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出书版)+番外+特典 BY 蛾非
  发于:2012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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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完,看向连二,厉永山和李威也一同看了过去,连三对着他开口。

「连二,你还有什么瞒着爷没说?」

连二有些激动地一下站起来,「你们怀疑我?」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着的连玉楼出了声,「连二,你坐下。」然后抬头看了一圈在座的几个人,将视线落在天香阁的老板

上,「您是知道的,连二现在跟了我,替我做事,没我的吩咐,他不会也不敢破坏规矩。」

天香阁的老板微一颌首表示同意,连玉楼收回视线,沉吟了片刻,轻声道,「对方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你的意思是……」

连玉楼没说,只是朝着厉永山点了下头。

遣走了天香阁的老板以及连二和连三,连玉楼这才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严玉阙一定在找那幅画卷,琉琦和连二一起进到茶楼里,他也许误以为琉琦也是我的亲信,所以就对琉琦下手。」

「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们记不记得琉纡的尸体?你们说他背上有鞭痕,手腕上也有被长时间帮助的痕迹……他本来是要跟着船去江宁那里

找连二的,走之前他身上都好好的,别说是凌虐,我都不曾碰过他。」

「我知道连老板的意思。」李威接口道,「连老板觉得琉纡死前是被人掳走的,而且还受过刑囚?而掳走他并刑囚他的

人就是严玉阙,琉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逃了出来,并且偷了严玉阙的玉佩,只是他还是没有逃过严玉阙的追捕,也许自

知被抓到也是一死,所以就跳下河去……」

厉永山看向连玉楼,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悲伤。

连玉楼道,「那个时候我专宠琉纡,后又为他赎身,对方一定觉得他是我跟前的红人,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挖到什么有用

的东西……」

「于是现在又换成了琉琦?」

连玉楼并没有肯定这个猜想,也没有否认,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

「你在想什么?」

厉永山换了一身夜行衣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连玉楼坐在那里眼睛看着身前地上,有点发愣。

连玉楼抬起头来,「我什么都没想。」

厉永山嘴角一弯,拿他没办法,「你骗不过我的,琉琦知道你郊外那件织坊的事吗?」

连玉楼摇摇头,「你说琉琦真的会在严玉阙那里吗?」

厉永山用手捋起他发畔的一缕头发,贴到嘴边,「他是你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连玉楼皱起眉头,表情有点痛苦,「我就是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严家,不会和他争夺家产,我只是想要完成娘亲临

死没有完成的东西,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也没放过他?」

怀里的身体一震,厉永山提起手,食指在他心口那里戳了戳,「你问你自己这里……这些年你不择手段得来今天的地位

,难道不就是想要向他们证明什么?你费尽心血完成了锦绣河山,难道是准备在你娘的坟前将这匹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烧给她?」

厉永山暗暗叹了口气,你说严玉阙不放过你,那你自己呢?不也从未放下过这些?不然,你为何偏要经营布坊?明明这

应该是你最不愿碰触的地方。

「捕、捕头,那个……马准备好了。」

阿福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有点尴尬的结巴着。连玉楼伸手抵在厉永山的胸口上推了他一下,厉永山顺着他的意思将

手松了开来。

「不管怎样,我去织造院探一下,如果琉琦真的在他手里,我们再从长计议想办法。」

******

李威让厉永山多带两个人以防万一,但厉永山考虑到县衙里的人轻功都不好,弄不好说不定会打草惊蛇,所以决定还是

自己一个人去。

避开织造院的守卫,悄悄潜了进去,但是里面很大,他也不知该从何找去。

嗒嗒嗒!

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厉永山往一旁花丛里一躲,就见一小厮端着宵夜脚步急急地打廊上经过。

厉永山跟了过去,在织造院后头的一个小院里看到了严玉阙。他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亭子里对月浅酌,很有雅兴的样子。

厉永山躲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一下人走过来,对严玉阙行了个礼,然后上前凑在严玉阙耳边说了些什么,严玉阙的脸

色变了变,但很快平复下来,吩咐了那人两句,那个人便就退了下去。

厉永山隐约听到什么「牢房」「抓回来」的字眼,但更详细的酒听不清楚了,挪动脚步准备跟着那个下人去看看,谁想

从花丛里出来,一个转身,没想到和一个侍女打了个正着。

侍女被吓得「匡」的一下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尖叫出声。

「什么人?」严玉阙站了起身朝着出声的地方看过来。

厉永山一愣,但见两边去路已被闻声而来的护卫封死,便足下运力一下蹬上屋顶,却发现对方早已有准备一样,四周厢

房的门「砰」的一起打开,数十名弓箭手满弓对准他。就听严玉阙站在亭中冷声令下。

「放箭!别让他跑了!」

寒芒在箭头一划而过,厉永山有点不敢相信地眼镜睁了一下,转身,耳边同时响起利刃破空的「呼呼」声。

第十三章

厉永山是丑时去的,说好无论能不能找到琉琦,都会在寅时回来,但是现下已近辰时,却仍不见他的踪影。

连玉楼面上不说什么,一副事不关机的冷淡模样,但实则前一晚也没怎么睡,大清早就到了县衙,却听到李威说,厉永

山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暗暗担忧,便没有回去,坐在县衙的大堂里和李威他们一起等。

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阿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气急地说不出话,「大、大人……厉、厉总捕头……」还没说完,

一个人手搭在他肩上,将他往旁边一扔。

连玉楼看到来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下握紧椅子上的扶手。

来人背光而站,面色沉冷,周身凝了一股凌厉的气势。

李威和师爷忙起身向他行礼,「见过严大人。」

他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连玉楼身上,纵然连玉楼平时也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态度,但此刻被他这么盯着看,却

流露出那种落人陷阱的动物才有惶恐与无助的表情。

严玉阙看着连玉楼看了片刻,而后嘴角微微勾起,「很久不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连玉楼抿了抿嘴,生生咽了口口水,但却什么话都没说。

李威走上前道,「不知道严大人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严玉阙冷笑出声,「吩咐?你们就是这么个来领我的吩咐的?」

李威身体震了震,回头向身后的师爷看了一眼,师爷脸上始终一副平淡沉静的表情,李威又回过头来,微微躬身,「卑

职实在不知,还请严大人明示。」

「哼!」

严玉阙一声冷哼,做了个手势,有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拖着一个人跨国门槛走了进来,讲架着的那人往地上一扔。

「永山?!」

李威一声惊呼,师爷已经跑上来和李威两人一起将他扶坐了起来。厉永山虽然一身的伤,好在还有意识。

「永山,你怎么搞成这样?」李威悄声问道。

「回头和你说,先帮我把绳子松了。」

两人七手八脚地帮厉永山把手上的绳子松了开来,厉永山站起来,揉着手腕对严玉阙说,「严大人,夜闯私宅固然是我

不对,但是你私囚天香阁的人,似乎也不太好?」

「私囚?呵呵!」严玉阙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抓到个贼、拷问拷问他把我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这有错吗?」

「严玉阙,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一直沉默不语的连玉楼,在听到严玉阙说到「贼」这个词后,突然情绪激动地一拍身旁的茶几站了起来,「就算琉琦拿

了你什么东西,也该交由官府查办,而不是私自刑囚拷问。」连玉楼跳起来的那一下还有点威吓人的架势,但是说这话

的时候,气势就已经去了大半。

厉永山看在眼里,知道连玉楼就算今日在如何的风光,在他心里,那段不敢触摸的过去,还是给他留下了自卑的阴影。

严玉阙看向他,背手身后踱步到连玉楼面前,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我替官府省点力气不好吗?还是你的人,你要亲自

来审?」接着露出鄙夷,「连玉楼,别以为你有了锦绣河山,爹就会承认你是严家的人……呵呵呵!」伸手在连玉楼睁

大眼睛震惊的脸上拍了拍,「别做梦了,连玉楼,你知道当年锦绣院那场火是怎么起来的?」

连玉楼看着他,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成拳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那把火,是爹叫人放的……」

连玉楼起初一愣,接着有点不敢相信的皱眉,然后有些愠怒的吼道,「你胡说,锦绣河山是爹和娘倾注了十年心血才完

成的稀世奇珍,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严玉阙退了两步,大笑出声,「连玉楼,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锦绣河山上有一个错误,是一个能让

圣上大怒,诛严家九族的错误。当年太上皇起兵,借西凉之力,答应对方将来登基以云州作为交换,但是登基之后,太

上皇倒戈,并没有履行这一承诺,才导致我朝和西凉为云州之归属而短兵相接,现在西凉占了一半的云州,我朝的兵士

守着另一半的云州,锦绣河山上也是如此,只有一半的云州,但问题恰恰出现在这半边的云州上……这是讴歌太上皇丰

功伟业的画卷,又岂容在画卷上出现太上皇的污点与耻辱?只有半边的云州,岂不是在嘲笑太上皇勾结蛮夷夺权篡位在

前,又违背承诺倒戈相向在后,是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连玉楼垂眸沉吟,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回忆,当时年幼,锦绣河山也就看过几眼,印象并不是很清晰,但他记得云州只有

半边,只是当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多年后他命人重织锦绣河山的时候,织工曾指出了这个问题。

「云州未失,怎能只有半边?」

他觉得有道理,命织匠将云州补全,并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不曾想原来当年的锦绣河山上云州的确只有半边。

严玉阙接着往下道,「当时锦绣河山完成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里,爹知道一旦将这画卷公诸于百官之前,那么严家的死

期也就不远了,所以他就想到一个办法——火。只要烧干净了,就没人知道了,最多受点责罚,天灾不可避免,谁也想

不到其中有什么蹊跷。但是谁会知道,你娘那个时候竟在缂丝机里。」

连玉楼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听到的是这样的真相。

严玉阙退到门口,「连玉楼,我知道你命人重造了锦绣河山,锦绣河山理当属于严家。那个小倌确实在我那里,但是他

的下场如何,就看你连玉楼识相不识相了。」说完转身,跨出门槛,「我们走!」

见他们走远,连玉楼一直绷紧的心弦才松了下来,这一松几乎失力跌倒在地,却听到耳边一声「小心」,接着一双有力

的臂弯将他扶住。

连玉楼身体晃了晃,在厉永山手臂的支撑下总算没有倒下来,但神情茫然地看着门外。

「娘,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乖玉楼,你先睡。」

「娘是要去缂丝楼?那幅画不是已经织好了?」

「好是好了,但是还缺一块,娘现在去补上。」

「我知道我娘为什么在那里……」连玉楼摇了摇头,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泪光闪现,「我知道我娘为什么在那里

……她是去改云州的……她是去改云州的……」

「连玉楼?连玉楼?」

厉永山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但是连玉楼像中了魔障一样,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嘴里自言自语,厉永山索性抓着他的

肩膀让他面朝着自己,「连玉楼,你怎么了?」

连玉楼看着厉永山,然后笑,却是比哭还难看,他伸手抓住厉永山的衣襟,紧紧的,像是要硬生生地揪出个洞来。

「我娘在里面,我娘在改云州,不,我不能让我爹放火,我娘在里面,我娘她在那里……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连玉楼情绪过于激动,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厉永山有点心疼地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伸手替他捋了捋鬓发。

「永山,你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回来的?」

厉永山沉了口气,「别提了,整个织造院里都埋伏了人,看起来就想是等着我送上门一样,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李威拍拍他的肩膀,「因为你在他眼里并没有利用价值,最多起到牵制我的作用,回房去处理下身上的伤,我们再一起

讨论怎么向严玉阙要人。」

厉永山点点头,吩咐了阿福去连家找人把他们家爷接回去后,将连玉楼打横抱起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

过往那些片段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在眼前闪过,连玉楼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耳边却传来严玉阙的声音。

「那把火,是爹叫人放的……」

不……不会的……

不会是那样子的!

仿佛长久以来支撑着心底的某个念头突然坍塌了一般,虽然爹并不怎么疼爱自己,但是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重造了锦

绣河山,多少会让那个人重又重视起自己来,就像厉永山那个时候问的没错。

自己从来没有放下过,那些年,那些日子,都刻在心里,抹消不掉,而自己这么努力,仅仅只是希望能让爹承认自己的

存在,让严玉阙看清楚看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野种,二是严家堂堂正正的二公子。

但是,事实却来得这么突然……让他几乎没办法承受。

昏沉的脑袋逐渐清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断在晃动的有点破陋的房梁,紧接着清晰传来的,是身下被一下下撞击的

不适。

「你醒了?」

一张棱角分明、线条粗犷的脸出现在上方,然后凑下来在他唇上啃咬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有种作呕的

感觉,身下被粗硬的热物填满的饱胀感,腿间湿淋淋的,还在「啪嗒」「啪嗒」随着对方的抽动发出声响。

「呜……」连玉楼意识到这家伙趁着自己昏迷时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有些愤恨地用手去推他,但对方像堵墙似的,动

也不动,便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发开我!厉永山你这个乘人之危的混蛋,快点放开我!」

「嘶——」

肩上的伤口被打到,厉永山这才松开紧贴在一起的唇舌。

连玉楼涨红了脸,眼里噙着水光,委屈又愤怒的表情,但是在看清楚厉永山赤裸的上半身上缠满了纱布,有些地方还透

出红色的痕迹后,又略带惊讶。

厉永山用手将他意欲合拢的双腿分开,胯间的阳物缓缓抽出来,再用力顶进去,「当是几个弓箭手朝着我射箭的时候,

我真的以为我会死了……但是却没有,我想着,如果我死了,谁来疼你,谁来保护你?」

抬起连玉楼的手将他按到胸口上,「你帮我摸摸,我是不是还活着?」

掌下传来有力的鼓动,连玉楼轻声回答他,「还活着。」

厉永山撑在他身体两侧,再次将抽搐的阳具顶进去,将连玉楼顶得朝上一声,张着嘴承受不住的尖叫,他喘着粗气,「

再说一次……」

「活着……呀啊!」

伴随着连玉楼的回答,又是一次贯穿肠道的深入。

「大声一点!」

「还活着……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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