捧起瓷碗,温热,清香的粥缓缓入口,却尝不出是什么滋味。眼睛直直地望着地上的碎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粥,好淡。

喝完粥,收拾了地上散落的碎片,难得晴朗的天气,突然兴致勃发,想要出去走走。

怀瑾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经过昨天一天,这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认识我了,随便地晃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幽静清雅的庭院,错落有致,真的很像是怀瑾的风格啊。

缓缓地走着,不知不觉逛到了后院边的台榭,三两步登上石阶,不高的围墙之外是潺潺的流水,妇人浣纱,渔夫高歌,安宁而祥和。

我坐在台榭之中,静静地望着墙外的风景,微微侧过头,怀瑾拂袖举杯,轻抿细咽,清香的酒,两人对酌,好不惬意。

再一眨眼,对面空空荡荡,登高的亭台之中,唯我一人而已。

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才呼出一半,却又顿在口中,我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

果然,刚刚隐隐约约的一声抽泣,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顺着那个微弱的声音,绕过庭宇,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径,尽头是一口枯井。

我战战兢兢地靠近,这样的情景着实有些慎人,那个声音是从这口井里传出来的,走近了才渐渐辨别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如其说是抽泣,倒更像是哀嚎,只是太过虚弱,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啊!”突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惊恐地回头,然后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狂不满地皱了皱眉:“见到我至于这么惊讶吗?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惊魂未定,我不安地瞥了眼那口枯井:“那个里面……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声音?”狂的脸色突然沈了沈,“你听见了什么?”

严厉的口气令我一怔,瑟瑟地答道:“女人的声音……”

狂望着我,眼神有些凝重:“你在哪里听见的?”

我说了刚才的那个台榭,狂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么远的地方,你居然听得见?”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不安地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狂严肃地看着我:“你想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令我心中乱乱的,不安,而又慌乱。

“跟我来。”狂说着,走到那口枯井旁,抬手一挥,一掌击中堆砌的石头,可是砖石没有一丝碎裂的痕迹,反倒缓缓移开,原本枯井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条暗道。

我跟在狂的身后,脚下是潮湿阴暗的台阶,明明是井下,却没有被水淹没。

穿过了幽长而狭窄的隧道,昏暗的烛光隐隐透出一个宽敞的暗房,凭借着淡淡的光,我隐约看见一个人被铁链吊在墙上。

披散的头发,脏乱的衣裳,瘦得几乎看不出人形,贴着骨的皮肉,更加突显了铜铃般的大眼,铮铮地令人发麻。

忽然那个人缓慢地抬起来头,突兀的眼瞪得极大,定定地望着我。

我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自从见过发了疯的长无师兄之后,这样的形象就时时出现在梦中,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撇开了视线,可是那种被紧盯着的感觉没有一丝减弱。

呼吸猛地一窒,心中的抽痛渐渐剧烈起来,四肢越发地无力,眼前有些恍惚,脚下一软,不自觉地跪倒在地上。

狂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看,连忙过来扶着我:“你没事吧?”

“药……”我攥着胸口,费力地吐出一个字,靠在狂身上,喘息着。

狂疑惑地望着我:“什么药?”

“药……在房……房……里……”噬骨钻心的痛,令我想到了碧茯苓,只是这个痛到底是碧茯苓引起的?还是……?

“房里?”狂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把我抱起,向暗室外冲去。

身体受着剧痛的折磨,神志却异常的清晰,身后诡异而尖锐的嘶叫,渗着不可抑制的兴奋的颤抖:“哈哈哈……你中了‘梦浮生’!你居然中了‘梦浮生’!尉迟溟,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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