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三)——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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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听得更是异常尴尬,低着头不敢吭声,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想:你这小子当然可以如此轻松的说这种自命清高的

话。我们这些做阉人的,官也没得做,家也没法成,不趁着有机会就赶紧多捞几个钱防身,以后年纪大了能靠谁养老送

终?别看我现在当着殿内监风光无限,谁晓得这风光能有几年?就算能风光很多年,朱公公、魏忠这些人的下场我还看

不到吗?一旦失了权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当然要趁着现在大权在握的时候狠捞一笔再说。

陈福对李世民的责备深感不快,但这种心绪自然不敢表露出半分。于是接下来二人之间不再交谈,默默地一直走到立政

殿。

李世民进了书房,只见宽大的书案上堆着高高的一叠奏章,显然都是未经批复的;书案边上还有一小叠十来份的奏章,

则是已经批复过的,也加盖了玺印,只等发出。皇帝就在书案之后,却不是坐在那里,而是仰躺在地上,曲着两臂枕在

脑后,闭目养着神。

杨广听到脚步声靠近,睁眼一望,见是李世民,立时笑逐颜开,坐起身来,招手让这少年在自己身边坐下,一手揽住他

的腰部,迫不及待的在他额上、鬓边、面颊、唇上接连的落下热吻,道:“世民这次终于来得及时了。”

李世民却伸手挡住他继续往自己脸上不断地落下的亲吻,道:“陛下,这里是立政殿,不是承香殿;现在是陛下该办理

国政大事的时候,不是跟我玩闹的时候。”

“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要紧?我想跟你玩就行。”杨广一边说着,一边甚至伸手去拉扯李世民身上的衣衫。

“陛下,不要这样!”李世民蹙起一双剑眉,一手抓住了皇帝那只不安份的手。

杨广见他脸现不怿之色,勃勃的兴致之上霎时如同给当头淋下一桶冰水,不觉也是脸色一沉,道:“怎么了你?我召你

来,不就是要你来侍候我的吗?”

“不,我来这里是要陪侍陛下批复完这些奏章的。”李世民往书案上那叠堆得高高的奏章一指。

“哼,奏章这种东西最讨厌了,天天批复,天天又有新的进来,永远都是没完没了的!”杨广嘟嘟哝哝的抱怨着。

“这就是陛下你身为皇帝要做的事嘛。今天进来的不批完,积压到明天不就越来越多吗?来吧,陛下,今天之内赶快把

这些奏章都清理掉,明天就不会有那么多需要批复了嘛。最多今晚我好好侍候陛下,现在先批完这些奏章再说,好不好

?”李世民一边劝着,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媪姆,正在哄着不肯乖乖地把饭吃完的孩子。

这一番话,皇帝却似乎只是听到了“最多今晚我好好侍候陛下”那一句,立时双眼放光,附身过来,嘴巴一直凑近到他

的耳廓边上,满含笑谑的意味道:“世民今晚要怎么好好地侍候我啊?你想到了什么侍候我的新花招了吗?”

杨广说话的气息喷进耳廓里,便似他平日与自己玩闹之时往自己耳内吹进热气一般,霎时害得李世民身子一软,两颊迅

即便红了,满目羞色的道:“别……别这样。那些事情……今晚再说,好不好?现在……快……先批了那些奏章……”

可他这面红耳热之态最能让皇帝一见就着迷,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奏章不奏章?杨广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李世民一把

就推倒在地,翻身便压了上去。

180.相劝

杨广正要低头吻上李世民那红通通的脸颊,却又被他伸手一挡,还说了一句形如当头泼他冷水的话:“陛下!你说过不

逼迫我的,怎么现在又要干这种事情了?”

杨广一怔,见身下的少年虽仍是两颊艳红,但那乌黑的眸子里全是气恼之色,哪有半分的情欲?

“我这怎么是逼迫你了?是你……诱惑我的,好不好?”

“你……”李世民气得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既然是这样,那我走好了。”

“哎,你今天怎么了?跟你说句笑也不行的吗?”杨广连忙讨好的抚挲着他的身子,“好了好了,别气了别气了。”

“陛下要我不气,那就快把那些奏章改了吧。”李世民又往那叠奏章一指。

“唉,世民你今天真没情趣,老是说这些煞风景的话。”皇帝不觉嘟起了嘴巴,一副倒似他才是万分委屈的样子。

李世民当真是哭笑不得,道:“那是因为这里是立政殿,现在是陛下该办理国政大事的时候嘛。”

“你又来说这句话了!今天我已经批过奏章了,又不是我没批,是这奏章太多了,我批不完嘛。难道你要我一天到晚批

奏章批到累死不成?你不喜欢这里是立政殿,那我们回承香殿去吧。”

李世民听他这样顾左右而言其它,真是拿他没办法,一时之间只是皱眉不语,再也不管他怎么胡闹了。

杨广见他这烦恼的样子,便是有心想跟他好也是自己单方面的热乎,没法挑动起他的热情来,于是自己也变得甚感无趣

,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挨在他身边与他并肩的躺下,道:“世民,你干嘛老操心那些奏章的事呢?你又不是给我在朝

廷上做官办事,你啊……侍候好我这里……”说着往下体一指,“……就行了!”

李世民听他说到最后一句又在调笑自己,连忙转过身去把脸庞埋在地上,不让他看见自己又霎时热红起来的双颊。

“喂,你怎么了?”杨广见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便伸手扳他的肩头,要把他扳回来面对自己。

“陛下……”李世民顺势转回身来,一脸恳切之色的望着皇帝,“我的确不是给你在朝廷上做官办事,但如果陛下只顾

着与我相好而置这些国政大事不顾,你想外面的朝廷大臣会怎么想我?”顿了一顿,也不等皇帝说什么,就自己先回答

了,“他们一定会想,我是又一个董贤再世了!”

董贤是西汉之时深受汉哀帝宠爱的美男子,哀帝与他同辇而坐、同车而乘、同榻而眠,不能稍离。一天,哀帝比董贤更

早醒来,董贤的身子压着他的衣袖,他宁可割断衣袖起身也舍不得惊醒了董贤。后人以“断袖之癖”来形容龙阳之好,

便是由此而起。哀帝在一次饮宴之时喝多了,眯着眼睛看着董贤,笑说他想效法尧禅让舜之事,竟是暗示他有意要将自

己的皇帝之位让给董贤。

杨广自然知道这些西汉史事,先是一怔,却随即唇角一掀,露出不以为然之色,道:“世民,你又来这样子了。你为什

么总是那么介意人家怎么想你?外面的人爱怎么想你,由得他们去胡思乱想!你心里,只需要有我,只需要在乎我怎么

想你!”

李世民苦笑道:“好,我心里只需要有你,所以我才要替你担心,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你嘛。难道你就不介意那些人想你

是汉哀帝再世了?”

“对,我不介意!”

皇帝竟然是不假思索、连刚才听到李世民以董贤自拟之时的怔了一怔都没有,马上就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都跟

你说过了吗?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看我,关我屁事!他们爱把我想成什么样子,那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我的自由,就

是做我想做的事——而不是做别人想我做的事!你总是顾忌着别人对你的想法,总是竭力要成为别人想你成为的人。而

我呢,我再都不会顾忌别人怎么想我,我只想成为我自己!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小子、而我是天子的缘故了!这,也是

为什么在床上的时候你在我身下、我在你身上的缘故了!”

听着皇帝再次复述这一番自己刚从掖庭宫里出来之后的第二天晚饭时他说的话,李世民既是心头剧震,听到最后一句却

自然是又再飞红了双颊。

杨广见着他这红晕上脸的样子,心中不觉又是一荡,趁着他沉思回味着自己这番说话而一时出了神,赶紧将双唇凑近前

去,轻轻地在那一片红霞之上亲了一口。

李世民下意识地往后闪了一闪,却当然没能避得开皇帝这一记“偷袭”。他脸上通红更甚,却见皇帝得寸进尺的又要再

吻上来,连忙伸手抵住他双肩,道:“陛下,你不介意别人怎么想你,也不要我介意别人怎么想我,可是……你就不介

意有朝一日在你千秋万岁之后,我会落得跟那董贤一样的下场吗?”

皇帝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僵住了。

李世民紧紧地凝视着他的脸色变化,心想:你是知道……那董贤是怎么死的吧?

汉哀帝在世之时,就已经在自己的皇陵之旁给董贤建墓,决心要与他生而同床、死而同穴。然而,哀帝二十五岁时突然

病死,外戚王莽随即掌权,弹劾董贤,将之逐出皇宫。董贤遂于哀帝驾崩的次日在家中自杀,其时年仅二十一岁。王莽

恐其诈死,竟是将之开棺验尸,没收全部家产,家人也尽数充军流放。

虽然皇帝仍正值壮年,什么千秋万岁之后的事,他压根儿想都没想过。可是现在忽然听李世民这么一提,他不能不想到

,自己的年纪比这少年大很多,若说汉哀帝比董贤早死是大大出乎他们二人意料之外,自己却几乎肯定会比李世民更早

离开这个人世。只要自己在世一日,正如当年西汉朝廷之上对汉哀帝宠爱董贤太甚的批评不绝于耳、但从来无法动摇半

分董贤受宠的地位一样,外面的人怎么把自己看作汉哀帝再世、把自己这宠爱的少年看作董贤再世,只要自己不介意,

李世民也不介意,对他们二人确实是一无所损。可是,当自己去世之后,却是难保眼前这钟爱之人的生死荣辱了……

李世民观得皇帝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那突然僵住的身体却渐渐的不能自制地颤抖起来。于是,虽然皇帝始终一言不发

,没有回答自己这一句问话,他心里其实正想着什么,李世民已是心中有数。

仍是凝视着皇帝的眼眸,看着那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李世民叹了口气,缓缓地又说了一句:“陛下,你现在该都明白

了吧?你爱我,却可能会是害了我。陛下,我求你了,不要把我爱成另一个董贤,好吗?”

“世民!”杨广一把将这少年深深地搂进怀中,“对不起,对不起……”

“陛下!”脸庞被皇帝埋在他的胸膛上,但李世民仍是以瓮瓮的声音说着,“我爱你,所以我也绝不能把你爱成……另

一个汉哀帝!”

泪水从杨广的眼眶之中汹涌而出,他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再次不断地以一个个落在怀中的少年那一头的乌发之

上的热吻,来无声地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无尽的爱!

181.诀窍

杨广在李世民这一番劝说之下,终于提起劲来,又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批复奏章。李世民则待皇帝批完一份奏章扔下

地来,就以两手把奏章按着,由陈福拿起玺印加盖其上。

如此忙了大半个时辰,天色趋暗,已是该用晚膳的时分了。书案上那高高堆起的一叠奏章是变矮了半截,但仍余下不少

有待批复。

杨广索性也不回承香殿去了,就在这立政殿里和李世民一起吃过晚饭,歇了半个时辰之后继续“苦战”。

然而,这皇帝从来没有这么“勤奋”过的。以往他都只是下午批复奏章,晚上就要玩乐去也;今天却突然这样忙了整个

下午,还要连晚上也搭进来,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受罪”。批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开始呵欠连连,不住地伸手揉弄眼

睛,泪水直往外冒,上下眼皮却打架打得不亦乐乎。

李世民在一旁看他实在是累得狠,心中不忍之情油然而生,但又爱莫能助,只是束手无策。

他心中暗暗纳罕,想:虽然今天要把前些天积压的奏章也要批完,数量的确比往日要多。但皇帝已经是一个下午加一个

晚上的苦干,花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一倍,可是他批完的奏章的数量却远远不到平时的一倍。到底以前魏忠是用了什么办

法,使得皇帝能基本把每天的奏章都批完的呢?按理来说,他劝服皇帝勤政的能力,不可能比我还强。现在皇帝确实也

并非不肯尽心尽力地做,只是这些奏章批起来怎么就那样的缓慢呢?

原来,魏忠以往都是自己先把所有奏章看一遍,把重要的、繁难的折子靠前放,不重要的、容易批复的折子就靠后放—

—虽然他也有在收取贿赂之后把个别奏章的位置提前,但他还是很有分寸地把握尺度,不会把它们排在那些最为重要的

奏章之前。皇帝刚一开始之时,那自然是精力最好的时候,那些重要的、繁难的奏章就这样先给他批完了。其后随着精

力衰减,但要批复的奏章也变得越来越容易,这一方面是需要耗去的精力越来越少,另一方面在感觉上是由难趋易,皇

帝也就比较有耐性与恒心把当天所有的奏章都批完。

这诀窍是魏忠侍候皇帝办理政务将近十年所摸索出来的秘技,连陈福这心腹亲信也没有传授。陈福固然是不懂这道理,

就算李世民是如何聪明伶俐之辈,毕竟他还年轻,也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些国政要务的处理,哪里可能只凭在这立政殿里

陪侍了皇帝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就能明白?

陈福只是把一大堆奏章按着递进来的次序,未经整理就呈上书案——虽然其中有几份是他从中收了贿赂而故意提到最前

面去——,皇帝一份一份地批下来,但觉时难时易,没有了以前那种越批越易的畅快之感。随着时间过去,精力越来越

差,遇到繁难的奏章,所费的时间自然就比精力还好之时所花的要多。而被一份这样繁难的奏章“打击”过后,即使后

面跟着的那一份是容易的,皇帝也会因为心绪变得低落而仍是批复得甚为缓慢。这样一来,不仅是每份奏章的批复都变

慢,还使得皇帝更容易感觉劳累。而人一累,自然又更加拖慢了速度。如此恶性循环,情况就变得越发的糟糕了。

李世民看着一整副疲惫不堪之态的皇帝,不觉也是愁眉深锁。他心念电转,忽然灵机一触,想到一法,跪行几步上前,

低声道:“陛下,不如这样,你躺下闭目养神,我把这奏章里的内容念给你听,你想好了怎么批复再起来执笔书写,这

不就可以省一点神了吗?”

杨广一听,连声叫好,便把书案前的座位让了出来,给李世民坐下。

李世民刚在书案前跪坐下来,杨广看着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道:“哎,世民,你不要这样跪坐,你把两腿伸直了

平放在地上……”

李世民奇道:“为什么要那样坐?”

“总之你听我说就是,快点啦快点啦。”

李世民只得依言把本来后屈着垫在臀部之下的小腿改为伸向身前,这样大腿、小腿都伸直了向前平放,与上身构成直角

。他一摆好这姿势,却见皇帝将身子着地一躺,竟是把脑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他大吃一惊,才叫得一声:“陛下!”杨广却甚至侧转身子,脸庞却是向着他的小腹,双手张开,一把绕抱着他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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