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妃是男人 上+番外——光影流年
光影流年  发于:201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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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相携走至殿前,我抬眼望向头上的扁额,发现额上的字已经模糊难辨,想必这座殿宇已存在了不少年头。

“主子,依这座殿宇的建筑风格来看,小钳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云梦国时候建造的了。”小钳子道。

“云梦国?”我摇头表示不解。

“云梦国是前前朝了,已经灭亡了差不多三百年之久。”小钳子说着,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果公主说的白

像真在里面,那么……”

小钳子不安地看向我,我冲他露齿一笑:“不用担心!就算我是千年老妖,吃了谁也不会吃了你的!”

“主子,您又说笑了,小的倒觉得,您是天上的某路神仙下凡,否则怎么平日里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呢!”小钳子脸

色缓和了一些。

一旁白雪黯淡的眸子不知是浸了月华的光泽还是受了内心的情绪感染竟然异常的闪闪发亮,她完全忘记了我们,兴奋地

跑进去。

“黑鬼——黑鬼——”白雪轻声又谨慎地唤着,仿佛一个不小心,那个黑影便会吓得淡在夜风里。

只有几只老鼠“吱吱”叫着回应她,她也不着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径直向更深的幽暗处走去。

我跟小钳子紧随其后,我惊奇地发现,前方那抹白色的影子,此刻竟灵动地有如山间自由徜徉的小鹿。

她本就是高贵灵气的公主,即使堕入泥淖,依然有典雅的风骨在。

“黑鬼不在!”她突然回头,清亮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地失望神色。

我在这一刻懂了她的心意,安慰她道:“黑鬼只是一时脱不开身,他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白雪听了我的话,甜甜地笑了起来,“一定是这样的。”

“白像在哪里?”我急切地问道。

白雪指了指有右侧茫茫漆黑的地带,“就在帘幕后面。”

我听罢,迈开步伐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小钳子忙亮里火折子,跟在我身后。

我的眼前是一层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幕布,借着微弱亮光,几乎能看到上面厚重的灰尘。

“你从那边绕过去!黑鬼不许人揭幕帘!”白雪严厉地命令口吻吓了我们一跳。

那黑鬼定是怕幕布上的灰尘落在白像上,是以从来不曾揭过幕帘,甚至还吩咐了白雪,守好这帘幕后的雕像。

我与小钳子绕了一个半圈,行到幕布后面。

这是一处狭小的空间,黑暗,在这里变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卑微谦逊,连周遭的阴冷气息和弥漫在空气里的难闻气味

都惶惶然消隐无形。

这一切,只因有那一束莹白的存在。

它沉默着,却比一切泠音或呢喃都要引人聆听;它黯淡着,却比一切辉光或焕彩都要惹人注视。

然而,它也只是一尊孤独了几百年的雕像罢了。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小心地用手抚摸着它的每一寸凸凹、每一片冰凉,感受着它若有若无的灵魂。

小钳子缓缓走上来,将火折子凑近雕像的脸部,我抬眼一瞧,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它的容颜给我一种深刻的熟稔感,而我又仿佛记不起我在哪里见过它。

小钳子的脸上写满惊疑和惶惑,他不自觉得后退几步,又趋上来,对着雕像亲切地唤:“主子……”

我呆了,恍然意识到这尊雕像带给我的熟稔感完全是因为它有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有些害怕与它对视,狼狈地逃出去,见白雪正坐在地上捧着脑袋,月华映出她脸上的期许。

她还在等黑鬼。我轻舒一口气,如今只有等那个黑鬼到来,问问明白。

“主子!主子!”

幕帘后的小钳子激动地叫着我,我猜他必是有重大发现,便只有再度走入幕布后。

“主子!这雕像的袍角处刻了一行字句!”

“什么字句?”

“云梦万历六年,悼吾爱顾惜颜。”

我深吸一口气,脑中霎时没了意识,“悼吾爱顾惜颜”六个字如锤头重重敲击在我心上。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险险地站不稳,正待细细询问小钳子云梦万历六年的时代光景,但听殿外突起阵阵沉稳步伐声。

是禁卫军!

我豁然睁开眼,脑中捕捉到一线清明,“我们出去。”我拉住小钳子的手,镇定地走出去。

破落的殿宇被根根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我看到一排排严阵以待的禁卫军堵住了殿宇的任何一处出口,而站在禁卫军最前

面的人,一袭花纹繁复、高贵无匹的紫袍,光芒耀眼的龙冠映得他的容颜绝世宛如神祗。

“顾美人,你是一刻都容不得朕清闲啊!”

……

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中只盛了我一个人的影子,在看到我与小钳子相握的手后,他的脸上更是一片阴霾。

我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此事与他人无关,你只冲我一人就是!”

紫凌钰踱到我跟前,硬声道:“你是仗着朕的心被你牵系着,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我默了默,才道:“放他们走。”

“‘宫中禁地、擅闯者死’,放不放他们由不得你。”紫凌钰说罢,将目光转到坐在地上抱着臂膀的白雪身上。

“这个疯女人就由她去吧!来人!把小乾子抓起来,押入死牢!”紫凌钰一声令下,身后有两名军士越队而出,大步上

前,向我抱拳行礼:“美人,得罪了!”

说罢,他们便要强行拉走小钳子,我慌忙将小钳子护在身后,对紫凌钰狠声道:“是我逼他的!跟他无关!”

紫凌钰脸色差到了极限,只冷冷地吩咐:“押走!”

“慢着!”说时迟,那时快,一柄匕首自袖管滑落掌中,我手腕翻转,匕首锋利的刃便对准了我的咽喉。

今晚此行之前,我准备了这把匕首用来防身,没想到它最终用在了自己身上。

紫凌钰的神色数度变幻,良久,方开口道:“放了他。”

那两名军士得了令,就要退回去,紫凌钰忽然开口:“将顾美人押入死牢!”

“砰——”我手上一松,匕首直直坠地,两名军士反扣了我的两只手臂,押着我回到队列中去。

我看着紫凌钰背对我的身影,心念一动,问道:“你知道‘云梦万历年间的顾惜颜吗?”

紫凌钰仍旧静立不动,似乎是极力与内心的情感蛰伏做斗争,许久,才闷闷地出声道:“押、入、死、牢。”

于是,我身后的禁卫军自动分出一条路,那两名军士生硬地制钳制住我的身体,迫我向外走去。

“主子——主子——”我听到小钳子焦急担忧地呼唤,回过头去对他咧嘴一笑,“你主子命大,一定死不了。”

我的两条胳膊被他们的大力硌得生疼,连腿脚都好象脱离了大脑的指挥,他们只差没有将我凌空架着扛出去了。

我强忍着疼痛,心里又在念叨穿越老头儿:这死老头儿,这贼老头儿,别是等到我即将被砍头的前一秒钟才出现吧?

第28章

这是一间潮气浓重的牢房,发霉的稻草铺了满地,其间夹杂着无数粒老鼠屎和招摇来去的小强。腐臭、酸馊的气味钻入

我的鼻孔,顺着呼吸道流入我的肺腑,刺激得我连连咳嗽。

“前不见烤鸭,后不见蹄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我摇晃着脑袋,自愉自乐地吟着歪诗,鼻子突然有些发

酸。

“咦?这位美貌的小姑娘,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何以落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阴阳怪气的腔调自我的左耳旁响起,我闻声扭头,借着天窗洒下来的零星月光,勉强看清楚了左侧与我铁栏相隔的人。

“你又是犯了什么事儿?”我反问道。

他一个窝囊样儿的佝偻太监,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大约是点子背不幸充当了自家主人的替罪羔羊。

“唉……怪只怪我点子背啊!”太监叹息道。

果然被我料重,我一时来了精神,凑上去与他隔栏相望:“说说,怎么个背法?”

那太监紧锁眉头看了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一个不小心撞见了皇后娘娘洗澡……”

“哇!看不出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口中发出羡慕的啧啧声。

想起皇后娘娘长着与我哥们儿夏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水灵样儿,心中忍不住偷笑,想象被看光了身子的人是夏熙。

夏熙那小子有洁癖,从来不去学校大澡堂洗澡,只去校外包单间,有次我想跟他凑一块儿洗,他小子居然吓得一溜烟儿

跑了。也正是这样,我一度怀疑他是女生,一次逮到他喝醉酒的机会,扒了他的衣服,他那白白嫩嫩的茶壶瓣儿就在我

眼皮底下乖乖地窝着,这才消了我心中的疑虑。

“唉……其实宫中的太监不小心撞见娘娘们沐浴是常有的事,罪不至死。要怪就怪我点子那不是一般的背,这千载难遇

的稀奇事它偏偏叫我给撞上了。”

“到底怎么了?”我心中纳罕非常。

太监单手护住嘴边,悄声道:“公的。”

“啥?”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

“公、的。”

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在那天遇见皇后,经历过误认被打事件后,我自然地以为皇后不过是跟夏熙长相

肖似的女子,可现在又有人告诉我说,皇后是男人,我又不免一阵心绪起伏,我在想,或许皇后真的是夏熙,只不过是

穿越过来之后失忆了而已。

不行,等哪天出了牢笼,我必要再去会一会皇后娘娘。

“嗨!小姑娘,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不会比我还倒霉吧?”太监探着脑袋问。

我怔忡了一刻,回过神后正要回答他,却不想凭空冒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他犯了什么罪……也是你能问的?!”

我的身子僵住了,天哪,紫凌钰这尊惹不起的神居然找到这儿来了!

“皇上——皇上——”太监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赶忙跪地磕头。

“奴才知错了!饶了奴才的狗命吧——”太监哀声连连。

“你的事由皇后做主,朕管不了。”紫凌钰只抛给他一句话,便拿钥匙开了我的牢门。

我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僵硬的背部,“皇上乃万金之躯,何苦为了臣妾来这暗无天日的死牢沾染污浊之气呢……”

我用讥讽地语气道。

紫凌钰没有答我,径直走到仍跪地趴伏不起的太监面前,伸指点了他几处穴道,那太监便昏晕了过去。

自此,我与紫凌钰陷入了持久的对峙中,除了几只老鼠偶尔从牢房一角蹿至另一角外,再无其他动静。

我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憋得难受,遂转过身来,强充一派大爷的气场,冲紫凌钰吼道:“不放人就给老子滚出去!”

最后一个“去”字的尾音还未消歇,嘴唇已被一个香香软软的物事堵上了。

“唔……”我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他的眼睛是闭合的,所以任凭我卯足了劲儿朝他喷怒火,他的神色依然是坦然、投入的。

他的舌贪婪霸道地汲取着我口中的甘甜,几欲将我的舌溶入他口,化在齿颊里。

我无力挣扎,只得任由他去。感觉脖颈处熨了一丝凉意,接着,我衣领的扣子松开了,凉飕飕地空气灌进了身体。

紫凌钰将我压倒在地,急不可耐地撕碎了我的衣衫。

他的眼睛睁开了,眸子里的光亮如星辰。

此刻的我赤裸地躺在脏乱的稻草堆里,紫凌钰则一手撑着上半身,一手制住我的双腕,两腿压在我动弹不休的双腿上。

我目无表情地望着他,道:“你就这么想要我?还是你觉得,你每一次对我肉体的征服能够宣泄你对兰陵王的不满?你

是不是在占有我的时候幻想着,其实你已经赢了他?”

“放肆!”他被我激怒了,低下头咬住了我的肩窝,锥刺般地疼痛几乎使我晕过去,我紧咬嘴唇,强自忍受,脑海中默

默数羊,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直到一丝血腥气弥漫开来,紫凌钰方抬起头,嘴角淌着一泓血水。

他对我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我暗道不好,就见他将目光移到了我的下身处。

他俯下头含住了它,用舌挑逗着它的每一处敏感,我极想要抗拒又被那欲罢不能的快感折磨地只能无力喘息。

很快地,它被他的舌逗弄得乖乖挺立了起来,他松口,抬头看我,样子有些像向大人邀功讨赏的孩子。

我羞愤难当,只好别过头去,浑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已经覆上了我的昂扬。

他的手清凉如水,盖住我硬挺的温热,一下子便将我探出头的欲望灭得萎缩回去。

于是,欲望留存在那缩小的空间里兀自汹涌着,却再也找不到发泄口,这种滋味异常难受。

然而紫凌钰像是喜欢上了这种游戏,重又低头含住了我的下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弄,我的下身第二次崛起了。

又是松开口,冰凉的指腹抚着它,此时的它仿佛一个胆小怯弱的孩子,任人欺负、凌辱。

我的愤怒无以复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竟挣脱了紫凌钰的控制。

令我万分狂喜的是,这只重获自由的手无意触碰到一根被埋藏在稻草下的坚硬物体,我忙反转了手,将之抓在手里。

手指感受着它的构造,发觉它竟是一根女人插头用的簪子。

他似乎玩够了,褪下自己的衣裤,不带任何前奏就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硬物磨着我柔嫩的皮肤,那份涩痛感一阵阵袭

上,我涨红了脸,心中转过数种念头。

紫凌钰嘴唇贴到我耳边,咬着我的耳垂道:“兰陵王赢不了我,因为……你每受我一次蹂躏,他的挫败感便会强烈一分

。”

“无耻!”

我怒骂一声,一颗心像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

原来,真相是如此血淋淋地残酷。

紫凌钰还在疯狂地占有着我,我看着他脸上焕发出的诡异神采,鼓足勇气,抓起手中的簪子向他胸口刺去。

居然一击即中!

我看到一蓬血花自他心口处飞溅开来,宛如绽放在三途河岸边的曼珠沙华。

那根金黄的簪子也因了鲜血的陪衬而变得格外夺目。

“你——”紫凌钰捂住心口,勉强吐出一字,汩汩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他的身体,生命正一寸寸地自他体内抽离。

我惊惶地从他身下脱出,飞跑向敞开的牢门。

出牢门的一刻,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他,见他歪倒在了血泊里,胸膛已没有了起伏。

我的心一刹那失了重量,脑中一片空白,腿脚麻木地向前迈进。

我杀人了!我杀了紫凌钰!

我捂着脑袋奋力向外跑去,我的周围仿佛只剩下大片的空茫,我拼命地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鼓擂得咚咚作响。

……

心胆俱裂之下,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我会那么轻易地逃出来,沿路没遇上一个看守地牢的兵卒,甚至我在偌大的

皇宫中像个没头苍蝇般的奔逃,都没有任何人跳出来拦住我。

路上也不是没撞见巡逻的卫兵,可是他们都好象瞎了眼一样,任我神情颓丧、状似疯魔地四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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