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生子 卷二)——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3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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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一边给我着衣,一边忙着解释,“王妃娘娘您忘了,今日是大婚之日,自然是要做准备的。”

哦……我还真忘了。

睡迷糊了,估计。

即便如此,可是……“这里是哪里?”我明明记得睡着之前,是在寒轩的寝室偏房的,一觉醒来,怎会到这陌生房间来了?

“衣服,把那件拿过来……王妃娘娘,一会绯雪再告诉您好吗?”绯雪似乎很忙,一边指使别人做活,一边为我穿着那繁缛的大红衣。

垂首,这衣也太……累赘了。

皱了皱眉头,“那件就不用了,这件也不用了。”我把身上一件陪衬衣除去,下巴指着一丫鬟拿过来的衣,拒绝。

“可是……”绯雪为难了。

不管她,我拿起边上的外衣往身上套,大方而简洁,这才满意些,“你帮我把腰带拿来戴上吧!”我朝绯雪笑了笑,她自知一时也没法改变我的心意,只好无奈地去拿那透金丝的金黄宽腰带,好生为我系上。

照了照铜镜,白底领折、绣凤金丝透图、大红底衫……腰间一条金丝透黄金宽腰带;三千青丝自然垂落……

“王妃娘娘,您先坐着,绯雪为您梳发。”见我发愣,绯雪赶紧出言,把我按坐凳子上,她开始给我梳发、戴玉冠。

当她弄好之时,不知往我脸抹了什么,我跳起来,瞪她,“你给我抹了什么?”一边质问一边用手背擦拭自己的脸,好不自在。

绯雪被我整得也无奈了,“王妃娘娘,绯雪给您上些胭粉。”

“胭粉?不用了。”我断然拒绝。

“那,绯雪给您修一下眉。”绯雪让步。

“修眉?不修。”我还是拒绝,我又不是女人,上什么胭粉,修什么眉?不是我不配合她,实在是她所提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个大男人的,抹什么胭粉,修什么眉?

绯雪也不与我争,上下打量着我,不算满意,但也未有皱眉表示不满,“这样也罢。”然后把我按回凳子上,“你们二人过来给王妃娘娘修一下指甲!你和你,把袜和靴子拿来……”

看在她们都这么忙禄的份上,我尽量配合,不是万不得已都不要提出抗议。一通来下,足足弄了两个时辰,又累又饿。

绯雪望了望屋外,“迎亲的队伍也快到了吧?”她比我还急。

不由得,我朝她笑了笑,“我说绯雪啊!你不必如此着急,你过来喝杯茶吧。”我把一边的杯子,满了茶递给她,她瞥我一眼。

“现在哪是喝茶的时候?”然后又转身向一边排排站的几位姑娘,“你们说,还有什么未准备好的?”

第186章:迎亲之时,你我双手相牵

一帮姑娘估计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都茫然地摇首。看罢,绯雪微垂着眸,自喃道:“……大概,也就这样?”

我却笑了,“绯雪啊,你忘了一样。”我提醒。

一听,绯雪赶紧转过身来,急问:“是什么?”

指指自己的肚子,“你忘了给我食物。”平时这个时候,她都给我准备第二顿了。

“啊!”绯雪这才忆起来,朝一边的丫鬟使唤,“你去把王妃娘娘的膳食取来。”那丫鬟赶紧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小跑出去。

我接着说,“还有苹果和长命锁。”

苹果是代表平平安安;长命锁是长命百岁……

“啊!”这下子,绯雪与那几位姑娘都惊醒了,满屋子找那些必要东西,我却笑呵呵地慢慢食用丫鬟端来的膳食。

我表面是平静,内心自然也不紧张,但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倒不如说澎湃得都难以自抑了。

今日,要成婚了。我与……那个男人。

午时,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由远而近,绯雪搀着我出了屋,我才发现这里不仅不是寒轩,根本就不是王府。

“这儿是哪?”我问身边的绯雪,她倒是急了一上午,额间都渗了些香汗,那艳美的模样平添几分妩媚。

听了我的话,绯雪抬起眼,“回王妃娘娘,这儿是城南尾的凤府,昨个儿夜里,王爷亲自送您过来,您当时睡得正香,王爷不忍吵醒你。”

“哦……”凤府?是谁想出来的?

“一会我们坐喜轿去吗?到门外我要怎么做?”我不禁要问了,觉得这绯雪平时老练惯了,可这种事她不免也是头一回。

“一般天潢贵胄是不会出来迎亲的,可是……”她犹豫一下,“咱们王爷做事向来乖张,一会是坐马车还是坐喜轿绯雪也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

“哎呀,绯雪姑娘,王妃娘娘……还有喜帕!”不知是哪位姑娘风风火火追出来,都快到大门了,看到那火红的布帕,我脸一黑。

“不用。”头也不回就垮出大门。

“哇!新娘子出来了!”

“好美的新娘子!咦?竟然不盖喜帕!?”

“天啊,那不是新娘子!是……新娘子?”

“是男的!”

“怎么可能?你们眼花了,长得那么美必定是新娘子!”

“可不是,当今皇上赐婚,哪能是男的?你们真爱胡说!”

“王妃娘娘啊!那是王妃娘娘啊……”

我在一浪高于一浪的喧哗声中,看到骑在俊马上面,那俊美不凡的红衣男子,金冠玉面,好个倾国倾城的男子!

一身火红,不似新婚大红袍那般累赘,与我倒是一至的,都从中抽出几件,省了麻烦;唯一不同的是,大红衣上,我的是金线绣凤,他的是金丝绣麒麟;我玉冠,而他头带金冠。

见到我,那大红衣金冠玉面美男子,动作优美地跃下头挂大红花的俊马,一路向我走来。

似乎,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唏嘘与吵闹声瞬间停止;似乎,那或赞美或惊艳的惊叫声也停止。这个世界,瞬间只有彼此。

来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朝我美艳一笑,那阵阵的抽气声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我牵到你的手了。”他笑着看我。

我也回以笑容,“我没盖喜帕。”

“拖儿很美——”他说,“今日大方一回,让天下人都见识你的花容月貌,叫下天下人都妒忌去。”

“噗……”我被他逗笑了,该是天下人妒忌我才对吧?

“新郎送新娘上花轿——”那拖着尾音的高声叫,把我们都惊醒,我瞥了一眼前方的大花轿子,脸色马上就变了。

扯扯新郎官——池中寒的衣,“我不坐花轿,我们一起骑马。”抬首朝他露出个自认为很甜美的笑容。

池中寒眼角都是笑意,答应得很干脆,“好啊。”可一边的领花队红娘与红郎赶紧过来阻止,“王爷,王妃娘娘!这、这不符合礼法,使不得呀!”

我同池中寒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红娘与红郎,他说:“本王何时在意过那些繁文缛节?”

我乐了,朝那惊恐的二人调皮一笑,“是啊,他连男人都敢娶来当王妃,还有什么合不合礼法?”

池中寒在一阵尖叫声中,抱着我跃上俊马,他那一张绝美的桃花眼带着明显的喜悦,孤傲而尊贵地扫一眼围观看好戏的平民百姓,忽然爽朗一笑之后,豪气宣布:“本王今日娶得王妃,大喜!所有到王府门外祝贺的,不管是达官贵人、平民子弟,还是流浪乞丐,均可得到由王府派送的红包!”

坐在马背上,侧仰首看着这难得一次如此豪爽的男人,我不禁喜上眉梢。

如今,当着天下人的面,我是他的,而他……亦是我的。

俊马快步而行,身后是群众的高呼——

在池中寒的怀里,我笑道:“你这样一闹,王府门外得排好长的队伍。”这男人明明不喜这种麻烦之事,今日为何搞得如此……繁琐?

“与民同庆。”池中寒驾着马,慢跑着,配合身后的车马人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是因为:王爷娶王妃,并且王爷亲自迎亲;大概是因为:王爷与王妃都同身为男子;大概是因为:这位王妃不坐喜轿,不盖喜帕;大概是因为:两个同样大红喜袍的男子,坐骑在带着喜花的俊马上……

不管哪一个原因,今日的整座都城,都以看着我们。

“我要名扬天下了。”望望路边被军官拦着的百姓挤来挤去,我侧首望着男人带着俏皮说道。

驾着马,还是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池中寒,笑道:“为夫早已名扬天下,身为王妃,你怎能落下?”

“原来你早有预谋,拉我下水。”我洋装微怒,却换来他轻笑两声,“可不是。”这男人,今日很高兴。

看着他眼角处,完全不掩饰的笑意,我知道。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王府门口,而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人,让我生生顿在那儿反应不过来。

第187章: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

池中寒搂着我跳下马,见我愣着不免催促,“走啊。”

来到门处,已把围观的人都隔离在门外,排着的队伍果然非常的长;而站而门处一直瞪着我们的竟然是——“阿爹?还有……爷爷?您怎么也在?”他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

是了,阿爹说爷爷不叫江郎中,姓红,是想当年红极一时的神医,红浩江。又叫一朵红。

红浩江笑得非常和蔼,“吾之乖孙儿大婚,怎能不来?”

“这样啊?那……阿爹,你为何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刚好与爷爷一道?”

阿爹神色不太自然,双眼左顾右盼,就是不怎么敢看我,“阿爹……是担心你紧张,所以该出现时才出现。”说得多伟大。

用睁角瞥他,“阿爹,你该不会自己过于紧张,所以才迟迟未出现,顺便寻到爷爷硬要跟着爷爷一道才磨到这个时候吧?”

阿爹的脸大红,大声地嚷着:“谁、谁说的?我那是担忧你爷爷不认得路,才好心带他一程!”

“哦,是吗?”我完全不相信。

“岳父大人,还有……老爷子,这儿好像不是说话叙旧的地方吧?”身为新郎官,池中寒终于开口提醒。

“啊啊!对了对了,得先拜堂!神……老爷子!怎么办?要拜堂了!”阿爹马上就急起来,手舞足蹈,比我们当事人还要紧张。

我与池中寒对视,都无奈。

红浩江笑呵呵地拉拽着紧张过头,不知要如何是好的阿爹,往宅里去,这时红娘与红郎终于可以高呼——“新娘迎进府!从此恩恩爱爱,百头偕老——”

从宅门走到大堂的路还挺远,而满庭都是人,随处可见都是我认得的,自然也有我不认得的,他们脸上都是笑容,有祝福,有看好戏。

池中寒牵着我的手,俯看我:“是这样走过去,还是让为夫抱你?”他眼里,全是笑意,话中半调侃。

明明是感动,可我还是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不走我走了。”说着反拉他的手,率先往前走。

听闻身后那轻笑声,是幸福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婚礼似乎跟寻常百姓的好相近,高朋满座、呼声高起。当鞭炮响起之后,奏乐开始。

高堂上坐着阿爹与身为乾爷爷的红浩江,而我与池中寒站在堂下。

正迷茫着,喜礼生高呼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然后我们二人被人推了推,靠近着面前堂外。

礼生又诵唱:“一拜天地——”闻着声的同时,有人搀着我向堂外鞠躬,我偷偷瞄同时鞠躬的池中寒,正巧撞上他也同偷瞄我,我微愣。

二人直起身,转身面向堂内,上座的阿爹与爷爷,而阿爹身边正站着笑得喜滋滋的哟哟,她正朝我挤眼,那模样俏皮可爱。

礼生趁机诵道:“二拜高堂——”

这一声响,不知为何,眼忽然一酸,觉得有水珠就要涌出来……十八年了,阿爹一个人将小小的我抚养成人,他从小想着培养我长大之后能考取功名,然后娶个娇妻,生儿育女,而他老人家便可以享于儿孙满堂——

可我,背着他离了家,还爱上一个男人,如今还厚着脸皮与这男人成婚,他老人家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却从不告我知……

“拖儿?”

听到池中寒带着疑问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还鞠着腰,而他已直起身,正担忧地看我。

满眼湿润,我看着他,而他一见我这模样,那俊美的脸上一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他那模样就要终止婚礼似的。

一急,拉着他,朝礼生哽咽道:“请再诵一次。”说完拉了拉身边的男人,不管他同意与否,我“扑通”一声跪在地。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可我不管。

池中寒没有犹豫,见我的模样大概也猜出我的心思,跟着也跪了下来,这倒让我震惊不小,我只是打算自己跪,因为上堂是我的阿爹。他身为堂堂的寒王,而阿爹与红浩江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有王爷跪平民的道理?

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明明,于礼不合;明明,男儿膝下有黄金。

礼生也都吓住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被池中寒一瞪才语声不稳:“二拜高堂——”

池中寒牵着我的手,撑在地上,我们双双朝上座之人叩拜。

阿爹,小拖感谢您带拖儿来到这个世上!感谢您不辞辛苦将我养育成人!感谢您成全我的任性……

在上座的阿爹,都跨出步,伸着一双手,“起来,快起来!跪什么跪,这傻孩子……”他的声音也哽咽着,是喜是忧也只有他最为清楚了。

池中寒拉了我站起来,二人这时才面对面,他盯着我,很认真地盯着我,好似他所看到的,全部只有我一人。

“夫、夫夫对拜——”

那礼生终于聪明一回,因为拜完之后,我是含笑的,而池中寒是笑眯眯,那礼生偷偷松了口气,才喊:“送入洞……”

“不可以拜堂!”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伴着内力传来,生生阻止礼生最后的一句,也撩起一阵风,吹得满堂烛火乱飞。

“有刺客——”外头的护卫军而高呼起来,外头已乱成一团,而堂也乱了,大家纷纷看戏的看戏,害怕四处窜的四处逃窜。

“小拖,完了,他追来了!”阿爹不知何时已闪到我身边,那不是担忧的目光,而是一脸的看好戏。

一愣,“什么追来了?谁追来了?”我疑问。

“你的成成呗,还有谁?”阿爹倒是悠然自在。

成……成?

只觉身边一阵寒气逼起,我刚抬首看身边的池中寒,却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逼而来,目标——池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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