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三)——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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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世民,世民,你给我记住!你给我好好地记住!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人!不准再有别人!

不准!我不准你心里再有别人!知道没有?记住没有?说!快说!”

“知……知道了。”李世民合上了眼睛,泪水却又从眼缝之间奔涌了出来。

皇帝……还是那样子!那样的蛮不讲理,那样的任性霸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这一切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被这样的人爱上、纠缠上,自己……真的能快乐吗?真的能得到幸福吗?

杨广看到他的哭泣,那热吻很快便转移到他的眼睛上,把那里涌出来的泪水都以自己的双唇一一的揩尽拭净:“世民,

世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哭!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心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听着皇帝这样的诉说,李世民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辈子我真的永远都没法再走出这个皇宫之外了。不,这皇宫不是囚笼,是这皇帝的爱,才是把我终身禁锢的

囚笼!就算我能走出皇宫,我也走不出他的爱。我就是在这皇宫之内,我的心……也只能容纳他一人!

是皇帝对他的爱、而不是这个富丽堂皇的皇宫,才是真正地将他囚禁的牢笼,这一点其实他在昨天陪同着突利王子走出

南边的承天门时,已经有所醒觉。然而,当时他与皇帝还处于冷战的状态,还以为永远都不可能与皇帝和解,所以那样

的绝望看起来还算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时到如今,也是事到如今,他才真正地明白:就算他现在已经与皇帝和解,皇帝对他爱得只怕真的是愿意为他上

天揽九月、下海斩蛟龙,他向皇帝提出的任何要求皇帝都会义无返顾地答应,但就只有这一点,皇帝,是不会答应的。

他只能属于皇帝一人,是名符其实的皇帝的……禁脔!

皇帝用他对自己的爱,编织了这个庞大而又狭小的牢笼,不仅仅是囚禁了他这个人,更是囚禁了……他的心!

卷九·长安篇(之九)·完

卷十:长安篇(之十)

168.召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又回复到一个月前那种最美好的状态——不,其实应该是比那时更美好!李世民每天晚饭时分

就到承香殿的寝殿陪伴皇帝用晚膳,然后沐浴更衣,侍候皇帝寝席至三更。回临湖殿之前,魏忠会领他再沐浴更衣一次

,于是他就能干干净净地回去睡觉,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坐在海池边上洗濯吹风,也不能完全地清除身上遗下的精腥之气

。皇帝仍是每跟他做两天的爱就会歇上三天,惟恐会把他累着了。

除了与皇帝关系回复往昔、甚至更胜往昔之外,李世民与小队之中其他人的关系更是大有改善。白天时分,只要队里其

他人不用当值近侍班或巡逻班而留在临湖殿之内,他就会跟长孙顺德学突厥话,与刘弘基切磋习练十八般兵器,教段志

玄读《孙子兵法》或跟他玩双陆。只有那个阿琮仍是不搭理他,见到他就躲到一个角落里去,总是用后背对着他。刘弘

基这队副劝说过阿琮几次,但他始终不肯改变对待李世民的态度。反倒是李世民拉着刘弘基,说由得他去,不要再逼他

跟自己亲近了。他以前也听母亲教导过他: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无法改变的。处世之道,要讲究适可而止,勉强而为,

反而会适得其反。

然而,尽管李世民与这些队友的关系都好转了很多,但只要是白天时分柴绍当值巡逻班,他还是会一次不拉地坐在海池

边上的大树下的石墩上,等着柴绍路过之时拐进来与他闲聊几句。只是,这些日子里,他与这队正谈的,不再是伤心难

过、需要柴绍来安慰他或开导他的事情了,而全是各种各样开心快乐之极的事情。他总是迫不及待地等着柴绍进来在他

身边坐下,然后就几乎全是他一人在叽叽咯咯地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或是说上几句刚刚跟长孙顺德学来的发音怪

里怪气的突厥话,或是比划着解说跟刘弘基最近一次比试如何的精彩绝伦,又或是眉飞色舞地以惊人的记性将段志玄和

他下过的一盘盘双陆从头至尾的复述出来……

柴绍则总是微笑地听着。其实很多时候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李世民,光是看着这少年如此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让他

出了神,倒是都顾不上听他具体在说着什么。

总之,自从去年九月份进入这皇宫以来,李世民直到现在终于过上了每天都是那么开心快乐的日子,大概除了无法到野

外去纵情跑马射猎这一点,是与以往在皇宫之外的时候无法相比之外,其它一切感觉上与以前也没差多少了。

这天下午,立政殿内。

杨广埋头批复着朝廷大臣呈上的奏章,魏忠照例跪坐在离他最近之处侍候着。杨广批完一份奏章,随手就往身边一抛,

奏章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魏忠捧着一个大大的玉玺,捡起那些落在地上、已经由皇帝批复好的奏章,把玺印正正地盖

上,然后好好地叠放在另一边。

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放在案头的那堆有待批复的奏章已变矮了很多,魏忠身边那叠已经批复好的奏章则相应变高了

很多。

这时杨广刚刚又批完一份,左手将奏章一抛,右手也甩下了握着的毛笔,两手扶在后腰之上,作了一下挺胸扭腰的动作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唉,累死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陛下,剩下的也不多了,还是都批完了吧。否则明天又会有更多的进来,越积越多,只会让明天更累。”魏忠劝说着

杨广往后一仰,却是索性躺倒在地上,道:“不行不行,你想把朕累死啊?明天批不完就再推后天便是!那些家伙也真

是的,干嘛动不动就给朕写奏章?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跟朕说,好像朕很感兴趣似的,哼!以后再看到这种不打紧的奏章

呈上来,朕要往那些写奏章的大臣的屁股上打板子!”

“陛下,其实小人提前都给您把这些奏章看过一遍、做过挑选了,已经是把最重要的奏章放前面去让陛下赶紧先批复了

,这些后面的都不是很要紧,陛下只需随便扫一眼,顺手签个‘敕’字就行了。很快就能完事的,没必要再推到明天去

批吧?”魏忠仍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要不这样……小人去让尚食局做些茶点奉上来,陛下批完这些奏章就该有得吃了

。”

听到那个“吃”字,杨广却是眼睛一亮,想起另一样更能让他食指大动、食欲大振之事,一挺腰就坐直起来,兴奋的对

魏忠说道:“哎,魏忠,还不如这样更好!你现在马上去临湖殿那边召世民过来这里陪侍。有世民在朕身边,朕就有兴

致把余下的这些奏章都批完了。”

魏忠暗暗皱眉,想:李世民一来了这里,你肯定都只顾得上与他翻云覆雨,才更加没兴致批复奏章呢!

可是这话他当然不能向皇帝说出来,但也不能直接地否决皇帝这等同是旨意的话。他想了一想,道:“陛下,以往您从

来没有在这下午时分与李侍卫相见,更从来不会在立政殿这种处理国政的地方召他前来侍候,现在突然见召,不是太好

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以前没这样做过,那就从今天开始这样做,以后都让世民下午就到这立政殿里来陪朕批复奏章!”

杨广一边说着,一边已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李世民跪坐在自己身边侍候,自己右手批奏章,左手搂着他的腰肢的情景:

自己一手写字,一手就在他那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腰肢之上尽情的搓揉抚弄,把玩得他伏在这书案之上喘息不已、吟声不

绝,红红的脸庞就搁在那黄底墨字的奏章之上……

哎呀,这实在是太诱人、太春色无边了啊……

杨广想象得两眼都快成星星状了,下体更是立时一紧,恨不能李世民现在就在身边!

“快快快,你快去召世民来!”杨广甚至伸手推搡着魏忠,催他赶快去。

魏忠无奈,只得爬起来走出立政殿,心中转悠着的念头却是:等会儿见到李世民,要跟他说清楚皇帝正办着正儿八经的

国务政事,不该分心跟他胡天胡帝的。这小子心清理明、知分识寸,一定懂得应该怎么处理此事。由他这受尽皇帝宠爱

的人开口劝说,可比我方便多了。唉,也真是幸好皇帝喜欢上的是这个头脑清醒的小子,否则还真难说会不会变成是妲

己、褒姒那样的祸水呢。

他一路盘算着,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临湖殿的大门前。

他才一进门,便已听得右首的平房那边传来一阵欢快爽朗的笑声,其中分明就有李世民的声音在内。

魏忠眉头一皱,想:这小子最近跟他那小队里的人的关系好了很多啊……

上次魏忠跑到临湖殿来直接找李世民,劝服他去见皇帝、与皇帝和解,当时他就已经看到李世民大异寻常地与这队里的

其他人同桌进食。只是那个时候他只顾着说服李世民,如此异象自然是顾不上理会的。

而在那次之后,他却没再在白天时分来过临湖殿。以前魏忠奉皇帝之命经常来悄悄地监视李世民的行止,但自从二人和

解之后,皇帝承诺了不再强迫李世民做违心之事,也不会再做让他痛苦难受的事,就没再不时地派魏忠来察看一下他在

做着些什么,有没有跟其他男人过从太密。当然,柴绍与李世民之间的关系特别亲密的情况,魏忠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以前为着要留一个人在李世民身边开解他、免得他真被皇帝逼疯了,关于他们的事情魏忠对皇帝一直是采取瞒而不

报的策略。

现在听到李世民不知道正跟他那队里的队友做着什么,笑得那么的开心,终于是让魏忠疑云大起。

他想了想,没有径直从门口走进那平房里去,而是矮着身子绕到里面那个比较大的房间的后墙边,蹲下身子,将耳朵贴

在墙壁上,仔细地倾听房内的声音。

169.好人

这时,李世民和段志玄二人又蹲坐在他的床上玩双陆。

段志玄喜欢玩双陆,也极为擅长,以往在这千牛卫里甚至颇有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势。可是自从李世民主动跟他搭讪,跟

他玩起双陆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这回可是棋逢敌手了。如果总是他赢,这也没什么意思;若然总是他输,那也不好玩。

而双陆是掷骰走棋,也就有一定的幸运成分;但怎么走棋,选走哪样的路线,却是要凭脑筋取胜的。段志玄与李世民玩

了几盘之后,就又惊又喜地发现这对手极难对付,平均来说玩四五盘才能赢上一盘,这自然大大地激起了他一盘接一盘

地玩下去的瘾头——输了就觉得只是这次运气还不够好,想再玩一盘赢对手;赢了就更是兴致高昂,想再接再励再赢一

盘,于是便变作他不依不饶地总是纠缠着要跟李世民对弈。

今天李世民本来是不肯跟他玩这双陆的。原来明天又到了段志玄放旬假的日子,他照例又要回家接受他父亲考查记背那

《孙子兵法》的进度。这些天来段志玄与李世民关系好得很,只要有那兵书上看不懂的句子他就会向李世民请教,李世

民都给他解释得十分清楚明了,因此他看这书倒是比以前容易明白了很多。但他为人最怕背书,一想起回家要向父亲背

诵这兵书的内容就觉得头痛欲裂。

李世民知道他明天有这“考试”,自然不便还跟他玩双陆,以免妨碍了他做这背书的“功课”。可段志玄才背了几句,

心烦意乱,既是提不起精神继续背下去,前面背下的一转眼就又忘掉了。李世民见他这苦恼得抓耳挠腮的模样,忽然灵

机一动,想到一条妙计,就是跟他玩双陆,但是要加上一条:掷骰子掷得的点数,不但是走棋的步数,还是背出《孙子

兵法》里有关篇章的字数。如果背不出来,那掷出的点数就算废了,不能走棋。或者是只背出前面,后面却背不出或背

错了,就只能走背出的字数。

好比说,一局开始之前,他们先定下了要背《孙子兵法》中的《虚实篇》。段志玄先掷骰子掷得七点,就背出这一篇的

前七个字:“凡先处战地而待……”,并走棋七步;然后李世民掷得五点,便要紧接着他往后背五个字:“……敌者佚

,后处……”,并走棋五步;再轮到段志玄掷点、背书、走棋……如此类推。

这样一来,玩棋与背书这两件事就合为一体了。段志玄对于玩双陆自然是兴致很高的,为着能玩,更为着要赢,不知不

觉就把兵书都背下来了——他自己掷骰走棋的时候固然要背得出、背得对,轮到李世民掷骰走棋时,他也要竖起耳朵倾

听,辨认李世民背得对不对,只要被他抓到李世民背错了,就能废掉李世民走棋的点数。

为着让这博戏更刺激好玩,他们甚至每局都下了一些赌注。开始几局,由于李世民无论是棋术还是对那兵法的熟悉都比

他强,段志玄连二接三地输棋。但现在这一局,形势看起来非常有利于段志玄,他终于有机会可以赢取今天下午的第一

场胜利了。见这一局的运气在自己这一边,段志玄更是加倍的小心翼翼,一边慎密地盘算着最佳的走棋路线,一边则留

神着绝不能背错一字。

果然,这一局终于以段志玄胜出收场。他好不容易赢了一场,乐得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惟恐天下无人知晓似的大叫大喊

:“我赢啦!我赢啦!”——其实这个时候这房间里就只有他和李世民二人,他就算是这样大叫大喊,天下也没别的人

会知道。

李世民笑着把身前那一堆五铢钱都往段志玄那边推过去,道:“好啦,志玄哥赢了这一局,这些钱也是你赢了的。”

段志玄一怔,道:“什么?这里可是我刚才输了好几局的钱啊,怎么我才赢一局就全赢回来了?”

“以后都这样算赌注好了——只要我输一场,之前赢了的全还给你!”

“啊?有这么便宜我的好事?”段志玄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但也颇感不好意思,“可是……这样对你不太公平吧?”

“那有什么?反正我在这皇宫里不用花钱,也花不了钱,钱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李世民说到这里,忽然纵身跳下床,

走到墙边的那排柜子前,拉开属于他的那个柜子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串五铢钱,走回床边,也放进推到段志玄面前的

那堆钱里,“只要我输了,不但以前赢你的全数归还,我再额外赔给你这一场该输的数目。”

段志玄一听,更是大为愕然,道:“这……这也未免太让你吃亏了吧?”

“我有什么亏的?刚才不都说了吗?钱反正对我来说没用的,我每月领这俸银,都只能是放在这柜子里发霉。志玄哥你

要有本事啊,赶快给我全都赢了去!”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爬回床上,着手整理起棋盘上的棋子,准备跟段志玄开始

玩下一局。

段志玄的双眼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刚刚拉开了门却没有再关上的柜子里那一大撂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五铢钱——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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