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三)——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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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力之人,他要真是病倒了,陛下可怎么办啊?”

杨广乐得又往他额上亲了一口,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你其实都是为了我才担这个心的。”

“陛下,你真想魏公公能继续好好地给你办事,你就该让他多休息一点,别再让他这么累着了。”

“唉,我也知道。可是我这身边还真少不了他嘛。”

“殿内监一职责大任重,所以才会设两个人来担当。那朱公公病了这么多年,他的殿内监还是撤了为好吧。陛下感念旧

恩,那给他保留他当殿内监时享有的一切待遇也就够了,没必要让他这样白占着一个殿内监的职位,对不对?魏公公现

在要以一人之身担负二人之重责,才会累成这样子的。陛下应该赶快提拔一个能干的人来顶那朱公公的位子,帮忙减轻

一下魏公公的负担,才是正理,是吗?”

杨广听得连连点头,道:“对,其实这事早该这样办的。开始时我是想着那姓朱的很快便能病好回来侍候,时间长了就

把这事忘记了。魏忠又很能干,一个人就把两个人的事都办得妥妥帖帖的,我竟是一直没想到提拔新人进来增补。嗯…

…只是应该提拔谁上来呢?这事等明天魏忠回来侍候的时候,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陛下,魏公公的身体真的很不好,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他要歇了多久才能继续走过来。他是对你一片忠

心,不肯说出来,就连刚才你让他回去休息一个晚上,他都显得不愿意。其实呢,你应该多放他几天假,让他再多休息

一点,不要那么快就又召他回来侍候了。”

杨广皱起了眉头,道:“真的?魏忠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差?可是……那怎么办?突然放他那么多天的假,我身边岂不就

没有了一个能支使的人?”

李世民这时从皇帝的怀中坐起来,伸手往陈福一指,道:“陈公公不就是魏公公刚才离开的时候留下来替他侍候陛下的

吗?我看陈公公平日一直跟着魏公公办事,这殿内的各种事情他都很熟悉,也很能干。魏公公也跟我说过他很信任陈公

公,对陈公公赞不绝口的。不如这样吧,陛下现在就提拔陈公公顶了那长年生病的朱公公的殿内监之位。这几天反正也

没什么大事要办,何不让魏公公多休息几天,侍候陛下的事情都交给陈公公来办,那不就行了吗?”

跪坐在一旁侍候的陈福一听,当真是喜从天降。虽然他也听过魏忠向他暗示过,说以后会让自己接他的殿内监之位,但

这自然要等到魏忠年老体衰之时才有望实现的未来之事,哪能比得上现在就能顶上那朱公公的位子?

只听得皇帝的声音响起:“说来也是哦,殿内监一职长年由魏忠一人独力承担,那总归不是常态正道。以前我有什么事

想要魏忠去干,他要是一时分身不开的,都会推荐这陈福来替他办,事情都还办得很不错。陈福啊,你来做这殿内监,

行不行啊?”

陈福连忙重重的叩头于地,道:“小人但盼能为陛下竭尽忠诚,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世民在一旁趁热打铁的道:“那陛下现在就颁下旨意提拔陈公公顶替朱公公吧。陈公公有了这殿内监的职衔,也好名

正言顺地在这几天魏公公休息的时候,指挥着近侍的宫人在殿内侍候陛下嘛。”

于是皇帝就在陈福赶紧取来的黄麻纸上写了委任的告身,盖上玺印,向外宣示。

如此扰攘一番,已到了晚饭的时间。尚食局的宫人捧进晚膳,李世民陪着皇帝吃过饭,照例前去沐浴更衣。以前一直都

是魏忠领他去沐浴,这时自然是换作了陈福。

一路之上,他们遇到不少宫人,一见到陈福都立即回避到路边,向着他万分恭敬的深深弯身行礼,连声恭贺他荣升殿内

监。正所谓“好事传千里”。这陈福被皇帝提拔为殿内监只是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可是这消息似乎已经迅速传遍了整个

承香殿,人人都急着向陈福恭贺,一脸又是羡慕不已、又是巴结不及的神色。虽然陈福以往作为魏忠的心腹亲信,这宫

里的人也都对他十分的恭敬巴结,但人们想恭敬巴结的其实是魏忠,只是想通过恭敬巴结他来恭敬巴结魏忠,毕竟还是

隔了一层,那恭敬巴结之意总归是不如现在那么浓重明显。

李世民在一旁冷眼看着这陈福被众人逢迎得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待得进入浴房,他见身边

近处只有陈福在侍候自己宽衣,其余宫人都围在浴桶那边调配着浴汤——往那已然调至合适的热度的水中放入以香料和

药材制成的澡豆,来来回回的搅拌着使之充分融解,最后还要撒上新鲜的花瓣——,便低声对陈福道:“陈公公,恭喜

你啊。”

陈福没想到连这皇帝最为宠爱之人也来恭贺自己,心中更是乐翻了天,口上却是赶紧谦辞道:“哪里哪里,小人只是为

圣上办事而已。职位是高了,但责任也重了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说起来,今天下午魏公公带我来这承香殿的路上,也跟我说起过你呢。他说你是他一手提拔、

栽培上来的,他还向你传授了很多在皇帝身边侍候办事的诀窍,就等着以后他那副骨头不堪重负之时,便由你来接他的

殿内监之位。真没想到,他跟我说这番话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就已经当上殿内监了。”

“是,是。小人今天能得到殿内监这个位子,实在是有赖魏公公一向对小人的提携栽培。”

“嗯,那就是说,你认为,你能得到这个殿内监的位子,功劳最大的是魏公公喽?是吗?是这样的吗?”

陈福听到李世民的语气之中透出一种古怪的意味,不觉一怔,凝神仔细打量他的神色。透过氤氲的雾气,只见这少年的

脸上挂着一抹同样显得甚是古怪的微笑。他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回心细想皇帝颁下旨意提拔自己当上这殿内监的整个过

程,忽然心头猛的一颤,脱口便是:“不!小人能现在就当上殿内监,功劳最大的……当然是李侍卫你了!”

177.策反

陈福回想皇帝提拔自己为殿内监的整个过程,忽然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魏忠虽然是有意栽培自己接任他的殿内监,但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才能实现的事情,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反复,那

更是天晓得了。可是,皇帝现在突然就把这事给落实了,完全是因为眼前这少年巧妙地撺掇他那样做的。

作为魏忠的心腹亲信,陈福自然比皇帝更清楚,魏忠做这殿内监虽然确实是挺累的,但他身体还很好,完全支撑得下来

。可是今天李世民忽然在皇帝面前反复地说他身体不行,他霎时变得脸青唇白其实是给吓着的,根本不是累着的。但皇

帝不知就里,听了李世民的“劝说”,便不让魏忠再在殿内侍候,遣他回去休息。而李世民又进一步趁着这个魏忠不在

场的机会,说得皇帝一举打破了一直由着长年卧病的朱公公白占着一个殿内监的位子、于是实际上是魏忠一人独揽大权

的局面,瞬息之间便提拔了自己顶替朱公公,一下子成为与魏忠平起平坐、平分秋色之人。

陈福刚才一直沉浸在突然获得高升的喜出望外之中,高兴得头脑都有点昏昏乎乎了,还来不及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局是

怎么发生的、其深远的含意又是什么。现在他被李世民这饱含暗示的话语一下提醒,潜心细思,不消片刻之间,便已全

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首先,这一切天翻地覆的变化,完全是李世民一手造成的,是他把皇帝摆布得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照着他的意思来

行事了。其次,魏忠虽然有意让自己当殿内监,但他是想自己接他的权,而决不是想让自己分他的权。自己这样突然升

任为殿内监,对魏忠是极其不利之事,甚至可以说是对他施予了一个沉重的打击!这样一来,魏忠会怎么看待自己?他

不可能再把自己看成他的心腹亲信、他所属意的接位者,而只会把自己看成是他最大的敌人——不,自己只是他的敌人

之一,因为……现在他的敌人并不止自己一人,还有眼前这极力将自己拱上这高位、却也是与魏忠直接敌对的位置的李

世民!

李世民听到陈福这么说,又看见他脸色霎时大变,知道他已经多多少少明白到整个事件的背后是自己在刻意地主导了一

切,便又是微微的一笑,道:“不敢,要不是陈公公你自己就是个聪明能干的人,魏公公早就看中了你而用心栽培你,

我也不晓得在这个时候能向皇帝推荐谁当这殿内监嘛。魏公公带你走了前面的大半程路,我只是在你这最后一段路来个

顺水推舟而已啦。说到功劳大,还是得数魏公公啊。不过呢……”他突地口风一转,“……魏公公一心一意要为皇帝竭

尽忠诚,你这样突然插一脚进来,他不会误会了你要分他的宠爱吧?魏公公有能力栽培你上来,那他也应该有能力排挤

你下去的吧?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吗?‘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可别也落得个成也魏公公、败也魏公公哦……”

陈福听得更是脸色发白,这时才开始渐渐有些儿切身体会到“位高势危”的意思。他定了定神,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细

想了一遍,忽然又是心念一动,低声向李世民说:“李侍卫,你刚才说魏公公有能力栽培小人上来,他也有能力排挤小

人下去。但是,小人深知,这次小人能获此荣升,其实是李侍卫的功劳。有能力提拔小人上来的,是李侍卫;那么有能

力把小人赶下去的,也只能是李侍卫,哪里会是魏公公呢?李侍卫,以后小人为你竭尽忠诚,却又如何?”

虽然李世民这样大兜圈子地跟陈福说了那么多话,就是想一步一步地诱导他向自己说出这一句话来,但他那么快就向自

己表示出“缴械投诚”之意,还是让李世民略略有些惊异。这一方面说明陈福的确很聪明,那么快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

如此想方设法拱他上位的用心;但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人很狡猾,魏忠多年栽培他的恩德,他可以那么容易就弃若敝履,

见风使舵地投向自己这个皇帝的新宠。

李世民对这陈福的为人暗暗皱眉,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起来,想:我把陈福这种名符其实的小人拱上来取魏忠而代之,对

皇帝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但他转念又想,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回去的余地。魏忠明天起来就会知道陈福当上殿内监的消息,就会知道是自己趁

着他才离开一晚便已扶植起一个敌手分他的大权。若自己不继续在背后给这陈福撑腰,以他才刚刚当上殿内监、根基未

稳,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与当了多年殿内监、深得皇帝宠信的魏忠对抗的。而如果陈福不敌魏忠而倒下,魏忠又已

认定自己与他是同一阵线上的盟友,打击陈福之余一定会将自己也打击在内的。

于是他悠悠的说道:“陈公公,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游说皇帝提拔你上来,与魏公公同掌殿内监的大权?”

“呃……小人愚昧,请李侍卫指点开导。”

“其实这殿内监的职责呢,虽然确实是任重责大,但其实一人担任也并非办不到——你看这很多年来不就实际上是魏公

公一人在担起这付重担子吗?只是呢,魏公公尽管是很能干,可是毕竟已经操劳很多年了,虽然眼下身体还是可以的,

但如果要挨到他像当年朱公公那样突然病发倒下才找人接他的位子,弄得措手不及,对皇帝就不好了嘛……对了,当年

朱公公病倒、魏公公接任的事,你知道吗?”

李世民紧紧地盯视着陈福,心想:你是魏忠的心腹亲信,当年魏忠把那朱公公排挤掉的事,你应该有份参与的。

只见陈福脸上神色接连变了几变,迟疑着回答道:“呃……是的……”

“你知道那就更好了。总之呢,当年的朱公公,就是现在的魏公公;当年的魏公公,就是现在的你。魏公公不也说了吗

?他已经教过你很多在皇帝身边侍候办事的诀窍。言传之外还有身教,你想想当年魏公公刚刚当上这殿内监的时候是怎

么做的,不就知道现在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陈福的脸色又是大大的一变。李世民却已不再理会他,站起来径直往浴桶那边走去,涌身进入那散发着龙涎、麝香等异

香扑鼻的热汤之中。一个宫人跪坐在澡盆之外,正要拿起浴巾给他洗擦身体,陈福急行几步赶过来,一手抢过那条浴巾

,向其他宫人说:“今天由我来亲自侍候李侍卫沐浴,你们都退下吧。”

待得一众宫人都退到较远之处,陈福一边以那浴巾撩起热汤给李世民洗擦着身子,一边借那淋漓沥沥的水声的掩盖,低

声在他耳边说道:“李侍卫明鉴,当年朱公公虽然确实是因为身体不适而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才向皇帝举荐了魏公公

,提拔他为殿内监;但朱公公的病情其实并不是重至从此无法侍候皇帝,更不至于再也不能见皇帝一面。其实……其实

是魏公公命小人守在这承香殿之外,不让那朱公公再能进殿一步。朱公公在殿外大吵大闹,声音也传不进去,反而被魏

公公当作他病情加重、以至神志失常的表现,添油加醋的报进皇帝耳朵里去,使得皇帝亲下旨意,命尚药局的奉御给他

开些安神定惊之药来吃,结果自然是吃得他真的变作痴痴呆呆了……”

李世民虽然早就猜到魏忠是使了手段来排挤另一个殿内监的,但还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用的手段是如此卑劣可怕。他虽是

身处热汤之内,仍是禁不住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冒上来。

他转念又想到,陈福现在把当年如此隐秘的真相都告诉自己了,那就说明他真的是死心塌地的投靠自己,指望自己做他

的靠山,帮他扳倒魏忠,坐稳这殿内监的位子。事到如今,不但自己没有退路可走,陈福也没有退路可走了。他们二人

必须拧成一条心,联手做掉魏忠!

只听得陈福这时继续说道:“李侍卫刚才开导小人,小人明白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魏

公公如今毕竟不是真的有病,这……该怎么办呢?”

“既然魏公公当年可以把朱公公的小病说成是大病,那现在把他的没病说成有病,也差不了多少嘛。放心吧,你只管找

你的心腹亲信把魏忠拦在殿外,别让他有机会再能见到皇帝一面,我在皇帝御前会配合着你,让皇帝以为魏忠真的病了

——你也看见了,皇帝就是被我说得以为魏忠今天真的身体很不舒服,才打发他回去休息的。皇帝心里既已有了这个想

法,我们接下来要说成魏忠小病变大病,越病越重,再也不能来见他,也不会很牵强。”

陈福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李侍卫真是智计过人!小人明白该怎么办了。以后……”说到这里,他

脸上现出敬畏之极的神色,“……小人以后都拜托李侍卫提携照顾了。还请李侍卫在皇帝面前多多为小人美言,小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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