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知足常乐 上——云沁悦
云沁悦  发于:2013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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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文看着陈辉递给自己的奥数练习题,有些吃惊。其实现在在学校里,他们还没有奥数的说法,即使数学竞赛的大部分考题都是奥数题,但是还没有正式有这个说法,仅仅是叫做数学竞赛,也没有学生去买专门的练习题来练习。

但是陈辉显然不是,他是真真正正的涉及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这个领域,看着手中这一本厚厚的奥数练习题,陈维文有种熟悉感,这是他以前在大姐的小孩上的奥数补习班上有看到过,不过大姐的孩子当时已经是五年级了。

而且,当时大姐的小孩还跟他说这些题特别难,老师讲解了半天,他都一知半解的,想要不去上补习班,但是父母不让,因为怕他比别的孩子少学了什么,以后影响成绩,影响未来;老师也不让,补习班不上,老师就没有学费可以收了。

练习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答案,整本练习题只是少数的几道题是空白的,其余的地方都被陈辉写满了字,可想而知,陈辉早早的就在奥数这一块上面花费了多少心血。

陈维文仔细的看着,说实在的,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其实还是有很多题目不会的,比较他上一辈子接触的奥数极少,后来又是读的英语专业,但是陈维文还是可以看出,陈辉这本练习题上的答案,就他所知道的,都是正确的。

“你就是让我来看这个?”陈维文问道。

“嗯,”陈辉翻开一页有着空白处的地方,指着说道:“这里我想不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解出来?”

陈维文一愣,大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啊,谁说我会的啊,谁跟你说我会的啊,你是数学天才,我不是啊,“我不会。”看都不用看,陈维文直接说道。

就那些陈辉解得出来的题目有很多他都不会,那些对方解不出来的他会个什么,再说,这次数学竞赛他不是依靠着自己多出的十五年经验,刻苦研究了半个月,加之三年级的难度不大,他哪能考出满分的成绩。

想想以前三年级时考的成绩就知道了,才八十来分,都被淹没在人海里了。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你不会?”陈辉不悦,指着空白的题目开始说出自己的疑惑,“这里,其实一开始我是这样解……但是有一点说不通,为什么……”

15.算计

陈维文听着陈辉对题目的讲解,本来是一头雾水的,因为他刚根本没有注意看题,当然是一点也不明白。但是听着看着,听明白题目了,渐渐的有点心得了,不由自主的也加入了讨论,讨论着讨论着,上课快到了,该去学校了。

陈维文坐在教室里,讲台上老师正讲着课,但是陈维文却心不在焉,他总觉得中午的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好像哪里出现了问题。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他明明说了自己不会,也就是说自己不想和陈辉讨论,陈辉却故意先是讲明题目,然后一步一步的分解,逐步的引起他的兴趣,接着说出自己的疑惑和不解之处,让得他也跟着一起加入了讨论中……

讨论来了兴致,那一刻真是恨不得把所有题目都解出来才好,就连学校也不大愿意过来了,全部心神都放在那些奥数题目上了。这时,陈辉却借机提出要求,让他晚上下课再过去讨论,他在那个时候,自然就不知不觉的答应了。

啊!陈维文突然醒悟,原来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陈辉都是在给他下套,而他竟然就这样傻乎乎的跳进去了,陈维文懊恼不已,咬牙切齿,奇耻大辱。他一二十三岁的成年人竟然被一七岁小孩算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还被算计成功了。

陈维文双手交叠平放在课桌上,腰背挺着,眼睛专注的看着黑板上,不过眼神却没有对上老师,胸口规律的起伏着,显得很认真。不过,这起伏好像,有点剧烈。

陈维文不断的大口的呼气大口的吸气着,安慰自己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破小孩太奸诈了,这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你太过轻敌了,根本没有预料对手会耍手段,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不是……

才怪!完全安慰不了自己,陈维文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被一个小孩下套成功了,他真的,没能玩心计过一个小孩。

陈维文突然想起本山大叔和范伟叔叔的小品,那句‘你也就一三岁小孩的水平’,他可以安慰自己的对手还是一个七岁小孩,比范伟高,值得骄傲吗?

其实,这也不怪陈维文大意,并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防备一个七岁小孩,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小孩有什么劣根性,你只会把他当作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确实,很多小朋友都是天真可爱的。

加上陈维文上一辈子,小时候在家时,不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也不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就在兄弟姐妹的夹缝里长大;稍大读书后,成绩不是班里成绩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也就是保持一个中上水平。这样的成长经历养成他不强求,不奢望的性格,有就是,没有就没有,或许是因为知道即使苛求也不得,久而久之,习惯便成自然,自然就变成性格里的一部分。

毕业后出社会工作,因为学历低,就职的公司都是小型的企业,员工不多,那些大公司里光鲜亮丽的勾心斗角和阴谋算计都不在陈维文的人生经历之列。他是有经历过一些流言蜚语和讽刺打击,但是背后讲坏话的他听不到,不知道;当面讽刺的,因为确实是自己的错误,而引得对方恶言相向,虽然当时难堪有之,愤怒有之,但是事后想通后,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这就是小人物的乐观心态,你不可能抓着对方一句话,就靠生气和愤怒过日子,也不可能因着对方曾得罪过你,你就一辈子不和对方说话,相处。生活,就是最好的灭火工具,为了生活,你自然会淡忘这些往事。

当然,陈维文也不是一个乖乖的会被别人欺负的主,他一般只有在初到单位,什么都不懂时,才有可能被其他人抓住小辫子,工作熟悉后,和别人相处融洽后,他就再也不用为这种事情操心了。

一生,不说大风大浪,就说风风浪浪,也经历得不多,唯一算大的,大概就是触电重生这件事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的防备心和算计心,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自然不会去学习这些生存法则。

陈维文在心里盘算着,不行,得找个机会扳回面子,只是,该怎么向一个七岁的小孩扳回面子,用专业的学术问题,不行,今天看那小孩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用拳头的武力值,更不行,他的锻炼身体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实施,现在的他俩就是一天和一地,差距之大,大概也就一拳的距离,一拳就倒。

陈维文再次悲哀的发现,他作为一个有着成熟智慧的男性,居然没有一样拿得出手,比得过陈辉这个七岁小孩的才能。虽然想和一个七岁小孩计较的自己显得很幼稚,但是真和陈辉这个小孩计较了,只会显得自己弱智。

……

经过一下午的心情沉淀,陈维文已经不在意陈辉的算计了,其实他也就是想要和自己一起研究奥数而已,根本没有伤害到自己什么,自尊什么的也就是因为自己钻牛角尖想多了才会觉得有那么一回事。往广的说,和陈辉共同讨论奥数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陈辉的聪明和对奥数的熟悉,对于自己的帮助一定很大,他也可以在陈辉身上学习到更多奥数的知识。

虽然陈辉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说实在的,陈维文真的很难把他当作一个小孩,他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很成熟,比他这个大人更像大人。性格沉稳,有主见,行事果断,够机警,没有小孩的躁动和闹腾,没有小孩的十万个为什么,更没用不经事的胆小和怯弱。

要不是上辈子的陈维文认识他,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定会以为,陈辉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拥有成熟的心态和成年人的智慧。

接下来的时间,陈维文每天下午都会到陈辉家里和他一起做奥数题,然后赶在吃晚饭前回家,有时遇到简单的题目,俩人一天能做十几道题,有时遇到困难的,几天都解不出一道题。

因为陈维文晚上的时间被陈辉分割出一些,他的赚钱计划被迫进行了改革,每次领塑料花的数量不是减少就是增长还塑料花的时间。现在妈妈在家没事也会帮忙组装一些了,所以陈维文的任务不会很重,可以腾出不少时间进行自己的锻炼身体计划。

现在的陈维文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在家门口慢跑一个小时,顺便买油条或是炸豆腐,然后七点半前到学校,上课下课吃午饭,和陈新滨,陈子浩他们联系下感情,做做作业,偶尔陈子浩他们遇到不懂的给他们讲解下。

一点上课下午下课,和陈辉一起到他家里,做奥数题,然后五点之前回家吃完饭,吃完晚饭写作业,洗澡,然后赚钱,组装塑料花,九点上床睡觉。

前面因为陈维文大舅舅店里的生意变好,哥哥陈维军现在下课就过去帮忙,等到晚上七八点店里收工后才回家,大姐陈佳吟也在家里附近的服装加工厂找了一份杂工,吃过晚饭写过作业,就到那家服装厂打杂,晚上九点回家。

现在全家都沉浸在一种一起努力赚钱的氛围里,就连龙凤胎姐弟现在每天写完作业,也会自觉的帮陈维文组装塑料花了,只不是时间不长,因为陈维文会让他们去看会电视,以便他们在学校和同学有共同话题。

这种异常的氛围是今年暑假过后才开始,大姐陈佳吟的工作更是她自己找的,不知道是受了陈维文这个掉入钱眼里的人的影响,还是自己懂事了。不过家里有了三个小孩的帮忙,经济情况倒是改善很多。

但是这样一来,陈维文想要帮助大哥大姐学习的计划也就遭到耽搁了,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时间问他们,大哥下课是直接去舅舅店里的,回到家还要赶写作业,一身的疲劳;大姐到家时他没到家,他到家时大姐就出门,这样一天下来,他们姐弟仨根本就几次碰不上面,每次的时候还都不超过十分钟。

陈维文也只得放弃想要提高大哥大姐学习成绩的计划,他记得上辈子大哥大姐均没有读到中专毕业,都是半途辍学,大姐后来就嫁人了,大哥在老家弄了个店面卖茶叶(陈维文老家的人很喜欢很茶,有事喝茶,没事也喝茶),生意不好不坏,糊弄着过日子。

这辈子陈维文不敢说自己有什么能力做出改变,但是陈维文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们,让他们生活更如意一些。

……

镇上的数学竞赛成绩全部都出来了,排名也出来了,每个学校前五名的学生,下个星期一到市里的一中统一进行考试。

陈维文,陈新滨,陈辉及另外两个同学是这次考试的前五名,老师通知了他们下星期一要到市里去考试,让他们回家和家长说一下。当天来回,不用带衣服什么,就是把考试需要的东西带齐就行了。

16.奖金

这几天数学老师着重的帮陈维文和陈新滨又重新补习了不少的数学竞赛题目,每天下课后老师都会单独给他们两个增加数学作业量,尤其是陈维文,更是受到老师的重点关注。由于每次老师布置的作业陈维文都能完美的完成,老师除了对他满意至极外,就是作业量再次加重了。

陈维文会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带到陈辉的家里完成,陈辉班里的老师也给他布置作业了,然后两人会各做一遍这两份作业,接着对答案,答案相同的通过,答案不相同的,继续讨论,直到一方认同。

如果遇到双方又死不肯承认对方答案的情况时,就这道有异议的题目先放在一边,等明天和老师对正确的答案。然后,陈辉的答案是正确的,陈辉会像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样,卸下了冷冰冰的表情,没有了威严的气势,眉眼弯弯的露出自己少了一颗门牙的笑容,显得很高兴的看着陈维文。

要是陈维文的答案是对的,刚知道的那一刻,陈维文在心里得瑟着,然后想着回去要怎么反击陈辉,让你昨晚为了这道题和我死犟半个小时,说的我口水都干了。接着上过两堂课冷静下来后,就会在心理驳斥自己幼稚的想法,然后在下次争辩时,更加的底气十足,腰杆挺直的以自己会漏风的声音说道:告诉你,我才是对的。

星期一早上八点,陈维文他们统一在学校门口集合,学校会安排大巴把他们送到市里的一中去。

陈维文提着自己的袋子跟随老师上了车,随意在车的后半部分挑了个座位坐下,他不知道随行的女生或者男生有没有晕车的,但是他自己并不会晕车,所以他便自觉的挑了后面的座位坐下。

陈新滨自然坐在陈维文的隔壁,他显得有些紧张,手脚不知到该放在那里,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坐车,陈维文挠挠头,他已经忘记自己第一次坐车是什么感觉了,但是应该不会这么紧张,大概也是因为当时年纪比较大。

陈维文便引导陈新滨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用那么的局促。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个阴影挡住了从对面窗户射过来的阳光,陈维文一愣,转头一看,是陈辉。

陈辉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陈维文这阵子和他夜夜(?)相处,多少能从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猜测出他的情绪。陈维文知道,陈辉是想要和自己坐在一起,大概他又准备了哪道题要找自己讨论呢。

诶!讨论题,这不正是一个最佳的话题吗,他正愁着一路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该和陈新滨说写什么呢,这话题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维文兴奋的抬起头,观察了一下车内的空位,因为现在就接了两个学校的学生,所以空座位还有很多,最后面的一排座位没有人,陈维文站起,对陈新滨说道:“我们去那里坐吧。”指着最后面的一排座位,陈维文对陈辉扭头示意,“走吧,一起。”

陈新滨懵懵懂懂的跟着陈维文一起起身坐到后面,陈辉的要求达到,自然没什么意见的也和陈维文一起坐在后面。

果然,一坐下,陈辉就从袋子里拿出自己手工抄写的一张纸,上面只有三道题,不过以陈维文这阵子以来对陈辉的了解,这三道题的难度系数一定是不低的。陈新滨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学习的好学生,看到有难解的数学题目,好奇心和好胜心一起升起,自然来了兴趣。

接着,三人就着这三道题旁若无人的展开了激烈而小声的辩论,没办法,陈新滨不少想法都和陈维文及陈辉不一致,于是战况变成而二对一。

这还是陈维文第一次和陈辉合作,共同站在一边,持一样的意见,和对方因为不同的意见而辩论,这种新奇的体验让陈维文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是和陈辉在争辩时完全不同的感受。怎么说,很怪异,但是还不错的感觉。

两人是第一次配合,彼此之间还不大习惯,往往是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人有想法就会想要说出来,却得苦憋着。陈辉的办法是直接说出,阐述自己的意见,有话就说,不憋着。陈维文的方式则是礼貌的等待对方说完,不过经常要等不少时间,让陈维文憋得很惨。

最终,两人磕磕绊绊的配合还是赢得了陈新滨的认同,这不仅是因为陈维文这边人数多占优势,更是因为陈新滨不善口才,他没多久就丧失了战斗力,败阵在自己的词穷,词不达意和想得到却说不出的困窘里。

两个小时的路程在他们的争辩和陈维文陈辉两人的磨合中度过了,一中到了。

没来得及欣赏这座全市最好的中学,他们跟随老师到达此次安排为考试的教室,待在里面休息一会,给那些晕车的学生喝些水,透下气回会儿神。

十一点,考试开始。

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一点结束,全体参加考试的学生都排队到学校食堂吃午饭,吃过午饭,休息一会,二点半,启程回家。

陈维文坐在回程的车里,对于早上的考试心里还是比较有底的,上一辈子这次市里的考试他没能参加,所以事前并不知道任何考题,没有任何的优势。但是因为这阵子和陈辉做了许多的奥数题,其中有不少都是老师没有讲过的,而且数理题就是这样,一通百通,那个解题模式你知道了,转换一下题目基础数据,或是更改一些顺序,看着是不一样的题目,其实实质都是一样的解题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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