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连玉楼红着眼睛,发了狂一般,力气更是大到吓人,挣扎嘶喊着要再向琉琦扑上去,厉永山
几乎要拉不住他。
「琉琦!琉琦!」厉永山朝着坐在地上还在发懵的琉琦喊了几声,见他稍稍有点回应,忙让他到外面去,「快走!别再
刺激到连玉楼。」
琉琦几乎要被吓疯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连玉楼会突然发狂,还几乎要掐死他,他坐在地上还没完全缓过气来,就听见厉
永山大声叫着让他快走,他神色茫茫地看向两人,连玉楼披头散发红着眼睛发狂的样子,全没了平时的冷傲和漠然,简
直厉鬼一样。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琉琦点点头,爬了两下才站起来,退了两步,见到连玉楼趁厉永山稍稍松手之际几乎又扑了过来,被惊吓到极点,他再
也不管,转身慌慌张张地朝门口跑去。跌跌撞撞地带倒了珠帘旁的大花瓶,发出「砰」的一声。
「不要跑!回来!放开我!」连玉楼挣脱不开,转身狠狠一口咬在厉永山的胳膊上,厉永山疼得「嘶」了一声,但也不
敢放手,就怕出事。
听到声音,阁里的护院跑了过来,见到房间里的情况,都是一愣。
「没事,连老板喝得多了一点,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好了,这里有我照顾就行。」
护院互相看看都不敢擅自离开,幸而老板也来了,将人都支开,「你们退下好了,守在回廊上,让其他人都不要接近这
里了。」
「是。」
老板看着屋里面的一片狼藉,厉永山只能咧开嘴「呵呵」的笑,老板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叮嘱他「照顾好连老板,别
让天香阁难做。」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很体贴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房里静了下来,四周的酒香沉淀之后,越发醇绵醉人。
厉永山自认皮糙肉厚了,还是觉得胳膊很痛,心想猫爪很利,没想到牙齿更利。
「喂,啃不动的话就别勉强了,咬下来又不能吃,我还按不回去,你说是吧。」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言语里饱含宠溺。
手下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两下,接着退了开来,连玉楼看起来平静了很多,只是双眸像蒙了层雾气,眼神茫茫然的……
厉永山低头看被他咬的地方,赫然两排牙印,一个个清晰的小凹洞,深的几个还在往外渗血丝。
「原来以为你是属猫的,没想到你是属狗的。」
连玉楼沉默了下,然后抬头看他,声音哑哑的,「你怎么不说我是属蛇的?」
那副有点凌乱的模样,却莫名地勾人,厉永山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蛇哪有你张牙舞爪时那么可爱?」
连玉楼没心思和他玩笑,将厉永山的手拨开,「厉总捕头一再挑战在下的底线,若有下次,在下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事情来,还望厉总捕头以后行事,三思而行。」
看他转身拿过软榻上的衣服要穿回去,就算身体不适,刚还那样大闹了一番,他还是尽力将腰背挺得笔直,用着那副瘦
弱的身子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气势,把自己关在一个谁也无法靠近的壁垒里。
厉永山就觉得自己心里那个和连玉楼有关的地方软了,化成了水,流淌到那人身边,将他圈圈绕绕地裹了起来。
「玉楼……」
连玉楼正低头扣着腰带,突然一双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抱住他,将他禁锢在那人的怀里。
那人的胸膛宽厚,也很温暖。
厉永山将下巴贴在他脸颊上摩蹭,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弄得他酥酥痒痒的,但是这样亲密的动作,不该是他对自己做的。
「厉永山,松手。」
圈着自己的手臂不见松开的迹象,厉永山的摩蹭一直延伸到颈边,然后传来湿濡的感觉。连玉楼向一侧撇开脸,以躲避
这温热湿润的触感。但是身体的某处却兴奋起来,自脚底腾起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两条腿失力发软,却在要往下滑的时
候被厉永山有力的手臂固定住,那两只大手趁机潜进没有束起的袍子底下,一只手握住他的胯间,另只手隔着中衣捏弄
他的乳尖。
「厉永山,别……」厉永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拒绝的话绵软无力连他自己听着都像是邀请。
「玉楼……你没有发现吗?你的身体……比以前敏感多了。」有点坏心的用指尖捏住那小小的肉粒往外扯,引得连玉楼
「呀」的低叫,往他怀里缩。
但是厉永山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手也收了回来,只是很纯粹地抱住他,在他有点发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看,你也不是时时都能扯起那坚硬冷漠的面具,你也有想要寻求庇护的时候……」
连玉楼先是不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意指自己为躲避他捏弄的行为曲解为寻求庇护。
但是很奇怪的,自己竟然并不感到生气,和这个男人几次相处都是不愉快的经历,自己却不像一开始那样讨厌他,不想
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
是因为他帮自己编的那只蚱蜢,还是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总之这个人,自己现在不讨厌,而他肩背宽厚,看着靠起来很舒服。
「厉永山,我很累……」不是身体,是心……
「我知道……」
男人柔声在他耳边这样说道,湿漉漉的热气夹着温柔的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下一刻,被他小心地抱到了床上,他也一
同上了床,背靠着床栏将他抱在怀里,有点郁闷的声音。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也不让你碰酒了……你真的不是属狗的吗?刚才那一口咬得我好痛。」
连玉楼心里暗暗好笑,这就叫活该!没咬下来是你运气。
他确实乏了,但是闭上眼却睡不着,长久以来的习惯,有人在身边他就没有办法睡。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睡着之后会
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琉琦说你从来不要他侍寝,总是把他遣走或是自己坐轿子回去……你是怕人听到你在梦里的呓语?」
连玉楼身体一震,想起之前有两次都被他做昏过去,之后陷入睡梦,该不会……?
「你都听到了什么?」
厉永山笑嘻嘻地凑下来,叼起他玉润的耳珠咬了一口,「我忘了……」
连玉楼又是一震,就听厉永山在他耳边继续道。
「我都没记住……但想听你亲口和我说。」说着,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连玉楼心口这里点了点,「想知道你的这里,
究竟藏了多少事。」
连玉楼有点不屑地抓着他手挪开,「知道了……又如何?」
厉永山反手将他的手包进掌心里,「太多了,我替你分担点,抗不住的,我替你扛。」
连玉楼愣住,接着动了动嘴唇,「为什么……」声音轻轻打颤。
「为什么啊?」厉永山自问道,然后将连玉楼扳过来面朝着自己,握着他的手将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
连玉楼感觉到手心底下温温的,一下下有力地脉动着。
厉永山说,「这里……大概被一个叫连玉楼的又凶又傲慢,又冷漠又寂寞,又脆弱又让人心疼的家伙给占了。」
连玉楼愣在那里没有反应,半晌才缓缓抬头,嘴角微微一勾,「那就扔了……」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是厉永山按得紧紧的,「扔不了,除非……」
连玉楼看着面前这个粗放的男人,硬朗的轮廓,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胡子拉渣,但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温柔得像似一
潭深水,直教人深深陷下去。
厉永山将他的手按得那样紧,仿佛要穿透了胸膛直往里去,他低下头,凑在他的唇边,诱哄一样的口气,「除非……挖
出来。」
厉永山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的手在胸膛上做着剖划的动作。
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底下结实的肌理,连玉楼突然觉得有些热,但又和方才的那种烧灼的感觉不同,这是带着某种渴望
的热,在四肢百骸流窜。
同样的火,他在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也看到了,冉冉地烧着,眼神透着赤裸裸的欲望。然后他看到男人一点点贴过来,
属于他的气息肆意地将自己包裹起来,仿佛成了他的一部分,仿佛就这样被纠缠羁绊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第十一章
金蟾香炉里的催情香只剩几缕残烟缓缓淡淡地飘逸着,却依然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人的情欲。
「呜……啊!」
白皙纤长的手指猛地纠紧身下的床褥,带水的眼眸向身下望了过去,因着姿势,只看到一蓬有点乱的黑发。双腿被分开
,腿根那里有什么温暖濡湿的东西在肌肤上游移,一点点,最后落在男根底部的囊袋上,被人用力吸吮了一下。察觉到
他在做什么,连玉楼慌忙伸手要去推开他。
「不要……你不用这么做……」
伸过去的手在半空就被他握住,接着被固定在身侧。
厉永山舔了舔嘴唇,「我就想看你舒服时的表情……但我可没琉琦他们的好技术。」
说着,用舌尖从囊袋底部沿着秀挺的茎身一直画到顶部,顶弄着铃口,像是要从哪里钻进去一样,舌尖尝到了腥膻的味
道,却让人更加兴奋,厉永山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时,琉琦帮他品萧,他衣衫半解手里执着长烟斗半卧在榻
上的样子,惬意慵懒,情色极了。
想到这里,厉永山张嘴自上而下将他的男根深深地含了进去,让他的顶端一直顶到喉口,接着合上唇,又缓缓吐出来。
来回两次,就见那根东西被口涎涂抹得油光发亮,红通通的胀大了一圈,看来也是经验老道的样子。
连玉楼只是将声音压抑着低低地喘息,饱满的额头和鼻尖上沁起小小的汗珠,偶尔低头湿漉漉地看向厉永山的眼神,让
厉永山想到那些等着自己带回家的小猫小狗的眼睛,便越发觉得他可怜可爱到令自己无法释手。
吞吐他玉茎的频率逐渐加快,不及咽下的情液和唾液自嘴角滑了下来,厉永山用空着的那只手手指沾了他的情液往他身
后摸索,手指按上那紧闭的入口,揉了揉,就要往里突刺,感觉连玉楼的腰一下绷得紧紧的。
「厉永山……等一下……啊!」
厉永山重新用嘴将他的欲望包裹起来,深深吞入的时候吸紧脸颊地吮吸,仿佛要将他从这里榨干净一样,且故意发出咂
咂的水声。
和琉琦他们品萧时完全不同的感受,琉琦他们是尽心尽力的满足他服侍他,让他享受,而这个男人虽然也和他们做一样
的事情,但却让他深入明确地意识到他们这是在欢爱,是那些坊间流传的艳情手抄本里描绘得声色详细的鱼水之欢。
钻入后庭的手指寻找那个可以让他兴奋的地方。连玉楼的喘息急了起来,声音也再克制不住地自齿缝间漏出来。
「啊……啊……嗯啊……」
腰部挺起,不自觉地抬起腰部有点蛮狠地将硬挺的前端往他嘴里的深处送去,厉永山被他弄得喉口发痛,便惩罚似的手
指在甬道某处用力摩擦。
「咿……呀啊啊啊……那里,别……啊啊……」
连玉楼的呻吟一下破口而出,接着随胸膛的起伏时高时低地吟哦,没有被钳住的那只手伸出去想要把厉永山推开,却在
不觉间反而抓着厉永山的头发将他往下按。
厉永山被他揪得头皮发疼,却更加卖力地吞咽,脑中想的是那些青楼女子平时怎么服侍自己的。
「啊啊……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好了」
「不要!快退开!」
换来的是厉永山用舌头裹着深深地一吞到底。
「啊……」
耳边滑过一声尾音挑起的呻吟,接着一股热浆在厉永山嘴里爆开,带着腥膻的气息和一点苦涩的味道,他喉结滑动将他
的精华都吞了下去。
连玉楼双眼失神地躺了一会,才感觉自己像从云端轻悠悠地飘然落下。
情欲纾解后的快意缠绵神经与四肢,让他有点昏昏欲睡,迷朦着眼睛看向那人,他正抬手拭去唇边的污浊,敞开的衣襟
下,仍有几滴落在他胸膛上,和麦色的肌理形成反差,让连玉楼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
在一片腥膻淫糜还夹杂着酒香与催情香的气息里,他觉得自己胸口那里正怦咚怦咚地跳动着,就和方才手抚上厉永山的
胸膛时摸到的一样,他不由迷茫,这些年他对周围的人事漠然无感,心里唯念着那份仇恨和母亲未完的遗愿,究竟何时
,自己又有了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
见连玉楼用这种可说是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厉永山被看得毛毛的,俯下身,「怎么这么看我?我长了三头六臂吗?」
说着就去亲他,被连玉楼皱着眉头躲开,他锲而不舍地追过去,有点强硬地封堵住他的薄唇,撬开他的齿缝,将嘴里残
留的味道尽数渡过去。
「唔嗯!嗯……」连玉楼蓦地睁大眼睛,有点愠怒地用拳头捶打厉永山的背脊,却像敲在石板上,只是自己手疼,对方
丝毫没有影响。
并不怎么好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灵活得像蛇一样的舌头舔过齿列,还企图探到他的喉口,好不容易彼此分开,连玉楼
撇开头想喘口气,但被他捏着下颌扳回来,再次堵了上来,一口气还没到胸膛就全化开在喉咙里,连玉楼觉得胸闷无比
,心脏却突突地要跳出来一样,含着自己唇舌肆虐的男人似品尝不够,每每挣扎着分开又马上被他给追回来,重新又蛮
狠地侵犯进来。
「好香,好甜……玉楼,你嘴里的酒香真美……」厉永山喃喃着道,勾缠住他的舌头,吮吸他的涎液,发出会令他羞耻
的「啧啧」的湿润声响。
「唔……」透不过气来的连玉楼双脚在榻上踢蹬,脸憋得通红,嘤咛声里带着几乎要哭的音调,指甲在厉永山背上用力
一划,留下几道血痕。
厉永山吃痛,这才放过连玉楼,就见连玉楼面颊绯红,眼眸里水光流转,皱着眉头,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有点怨恨地瞪
着厉永山。
厉永山有点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想要把你整个都都吞下去……」直起身,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甩到
地上,然后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瓶香油。
连玉楼差一点就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肺部重又吸入空气的感觉让他几乎生出一点感动,但还是觉得胸闷的难受,心口
那里的跳动没有随着窒息感的消失而平复下来,反而在看到厉永山褪下裤头,露出翘得直挺挺的男根后,跳得更加用力
,「咚咚」的声音一下下擂着耳膜。
厉永山的那东西早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怒胀紫红,茎脉突起,像根凶器一样杵在那里。
不!那根本就是凶器!
连玉楼在心里这样想,下一刻,就见厉永山将香油的塞子打开,倾斜瓶子,落下一丝透明晶莹略带粘稠的细线,自龟头
顶部浇落,透明的液体顺着茎身滑下来,淡淡的花香四散飘开。
有了香油的浸润,那根东西越发生龙活虎的模样,连玉楼看着心里微微发怵,生了几分退却的念头,他当然还没有忘记
,之前两次自己是怎么被这根粗大的东西折磨地死去活来的。
但是还来不及实施,就见厉永山将那个小瓷瓶往地上一扔,随即抄起他两条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圆圆的头部顶住身
后那处。连玉楼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感觉到尚还冰冷的香油顺着自己的臀缝滑下去,香油底下,那东西灼烫的温度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