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生子 卷二)——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3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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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挑衅的态度与语话,使得我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我偷偷瞥池中寒的脸色,此人还是含着微笑,看似并无变化,可我就是感觉得到这人极怒之中了。

冷汗一流,我有想藉病离开的打算。

“哦?原来韩二公子与本王的妃子如此熟络。”池中寒略淡的话一出,带着微笑看了看我。

心一惊,暗暗叫苦:你瞪我做什么?我也是受害者!

韩琅霄明显是故意,对于池中寒的怒意视若无睹,继续笑得开心,那双眼里丝丝的狡黠,没被落下。

“其实我们何止熟?我可是打一开始就很仰慕小拖。”韩琅霄笑得很乐,“而且,仰慕小拖的可不止我一个呐。昨日起,全国所有‘迎氏’米行就以‘恭祝当朝寒王大婚,与天同庆,米粮免费发放三日’为由,正办得绘声绘色。这可是大手笔啊!试问这天下间,能做到如此大举动的人,可不多。最叫人惊奇的是,对方可是打着王妃好友的旗子而行的善。”

话说到一半,我马上就联想到那个阴柔绝美的男子,那个初会面就吻了我的男子——

这下,心中叫糟也没用,身边一股寒气真是渗人。

“哦?不知这位‘友人’是何方人氏?”这会,池中寒是盯着我‘笑问’的,那寒气直逼得我打个寒颤。

扯出个笑脸,“这,听韩二公子这么说,好似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池青城的一商人。”

“一面之缘?真是不一般,凭一面之缘就可以作如此大的举动,了不得呢!”池中寒明明是笑着说的,可那话明明就是磨着牙说出来的,越来越渗人了。

“这……我也不知啊。”逃避似的,我转头面向下座,“韩二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呢。”我也咬牙切齿。

这混蛋是看着不够乱,而故意来掏乱的吗?!

一脸的不好意思,这人倒忽然谦虚起来,“哪是我消息灵通?这种天世人皆知的大事,我也不过照口头搬来罢了,哪像小拖有这要样的朋友,对于此大事早就心知肚明,特意给王爷惊喜,这份感情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叫人感人肺腑,难得的很。”

我发誓,此刻我有掐死眼前这坯子笑容的姓韩的冲动。

“呵、呵呵……”我只能僵着脸傻笑。

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候韩沫雕忽然起身,朝我们一鞠之后,严肃的脸,认真的口吻:“下官还有差事在身,便先告辞,望王爷王妃恕罪。”

一见有人先带头,一直不说话的辰轩墨也起身要告辞,韩琅霄不得已,只好跟着一起,却依依不舍地看着我。

池中寒本来就怒上头,对于这几人眼不见为静,摆手就允了他们,那三人才转身离去,这头他便一把拉起我,往寝室去。

“做什么……”

一进屋,我就甩开被他抓得有些发疼的手,脾气也跟着上来,瞪着这莫名其妙的男人。

四双互瞪,很难得,这次却是对方先移开眼,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我瞥瞥那没有发飙的男人,很是意外。

他竟然不发飙?

“那个男人是谁?”

就在我以为这人不会生气之时,忽然听闻声音,我惊得抬首瞪他,发现他也在瞪我,只是他坐着,而我站着。

努努嘴,“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商贩子罢了。”看看他脸色,我继续解释:“临出发前,我不是与王大人他们跟几个池青城的富商用过餐吗?那迎月就是其中之一。”

“迎月?”池中寒的怒气‘噌’地又冒了上来,“你竟然直呼别的男人的名讳!”这人一怒就瞪大那双桃花眼,跟牛眼有得一比。

“不然你让我怎么说?说‘一姓迎的男人’?你可不可以不要总在奇怪的地方发脾气?那晚的事,你是同意的,青蓝村之事你是全权交给我负责,我只是在尽心对待你的百姓罢了。”

我也不喜欢那姓迎的啊!那种阴深深捉摸不透的人,谁会喜欢?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极少见我也发飙,池中寒微微一愣,那怒火降了许多,一把拉过我跃入他怀里,见我挣扎就搂得死紧,口气多了份无奈:“就不应该放你出去,才转眼就招蜂引蝶。”

“……”这人倒底在说什么?

挣扎不开,我只有咬着牙瞪。听了他的话,我也没完全听懂,于是继续瞪,直到池中寒受不住,狠狠地吻了我,而我被吻个昏天暗地,才忘了自己还该继续生气。

靠在男人的怀里喘着气,忘了先前为了什么事而闹不愉快,我有些语气不稳地问:“阿爹什么时候才来?”

先前乡亲们说阿爹迟两天才会到,可几个两天都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他老人家的身影?还是……他并不赞同我们?

他那么讨厌池中寒,又怎会赞同?

心情瞬间跃到谷底,苦涩马上爬了上来,如果自己唯一的血亲都不赞成我,那我该怎么办?

见不得我这模样,池中寒用力地揉揉我的头,疼得我回过神来瞪他,他才扯开了笑容:“放心吧,岳父大人说过必定会来,他唯一宝贝儿子的大婚,怎会不来?”

别人说此这话,我必定当作是安慰我罢了,可是从这男人说出来,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了。

“嗯,阿爹是不会不管我的。”我说服自己该相信。

第184章:重逢南条寻与筄漓却已事过境迁

在这种‘你浓我浓’气氛之时,绯雪入屋禀报:“王爷,有位姓迎的户商送来结婚贺礼。”

才沉下去的寒气,再次升起,我大惊,一跃跳离男人那渐渐冰寒的怀抱,朝绯雪挤眉弄眼:“……啊,这样啊?那咱们一起去看看。”于是逃也似的跑出屋,绯雪也聪明伶俐,跟着我跑出来,留冷无言在那儿挡寒冰。

出了寒轩,我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膛:“……真是,吓死我了!这人最近越发阴晴不定了!”

我喃喃自语着,绯雪在身后也有些心有馀悸,“王妃娘娘,您就别再总惹王爷了,您倒是没事,可属下们每回都不好过。”

略歉意地看她一眼,“这……我也没有惹他啊!”我也委屈,“他这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婚前什么什么症?”据说有些人一到这个时候,性情大变,跟换个人似的。

看池中寒那模样,十之八九了。

而绯雪却用鄙视的目光扫我一眼,完全忘了恭敬,“王妃娘娘,我想您多虑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哪有说错?”我为自己据理力争。

绯雪无奈地摇首,“王爷真是可怜……”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喂,你回答完再走吧……”

见到迎月我并没有惊讶,惊讶的是与他一道出现的两个人。而那两个人似乎并不认得我,有些怯意地躲在迎月的身后,用充满戒备的眼神防着我。

“王妃娘娘可认识这二人?”见我惊讶地看着他身后的二人不放,迎月连礼数都省了,直接就开口问,那阴柔的笑脸,一成不变。

收回了视线,看向他,“他们二人怎会与你一道?”为何会不认得我?为何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有些不自在微躲在迎月身后的二人,一个十五、六岁,长相清秀,透着一股书生傲气;另一个二十出头,盈柔秀美,骨子里散出来一股妩媚,很是勾魂。

这二人,不正是南条寻与筄漓吗?

他们怎会与迎月一道前来?那不认得我的模样,也不似装出来,他们倒底遇到什么事?这大半年里,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发生什么事……?

一堆疑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未停留有答案。

见我这样模,那迎月笑了,阴柔里多了层不可见的得意之色,“看来我是找对了。”笑看我,“王妃娘娘不请我们坐下吗?”

一经提,我才忆起几人还站在客堂里,而堂中还有一堆的——该是贺礼吧?对于什么贺礼我完全没兴趣,心急地只想知道来龙去脉。

我径自先走到上座,“几位不必多礼,请坐吧。”朝绯雪一喊:“上茶。”

迎月还是笑眯眯,挑了离我最近的位置坐下,而坐他之下的是南条寻与筄漓。

见我瞪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迎月却卖起关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悠然地饮起茶来,急得我直想摔杯子。

快到忍无可忍的地步,那迎月才放下茶杯,面向我,“二月前,我北上做生意,途中巧遇这二人衣衫破烂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好似还有一伙人在追赶他们。于是我善心大发,便出手相救,二人随我一道回府。”

这人的废话比重要的话还要多,我咬着牙等他扯完。

“……请了大夫一诊,一查看,才发现这二人曾……”

他有些为难地看看我,“曾被人长期软禁凌辱,全身新伤旧伤数不胜数。最要紧的是,他们还中了无名的毒,导致记忆不但全无,智力变得与孩童无异……这一月多来经我多番打探,才发现去年,有相似的二人与王妃娘娘相识,于是想着二人有没有可能是与王府有关,今日便带他们二人一道前来。”

听着迎月那淡淡无波澜的解释,我的心一跌再跌。

他们……离开的这大半年,遭人软禁?被凌辱?还全身是伤痕?中了无名的毒……最后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变得跟孩童一般——

怎么会这样?

站了起来,一个踉跄不稳,还未迈开步伐就除些摔倒,迎月眼明手接扶住我,“王妃娘娘可要仔细着。”

挥开迎月的手,一脸难过地来到二人面前,他们胆怯害怕的模样,完全不似假的。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犹豫一下才缩回来,敛起眼里的难过,尽量扯出个温和的笑容:

“筄漓,小寻,你们不记得我吗?我是小拖啊!”

二人,只是用受惊的眼神看我,那两身子使劲往迎月身边挤去,把椅子都快要挤倒了。

倒退两步,难过无法掩饰。

“王妃娘娘,你无碍吧?”迎月关心问道。

伸手摆了摆,示意我无事,坐回我的位置,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下座的那二人,“不知大夫有未言明,他们二人何时能恢复记忆?”

我问迎月,他这会儿见我这般模样,也不再用那玩笑的模样了,敛了敛神色,“他们二人中毒很深,我为他们寻过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目前也仅是凭推断得知,他们中的有可能是一母香草之毒。”

“一母香草……”听到这里,我眼中堆满难以置信。

这种毒草我知道,在阿爹丢给我的医书里看到过,一种非常不起眼的小草,可那小草花一开,异常的香,只稍几株,就能使得整个山头都飘着那香味;香味是没有毒,还有提神的功能,可那小株草全身都是毒,轻者健忘,重者见血封喉……

他们是不小心自己食了这种毒草,还是被人喂食?

疑问越聚越多,使得我一下子没办法能理清。

“王妃娘娘知道这种毒?”迎月倒是好奇了。

看在他也做了件好事的份上,对于他以前所作所为,我也不予追究,这样一想倒也不觉这人有多讨厌了。

点点头,“此草极毒,不过在池国极为罕见难寻,因何就让他们遇上?这太奇怪了……”后面的,自己揣测起来没有根据。

倒是迎月接了话,“想必是人为。这二人,一人长得清秀,一人又长得不是女人胜似女人,难免会有些龌龊之人见其二人,便起了歹念,才有了之后之事。”

迎月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我一颗心隐隐不安,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第185章:大婚之日的着装准备非常繁缛

吐了口气,恢复原来的微笑,“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迎老板当初伸出援手搭救他们二人。不知……”看二人一眼,“不知可否将二人交于我?毕竟他们也还算是我王府的人。”

虽然卖身契还了筄漓,而南条寻当初做书童,也未签下卖身契,但好歹在王府待过一阵子,且也无亲无故,说是王府的人,不为过。

迎月倒是无所谓,他对二人并不执着,“那是自然,只要是王妃娘娘的要求。迎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就是让他把对他而言本是麻烦的二人转让给我吗?说得九死一生似的,我想我知道自己讨厌此人的根源了。

送走迎月,还是有些费劲,且不说失了记忆的南条寻与筄漓缠着他不肯留下,就是迎月这个人,也是个麻烦。

此人的目的,我猜不透。

绯雪让人把被敲晕的南条寻和筄漓送到南厢房,南厢房离寒轩最近,只隔着一道墙。

“王妃娘娘,是不是要到韩府把韩御医请来?”绯雪跟着我,细心地提示,我摇摇首:“他们刚才回去不久,想是已入宫,你这个时候去也请不到人,先回去问问寒吧!他拿得定主意。”

到了寒轩池中寒却不在,这倒叫我惊讶了。

“王爷上哪去了?”见我惊讶,绯雪代我去问人,守在寒轩的两丫鬟赶紧回禀:“奴婢不知。”

也是,池中寒上哪怎会告诉她们?

“无言在不在?”我问绯雪,绯雪静下来一听,才摇摇首,“他不在。”

他们这些贴身护卫之间,估计也有另一套气息追寻,她刚才静了一小会,追寻不到,说明冷无言并不在,至少没在寒轩

“难道是出府了?”我自喃,想着这个时候他们能去哪里?

当晚,池中寒回来得很晚,我也忙了一天,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我靠着榻处睡得有些迷糊,觉得有人将我抱起来,往房里去。

温暖的怀抱,我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嗯……你回来了?”声音都竟是充满着困意。

“嗯。”听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声音,好似催眠曲,听得我更困了。

“……桌上……留了晚膳……”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梦话,还是现实,迷糊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是在吵闹中醒来,起床之后发现平时习惯的屏风位置不一样了,我迷糊着半睁着,无力地唤了声:“绯雪。”

下一刻绯雪已到我面前,“王妃娘娘,该沐浴更衣了。”

一愣,“沐浴?”一大早的,沐浴做何?

正想着,绯雪已引我到一偏房,睡眼朦胧地睡衣,下了水池才觉得不太对劲——这水池好像不是鸳鸯玉石所砌,这里不是王府!

至少,不是寒轩。

从满是花瓣的水池起身,我随便擦乾之后,把里衣套上,边唤着:“绯雪?这里不是寒轩,怎么回事?”

一拐出屏风,房里不止有绯雪,还有几个婢女,并不眼生,就是那几个得到特许,能在寒轩服侍的几人,都乖巧少言,个个年纪尚小却做成稳重。

“你们快行动,时辰不早了。”绯雪一声令下,几人捧衣的捧衣,端盆的端盆,拿花的拿花,忙而有序。

擦脸漱口,挑牙抹耳……

我被按排站在钢镜前,任她们忙活,却有些莫名,急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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