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状元郎(生子)上——大熊宝
大熊宝  发于:2013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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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霄知道要杀夜尘不易需逮准时机,更何况如今现在他身边还有众多的武林高手,更是难上加难。然而今日夜尘他们扎营峡谷,正巧给他了时机。他也知道夜尘百毒不侵,所以这次他们所带的以及所持的武器上不再是剧毒,而是迷情散,目的就是要夜尘等人自乱心神。

迷情散,并非毒药,而是一种药性极为霸道的春药罢了。纵然夜尘百毒不侵,但只要一旦接触到这个,便也如常人一般了。

文霄的这招够阴损,也够毒辣。

“锦言。”

“别担心,我在。”锦言边应道边摸出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平日里锦言宁愿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也舍不得在毒发时服下一粒,他明白若是没了这些药丸,他便会命不久矣。

那人曾说过:她死之时,也是他的死期,除非他能找到……

锦言知道她并没有撒谎,因为她一死,解药便没了,届时他自然就必死不可。至于那个除非,锦言如今已经不想去想了,他可以负尽所有人,可以杀尽所有人,却独独对他不行。

但他不甘心。

这天下,这河山,他都要得到。

于是他一步步地算计着,无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宁,还是眼下动荡的南朝,亦或边关外的西戎。

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算计了进去。

而眼下的情形,他无论是想安然离去还是将来人尽数杀尽都不是问题,但代价可能是失去夜尘,他赌不起。因为从夜尘推开他挡下那一刀时,他们的生命便已纠缠在一起,生死不休不离不弃。

服下药后,锦言暗自调息了一会儿,道,“我们已经出了峡谷,他们不会这么快追上来……”

夜尘用力的咬了下嘴唇,鲜血瞬间溢出,让他原本红艳的嘴唇愈加娇艳,接着强烈的疼痛感意识渐渐清醒一些,望着锦言苍白的容颜,喘气道,“让夜白停下来,再这样下去就会到琅莲山山下了,让他们能跑多远就多远吧……锦言,你也不要管我,你快走……”

锦言拿起旁边的包袱和铁剑,然后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温声道,“我们一起走。”

夜尘摇头,正欲说什么,却听后面马蹄声滚滚而来,不禁低吼道,“你滚啊……我不要你管……”

“……”锦言没有理会他,而是扶着他从马车内来走了出来。马车颠簸的厉害,锦言也需要靠在马车边来维持稳定,微缓了口气吩咐道,“夜白,你带着马车朝

西去,一直走不要停下。到边关后找到容小将军,告诉他凤临月反了。”

话音未落,他便快速地抽出铁剑,向下一挥,左侧的马匹与马车之间的车辕立即被斩断,锦言抱着夜尘身形一晃,坐了马背上,夺过夜白手中的一根缰绳,双腿一夹马腹,便隐没进了浓浓的黑夜之中。而另一匹马安然无恙,依旧飞快前行着。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的事,待夜白缓过神,已经看不见锦言他们的身影了。

******

夜尘因迷情散的原因,身上早已出了一层薄汗,神智也混沌不清,只重复呢喃道,“锦……言……放下我……”

锦言紧抿双唇,没有作声。周围漆黑一片,他也看不清方向,只能凭有限的记忆在树林奔行着。

然而不到片刻,身后便再次有马蹄声传来,锦言眉头不禁一蹙。

“锦言,快停下,前面是悬崖!!!”身后的人惊叫道。

不待身后那人的话说完,马脚下一个踩空,当即向前栽倒。锦言这才模糊地看清这是一个非常陡峭的斜坡,而再朝下看去却是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渊。他已来不及思考,一把搂过夜尘,二人重重的跌落下来。

全身无力的夜尘一落地便顺势地朝下滚去,而锦言拼尽全力也只拉住他的一只手。

37、百丈崖底

锦言一手用力地扣住坡面,一手紧紧地抓住夜尘的手,喘息叫道,“阿尘!不要放手!”

锦言焦急的声音稍稍唤回夜尘的神智,微微仰起头,无力地眨了眨眼,借着淡淡地月光他只能看到锦言模糊的容颜,一瞬间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而这种痛让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些。

夜尘冲他慢慢摇了摇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锦言,乖,放开我。”

锦言想也不想地直接脱口道,“不放。”而他的态度也如着这两个字般简单坚决,先前没有放开,如今就更不会放开。

方才跌落的时候,他根本没时间看清下方,身体便直接重重地摔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让他一时之间动作迟缓了下来。但锦言知道,只要在坚持一下下就好,待他缓过这口气,他和夜尘就会没事了。

“我不要你死,快松手。”迷情散的药效并未褪去,夜尘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一直往下坠。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头上便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已别无选择,今日你必须死,容若尘。”

夜尘虽然看不清来人是谁,但那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他并未感到丝毫地惊讶,只微微颦了下眉,便轻笑道,“杀你父灭你庄之仇,终归今日便在此了断吧,血债血还,我以命还命,可好?”

夜尘的反应让文霄下意识地楞了一下,没有立即上前,而是低头看着陡峭斜坡上的二人,顿了一下,问道,“锦言,你还好吗?”

锦言没有作答,周围一度陷入了死寂中。

夜尘慢慢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一丝狡黠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嘴里发出轻微的嗤笑声,“只是,文霄……我的命由我不由天,自然也不会由你。莫要与我谈什么仇恨,真是可笑至极。不过也罢了,这些年来你已经十分尽力地在找我报仇了,我想赵渊也该宽慰了。”

夜尘语言间的讽刺让文霄心中那仅存的一丝犹豫立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杀意骤显,提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就在这时,夜尘终于忍不住迷情散的药效,嘴里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声音。听得锦言心中一惊,握住他的那只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夜尘静静一笑,睁开朦胧的双眼,半睁着望向他,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出至嘴角,有些苦涩,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不甘!

“锦言,我从不相信轮回,但这一世与你相遇后,我多么希望可以有来世,那样我定要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予你,让你没有痛苦地活着。还有,我爱你,……”说罢,微微一笑,他便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掰开了锦言的手指,整个人顿时快速地朝下滚去。

文霄震惊地停下脚步,虽说他要夜尘死,但那也是他亲手杀死,而不是让他自己来选择如何生死。 然而尽管此时周围昏暗不已,但他却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笑容纯净的却如同纤尘不染的白莲花,绽放出了令人叹然的美丽。

一如六年前,那个血溅衣衫,面容却净若白莲的少年。

锦言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过一眼文霄,而是目光柔情缱绻地注视着夜尘。在夜尘有意挣脱他时,他只是静静地顺他的意松开手。夜尘朝下滚落的瞬间,他也只是安静地笑了笑,漆黑的双眸闪耀着奇异光泽,静静地说了句,“文大人,这天下间,锦言仅此一人而已。而对于锦言来说,阿尘亦是如此。”

话毕,在文霄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锦言便已纵身上前再度抱住夜尘,将他护在了自己的胸前,避免每一次夜尘压在凸起的石块上。

文霄愣在原地,脑中一直重复锦言最后说的那番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竟无助地跪在了地上,样子丝毫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解脱,反而神情痛苦地望着夜尘他们滚落的地方,绝望地重复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锦言前一句话,只是在告诉文霄,他是锦言,却也正是楚墨身边的锦言。后面那一句的意思更为简单,夜尘是他在这世间唯一在乎的罢了。

然,无论是暗星门与绝一宫的恩怨,还是文霄个人对锦言所怀有的情感,如今都被锦言简单地两句话,便将文霄打入了绝地。

******

原本锦言抱着夜尘一直滚落,忽然身体却开始没有任何阻隔的朝下坠落,风从耳边掠过,锦言明白他们已离开那个陡峭的斜坡,如今正在朝那个没有尽头的黑渊坠落。

身体虽然还在坠落,但锦言反倒平静下来,搂住夜尘的腰,低唤了一声他,直到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才放下心来,便开始注意周围的一切。

随着坠落的越往下,锦言隐隐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暖和起来,而下方也泛起若有若无光芒。借着这微弱地光芒,锦言看了一眼周围,瞬间明白这是一个很深的洞,而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岩壁。再继续往下的岩壁上开始闪着幽幽的磷光,耳边也传来细微的水流声。而下方的情形也慢慢清晰可见,是一口露天的温泉,如今还有一些树叶正飘荡在上面。

看清大致情形后,锦言赶在坠落之前,抱住夜尘一个转身,脚蹬在岩壁上,二人最后摔落在了一堆干树叶上。

一落地,夜尘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却努力朝旁边伸去,无助地唤道,“锦……言……”

锦言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直直地望着上方,闷咳几声擦去嘴边的血迹,便慢慢坐起来,侧身微笑地凝视着他,冰凉的手指慢慢落在他嫣红的唇上,轻声道,“阿尘……”

38、缠绵开始

冰凉的触感,让燥热难耐的夜尘不由自主地伸出舌舔了舔那根白皙漂亮的手指。锦言失笑的抽开手指,先为他把了把脉,又将他全身上下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是真的无事,这才重出了一口气,从随身的包袱里翻出一盒银针,快速扎在身上的几处大穴,动作又快又稳,丝毫不见迟疑。

纵然夜尘努力地维持着最后的那丝清明,当方才自己的那个举动还是让他惊骇不已,顿了一下,才问道,“锦言,你有没有伤着那……”

锦言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无事,莫要担心,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夜尘闻言,若有若无地哦了声,便面朝另一侧蜷缩着身体,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那种可耻的声音。

半响之后,锦言收回银针,神情也舒展开来,将那人的身体轻轻转过来,看着他因强忍迷情散的药效而咬破了嘴唇,懊恼之余又有些心疼,“阿尘,看着我。”

夜尘依旧闭着双眼,长睫微微颤动,嘴里却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要……我死……也不伤害你……痛……”

锦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头顿时泛起阵阵暖意,抬手温柔地描绘着他的眉角、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耳根处,细细地,慢慢地摩挲着,不到一会儿锦言轻轻地笑了,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 “吾爱容若尘,生死已可弃,纵然失天下,为夫又何悲?”

话音一落,他人便慢慢地欺身而下,脸颊挨着夜尘的脸颊,脑中回想起二人从相识到相守,以及方才的那句我爱你,不由满足地轻叹一声,“不要着急,为夫这就满足你。”

“唔……为夫?……”夜尘睁开眼,茫然地望着虚无的上方,但瞬间眼前又渐渐朦胧起来,软弱无力的声音却透出难掩的羞涩和欲望。

“是的。”锦言眨了眨眼,一只手抚摸上他眼角上的胎记,另一只手一路朝下,最后隔着衣料握住了他的分身,轻柔地搓弄了几下。

夜尘的身体顿时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般紧绷着,喘息也变得急促不已,一双黑眸不复往日的幽深沉静,反而氤氲着雾气,有着几分可怜。

锦言目光微转,随即微微偏头亲吻上那张合着嘴唇,轻柔缓慢却缠绵至极。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夜尘彻底地放松了身体任由锦言摆布,嘴里不时地发出破碎细微地呻吟声。

而在这样的接触下,不到一会儿,夜尘的身子猛地颤抖起来,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神情似愉悦似痛苦。锦言轻笑,同为男子的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手下的力度与速度不禁逐渐地加快。

片刻后,夜尘再也忍受不住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紧身上之人,在锦言的怀中泄了出来。

锦言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便不紧不慢地坐起身子平复喘息,虽然他的身体也早已动情,但一直隐忍克制着,因为他不想再让夜尘受伤,那怕是一丁点。

“阿尘,迷情散没有这么容易解,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锦言边细声说道,边抬手扶起他,将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当最后一件衣衫从身上褪去时,锦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垂下眉眼,脸上难得染上一抹红晕,轻咬下唇,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如数地褪净,最后顺手抽掉二人发尾处的绸带放在了一旁。

如墨的长发倾泻下来,落在他身上,也落在他的发上。

而在肌肤相贴的瞬间,夜尘倒抽一口气,猛地睁大眼望着锦言。锦言无辜地眨眨眼,将他缓缓抱起朝温泉走去,似笑非笑道,“为夫不怕被你欺负。”

39、攀爬石壁

低头看着怀中还在沉睡的人,知是昨夜的事累着他了,锦言忍不住宠溺一笑,习惯性地抬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嘴唇,柔声唤道,“若尘,该醒来了……”

然而手指触及的瞬间,手下传来的不再是平日里所熟悉的触感,反而有些滚热。锦言心中一震,莫不是迷情散的药效还在?

锦言连忙坐起身子,抬手为夜尘把了把脉。

半响后,他的手依旧放在夜尘的手腕处,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惘然和惊讶。

昨夜入睡前脉象还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怎么突然一觉醒来这脉象就变得有些怪异……

锦言皱了皱眉,抬手轻摇了几下夜尘。夜尘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怔怔地望着锦言,脑子里混乱如麻,待昨夜所经历的点滴慢慢浮现出来后,心里竟不知是何感受。

昨夜夜色凝重,加上又中了迷情散,很多事他都来不及思考,此刻仰面躺在地上,望着上方碧蓝的天空,夜尘才发现他们如今身处在至少有百丈的洞底,而岩壁四周除了凹凸起的石块,便再无可攀沿的树藤。

许久后,夜尘直接开口问道,“锦言,能上去吗?”经过昨夜的事,他不再相信锦言真的如外表那般软弱可欺,反而也许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真正的锦言。

锦言微点了下头,扶着他靠坐起来,柔声道,“我会想办法。你先坐下,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脸。”

那知锦言刚起身离开,夜尘整个人就又要躺下去。锦言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他,“若尘!”

夜尘苦涩一笑,不着痕迹推开他,又躺回地上淡淡道,“别担心,我没事。”

锦言秀眉一蹙,委屈地注视着他,“你在生气?因为昨夜的事?”

提起昨夜的事,夜尘的神情有一丝羞赧,“我没有。”

“那你如今这样对我是为何?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既然我如此让你讨厌,那上去后,我发誓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可满意了?横竖我的死活,你都不在乎。”话毕,锦言咬着唇,瞪着泪眼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面对锦言的任性,夜尘只是轻拉了下他的手,苦笑道,“我何时说讨厌你?我又何时说不管你了。我只是觉得好累,周身酸痛不已,想躺着应会舒服些,才将你推开的。”

说完这些话,夜尘就半合着了眼,模样甚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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